裝病的老太太,會看見鬼哦
容征一走,趙宛就忍不住拉着玉宛的手問了起來。
“二姐,你不覺得我們這個外祖母不像是我們家的,倒像是夢家的嘛?”
“宛宛,不要胡說。”玉煙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警告了一聲。
然後,才附在趙宛的耳邊說了起來:“她怎麽說,都是我們的外祖母,不能随便議論,不然傳出去了會說我們不孝順。”
“二姐,外祖母居然幫着自己的外孫女婿找小妾,這算哪門子的外祖母哇?我在京城混了這麽多年,也從來沒有看見如此奇葩的事情,虧阿娘還能忍得下去。”趙宛心頭的郁悶,都快趕得上暴風雨前的黑雲了!
“宛宛,你就少說兩句吧,難道剛才你沒有看見娘親臉上苦楚的表情嗎?”玉煙神傷的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只是我很好奇外祖母為什麽會是這樣。”趙宛目露深思。
她回過神來,發覺宴席上的人,都在竊竊私語,忍不住「騰」的一聲,就站了起來。
“咳咳,沒什麽大事,大家就不要再議論了!好話說在前面,若是讓我聽到,還有人在背後嚼耳根,本公主可是會不高興的。”趙宛恩威并施的說了一道。
剛才還竊竊私語的人,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和夏國血統最純正的公主,其身份之尊貴,誰人敢惹啊!
魏老太太被人扶到了客房之後,管家立馬便派人去請了大夫過來!
一衆人等,都在等着消息。
大夫的號了半天的脈,眉頭都忍不住深深的皺了起來!
楊母看情況不對,立馬上前,語氣擔憂:“大夫,我母親如何?”
“這老太太沒病,至于他為什麽會昏迷不行,這,我可不好說。”大夫一臉為難的說道。
“沒病,卻昏迷不醒?”玉喬問了一句大夫。
“是的,夫人。是我醫術淺薄,診斷不出老太太究竟犯的何病,若是想要确診,可請醫術更為高深的人來确認。”大戶人家裏面是非多,大夫深谙此道,所以便不敢透露這許多。
“嗯,你下去吧!”玉喬點了點頭。
她的目光,落在了魏老太太的身上,将她全身上下都掃了一個遍。
很有發現的發現,魏老太太垂在床邊的手指動了幾下。
她收回了目光,心裏大概是知道魏老太太是怎麽回事了!
“喬兒啊,你外祖母若是真的被氣出個好歹,可怎麽辦啊?”楊母目光擔憂。
“母親放心,外祖母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
玉喬走到了楊母的身邊,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
安撫完外祖母,玉喬又來到了魏老太太的床邊。
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一道金黃色的光芒,從她的手指飛了出來。
沒過一會兒,原本好好躺在床上的魏老太太卻像是突然受到了什麽驚吓一般,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嘴裏還害怕的大叫着:“妖怪啊,不要過來啊!”
“外祖母,你可是做噩夢了,不用擔心。我們大家都守着你呢!”玉喬快人一步,走到了魏老太太的身邊,關切的問了起來!
“喬兒啊,我剛才夢見有鬼要抓我。”魏老太太雙手緊緊的抓着玉喬的手,渾身都害怕得顫抖了起來!
“母親,這還是白天,大家都在,你一定是做噩夢了,怎麽可能會有鬼。”楊母在旁邊,也忍不住擔憂的說了起來!
“我說有就有,我剛才明明看見的。”魏老太太不信邪的怒吼着。
她的眼神,突然轉移魏遠道兩口子的身上,目光一亮,立馬就要從床上起來:
“遠道啊,我們快回去吧。這将軍府有鬼!”
“母親,不要亂說!”魏遠道面色難看的叮囑了一句!
這容征雖然說是妹妹家的女婿,但是官職可是比他不止大了一星半點,他可不敢,真的以他的舅舅自稱。
“什麽亂說不亂說的,你是嫌我老了,說話不中用了是不?”魏老太太立馬胡攪蠻纏起來。
“母親,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要不就回去吧。”魏遠道;
“回去,回去,立馬就回去,這将軍府我再也不想來了。”
魏老太太急匆匆的讓楊母幫她穿好了鞋子,也不要楊母和玉喬的攙扶,直接讓自己的兒子,媳婦扶着自己快步的走了出去。
看着魏看太太急匆匆而去的楊母,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
他臉上的表情沒有逃過玉喬的雙眼,玉喬上前扶着楊母的手,輕聲的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母親放心,外祖母沒有病。”
“沒有病吶,剛才怎麽會暈倒?”楊母深深地疑惑了起來,兩道憂愁的眉毛都皺要走到了一起。
“外祖母是裝病。”玉喬本不想把這殘酷的事實說出來,奈何如果他不說,恐怕自己的母親還會深深地陷入自責和愧疚當中吧。
“不是病那是什麽?難道是邪穢入體?”楊母一想到剛才的場景,就忍不住臉色發白,嘴唇都哆嗦了起來。
“也不是邪穢入體。我剛才觀察外祖母是裝病,所以不孝道的吓了她一次,還請母親責罰。”玉喬說着,就在楊母的面前深深的彎下了腰來。
“容征知之而不報,未約束內子,請母親責罰!”
容征直接一個大步上前,擋在了玉喬的前面,向着楊母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們兩個,哎呀,這叫我該怎麽說呢?”楊母剛才心裏才升起的那一點怒氣,被他們兩個這樣一弄,瞬間便消失得毫無影蹤。
“喬兒,這件事情你可千萬不能說出去,不然那不孝道的名聲扣下來,你有多少名聲來洗刷啊!”楊母無可奈何的教導了語句,只是心痛!
痛的是,不知道為何從前大都善良的母親9為何會變成這樣?
“母親放心,外祖母曾在楊家危困之時搭手相救,這份恩情我銘感五內。但是我自己的婚事容不得他人做主,更別提今天還是孩子百日之時,外祖母做下如此的事情,難道不知道什麽叫心寒嗎?”
玉喬忍了許久的情緒,在這一刻悄無聲息的爆發了出來,那平靜的質問卻仿佛是最炙烤人心的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