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困
“那……那……那不是奴婢聽說院子裏面住着一個西北來的姑娘,長着高高的鼻梁,藍色的眼睛,老婆子這活了這大半輩子,也沒見過這樣奇怪的人,實在是好奇心驅使,所以才做了如此頂撞夫人的事情,還請夫人饒了老婆子吧。”老婆子誠心忏悔的說道。
“只是老婆子的運氣實在不好,剛好趕上那一天,那西北姑娘遇刺。滿院子的血喲,吓得老婆子這些天都睡不着覺。”玉喬沒有說停,那老婆子就繼續一個人說了下去。
“當時,老婆子就一個人站在門口的角落裏面,那俊俏的公子哥也不是真的好,剛開始還站在門口等着西北姑娘,看見奶媽抱着小少爺從旁邊路過,居然還有心情去逗孩子,把小少爺逗得當場就哭了起來……”老婆子興許是年紀大了,一個人絮絮叨叨地說着。
玉喬平靜的眼神,突然的就亮了起來。
“你剛才說什麽?”玉喬緊張得脊背都繃了起來。
“老婆子說,我這些天都睡不好覺。”老婆子回答。
“不是這一句,是前面一句。”玉喬提醒。
“啊,前面那一句是哪一句?”老婆子突然慌了,反應過來的她,立馬扣頭在地“夫人,老婆子口誤啊,不該在背後編排客人的不是。”
“你說那公子碰了少爺?”玉喬看着老婆子問。
“這……是!”老婆子縮了縮脖子,半天才答了一句。
玉喬「騰」的一聲,就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她又回過頭來吩咐道管家“讓所有人回去。”
“你跟着我來。”玉喬點了老婆子的名字。
老婆子一臉懵逼的擡起頭來,跟着玉喬去了主院。
去了主院,玉喬讓老婆子在外間呆着,又讓丫鬟叫了容恒的奶媽進來。
等到奶媽進來,玉喬這才開口問道“奶媽,西北草原公主受傷的那天,你可曾在院子裏面,看見過這個老婆子?”
奶媽轉頭,凝神看向旁邊的老婆子,細細回憶了一下,才回答:“好像是有那麽一點眼熟!”
“奶媽,你好好回憶一下,當天院子外面是否還站着一個穿着玄子的俊俏公子哥?”玉喬再次問道。
“玄色衣裳的公子哥?”奶媽重複了一句。
好半天才回答道“是有這麽一個?當時身上帶着一股子的血腥味兒,逗得小少爺哭了半天,才哄住。”
“夫人,你看吧,老婆子真的沒有說謊……夫人你看看……這能不能放老婆子回去,可千萬不能賣了老奴啊!”老婆子連連哀求的說道。
“下等仆婦,不能進主院。你卻為了一時的好奇之心,偷偷跑了進來,下去管家處領家法。”玉喬雙眼冷了下來。
“啊,多謝夫人不加追究,老婆子,我這就下去領刑罰,這就下去領刑罰。”老婆子感激涕零的在地上磕了幾個想響頭。
正當老婆子想要下去的時候,玉喬卻又開口叫住了老婆子。
“你發現線索有功,領了刑罰,去賬房那裏領一百兩銀子,算是對你主動認錯的獎勵。”
“多謝夫人,多謝夫人!”老婆子誠心感謝地退了出去。
帶着容恒的奶媽,卻像是突然的明白了什麽,「咚」的一聲,就在玉喬的面前跪了下來。
“夫人,奴婢照顧小主子不周,請夫人責罰!”
“你下去好好看着少爺吧!”玉喬沒有追究奶媽的責任。
畢竟,徐柏然是将軍府的客人,她一個奶媽,在那種情況下,的确很難避開。
“是,是,多謝夫人!”奶媽大概也知道自己是死裏逃生,謝過之後,便趕緊的退了下去。
屋子裏的下人都退出去之後,玉喬才招來了府裏面的暗衛。
“去通知陛下,查一下徐柏然最近的動靜!蠱蟲之事,可能與他有關。”玉喬說道。
玉喬之所以這麽斷定是徐柏然,是因為徐柏然的行為實在是太怪異!
一個未成親的世家公子哥,怎麽會在受傷的情況下,想去抱一個小孩子。
而且,府中的下人,容征不說。玉喬卻是知道,有很多都是容家以前的老人。
這些人跟着容征受苦受難的走了過來,又怎麽會對容恒下手。
且,這威武将軍府,可是有幾批暗衛在輪流的守護。
什麽人,有沒有進過主院,不需要去盤查,單單是問在暗處的暗衛,都能夠一清二楚。
玉喬今天之所以這麽大張旗鼓的查了起來,只是不想要讓躲在暗處的人知道,她一直都掌控着整個将軍府而已。
容恒到了下午,又鬧騰了幾次,玉喬已經提前;
用蟲皇的血液保護着容恒的五髒六腑,知道沒有生命危險,才敢稍稍的放松一點。
不過,她的臉上仍舊是一片急切,有小部分是裝給別人看,大部分卻是真的替容恒感到擔心。
到了第二天,玉喬更是大張旗鼓的在皇城張貼了重金懸賞的告示,好讓躲着的人,可以放下心防,做出下一步的行動來!
看到告示的皇城大夫,紛紛來到将軍府碰運氣,無疑地全都碰了一鼻子灰。
一個個搖頭晃腦的走了出去,大嘆着:“天妒英才,要汝早衰也!”
這期間,楊家的人得到消息,都跑了過來,不過都被玉喬留了下來,好生的安慰着。
快到了傍晚的時候,管家拿着一封信,提着衣擺,急匆匆的跑了回來。
“如何?”玉喬一下子就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詢問道。
“夫人,剛才有個乞丐,在門口留下了這封信,盤問了半天,只知道是一個戴着帽子的姑娘給的。”管家喘了一口氣說道。
“把信拿過來!”玉喬伸手說道。
管家依言,将信呈了上去。
“喬兒,這信裏面說了什麽?”楊父詢問。
“信中說,想要救恒兒,需要我前往啓商國尋藥,而且這其中還不能告訴任何人我的蹤跡。他還說,恒兒的病拖不得,如果三天之內不出發,就等着給恒兒收屍,信上面還寫了一份藥房,暫時能夠壓制住恒兒體內的毒性。”玉喬緩緩的說了出來,臉上滿是寒霜!
“喬兒,這你可不能去啊!”楊母立馬阻止!
“母親,你放心,我自有辦法!”玉喬眼神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