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在旦夕
拍了半天,容恒才停止了嘔吐。
玉喬趕緊讓丫鬟拿了熱水過來,替容恒擦拭幹淨臉蛋之後,又重新找了衣服過來,替容恒換上。
然後,玉喬自己才重新換了衣服。
“拿點糖水過來。”玉喬又重新喚了丫鬟。
這次,喂的糖水,容恒倒是沒有怎麽吐出來,這也讓玉喬安心不少。
“好了,拿下去吧。”見容恒的小臉都皺了起來,不願意再喝下去的樣子,玉喬便讓丫鬟把糖水都收了下去。
丫鬟才下去沒多久,守門的婆子便來報:“夫人,國公府來人了。”
“國公府來人?”玉喬問了一句“來的都是誰?”
“是國公府的楊公子。”婆子回禀道。
“請進來吧!”玉喬點了點頭。
不過一會,楊學文就跟着婆子走了進來,他身上穿着新做的衣裳,從頭到尾煥然一新,給人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不過此刻的玉喬,卻沒有心情去看弟弟的新衣服,去誇獎她的俊朗,只請了她進來坐。
楊學文從一進府,便感覺到了威武将軍府不同尋常的氣氛,不僅沒有半點新年的氣息,反而還有一股沉重的氣氛在裏面。
見玉喬滿臉的倦色,楊學文問道:“阿姐,可是出了什麽事情?”
“沒什麽事,只是昨天晚上兩個小孩子有點發燒,折騰了一晚上。”玉喬微微的擡起了嘴角,同楊學文說。
“只是如此?”楊學文不相信的問。
“嗯,就是這樣!”玉喬點頭承認。
“你今天怎麽過來了?”玉喬反過來問道。
“爹娘聽說皇上一大早就來了将軍府,不放心。怕有什麽事情發生,所以叫我過來看看。”楊學文壓低聲音說道。
皇室是微服私訪,定然是不樂意讓別人知道,所以楊學文才如此的小心謹慎。
“皇上只是過來看看。”玉喬解釋了一句。
“沒什麽事,你先回去吧。”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玉喬并不想弄得大家都知道。
“阿姐,你都沒有照照鏡子嗎?你現在的精神狀态非常不好,我還是留在這裏陪你吧。”楊學文不放心的說道。
“今天是大年初一,哪裏有讓你留在這裏陪着我的道理,家裏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先回去吧。我們兩家距離這樣近,如果真的有什麽事情,我會讓下人過去通知你的。”玉喬勸道。
“那……好吧,阿姐。那我先回去,如果你有什麽事情,記得一定要叫下人到府上去通知我們。”楊學文叮囑。
“放心吧,阿姐都知道,回去告訴爹娘,讓他們不要擔憂。”玉喬又加了一句,起身将楊學文給送了出去。
一送了楊學文出去,沒過多久,皇上派的禁衛軍就來到了府外。
玉喬直接通知管家,讓禁衛軍把整個威武将軍府都圍了起來,不準任何一個人出去。
等到管家回來禀報,說一切都已經辦好了的時候,玉喬便直接讓門衛把威武将軍府的大門關了起來。
瞬間,整個威武将軍府,便如同一個牢籠一樣,将所有的人都困在府中,連個蒼蠅都飛不出去。
玉喬叫了管家過來,讓他把所有的下人,全部集中起來,不能少了半個。
其實,昨天晚上,玉喬已經讓府裏面的暗衛監視着府中下人的舉動,免得有人逃出去。
如今,皇上派了禁衛軍下來,她倒是可以明目張膽的搜查整個将軍府。
過了一會兒,府中的下人便全部的被趕到了玉喬院子外面的空地上。
玉喬穿着防寒的大鬥篷,遮住了大半個身子,臉色冷凜的看着在空地上面站着的下人們。
“管家,你去查,看看身份不明的,最近一個月來到府中的人,都有哪些?再去看看,最近有哪些不該到主院的人,來過主院。”
“是。”管家得了話,立馬便帶着人下去查問。
威武将軍府人多,查起來也麻煩。不過,有了皇上的禁衛軍在外面守着,玉喬可以放心大膽的查。
她……也有的是時間來查!
盤查的時間很慢,差不多過了一個時辰,管家才從所有的下人當中,挑出來五個可疑的人出來。
将那五個人拎了出來。管家回禀“夫人,這五個人都是最近來過主院子的人。”
玉喬垂在身側的手,輕輕的動了動,一道看不見的光芒在手指之間亮起。
“讓他們一個個上來回答問題。”玉喬開口。
先上來的是後院喂馬的馬夫,他一上來,立馬便跪在了地上,口中求饒道“夫人,你饒了小的吧,大年三十那天,小的是進了主院的院子,不火小的什麽都沒有拿,小的只是進去同奶媽說了幾句話而已。”
“哪個奶媽?”玉喬問。
“小姐的奶媽。”馬夫回答。
“你找她做什麽?”玉喬問。
“這……小的……小的是聽說那奶媽同我是老鄉,所以好奇過去看看。”馬夫回答。
“說實話。”玉喬的手指動了動。
“夫人,你放過小的吧,小的……小的是看上了……看上了……小姐的奶媽!”結巴了半天,馬夫還是斷斷續續的說了出來。
“去把小姐的奶媽請出來。”玉喬轉頭同丫鬟說道。
丫鬟應了是,轉身回去将容兮的奶媽帶了出來。
奶媽一看見跪在地上馬夫臉色立馬便變了。
“夫人,奴婢有錯。”奶媽趕緊認錯。
“說。”玉喬開口。
奶媽昨天晚上是在主院子裏面伺候,自然知道容恒不大好的消息。
基本上不用怎麽問,奶媽便将他同馬夫的事招認出來。
原來,這奶媽已經沒有了丈夫,私底下同後院的馬夫看對了眼。
大年三十那一天,奶媽特意做了鞋子給馬夫,所以才有馬夫到主院之中去的這一件事情發生。
玉喬揮手讓他們兩個站到了一旁,這才又開始問第二個。
第二個是廚房的燒火丫頭,前幾天有一個丫鬟生了病,讓這燒火丫頭頂着自己的名頭,給主任送了一碟子點心。
接着玉橋又問了第三個,這第三個是主院一個掃地丫鬟的親娘,前不久去院子裏面找丫鬟要了月份的銀子。
看着,最後還剩下的兩個人,玉喬開口“你們兩個誰先來?”
排在最後一排的老婆子連忙搶聲道說,“夫人,我先來,我先來。”
“說吧!”玉喬開口。
“夫人,奴婢大概在一個月前來過主院,不過奴婢當時是去看熱鬧的!”老婆子說道這裏,估計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有點羞愧的低下了頭。
“看熱鬧?看什麽熱鬧?”玉喬的眼神一下子就落在了老婆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