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暫平,小姨子又出問題?
原本楊家父母以為宋義只是顧及那亡妻的臉面,所以才會做這樣的考慮。
可是,當他們看到院子裏擺着的金銀玉器,瞬間便不理解了宋義的做法。
這宋義怕不是把整個侯爺府的家當全都搬了過來,這什麽古玩字畫,全都是前朝的真人名跡,這要是賣出去,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哄搶。
可是如今宋義卻這樣明白簡單的偷偷送了過來,也不過名賬。
也就是說,他們家二女兒要是把這些東西都帶過去,那名義上可就是玉煙的嫁妝。
那以後,除了玉煙的孩子可以動用之外,其他人伸手都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玉喬剛好也在場,看着這滿院子的箱子,覺得甚是熟悉。
瞧着行事作風,不是第二個容征,又是什麽?
玉喬忍不住想,該不會私底下這二人互相切磋過讨女孩子喜歡的技巧吧,不然為什麽做事都如出一轍!
“老爺啊,你看這院子裏擺着這麽多東西,我們家也沒這麽多聘,你可以送過去呀!”楊母看着這滿院子的聘禮頭都大了。
上一次大女兒成親,就把這皇城給震得抖了抖。
原本以為這二女兒會稍微的平淡一點,誰知道暗地裏卻準備了這麽大一個炸彈。
“老爺,要不我們同宋義說說,讓他把這些聘禮帶回去,按照正常的流程走就好了。”楊母一想到要湊這麽多的嫁妝出來,頭都大了。
試問,這皇城有幾個當丈母娘的當成楊母這樣,因為女婿送的聘禮過多而發愁。
“母親,收着吧。”玉喬開口。
“收着,可是……”楊母猶豫。
“喬兒啊,你不懂。上次你成親的時候,嫁妝什麽的,你自己出了不少,所以才能頂上。可是煙兒時常在家,這嫁妝想要湊到如此相當的地位,恐怕就要動到你和容征曾經送的東西。”楊母說道。
“母親,幹嘛說這麽見外的話。那些東西,我和容征都是送給你二老用,難不成你還想着以後要還給我嘛?”玉喬聽後,哭笑不得。
“那也就只好如此了。”楊母點了一下頭。
“母親。你也別一個人急了,煙兒制香的本事,非常人所及,現在她所制的一小罐香,可是要賣幾千兩銀子,這幾年同宛宛合作,也沒少賺銀子。”玉喬說道。
“什麽,一小罐香要幾千兩銀子?”楊母被這個數字,給震驚的吓傻了。
“母親你這麽吃驚做什麽?我記得煙兒可是送了不少的香給你,你身上噴的這種,大概也要賣三千兩銀子一盒吧。”玉喬平靜的說道。
“什麽?3000兩?”楊母突然覺得世界有點玄幻,她冷靜着,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平靜下來。
“難怪我最近出去參加宴會,別人總是會問我熏的什麽香,還一臉羨慕的目光,原來是出在這裏。”楊母後知後覺的明白。
“所以母親,煙兒沒有你想得那麽窮,那麽弱。”玉喬安慰的拍了拍楊母的肩膀!
“好久沒有見煙兒了,我去看看她。”
玉喬同楊母說了一句,便帶着露珠輕車熟路的;
向着玉煙的院子走了過去。
玉喬去的時候,玉煙正一個人拖着腮看着遠處的銀杏樹出神,連玉喬進了院子,都不知道。
玉喬揮手,讓旁邊伺候的丫鬟退了下去,這才慢慢的走到了玉煙的跟前。
“煙兒,想什麽這麽出神?”玉喬輕輕地在玉煙的旁邊坐了下來。
“啊,阿姐,你怎麽來了?怎麽都不通知我一聲?”玉煙回神,急忙的轉頭看向了玉喬,眼中還帶着微微的吃驚。
“傻姑娘,都快要出嫁了,還這麽呆!”玉喬看着玉煙的樣子,忍不住逗趣的說道。
“出嫁,還早呢!”玉煙的臉色不自然的變了變,抿了抿唇,勉強的應下了玉喬的話。
“怎麽了。不高興?還是有心事?”玉喬見狀,便耐心着問了起來!
“沒有,阿姐你想多了。”玉煙慌忙的掩飾掉臉上不自然的神色。
“煙兒,你就不要騙我了,從小到大你都是耿直的性子,有什麽事情都是寫在臉上,從來不會憋在心裏。”
玉喬一句話戳破玉煙的拙劣的演技。“有阿姐在,有什麽擔憂,可以說出來,我替你分擔。”
“阿姐?”玉煙擡眼,看向玉喬,一雙眼欲言又止,滿是愁苦。
“怎麽了?可是有關宋義?”玉喬揣測。
“阿姐,有人說,我同他去世的妻子有幾分相似。”玉煙咬了咬嘴唇,還是把心底的擔憂說了出來,不然這份愁苦一直憋在心裏,讓她生不如死,怪難受的。
“呵呵,傻煙兒,你就是因為這件事情不高興了這麽久?”玉喬擡手,摸了摸玉煙的頭。
“日子是自己過,雙方坦誠很重要,你如果想不清楚,大可以去問宋義。如果他真的是把你當成了某個替代品,那這親不結也罷。”
玉喬的話,很有力量,瞬間便讓玉煙多了幾分底氣。
“阿姐,我沒敢問。”玉煙有點龜毛擡着妩媚的雙眼看着玉喬。
“有什麽不敢問的。現在問清楚,總比以後成親,自己後悔要好上許多。”玉喬卧則玉煙的手鼓勵。
“阿姐,可是成親之前,母親不讓我出門和他見面。”玉煙又糾結起來了。
“傻姑娘,阿姐替你安排,到時候你自己問他就好。”玉喬替玉煙拍板決定。
晚上,玉喬問了一句容征:“你同宋義的關系是不是挺好的?”
容征還在換衣服的動作一頓,然後才慢慢的轉過了身子“娘子怎麽想起來問這個了,可是他招惹了你?”
“他倒是沒有招惹我,只是招惹了煙兒。”玉喬的目光落在容征的身上,來回的打量了幾眼,看不出什麽可疑問,才收回了目光!
“招惹小姨子,改天逮着機會,我一定去娘子好好收拾他。”容征立馬說道。
玉喬又是奇怪的看了容征幾眼“你這麽着急上心幹什麽?”
“那個,不是,煙兒是你妹妹,我怕娘子憂心失眠而已。”容征有點心虛的別過目光,找了一個借口說道。
“有人說,煙兒同宋義的亡妻有幾分相似。”玉喬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容征說着。
容征被玉喬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終于是忍不住說了出來“娘子,我錯了!”
此話一出,氣氛瞬間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