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煙的婚事
既然容征都已經這麽說了,魏遠道也不好過多的再說些什麽,只能悻悻的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只不過,魏遠道不停地喝着茶水,望着外面的天色,臉上顯出幾分焦急來。
他回頭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神情自然的容征,心裏的焦急又重上了那麽幾分。
又過了一會兒,魏遠道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大将軍,我母親怎的去了這麽久,還沒回來?”
容征擡手,淡淡的喝了一口茶,才回答到:“這應該去問你母親。”
容征這麽一說,魏遠道瞬間便說不下去話了。
“家母給将軍添麻煩了,下官這就去帶他回家。”遲疑了一會兒,魏遠道才硬着頭皮說道。
“不必了,既然本将軍已經答應替你的新婚夫人準備128擡嫁妝,自然不會反悔,128擡嫁妝畢竟不是少數,也許老太太只是挑花了眼。”容征淡淡的說道。
“是,下官明白。是家母黑将軍添麻煩了。”魏遠道又惶恐的坐了下來,焦急不安的等待着。
這一等又是半個時辰過去,魏遠道一直望着門外,臉上表情焦急,兩只手也不停地來回搓動着。
就在魏遠道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的時候。
魏老太太的身影終于緩緩地出現在了道路的口。
魏遠道立時便站了起來,同容征說了一句,立馬便迎了上去。
玉橋同露珠,一左一右地扶着魏老太太向着客廳走去,蠱蟲才剛剛解除的魏老太太身子還很虛弱,好在玉喬偷偷的給魏老太太喝了一滴蟲皇的鮮血,她的精神頭才好上了許多。
魏老太太還沒有走到客廳,魏遠道便迎了上來。
“母親,你怎的去了這麽久。這聘禮我們不要還不行嗎?”魏遠道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對于魏遠道來說,魏老太太最近的行為簡直就是在丢魏家的臉。
在別人面前也就罷了,可是在自己的大外甥女面前,魏遠道真的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喬兒啊,我們出來的時間已經很久了,這聘禮你就當老太太的玩笑話,別去操持。”魏遠道轉頭,連忙同玉喬說道。
“遠道。”這時被玉喬扶着的魏老太太卻開口叫了一聲。
“母親你就別鬧了。你再這樣鬧下去,兒子可就真的沒臉在皇城待下去了。”魏遠道痛苦地說道。
“遠道,我們回家吧,順便看看你姐姐去。”魏老太太精神頭很差,還是提起精神來說了一句。
“外祖母你身子還虛着,不如今天就在府上先歇息。”玉喬抓着魏老太太的手說道。
“不用喬兒,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最近這段時間你母親肯定很傷心,我得去她那裏去看一下。”魏老太太說完,便朝着魏遠道伸了手。
魏遠道急忙上前扶過魏老太太,同玉喬說了幾句之後,便扶着魏老太太走出了将軍府的大門。
玉喬進了客廳,見容征姿态悠然的坐着,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同我舅舅說了什麽,見他如此心驚膽戰?”
“沒說什麽,不過就是聊聊家常。”容征擡頭說着“也許是我身上光芒太盛,舅舅經不起照耀吧。”
“王婆賣瓜。”玉喬白了他一眼,都懶得同這個自戀的男人再說下去。
“聞人宏潛藏在皇城的細作名單你可查清楚了?”玉喬在容征的旁邊坐了下來。
“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只等王先生出手。”容征點頭說道。
“娘子,你這整天跑來跑去的都是為了別人,好歹也心疼心疼你夫君,我都在這裏坐了半天冷板凳呢。”容征又抱怨的說了一句。
“嫌事情不夠多是吧?”玉喬擡了一眼。
容征立馬認慫“娘子,我突然想起來孩子的尿布還沒換,我馬上就回去。”
說完,容征就怕被抓包一樣,快速的走了出去。
看着容征的背影,玉喬卻是忍不住笑了一聲“這傻樣,當初到底是怎麽當上将軍的!”
玉喬自言自語得說了一句,便起身去準備晚膳。
王啓雖然說是收了容恒為徒弟,每天在院子裏面配置蠱蟲的解藥時,還是會照例的讓玉喬抱着容恒過來觀摩。
玉喬知道,這王啓先生是想通過這樣的方法,讓玉喬順帶的學習更多的有關蠱蟲的知識。
了解到王啓的目的後,玉喬心裏對他的敬佩又深了一分,不愧是大家之人,這心胸和氣度,真的非同常人可以比拟。
玉喬無以為報,同時也不去戳破王啓的目的,只是在飲食安排上更加的用心。
三天之後,王啓調配出了可以解除蠱蟲的解藥。
立時,容征便進宮見了皇上,二人雙管齊下,廣撒大網,力求将潛藏在皇城的啓商國細作,一網打盡。
這一天,無數的官兵湧進了皇城各大官員的家中,将隐藏在身後的細作連根拔出。
他們當中,也有很多不乏向魏老太太這樣被蠱蟲控制的人,不過也都被抓了起來。
有王啓先生在,自然什麽蠱蟲都能化解。
這一場行動,聲勢浩大,并沒有偷偷進行,在抓人的同時,趙冥還讓邊境的将士給啓商國的新皇帝聞人宏傳了一句話回去:
“這份大禮,算是恭賀聞人宏登基,同時慶帝後二人雙喜。”
接到消息,已經是好多天之後,彼時聞人宏正陪着藍珏兒在山上祭拜天地,聽到這個消息後,聽說一直以來,盛寵不衰的皇後,被皇帝涼了起來!
啓商國那邊,對于這件事情,并沒有給出更多的答複,更像是沉默一樣。
日子,就這樣平靜了下來,很快夏天過去,金秋到來。
這時,楊府倒是有一件大的事情發生,那便是宋義同玉煙的婚事快近了。
宋義是鳏夫,這再婚,自然不能像平常人家那樣張狂。
所以,宋義提前同楊家的人商量好了,把聘禮什麽的先擡放一些進來,太張揚的東西,也先放過來,到了成親那日,就只做平常嫁娶一樣。
楊家父母聽着,覺得這宋義考慮的不錯,只是他們二老心裏仍舊覺得有點虧欠玉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