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活捉一只別扭的小媳婦
身子被人緊緊的禁锢着,動彈不得。
玉喬擡頭,倔強的咬着嘴唇,瞪了他一眼:“你怎麽知道我來了?堂堂的西北大将,半夜還跑到姑娘房裏,難道是塔塔爾的公主教的?”
不自覺的,玉喬的話裏帶上了忍耐多時的怨怼。
容征彎着高大的身子,用額頭抵着玉喬的額頭,大手緊緊摟着她的細而柔軟的腰肢。
他們彼此說話的氣息,都能噴薄到對方的臉上。
“呵——”
容征忍不住咧開嘴笑了,一聲低沉醉人的輕呵從唇裏吐了出來!
“一個你,足以颠覆我的全部,又哪裏有什麽公主?”
“難道塔塔爾的公主想要帶着牛羊嫁給你的事情,都是謠傳不成?”玉喬撇開臉,低着頭,不讓自己去注意對面這個男子的一分一毫。
明明未見時想念,可是此刻見了,心裏面又萬分惆悵,還帶着那麽一點酸,那麽一點澀,直弄得她眼眶微潤,鼻頭發酸!
明明說好三月紅梅開時,便與我締結婚約,可是這眼看着都已經快要到了三月,他卻被邊關的事務糾纏得脫不開身,難道非要她一個女子張口追問,這等羞人的事情?
“喬兒,這是生氣了?呵——”容征着玉喬腰肢的手,忍不住做壞的在她腰上扭了一扭。
“流氓,放開!”玉喬又羞又惱,直接擡手拍了他一巴掌。
容征哪裏會被這一點抓癢癢的力氣給打到?他直接一個用力,将人摟到了自己的懷裏,用實際行動告訴他:自己心裏自始至終惦記的究竟是誰?
相抵的額頭分開,一個冰涼的柔軟印上了唇瓣,玉喬心下一個顫抖,還來不及反抗,便溺在了這久違的溫柔中。
房間裏,燭光搖曳,一如顫抖着的心兒一般忐忑着……
兩人沉浸在這般美好中難以自拔……
玉喬是被突然靠近的怪物給吓得回了神,她一把推開了容征,連忙拉回自己被扯拉到腰下的衣裳,似嬌還怨的瞪了一眼容征!
容征何其無辜,攤開雙手,卻無力辯解!
這種情況,他要是沒有反應,還是個男人嘛!
看着玉喬的樣子,容征忍不住舔了舔幹燥的嘴唇,這一下子他覺得更加的熱鬧。
他急忙擡手,用力壓下心中那一股躁動,免得做出讓人後悔的事情來。
看容征平靜了下來,玉喬才稍稍靠近了他一點。
“你怎麽還是喜歡半夜爬窗子?”玉喬咬了咬唇瓣,防備的盯着他,見他沒什麽異常,才在他對面的凳子上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口熱茶。
“喬兒可說錯了,我只是喜歡爬你的窗子而已!”容征恢複冷靜,在玉喬旁邊的凳子坐了下來。
“只是從知道你要來的那一刻,便忍不住想要快點見到你。”
“那你還不老實交代,那西北草原的塔塔兒公主是怎麽回事?”玉喬立馬逼問。
“我長得這麽俊朗,被人看上很正常,這世界上,會嫌棄我的,就只有喬兒一個而已。”容征大言不慚的說。
這一下,可算是碰了玉喬的逆鱗,她立馬冷下了臉:“你這是嫌棄我不識金鑲玉?”
“那個,不是,喬兒你誤會了?我只是想說,我會做到足夠優秀,配得上你!”容征緊張,急切的解釋。
不然,這好不容易到碗裏來的媳婦,要是突然生氣走了,他該找誰哭去?
玉喬聽到這一句話,臉上遍布的寒霜才稍稍的破解,她心裏忍不住直樂,可是卻又要裝作怒氣還未消退的樣子。
“那塔塔爾的公主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拿出正牌夫人的樣子出來逼問。
“當然是你男人在疆場之上勇猛無敵,被人瞧見便芳心暗許呗。不過,我可是守身如玉,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容征承諾。
“幾年不見,容大将軍的口才見長啊?”玉喬心裏面其實也已經沒有那麽氣了。可是,就這樣放過他,她又委實不願意。
“那你打算如何處理同塔塔兒草原公主的事情?”這是玉喬的底線,任何人都不能觸碰。
如果他想要同塔塔爾草原公主結親或者想要納她進門,那他們這段情便到此為止吧!
玉喬突然的冷漠,讓容征忍不住心疼。
他伸手,握住玉喬溫涼的手深情承諾:“此生唯你一人,別人于我而言,毫不相關!”
“此話當真?”玉喬心兒顫抖,有了幾分感動。
“我的心,從初見你時,便不曾改變。這些年,我總是會做一些夢,夢見我們相愛而不能在一起,那種刻骨銘心的痛,只經歷過一次。便不想再遭受第二遍。今生有你足矣,別人于我如浮雲。”
容征将壓在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這些年,他總是擔驚受怕,害怕自己會在戰場上一去不回,害怕他的喬兒孤枕難眠,一人倚窗獨淚流!
那種憂傷,刻在骨子裏,痛在心中,就仿佛它們真實的發生過一樣!
“可是,塔塔爾草原公主開出來的條件很誘人。”玉喬心動,但是最後的小确幸讓她忍不住再次開口,想要聽到容征更加真情實意的話來。
“早前和夏同西北各部落都建有良好的關系,塔塔爾如今能提出這樣的條件,說明他們本身就可能有與和夏和解的意向。不然,就一個草原的公主,根本不值得塔塔爾可汗做出這樣的犧牲。”容征将自己的想法分解了出來,說給玉喬聽!
“所以,你之所以放任這個消息不管,是因為你想拉攏塔塔爾草原?”玉喬猜測。
“不愧是我的喬兒,我一說,你就什麽都清楚了!”容征擡手,摸上了玉喬柔軟的秀發。
“別打岔!”玉喬卻一手拍開了容征的大手。
“那就是說,如果我不來西北,你就會放任這個消息四處撒播,完全不會顧及我一個人在皇城的感受?”玉喬剛剛升起的那一點愉悅,瞬間煙消雲散!
“當然不會。我其實已經寫了書信回去,可能你走得太快,失之交臂了而已。”容征說,他眼裏滿是真誠,從不會撒謊騙人。
“那不過是權宜之計,我已經在信中說明了一切。我最近正在忙着同塔塔爾大汗商量,怎麽一舉将西北蠻子趕出去。
草原戰亂多年,草原的子民也希望可以得到休養生息。如果,和夏王朝能夠在他們求得休息的時候,給予生存的地方,他們必然感激!”
“你分析得不錯。”玉喬點頭。
“那塔塔爾草原公主何在?改天我一定要去問問她!”玉喬贊同的點點頭可是。
女人之間的妒忌,容征容大将軍還是沒有弄明白啊!
“就在西北大營,我明天帶你去見她。”容征點頭。
玉喬卻突然握住了手,一字一句的問“你剛才說她在哪裏?”
“西北大螢。”容征不明所以。
“果然,男人的話都是騙人的,你給我出去!”玉喬瞬間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