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心,大臣集體反對太子分管朝政
“容征,你這個以權謀私的人,我要去皇後娘娘那裏告你去?”周恭被人扛着,但是阻止不了他澎湃的心情。
就在他說得起勁的時候,扛着他的士兵,突然放了一個響亮的臭屁!
周恭罵人的嘴巴,瞬間停了下來。
他雙眼一翻,完全受不了這個屈辱,直接裝暈了過去。
“那啥,将軍,早飯吃太多了。”扛着周恭的士兵回頭,尴尬的一笑。
“去吧,幹的不錯!”容征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他帶的士兵從來就不是循規蹈矩的人,就是要有點本地特色才好!
只是,這被臭屁給熏暈了,這屁到底該是多臭啊!
嗯,以後可以考慮,作為煙霧彈的備用武器!
“将軍,你不能這樣,你這是誣陷啊!”周恭雖然被扛走了,但是這裏還有一個老管事。
“這刀,分明就是你們扔過來的,我們根本就沒有!”其實,老管事也是有一些心虛的。畢竟,他們這批貨,的确不幹淨!
“你們看見我們扔了嘛?”容征站了出來,聲音傳到了後方。
早就已經被容征卑鄙無恥的手法弄懵了的人,面對強權的威逼,一個個搖了搖頭,“沒有!”
“你看到沒有,這些兵器都不是我們的,這裏就我們,不是我們,就必然是你們的了,難不成還能從地裏面拔出來!”容征後面的幾個字,刻意加重了語氣,直聽得管家心驚。
心想:難道他們發現了什麽?
容征裝模作樣的走到了貨物前面,拿起剛才士兵們扔了的刀一看,然後故作驚訝的大聲說了出來“呀,這刀做工精良,可不是我們和夏國的标志啊,來人。還不趕緊抓了,送到官府去!”容征一聲命令,幾個主事的便被容征拿了下來。
“将軍,這事,這事實在……”守路口的官兵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左右為難,一臉攤上了大事的表情!
“你到了知縣面前,如實說就可以!”容征拍了拍官兵頭子的肩膀,笑容隐晦。
就算這批貨沒有問題,但是上次周雲鶴派劫匪捉拿玉喬的事兒,他也跟他沒完!
名正言順的罪名,不用白不用,哼!
其實,容征剛才在雪山頂上,就看見了下面的人。所以,特地準備了這一匹從山洞裏面拉出來的貨物伺候着,呵呵!
所謂兵不厭詐,就是這麽回事兒!
容征吹了一個嘹亮的口哨,帶來的人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押着周家的人去官府報道,一部分檢查周家的貨物,發現都是一些日常的用品,便直接拉到了山上充公。
玉喬看着容征拉回來的的浩浩蕩蕩的貨物,簡直想搖頭:難怪上輩子後路糧食短缺,容征在前線,也能把仗打得如火如荼。原來,這土匪的行徑,有時候真的挺好用的哦!
“怎麽拉了這麽多,誰家的!”玉喬問道。
“周雲鶴那老兒家的,不當官想做生意,我怎麽樣也得給他送份大禮,不是?”容征一笑,拉着玉喬的手,準備進大營。
“周雲鶴的?”玉喬拉住了容征。
“你們有檢查出什麽來嘛?”玉喬疑惑,覺得周雲鶴不可能真的跑來做生意吧!
“進來,我跟你說。”
容征拉着玉喬走進了帳篷,将她抱在了懷裏,這才慢慢說道:“那貨物下面,全部隐藏着兵器,我直接拉了回來,然後準備留下幾把好的,到時候跟從山洞繳回來的一起送回皇城,官府裏的人,我不相信!”
“如果周家的人告你,你怎麽辦?”玉喬問。
“皇城有軒轅冥策應,倒是不用擔心,這玉龍雪山的軍事防禦已經完成得差不多,馬上就要過年了,喬兒,你得回去了。”容征雖然不舍,但是也不忍看玉喬同她的母女分別,新年不能團聚!
“要是這個時候,西北蠻子過來呢?”玉喬擔憂。
“我自然有辦法,而且你在皇城可以幫我注意周家的動向,這玉龍雪山的事情,背後肯定同他脫不了關系。”容征思索。
玉喬想了想,覺得也是,容征上輩子歷經了那麽多的戰争,從來沒有吃過敗仗,必然有着卓越的軍事頭腦。
這不過是小小的西北蠻子,定然不能拿他怎麽樣。
想通了這一點,玉喬倒是覺得自己當初匆匆而來,是不是有點不太矜持。
當然她不否認是聽到沈如心也來了,怕他們出點什麽不可挽救的事情!
“嗯,好!”玉喬點了點頭。
“你一點頭,我怎麽覺得不舍了呢!”看玉喬這麽輕易的就點頭同意了,容征心裏又有點不滿的情緒滋長,他作壞似的,扭住了玉喬的下巴。
四目相對,彼此不掩情深,兩顆心再次靠近……
灼熱的氣息,瞬間燃燒了整個營帳!
躲在外面的士兵們,一個個忍着笑,心裏面激動慘了!
他們這一群餓狼,連女人的手還沒有摸過呢!
同時,他們心裏也嫉妒起來:将軍怎麽命這麽好,走到哪裏都有大美女陪着,這走了一個又來了一個!
林軒和蘇蘇聊着天,看見他們都圍在主帳篷那裏,林軒立馬生氣了!
一群好小子,他都還沒有偷聽過小舅舅的牆角呢,他們倒是聽上了!
林軒氣不打一處來,立馬吼了出來“不去訓練,都躲在這裏做什麽!加訓一百圈!”
瞬間,帳篷外面一片鬼哭狼嚎,但是都阻止不了帳篷裏面如火的進行曲……
皇上派了容征在玉龍雪山駐紮,他不能輕易離開,便派了林軒一路護送他們回去。
雖然這裏距離皇城近,理論上來說應該很安全。
但是容征不知道,在他們來之前,又有多少西北蠻子過了玉龍雪山,隐藏在人群中。
他擔心,周雲鶴為了容喬背叛他的事情,不會輕易放過同他有關的人!
玉喬一行人,在大年三十那天安全趕回到了皇城,正好來得及一家人吃了場團圓飯。
誰知道,大年初一那天,玉龍雪山卻突然傳來戰報:潛藏在百姓中的西北蠻子同玉龍雪山的同夥,裏應外合,襲擊了容征所在的玉龍雪山營地,帶走了所有的軍用物資,同是還燒毀了附近的城鎮,造成大批百姓的傷亡!
皇上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眼睛都紅了起來!
誰知道,禍不單行,第二天邊關又傳來消息,說西北蠻子襲擊了附近的村子,搶走了大量的財務,造成很多百姓流離失所。
皇上氣得一天沒有吃下飯!
想想他當一個皇帝容易嗎!
起早貪黑,還吃不飽,幹的卻是老牛拉犁頭的活,還時常擔憂會不會被人宰!
皇帝憂傷的擡頭,四十五度仰望大殿。最後,終于想出了個主意!
憑啥自己這當爹的累得苦兮哈哈的,太子卻還有時間吃喝玩樂!
要不,提前讓太子幫忙分解一下,順便考考他的政務能力,這也是可以的!
于是,皇上直接讓太子初五來上朝,協助他處理朝廷事物。
這個消息一傳出來,周皇後高興得多吃了幾頓,腰圍又胖了一圈!
初五這一天,是新年的第一個早朝,按道理來說,一般都沒有什麽大事。
結果,一上殿,大臣們便被皇上的決定給轟了個外焦裏嫩:外面不是都在謠傳太子不能人道嘛?怎麽皇上還會把如此的大任,交到太子的肩膀上,國家大事豈能兒戲?
于是,心知肚明的大臣們,跪了一地,默默地不言語!
“你們都突然跪着做什麽?”皇上還是第一次看見朝廷的大臣,這麽齊心協力的,他嘴角一翹,露出個冷笑來。
“皇上,太子年幼,恐怕不能勝任,還是等太子稍微成熟穩重一些,再委以重任。”一個大臣委婉的建議!
“年幼,太子今年十七了,容參将不過比他大上一點,已經在玉龍雪山保衛我和夏的子民了!”皇上都懶得看這個大臣,找理由,不能找一個像樣的。
民間,太子這麽大的男子,早已經成親生子,賺錢養家了,哪裏還能這麽快活!
“皇上,太子身子柔弱,不能操勞!”一個大臣,又想出了一個委婉的意見。
“身子柔弱,不能操勞?你确定你說的不是朕的公主?”皇上這一次連冷笑都懶得給了,直接抖動了一下臉皮。
“說吧,你們還有什麽理由都通通的給朕說出來。”皇上也懶得同他們繞圈子,都繞了幾十年了,還嫌不夠嗎?
“皇上,太子流連青樓,定然腎虧。”
“皇上,太子頭發幹枯,營養不足。”
“皇上,太子臉色蒼白,血氣兩虛!”
“皇上,太子腳步虛浮,下盤不穩,身心俱疲!”
……
一大堆臣子,估計把平常太醫忽悠他們的病理全都想了出來。
皇上也是服了,居然有一天能看到他們如此的齊心協力。
“誰叫你們這樣說的?”皇上徹底的沉下了臉色。
“皇上恕罪。”
一聽得皇上的質問,所有的大臣紛紛跪了下來,瞬間汗流浃背!
尼瑪,被看穿了,好虛!
“臣等都是為國家社稷着想,并無私心!”所有的大臣,異口同聲的回答。
太子什麽樣,皇上你自己心裏沒有點數嘛?偏偏要逼得他們這些精忠愛國的臣子出來撞槍口。
哎,想要當一個好官,難啊!
“你們說了這麽多,無非是不想讓太子協助處理朝政,是誰讓你們說的?”皇上再一次逼問。
大臣們瞬間緘默不語,皇上正在氣頭上。誰說誰死啊!
所有的大臣都把腦袋垂了下來。任憑頭頂風雨狂擊,我自恺然不動啊!
“放肆!朕的江山豈容他人放肆!”皇上徹底的怒了,禦桌上的東西被掃飛了好遠!
底下的大臣,見情形不妙,立馬龜縮,以策萬全!
“沈大學士,你不是一向标禀高風亮節,你來和朕說說,這太子怎麽就不能分擔國務?”
皇上平心靜氣的問,可是心裏面隐忍的狂風早已經在怒號,就看誰倒黴,撞槍口。
“綜上所述,有待考察。”沈大學士被皇上當面叫了出來,背後出了一身汗,還是表現得義正言辭,高風亮節的說道。
“下去!”皇上的雙眼,墨雲翻滾,已經在心裏想好了收拾沈從文的方法。
“許大人,你是太子的老師,你怎麽看?”一名姓許的大人當衆被點名!
“太子……太子天縱奇才,只是,只是還未到能處理國事的時候。”
許大人,憋得汗流了一額頭,終于想出了一個比沈從文更好,更婉轉的理由。
他默默地退回了自己的位置,心想着:反正有沈大人墊着,自己應該會好很多吧!
随後,皇上的怒氣似乎消減了很多,又點名了幾個大臣。
最後,他叫了楊修義的名字。
“禮部尚書,你也跟他們的看法一樣嘛?”皇上的聲音聽着是冷靜了不少。但是楊修義知道,這把火搞不好,可是會全部發洩到他的身上來呢!
“非也!”楊修義先奠定了自己的基調,免得皇上待會怒火中燒!
“哦,說來聽聽。”難得的,皇上雙眼閃現出了一抹精光,那是帶着好奇和探索。
“太子當然能擔此大任,只是……”楊修義顯出幾分為難呢!
“只是什麽?你且說來,朕恕你無罪。”皇上被勾起了心思。
“只是……”楊修義卻表現得更加的為難。
“只是什麽,還不快說!”皇上可沒有那個時間,聽他磨磨唧唧的!
“只是皇家子嗣不豐,太子重任重在傳承啊!”楊修義突然憋出了一句話。
意思很隐晦的表達:太子現在不适合掌管國務,更适合生孩子!
皇上憋着一口氣,臉都漲紅了!
後宮佳麗無數,皇上膝下卻沒幾個皇子,這,也是一道送命題啊!
“退朝!楊修義給朕留下來!”皇上已經無臉面對這一群大臣!
難道要他承認自己雨露太少,結果太少嘛!
大臣們默默地擦了一頭汗,同情的看了一眼禮部尚書楊修義:夠義氣啊,能把炮火吸引到一個人身上,也是人才!
哈哈,這樣的人才炮灰,可以來一打了!
楊秀義低着頭,默默地去了禦書房。
蒼天啊,他說得已經很隐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