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搞臭自己的名聲,皇後娘娘又要出來作妖
“沈如心以死要挾我們家小姐,讓未來姑爺娶了她做小妾,我們大小姐說了:,想搶我的未婚夫,還想讓我同情?你覺得我有這麽大度?還是這件事情傳得不夠複雜,再往我身上潑點髒水?
被虜的夫人女子那麽多,也沒見皇城有幾個官員休妻納妾的,你現在就到我的面前哭訴,是要告訴世人:我楊玉喬心胸狹窄善妒,還未過門便容不得未婚夫納妾嘛?
要死,你早就該在被劫匪劫持的那一刻死掉,何必如此茍延殘喘,還想着要嫁給別人的未婚夫做妾,沈如心,你堂堂的大學士的女兒,怎麽竟然全然沒有學到你父親的一丁點高風亮節呢?
尚書府的大小姐楊玉喬,心胸狹窄,惡毒心狠,容不得容征身邊有半個女子,她若是敢納妾,便打掉他的第三條腿!”
露珠在大街上将玉喬的神情樣貌學的惟妙惟肖,只是她那一張略顯圓潤的臉,顯出幾分搞笑的喜慶來。
露珠這暴露的消息可就多了。
被劫匪抓去的夫人,小姐那麽多,大家都沒想着尋短見,就沈如心要死,自己想立貞潔牌坊,還要拉着大半個皇城的夫人小姐給她陪葬啊!
這話說得,這個女子的心腸真是歹毒啊!
同時,露珠傳達的話裏面很好的誇獎了沈如心的父親高風亮節。
同時貶低了沈如心不知恥,可是偏偏被誇獎了的沈大學士還沒辦法上門找面子!
最後一段,就更是令在場的男子打了一個寒顫:這容副尉到底是倒了什麽黴呀?居然娶了一個如此跋扈兇狠的女子,還沒過門兒呢,就想着打折他的第三條腿!
衆人不得不得出一個結論:這位楊家大小姐是一個毒舌的高手,辣手,大家記得敬而遠之啊,保腿第一啊!
玉喬沒有想到自己反擊沈如心的話,被露珠學了去,并且快速的在皇城裏面傳了開來。
但凡有點兒身家底細的夫人們,都不再願意忍受自己的相公在外面拈花惹草。
一旦發現,必定将玉喬的這一段話引為經典,同時配上一個三米長的砍刀,随時準備砍「腿」!
皇城的男子們被吓得怕了,于是坊間便漸漸流傳出楊家大小姐是一個河東獅,惡婆娘,誰娶誰倒黴!
沈如心的父親沈從文在得知女兒的遭遇後,氣得三天沒有去上早朝。
想他一代文豪,雖不能名留青史,但是也不能遺臭萬年了。
現在這一件事情,已經不僅僅是簡單的女兒家的談情說愛,而是上升到了一代文豪的身家清白,高風亮節。
他,沈從文,勢必要為自己的名譽而戰。
于是,在某一天沐休的清晨,沈從文拿出了 先皇賜給他的金腰帶,直接跪在了皇上的寝宮外面,請求皇上為他主持公道。
皇上一大早上剛想起來運動,就猛然聽到這個消息,想要運動的小腿瞬間沒了力氣。
當個皇帝怎麽這麽累呀?
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雞早,沒事兒還吃不飽。
十日才得一休息,也能有事兒找上來。
哎呀,身心俱疲。
可是 沈大學士是朝廷的老臣,皇上也不能輕易怠慢他。
誰人都知道,這沈大學士最注重的是名聲,絲毫不允許別人在她身上潑一丁點的髒水。
前幾日坊間傳聞,皇帝也聽了幾耳朵。
搞得最近他都不敢招那火爆脾氣的妃子,就怕她們也被傳染了玉喬火,随身備着一把小砍刀。
皇上在太監和宮女的服侍下,匆忙準備完畢,出來一看,就見那沈大學士跪在殿外。
他這臭脾氣,簡直跟他老爹,就是前任大學士一模一樣。
“皇上,老臣一世清白,今日竟然毀于一個女子之手,老臣沒臉再活下去了呀!”
皇上還沒有走近,沈從文便擡着一張老臉如同一個女人一樣哭了起來。
“大學士啊,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說,偏要在朕的殿前哭泣。你們還不趕緊将大學士扶起來,天寒地凍的,別到時候腿疼。”皇上抽了一老臉,趕緊命令旁邊的太監把這老東西扶起來。
沈從文一聽腿痛,立馬順着太監們的手站了起來。
剛才光顧着生氣,忘記了冬日跪地板,他這身體可受不起。
“多謝皇上體恤,老臣心裏苦啊!”沈從文擦幹了淚水,忍不住倒苦水。
“大學士,有什麽事情,我們到禦書房去談。”皇上說道,擡腳走在了前面。
“是。”沈從文恭敬的應了一聲,跟在了皇上的後面。
一走到了禦書房,沈從文看禦書房溫暖如春,地上還鋪着毛毯,二話不說「咚」的一聲,都不帶猶豫的,直接跪了下來。
“皇上,你要為老臣做主啊!”
“你讓朕給你做主,你總要說發生了何事才行?”皇上也是頭疼。
這些老臣一個個的都是人精。遇到什麽難題自己不出面,總是到他這裏來告狀!
他又不是知府斷案的,還能管這些家長裏短雞毛蒜皮的事兒嗎?
“前幾日,小女去尚書府上給楊大小姐賠禮道歉,竟然被她當衆羞辱,老臣實在丢不起這個臉,所以特地來請皇上做主。”沈從文一臉悲憤的說道。
“哦,竟然還有這事兒?”皇上的目光露出幾分好奇來。
怎麽同他聽到的版本完全不一樣呢?
現在整個後宮可是鬧得熱火朝天,人人以楊大小姐為版本,搞得他這個皇帝,近日過得清心寡欲得很啊!
“皇上,現在整個皇城都傳遍了,不然老臣哪裏有臉來你這兒哭訴啊。”沈從文哭兮兮的求皇上為他做主。
“沈愛卿,這事兒朕幫不了你,容副尉和楊大小姐的婚事可是去戶籍管理處備過案的。如果,你真的要讓你的女兒去給容副尉做小妾。那這就是私事,楊大小姐作為容副尉正室,是有權處置以下犯上的小妾!”皇上沉聲說道。
別以為那些傳聞他不知道,昨天晚上又被枕頭邊的美人灌了一耳朵,所以皇上這心思總是有意無意的偏向的楊家。
“皇上,可是老臣的一世清白……”沈從文跪在地上,伸出了雙手,顯得有幾分不甘心!
“不過是你情我願的事情。被劫匪抓去的其餘夫人小姐,也沒見着要其他的官兵負責,沈愛卿,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皇上的龍威一攝,沈從文有幾分呆愣,随後不甘心的向皇上行了跪拜之禮“老臣打擾皇上了,老臣這就告退,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沈從文急忙從禦書房走了出來,才發覺自己身上吓出了一身的大汗!
看來,皇上這是生氣了!
沈從文不知道自己哪裏觸碰到了皇上的禁區,只知道,自家女兒這虧可能只能生生的吞下去了!
他才走出了禦書房,迎面便走來一個宮女,看着職位不低。
她徑直走向沈從文,在他的面前停下了腳步,行了一個禮“沈大人好。”
“敢問這位姑姑是?”沈從文雖然是一大學士,但是皇宮的水深得很,不能等閑對待,見宮女多禮,他也跟着回了一禮。
“奴婢是朝鳳殿的如微,特地請沈大人去皇後宮中一敘。”如微不卑不亢的緩緩說來。
沈大學士挂着的笑容一僵:皇後娘娘啊,不是都被關到冷宮了嘛?這是要請自己去冷宮喝茶?
沈從文略一思索,便婉轉的拒絕“皇後娘娘如今修身養性,沒有皇上的允許,老臣不好擅自前往!”
說着,他就抱歉的對着如微作了個揖。
他說的是不好,而不是不敢。
如微微微一笑“沈大人多慮了,皇後娘娘執掌後宮,為天下女子表率,聽聞沈大小姐的一些事情,想要盡心一下而已。”
沈從文又轉動了一下思緒,大抵明白:這皇後娘娘是要幫自家女兒成事兒的!
他猶豫了一下,才對着如微拱手謝道“那就勞煩如微姑姑帶路了。”
“大人請随我來。”如微點頭。滿意的一笑,帶着沈從文向深宮走去。
皇後娘娘早已經不住在朝鳳殿中,而是搬到了離皇上最遠的凝霜閣。
一路走來,鮮少看見太監宮娥,奇花異景也變得頹廢消敗起來。
沈從文跟着如微走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才來到皇後娘娘暫時居住的凝霜閣。
“沈大人,你請随我來。”如微沒有走大門,而是帶着沈從文來到了凝霜閣的後面,那裏有一道破舊的小門,無人看守。
如微推開了門,帶着沈從文來到凝霜閣裏面,周皇後此刻早已經在客廳裏面等着。
客廳裏燃燒着上好的金絲碳,香爐裏香煙袅袅,稱得整個凝霜閣清雅溫暖,一點也不像外界傳聞的那樣:已經失了皇上的寵愛與尊敬!
周皇後看到沈從文來了,免了他的跪拜之禮,直接讓他入了座;
沈從文剛一坐下,立馬有宮女上了上好的貢茶來。
光是聞着,就知道此茶非尋常貨色。
沈從文雖然心下有些動了,面上仍舊矜持的繃着,沖上座的皇後娘娘拱了拱手“不知道娘娘找微臣來,有何要事?”
“聽說前段時間皇城發生了劫匪案件,沈大人的女兒不幸身在其中。”周皇後開口說道。她動作優雅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抿了一口,眼角含笑的看着沈從文。
“多謝皇後娘娘關心。”沈從文笑呵呵地拱了拱手,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掩飾掉臉上的神奇情。
“這真要說起來容副尉也算是一個人才,這進了皇城不過才五六個月的時間,已經從七品升到了五品,這是皇城多少青年才俊都做不到的事情吶。”皇後娘娘笑,自然洞察了這只老狐貍的心思。
“皇後娘娘說的是,這說起來也是一段孽緣吶。”沈從文無奈的搖頭。
“這麽多夫人小姐都平安無事,單單我的女兒卻出了這樣的事,老夫實在沒臉吶,不把她嫁容副尉,難道讓她青燈古佛在山上苦修一輩子嗎?。”沈從文适時的表現出一個老父親的滄桑和憂慮。
“沈大人,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本宮可以下旨讓你的女兒嫁給容副尉。只是這凝霜閣本宮住的膩歪了,到時候皇上面前,沈大人可得見機行事……”周皇後笑意盈盈的說道。
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大家都懂,只是看這利益是不是足夠大,能讓他們兩個連在一起。
“呵呵,皇後娘娘本就是天命鳳星将降世,自有百鳳來朝!”沈從文立馬站起了身子,大呼一聲,在周皇後的跟前跪了下來。
周皇後眼裏一閃而過的精光,她很滿意別人匍匐在她腳下的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沈從文的舉動很好的取悅了她,她慵懶的目光在沈從文的身上劃過,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如微。”周皇後開口。
“是!”如微從中皇後的身後走了出來,來到沈從文的面前。
“沈大人,奴婢送你出宮吧。”如微幅了一個禮,帶笑請道。
“那就有勞如薇姑娘了,了,皇後娘娘下官告辭。”沈從文又對着周皇後拜了拜,這才離開了凝霜閣。
再說容征,上次送了玉喬回來之後,他請了病假。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出現在人們的視野當中。
皇後娘娘辦事的效率極快,同沈從文見面的第二天,便頒發了加蓋皇後鳳印的懿旨。看來,她真的是在凝霜閣住得太久了。
這懿旨直接頒發到了容征的所在的軍營。可惜,容征人沒在,最後只能林軒出面代接。
同樣的懿旨,也頒發到了沈大學士的府上。沈如心看着皇後娘娘的懿旨,心裏的氣,總算是出了不少。
她已經快滿十六,是可以随時出嫁的。
一時之間,整個沈大學士府都喜氣洋洋的,唯獨同這件事情相關的楊府和容征如同約定好一樣,沒有半點反應!
玉喬得知消息後,直接讓露珠去了錦繡緣打聽一下,容征到底在幹什麽!
等到下午,容征沒有來,倒是林軒登門拜訪了!
玉喬請了林軒來橫波閣,一進門,林軒就笑嘻嘻的叫上了姐姐。
“楊姐姐,你這麽着急,難道是吃我小舅舅的醋了?”林軒笑嘻嘻的詢問。
“別不正經了,容征去哪裏了?”玉喬直接問。
想騙她,可沒門。
“楊姐姐,這個可是秘密,不能随便往外說!”林軒一改剛才的嬉皮笑臉,十分認真地說道。
“那他什麽時候消失不見的?”玉喬再問。
“回皇城的第三天。”林軒覺得這個倒是可以告訴楊姐姐。
“那他回皇城當天可是見了誰?”玉喬再問。
這種完全不知道他在哪裏的擔驚受怕,讓她十分的不高興。
也順帶勾起了她在深宮的某些回憶。
她還記得,他每次出征打仗,她就仿佛跌入地獄般黑暗的絕望!
「皇上和沈大學士」林軒勉強說了出來。
“你下去吧。蘇蘇等你好久了!”看林軒的表情,玉喬知道,不能再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