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之 路途遇險
這樣激烈的尖交鋒,兩人都是第一次,在快要陷下去的瞬間,容征擡起了頭。
玉喬的眼中,還滿是被欺負得狠了的水霧,那光滑如絲的下巴,留下了容征的指印。
容征抱着玉喬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盡力克制。
他用大拇指摩擦着玉喬的下巴,聲音低沉沙啞“可是弄疼了?”
“沒有。”玉喬趕緊抓下了容征作亂的手,這樣的捉弄,她現在可受不了!
早知道,剛才就不要讓蘇蘇和林軒出去了,真的是自己把自己送進了狼窩裏面。
“那再來?”容征說。
“流氓!”玉喬生氣,說着就要從容征的大腿上起來。
“呵呵……”容征大手一撈就把玉喬禁锢在了自己的懷中,低低的笑聲,從他的嘴角傾瀉而出。
他把下巴枕在玉喬的頭頂,爽朗的聲音中,帶着一點擔憂。
“喬兒,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将來要上陣殺敵,一年半載都不見得回來一次,你還願意等我嘛?”
玉喬羞澀的心,瞬間消失得一幹二淨。
她回頭看向容征:“容副尉。如果我将來奔波五湖四海之內,不能做一個安分守己的好妻子,你還願意娶我嘛?”
“呵呵,自然是願意的!”容征會心一笑,又在懷中女子的唇上印下一吻。
二人正眼神交流着深情厚誼,菜市場外面卻突然鬧了起來。
“怎麽回事?”玉喬一下子就從容征的懷裏站了起來。
他們兩人來到走廊處,卻見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手裏拿着一個染血的饅頭。
林軒和蘇蘇擠在人群中,時不時的,林軒就會故意吆喝上那麽一口。
“這人不是太子府的管家嘛?”
“聽說血饅頭專治男子不行!”
“太子這是誰讓他不行,他就喝誰的血吧,喲,可真夠狠啊!”
林軒的吆喝,瞬間在人群中引發了議論。
太子府的管家,憋紅了一張臉,趕緊見縫插針的跑了!
他雖然跑了,可是更加的讓百姓堅信,太子真的不行了啊!
太子府管家一路抱着血饅頭,連想死得心都有了!
到底是誰在背後吆喝,讓他找出來,一定讓他碎屍萬段!哼!
“哐當!”
隔壁房間傳來一聲響。太子府管家抱着血饅頭躲進了太子的包間裏面。
玉喬個容征對視一眼,感覺到了又有好戲看了!
他們二人來到房間坐好,屏氣凝神,細細探聽!
卻聽得太子府管家道“太子,血饅頭來了,你趕緊趁熱吃吧!”
太子惱怒:“你怎麽就讓人給認出來了!”
太子管家:“奴才也不知道,不知道誰在人群中吼出來的,太子放心,回頭查出來,奴才一定滅了他!”
太子“滅了他有什麽用,現在全皇城的人都知道本太子的秘密了,上次叫你們解決他,怎麽解決的,毒镖進了心髒,都能讓他活過來!”
太子管家:“太子殿下恕罪啊,幻月門的人向來神秘莫測。奴才也不知道怎麽就殺不死他,不過如今他已經身首異處,太子殿下再也不用擔心了!”
太子:“是不用擔心他了,如今本太子該擔心如何向父皇解釋了!”
接着就是太子大口大口嚼東西的聲音。
“血饅頭?”玉喬看向了容征。
“民間傳聞,小孩子生了重病後,吃吃血饅頭,能壯壯膽氣……”容征解釋!
“怎麽就今天吃上了?”玉喬的眼裏已經帶上了笑意。
“我派人去太子府撒播的謠言。”容征很幹脆的承認。
小娘子面前,是不需要秘密存在的,呵呵……
“這下,太子可被你們害慘了,你說他要怎麽向皇上解釋這是一個謠言,而不是一個事實呢!”玉喬問。
“很簡單,實際操作。”容征恬不知恥的說了出來。
玉喬一聽,又瞪了他一眼“流氓!什麽亂七八糟的話都敢說。”
“我可是什麽都沒有說。”容征攤手,表示無辜。
突然,太子的房間又被人推開。
“周謙?他怎麽知道太子在隔壁?”聽到熟悉的聲音,玉喬又看向了容征!
他……到底有多少底牌是自己不知道的?
“林軒讓人說的!”容征很聰明的這次把鍋給扔到了林軒的身上,反正他也不在這裏!
玉喬心知肚明的掃了一眼容征,繼續聽着隔壁的牆角。
只聽得周謙嘲笑的聲音“太子表哥,你這是在吃什麽?別藏了,我都看見了,是血饅頭吧。”
太子“放肆,見了本太子居然還不下跪。”
周謙“太子表哥,你說這話可就這樣外了。我可是你表弟!親戚之間哪有什麽禮不禮的?”
周謙“看看你如今的模樣。還是我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子表哥嗎?哼!”
太子“沒事兒,就給本太子滾出去。”
周謙“太子表哥,你說我要是把你吃血饅頭這件事情宣揚出去,你說會怎麽樣?”
太子“周謙,你到底想幹什麽?”
周謙“很簡單啊,看你落魄,看你受罪!我父親可是你的親舅舅,你卻見死不救,還往死裏整,別以為我不知道!”
太子“寧伯侯犯罪,本太子仗義執言,有什麽過錯!”
周謙“呵呵,你別笑掉我的大牙了,枉費我父親從小對你那麽好!你卻反過來咬一口。”
太子“周謙,你如今已經是一個普通人,本太子分分鐘就能弄死你!”
周謙“你想弄死我,那你的秘密也別想保留!”
太子“你想幹什麽?”
周謙“不幹什麽,最近手頭緊,太子表哥,借點銀子來花花!”
太子“管家,給他!”
随後便是紙張沙動的聲音,看來他們兩個已經處理好了。
“太子想要弄死寧伯侯,寧伯侯還能活下來,看來皇後娘娘沒少下功夫!”玉喬感嘆!
“這其中,我覺得應該還有什麽。”容征猜測。“看來,我們還得繼續派人盯着太子府!”
“嗯,我看也是。”玉喬點了點頭。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容征站了起來,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什麽地方?”玉喬感覺到了不一樣。
“戚家墳墓,回到皇城這麽久,我還沒有回去祭拜過他們,今天,我總算可以有點顏面回去看他們。”
容征牽着玉喬的手。替她穿好了外面的鬥篷,遮住了大半張臉。
“不叫林軒一起嗎?”玉喬問。
“不用了,就讓他開心點吧!”容征僵硬的臉,努力勾出一抹笑容來!
戚家當初是被當作亂臣賊子滿門斬殺而死,是不會有墳墓的。
容征帶着玉喬出了酒館的大門,大門旁邊早已經有人牽了馬車過來等着!
這牽馬車的不是別人,正是熊膽,他人小個子矮,把馬車夫的衣服一穿,往那裏一站,都不用什麽演技,活脫脫的就一個馬車夫的形象。
“哎呦,這就是嫂子吧,長得跟朵花兒似的,難為我們大哥一直惦記着。”熊膽一開口便笑嘻嘻的說道。
玉喬也不惱,大大方方的看了過去“勞煩這位兄弟在這裏久侯了。”
“什麽勞煩不勞煩,都是自家兄弟,嫂子說這話可就見外了。”熊膽不在意的揮揮手,掀開了車簾,請他們二人上去。
容征和玉喬上了馬車,熊膽也坐在了車外,把兜帽往腦袋上一蓋,手中的馬鞭一揮,便駕着馬車離開了酒館。
馬車一路來到了城外,在一座不知名的小山前停了下來。
“大哥,到了!”熊膽說道。
容征從馬車裏面跳了出來,然後将玉喬從馬車上抱了下來。
“這是什麽地方?”感覺周圍有點陰森,玉喬忍不住問了出來。
“這是城外亂葬崗不遠處的一座無名山頭,當初我姑父逃了出來,替他們收斂了屍骨,便離城去了邊關。”容征牽着玉喬的手,一步步的向山上走去。
“墳墓就在半山腰上,有點難走,待會若是累了,便跟我說。”容征回頭囑咐。
“嗯!”玉喬點了點頭,在這樣沉重的氣氛下,她也想堅持着自己走完。
玉喬身上穿得多,走了不過一會兒便熱了,她解了鬥篷,容征接了過去,拿在手裏。
越是往山上走,越是安靜,走了大概兩刻鐘的時間,便來到了一處平底。
平底周圍已經滿是雜草,根本看不出裏,墓碑究竟在哪裏!
“喬兒,你先在這裏坐一會兒。”容征安頓好玉喬,便拿出了随身帶着的短刀,清理起周圍來。
他的動作很快,說是清理,看起來更像是在演練武術。
雜草在他的周身飛舞,他臉色冷峻,一雙銳利的雙眼更是如同寒星一樣,時不時射出令人望而卻步的精光。
很快,容征便清理出了一塊空地,在空地的中央,有幾個凸起,上面插着什麽都沒有寫的墓牌!
容征收了刀,臉上駭人的目光也随着收了起來。
“喬兒,你過來!”容征向玉喬伸出了手。
玉喬站起了身,向容征走了過去,最後,在他的身邊站好。
她看了容征一眼,随後開口“楊氏女玉喬,今日前來拜見各位長輩。”
容征看着前面的墓牌,深呼吸了一口氣,眼裏卻有些動容。
“祖父祖母,娘,姑姑……我來看你們!還有喬兒,她是征兒的娘子,以後也是戚家人!”
說着,容征拉着玉喬在墓牌面前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響頭。
容征擡起玉喬的手,放在嘴邊吻了一下。
“喬兒,都拜過父母了,以後可就是我戚家的人!”容征笑,緩解這肅穆的氣氛!
“是嗎?那你可不要英年早逝,不然寡婦還能改嫁呢!”玉喬嘴硬的反駁。
然後她又正經了臉色,對着墓碑敘述:“戚家的各位長輩,玉喬以後一定會盡心幫扶容征,雖然現在還不能為各位長輩平複冤情,但是假以時日,終會得以昭雪!”
“祖父祖母,母親,姑姑,寧伯侯和皇後已經得到了懲罰。不過這才是剛剛開始而已……血的代價,終究會以血的方式償還。”
容征後來又說了一些戚家的事情,直到時間差不多了,才準備帶着玉喬下山。
容征才剛剛牽起玉喬的手,卻突然感覺出周圍的不對勁來。
“喬兒!”容征拉住了玉喬踏出去的腳步。
“怎麽了?”玉喬下意識的問,一見容征面色深沉,心想:恐怕是出了問題!
她手指抖動,一只只螢火蟲飛悄無聲息的飛了出去。
結果才發現,這座山已經被人包圍了!
“容征。我們被包圍了!”玉喬退後一步,靠近了容征。
“喬兒,不要急!”容征拉住了玉喬的手。
“我們先走,不要被他們發現我們已經發現了他們!然後,伺機而動!”
商量好後,兩人若無其事的向山下走去,容征看似平靜,可是卻在尋找最有利的逃跑路線。
走到一個轉角的時候,容征牽着玉喬的手,卻突然動了。
躲在暗處的殺手們,卻看見剛才一直監視的兩個人,居然莫名其妙地靠着大樹坐了下來休息。
“老大,你說這荒郊野外他們兩個突然停下來,該不會是要……”後面的話不言而喻,是一個男人都能懂的事兒。
“想什麽啦?等這一筆單子完成後,你想幹嘛就幹嘛,沒人攔着你。”殺手老大不屑。
結果,殺手們就看見容征和玉喬一直待在大樹旁邊,也沒做什麽!
殺手老大突然想起來:主人說他們有可能會制造幻覺。
一想到這裏,殺手老大恍然大悟,猛的一拍大腿大聲道:“兄弟們,我們都被騙了,人跑了,趕緊追。”
殺手老大一動,隐藏在暗處的人立馬冒了出來,烏壓壓的一片,至少也有百十來號人!
殺手老大沖到大樹旁邊,結果發現這倆人還是若無其事的坐在那裏。
“敢騙老子。”殺手老大一怒,提起大刀就捅了過去,卻不過捅到了一個虛影,剛才坐在這裏的人,瞬間消失不見。
“大家給我追,他們一定沒有跑太遠。”殺手老大命令!
等到所有的殺手都追出去了之後,容征才摟着玉喬的腰,從樹上飛落下來。
“他們都走了。”玉喬對容征說。
“看那殺手老大的樣子,同上次在皇城外面攔截軒轅冥的人很像!”
容征之所以記得這麽清楚,是因為上次那個殺手的眉毛上有一顆痣,而這一次這個殺手的眉毛之間仍然有一顆痣。
這不得不讓人聯想他們兩個是同一個人。
“你是說是寧伯侯派出來的人?”玉喬冷下了臉!
“他都已經被皇上貶為庶人了,居然還如此的不消停。”玉喬不高興了。
他們計劃了這麽久都沒有把寧伯侯給扳倒,現在倒讓他有機會出來蹦跶啦。
“上天要一個人死亡,必先使其瘋狂,他估計是知道背後有我們參與,看來這次不能手下留情!”容征決絕的說道。
他轉過身吩咐玉喬“待會你保護好自己,人讓我來解決!”
容征抽出了身後的刀,這次,他要一個個的都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