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濃郁的鮮血噴射而出, 陸甜甜嘴角邊留有一絲血痕。她猛的拉開衣襟,心口的紅線已經到達心髒的地方。
陸甜甜的臉色慘白, 怎麽會那麽快, 顧将軍不是說按照現在的發展最少還有三個月才到心口麽。
怎麽現在……一個晚上就。
她臉色微紅,昨晚的一切歷歷在目, 身體的餘韻與肌膚上的痕跡也在提醒着景逸對她做過什麽。
莫非是因為這個?
陸甜甜苦笑,這輩子有可能會更加短暫, 若是真這樣冤死了, 閻羅殿裏的那位大人不知道會不會氣活,畢竟應該沒有比她更沒用的穿越女了吧。
她環視一周, 這裏應該就是內苑的某個宮殿了, 前世多少個日日夜夜, 他擁着她入眠, 寵入骨髓,疼若掌心嬌。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雖然還沒有到不早朝的地步, 不過也相差不遠了。
不料這次久違的疼寵讓她命懸一線。
粉白的小臉上,嘴角一抹沁紅的血腥分外刺眼,她輕輕地用手帕抹過,素白的手絹沾惹血跡掉落在床踏上。
心口疼的要命, 活該呀, 她應該要想到的,占有欲這麽強的景逸怎麽可能那樣輕易放過她。
她如此的怯弱,想逃離前世的悲慘結局, 甚至把沈大人拖下了水,可是結果卻更加的糟糕。成親刺激了景逸,讓他罔顧綱常的把她擄來皇宮,不顧一切的占有了她。
走到門邊,隐約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響。陸甜甜眼神微暗,若是嘉瀾因為這與景逸鋒芒相對,那……她,真是罪該萬死。
底下的那位估計也想把她掐死。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輕巧的敲門聲,“陸隸書,主子讓奴才來接您。”
随着壓低嗓音的說話聲,一個身穿侍衛服的男人打開門溜了進來。沉重的宮門在夜色中發出一聲很輕微的吱嘎聲。
門內外并未留有侍衛和宮女,這裏是地宮,劉辰自負沒有人能夠發現這皇室歷代的暗宮,而且他才走不久,馬上就會回來。
進來的男人身材壯碩,長相普通,看起來很陌生,她從未見過。
陸甜甜眼神警惕,她後退一步,“你是?“
男人眼裏閃過一絲驚豔,不過馬上低下頭,唯恐冒犯了她。
他從懷裏拿出來一把熟悉的匕首,“奴才奉公子之命前來接您,您快随奴才走吧。”
陸甜甜聞言眼神微亮,“将軍怎麽來的這麽快。”她雖然成親前有給顧将軍留過書,不過沒想到顧将軍來的這麽及時,還挺謹慎,居然會用她送給他的匕首做信物。
男人聞言腳步微頓,随即默不作聲的領着陸甜甜出去。
換上男人帶來的一套侍衛服後,她回頭看了一眼這華麗的宮殿,殿內一應擺設與前世她的蘭殿很像,同樣的極盡奢華與舒适。這一殿的擺設不知道可以活命多少普通百姓,現在想想她前世落到個身死香消的下場也是活該,只是可憐了陸家上上下下為她連累。
不過,今生的陸家還好好的,今後也會好好的。
此去一別應該再也不會回到這裏,陸甜甜毫不猶豫的離開。不管是為了什麽,她都必須走。
而且她不能死在這裏,要不然景逸……會發瘋的。
随着那個侍衛穿梭在幽暗的地宮隧道中,地道裏走過,有腳步的回聲,陸甜甜渾身乏涼,在這裏能夠很明顯的聽到地上的聲音,而上面的聲響已近間歇。
前面帶路的侍衛剛開始還有意識的放慢腳步讓她跟随,之後腳步越來越快,且面色凝重。
突然他停住了腳步。
“怎麽呢?”陸甜甜問,她心口疼的厲害,不知道還有沒有命與顧将軍彙合。
前幾日在将軍府就發作過一回,那時心口疼得像有蟲子在裏面啃咬一樣,顧擎軒吓壞了,馬上找來随身軍醫診治。
軍醫在嶺南随顧擎軒混跡多年,嶺南為盛乾南邊關口,再往南就是南楚境地,對于南楚巫族也算有了解,斷定她還有三個月可活,紅線入心間之時就是斃命之日。
她原本想着,若是成婚不順利,就跟随将軍前往南楚治病,就着遠離景逸避避難。
現在紅線跑的那麽快,明顯快死的狀态,陸甜甜欲哭無淚,不知顧将軍說的那位擅長巫蠱之人有沒有請來。
陸甜甜想着自己小命休矣,這時悠長的地道裏,傳來一陣腳步聲,人數還比較多的樣子。
“快走,前面出口公子在那接應,這裏奴才擋着。”男人推了她一下,嘶聲說道。
陸甜甜回頭,幽暗的地道中隔老遠可以看見一點快速向這邊移動的亮光,她仿若看見了景逸清冷如刀的臉和嗜血的黑眸。
她打了個冷顫,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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