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前男友的狗結果偷到心了(六)
「她早走了。」他攥緊我兩只手腕,壓在地毯上。健壯的成年男性的軀體,勃發着強烈的侵略氣息,遮住光亮,将我完全主宰在身下。
「你說,我養胃?」
舒晴走了?這是怎麽回事?
我完全懵了,在他兇猛的眼神下,氣勢全無,大腦當機。
下意識接話:「你你不是養胃?你都從沒牽過我。」
季雲霖冷笑,松手,我還沒反應過來,手掌被他的手指一根根插進去,以一種強硬的方式,十指相扣,牢牢契合。
「所以,你認為我養胃,才跟我分手?」
眼下的情景十分不妙。
我戰戰兢兢反駁:「不是的……」
看他氣得不清……男性的尊嚴真有這麽不容侵/犯?
很快我就體會到了。
因為我的領子被撕碎了。
季雲霖一手禁锢着我,一手捏着正方形扁扁的東西,牙齒咬住,兇狠撕開。
我吓得一抖,感覺他下一秒要這麽對我。
「你想知道我行不行,自己試試就知道了。」他覆耳輕聲。
洶湧的洋流将我裹挾,卷進狂暴幽暗的怒濤中,沉進翻滾咆哮的大海裏。我印象中哭了很多次,也求了很多次,但都沒用,從他的卧室到我的卧室,從浴室到客廳。
我真的變成了狼嘴裏鮮嫩生甜的兔肉,被狼齒咬得碎碎爛爛,細細品嘗,一絲不漏全吞進狼腹。
第二天下午,醒來的我望着空白的天花板發呆。
好了,現在我知道他行了。
親身體驗。
但是我們不是分手了嗎?他說了玩玩而已,他親口說的。我掙紮直起身來,靠着靠枕,越想越委屈,可眼睛昨晚哭腫了,現在想哭都刺痛。
「喝點粥。」他端着粥進來,那清俊冷冽的臉容光煥發,洋溢着餍足感。
「我不喝!」我誓死不從。「我們分手了!」
「你不滿足?」他頓了頓,放下碗開始解扣子。
我吓得邊躲邊擺手:「夠了夠了!我很滿足了!已經滿到過分了!」
他唇邊噙着若有若無的笑:「好了,別鬧了。吃點東西,你都瘦了。」
積攢的委屈終于混雜着眼淚掉下來,我沙啞着嗓音指控:「你不是說玩玩而已?玩玩而已,幹嘛對我那麽好?」
他的表情僵在臉上,一瞬間神色變幻,終于了然原因。
「那天,你去找我了?」
「是啊。我還把給你織了一個月的圍巾送垃圾桶裏去了。」我流着眼淚怒罵:「人渣!你都有未婚妻了,還跟我談戀愛!」
季雲霖哂笑:「我沒有未婚妻,我從小到大,異性朋友都沒一個。你是我初戀。」
有一次跟他哥們吃飯時,他哥們也說過,但我沒信,就瞅那一開學沖上來要電話的女生們,能從南門口排到北門教務處,怎麽可能沒談過。
他翻開手機,擡起來給我看:「這就是‘未婚妻’。」
我仔細一看,那個備注‘未婚妻’的人,打開朋友圈,全是八塊腹肌照。他手指滑動,點進群聊,群聊名字赫然是“誰先脫單誰吃屎。”
‘未婚妻’在裏面大放厥詞:「季雲霖你要是脫單了,我連夜從洛杉矶飛回,看你直播吃屎!季雲霖聽說你脫單了???兒時的誓言你已經忘記了?老子還沒脫單,你個潔癖孤寡單身狗怎麽可能脫單?你不是一碰別人就要洗脫了皮嗎?@季雲霖@季雲霖季狗季狗,你給本大爺出來……」
我淚眼朦胧:「你們……那天說的是他?」
「不然呢?他們那群人無法無天開玩笑習慣了,你不要聽信只言片語。」
原來搞了幾個月冷戰,鬧了一個星期,最後居然是我想多了。
我一張臉火燒火燎的,又羞又愧。
季雲霖嘆口氣,支起勺子:「好了,現在可以吃飯了?」
我乖巧張嘴。
膩了半下午,他現在什麽潔癖都沒了,手去哪都牽着我,我揶揄他三年來第一次正經牽我手。
季雲霖無奈:「我想至少等結婚。」
我臉熱了,撓他手心:「你好封建,想得真遠。」
重歸于好的我們一起吃晚飯,然後遛狗消食。
雲寶在前面左跳右跑,歡快得尾巴搖成螺旋槳。
季雲霖:「這是這幾個月來,它第一次這麽開心。」
我握緊了他的手。
半夜,季雲霖沉睡後,我聽着他平穩的呼吸,睜開了眼,摸到床邊的手機。
在一起後,我從沒翻看過他的手機。也許是下午的坦白給了我些許勇氣和信任,我想看看他的手機。
雖然‘未婚妻’的誤會已經解開,但那句‘玩玩而已’仍然刻在心上。
季雲霖不是那種嬉笑放蕩的人,開玩笑也不會說那種話,他靠和兄弟開玩笑避開了那句話的解釋,但相處三年的我,仍然能感覺到他話裏的隐瞞。
他還有事瞞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