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徐徑東聽了這句話,并沒有什麽特殊的反應,只是問宋然:
“怎麽這麽問?”
宋然本來也只是突然聯想到,因為她隐約記得之前大秀的時候出了新聞,紀婷還和她提過之前認識夏知夢。
而綁架這麽大的事,總覺得和財産糾紛離不開,于是就有了些猜測。不過她也沒有具體的憑據,所以只是說:
“我也說不好,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徐徑東聽了,繼續就這個問題說了一些他知道的情況:
“這位親友并沒有和我接觸過,鼎輝一直有一位隐名股東,這位股東一直都委托律師和鼎輝溝通,最近關于福利院的調查也是律師和我聯系的。”
聽到徐徑東也知道的不多,宋然沒有繼續再問。等陸既澤出去送徐徑東的時候,宋然問旁邊的紀婷:
“婷婷,我忘記了,那天你回憶的時候,好像說福利院的資助人姓紀是麽?”
紀婷死裏逃生,現在想起來還後怕,聽到宋然問她,過了很久才回答:
“嗯,那天和你說過,因為資助人的關系,福利院的小朋友差不多都姓紀,所以和你認識的那位朋友,可能只是巧合。”
因為其他人都出去了,宋然和紀婷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再繞彎:“可是,你和夏知夢不是曾經在同一個福利院麽,紀初棠是她的養母。”
紀婷感覺自己處理不了這麽大的信息量,只是回宋然:“也許是你多想了吧,雖然知夢走紅以後我們就斷了聯系,不過我們小時候還是挺親近的。”
宋然聽紀婷沒有懷疑,也就沒再多問。綁架她們的人到底是誰,警方最後總會查出來的。
宋然和紀婷在醫院休息了幾天,感覺好了很多。陸既澤還幫她們請了心理醫生,幫助進行創傷後的心理幹預。
在回國之前,警方查出來的資料,只顯示和匪徒進行交易采用的是完全匿名的虛拟貨幣,交易人的具體情況完全不可查。而且根據資料顯示,對方應該是一名資深黑客,深谙各種線上的反追蹤的技巧。
因為一時沒有更多的線索,所以案件的處理和後續的訴訟問題還需要很長時間,陸既澤留了幾名專業的律師在本地。而後一行人離開當地回國。
回來之後,宋然覺得自己可能有輕微的創傷應激,然而她感覺,陸既澤的情況似乎比她更嚴重。
比如,出入給宋然配了兩個保镖,以及直接利用職權聯系了她的公司,讓今悅開啓了史上最強安保。上班時候,宋然經常聽到同事吐槽,什麽快遞外賣全都不能上樓,必須下去自己取,然後就開始瘋狂diss新的安保規定。
宋然心想,幸虧是裏奧本的那個案件在國內并沒有引起多少人的關注,要不如果同事們知道新規定是她的原因,被diss的對象就變成她了。
如果陸既澤和以前一樣,宋然一定會和他認真的聊一聊,比如國內環境安全很多,比如其實沒什麽人盯着她,在國外出事只是被連累了而已。
但陸既澤明顯有點反常,他變得比之前任何時候都沉默寡言,從救出宋然到回國之後很多天,除了必要的交流,陸既澤幾乎沒有和她聊起任何事。
也完全看不到他有什麽高興的時候,如果換了之前,宋然可能覺得自己應該主動問一問陸既澤怎麽了,但明明遇到危險的是她本人,她都沒人來安慰,還要主動去照拂陸既澤的心情。
做不來做不來。
于是兩個人像是距離突然拉遠。
只是每天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宋然又覺得,好像也并不是那麽遠。
自從出事之後,晚上陸既澤就一直固執的陪在她身邊。在國外的時候,病房沒有可以休息的床位,這個人就坐在她床邊,累了就趴在旁邊的桌子上眯一會。
晚上她醒過來的時候,看到陸既澤只是在邊上趴着,都會勸他回去休息。但這個人只是握住她手,哄她快睡。
回到家之後,陸既澤強勢的換到了她房間,也不争取宋然的意見,每晚睡在她旁邊。
他并沒與什麽額外的舉動,依然和之前一樣只是像一個守衛的士兵,冷冷的盤踞在床的一側。
晚上睡覺的時候,宋然有時會做噩夢驚醒,有時候會突然醒過來覺得特別難過想哭。
而旁邊的陸既澤總是睡覺很輕,即使她很輕很輕的醒過來,這個人也會很快問她,怎麽了,而後就拍拍她的背,哄她睡覺。
遇到做噩夢的時候,宋然總覺得自己變得有點脆弱。她明明覺得,白天已經完全不會再想起這件事了,但做夢的時候卻還是會被很壓抑的情緒幹擾。
陸既澤輕聲安慰的時候,她會忍不住縮到他懷裏,雖然有一點點覺得臉紅,但聽着他呼吸聲的時候,能讓她更快忘記不好的情緒安穩入眠。
所以宋然覺得,這大概是屬于他們兩個人都比較難的時刻,只要過去了就好了。
時間慢悠悠的走,每天都只是普通的一天。只是那之後,宋然看到新聞上一些突發的意外,會更多一層感同身受。她覺得,這一份如影随形的淡淡的焦慮,可能會一直一直伴随她。
直到這件事過去二十多天,陸既澤把宋然約了出來,認真的和她說:
“對不起,然然,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宋然以為陸既澤花了這麽久的時間,終于能夠面對當初發生的意外了。于是她想很大度的說沒關系。卻聽到陸既澤繼續說:
“不過你說和你完全無關,事實證明也不太對。”
陸既澤推給她一份文件,宋然看了上面所有的證據,有點驚呆。
在裏奧本被警方确定,匪徒和雇主是虛拟貨幣交易之後,宋然對于查出幕後的人就沒抱什麽希望,但這份文件裏卻找到了雇主的所有資料。
這個人叫芮嶼崇,男,24歲,網絡黑客,和很多綜虛拟貨幣失竊案有關。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沒什麽稀奇。但意外的是,這個叫芮嶼崇的人,偏偏是宋然部門的下屬。剛好在她負責的gg部門做宣傳片剪輯。
宋然整個人确實驚訝到難以接受,因為匪徒一直在威脅紀婷,所以她感覺整件事一定不會和她有什麽關系。
但沒有想到,竟然是她的下屬?
宋然意外的說:“這個人名字很特殊,所以我對他印象還挺深的,沒想到兇手竟然和我一個公司。”
宋然回想了一下,不經意的說:“之前《重返少年時》的宣傳片就是他剪的,我還猜測他是夏知夢的粉絲呢,沒想到竟然是這麽多案件的嫌疑人。”
陸既澤整了整手中的文件,和宋然說道:“不止這些,芮嶼崇和紀婷、夏知夢,小時候都在同一家福利院。不過,關于鼎輝的隐名股東,确實查不到任何線索,也許應該試着朝你猜測的方向再努力一下。”
了解了這件事所有的前因後果,宋然也覺得有些後怕。在國外買兇要傷害她和紀婷的指使者,竟然就在她的公司,和她隔着只有幾個辦公室。
她原本還以為回到國內就徹底安全了,總覺得陸既澤幫她請的保镖是多此一舉。現在突然覺得,也就幸虧那兩個保镖日常在今悅假裝保安了。
如果兇手真的還想繼續動手,後果就有點可怕了。
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後,陸既澤漸漸的不再那麽疏離,至少沒再像前段時間一樣黑着臉不說話。
但是後來聊起那次的事,陸既澤說:“當初應該陪着你一起出國才對。”
宋然忍不住反問,“那我以後去哪你都跟着麽?”
陸既澤固執己見:“對,以後我不能讓你再一個人遇到危險。”
宋然覺得無奈:“遇上這種危險的概率大概和中彩票是一樣的,一輩子一次足夠足夠了,我這次把壞運氣用完了,以後都會順順當當,你不用擔心的。”
陸既澤沒回應她的理論,而是自顧自的說:“現在想到你當時的處境,我還會覺得害怕。”
宋然因為陸既澤的這句話,突然的語塞。出事之後到最後被救出來,這中間的曲折陸既澤并沒有具體去說,但宋然想想,也覺得這個人當時一定很難過。
于是她主動抱抱陸既澤胳膊:“好,以後不管去哪,我們都在一起,你可要保護好我。”
芮嶼崇被帶走之後,宋然覺得在公司上班安全了許多,在同事的花式抗議下,安保也逐漸回歸了正常的力度。只是公司兩個酷酷的“保安”,仍然時常在宋然部門那一層巡邏。
很快,宋然又被公司安排了因公出差。
今悅互動作為知名的4A公司,冠名了國內第一檔和gg有關的綜藝,叫《奇幻夢境》。
這檔節目主打嘉賓通過動手能力實現各種各樣的夢境,由于夢境的實現手段很多都和gg的藝術手法相關,所以這檔節目能夠很好的宣傳今悅的業務。
這檔節目的嘉賓,素人和明星各半。宋然因為Corl的gg在網上有很高的熱度,所以公司希望她作為嘉賓參與。
這檔節目第一期要去偏遠山村錄制,錄節目的周期要半個多月。
因為是公司的內部安排,所以宋然也就直接答應了參加。
而且她看了節目的策劃,這個綜藝的每一期都有獨立的主題,請的都是國內外的gg大師來做策劃,甚至有不少在國外獲獎的大師來做嘉賓。
所以能參與這個綜藝,對她的職業生涯也有很大提升。
只是到節目官宣的時候,她才知道,這檔綜藝的六個明星嘉賓中,其中一個是夏知夢。
在這麽久之後,她和夏知夢,竟然會因為工作的原因又一次要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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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在修真的世界渡劫失敗後,沈晗發現自己穿到了一本小說裏。
幸虧幾百年前看過的狗血小說她還記得一點,認得書裏的殘疾大佬顧莫聲。
可是別人穿成女主、女配、白月光,她怎麽穿成了一段腦電波?
每天活在殘疾大佬的腦海裏,完全沒有對這具身體的主動權。
可是她逐漸發現,好像可以用念頭影響大佬的行為?
于是沈晗借着自己修真的底子,僞裝成大佬的想法,一步一步的教他調養好了自己的身體。
那麽問題來了,殘疾大佬已經站起來了,她自己的身體在哪裏?
而且她頻繁的以念頭的形式出現,好像馬上就要被大佬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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