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前男友的狗結果偷到心了(三)
宿舍內,我叫來了讀法學的好友簡覓。
我:「當時是口頭答應,怎麽會留下紙面證據。是我先發現了流浪的小金毛雲寶,因為住校不能領養。他口口聲聲說,喜歡雲寶,可以先放在他家養,正好他家也在學校附近。等他畢業後離校,就交給我。我可以随時來遛狗看狗,只當是一起養。」
阿覓:「你同意了?」
「你知道,當時我那麽喜歡他。」我低下頭,「有能跟他接觸的機會,我求之不得。」
阿覓:「那為什麽現在鬧分手?」
我頓時不吭聲了,曾經追求他追求得人盡皆知,追到時多熱烈,現在就有多凄涼。
見我不答,阿覓轉移話題:「平時你倆,狗糧誰買?」
「他買。」我辯解:「他非要買國外的牌子,一包一千塊啊!農村狗吃剩飯都能養活。」
阿覓:「……那一般誰喂飯洗澡,鏟屎擦尿。」
我低下頭:「呃,他……」
阿覓:「疫苗打針,生病住院,誰出的錢?」
我的聲音漸漸弱小:「他……」
阿覓深呼吸一口氣:「所以你付出了什麽?」
我:「我……我有空就逗狗玩……」
阿覓眼中仿佛射出一把寒刀:「你這跟那種不負責任逗逗孩子,屁事不管的無良父親有什麽區別,還想要撫養權?」
我:「求求了,幫我想想辦法吧。」
阿覓一根手指抵住我的腦門,将我推開。
「你不該求我,你該求的另有其人。」
我驚喜擡頭:「誰能幫我?」
阿覓張唇,微笑道:「季雲霖。你去求他,跟他複合,不就好了?」
我:「怎麽可能!」
阿覓撥開我的手:「那沒辦法。」
我徹底耷拉下腦袋,沮喪得不得了。
我還記得雲寶小時候很喜歡舔我的手心,還很喜歡挨着人睡。好幾次中午季雲霖睡午覺,雲寶想上床,被他無情趕下床,關在門外。我心疼它,抱着它,蜷縮在沙發上睡着。醒來後季雲霖說,如果困可以睡客房。我就常常周末跑他家,吃吃喝喝,遛狗,晚上抱着雲寶睡覺。那時真的很好,季雲霖嫌棄我吃垃圾食品,還給我做飯。吃完我們一起散步、遛狗,好像一家人。
阿覓放緩語氣:「有什麽誤會說開就好,季雲霖人不錯,而且你們又兩情相悅。你不知道有多少女生都想撬你牆角,都打聽到我這了。別意氣用事。我下午還有課,先走了。」
連向來理智冷淡的簡覓都幫季雲霖說話,還有沒有天理了。
你們都被他清冷矜持的外表蒙蔽了啊。
我呆坐着,直到暮色降臨,室友舒晴回來。她打扮得純媚可人,顯然剛約會完。
舒晴打量我的臉色:「哎,怎麽了?還沒和好啊。」
我心煩氣躁:「不會和好。都說了分手了。」
她湊過來:「真的分了?」
她狀似關心,口氣裏卻透露着幾絲探究和隐藏很深的竊喜。
我有點不舒服:「真的。」
舒晴安慰地拍拍我的肩,道:「別難過,天下三條腿的□□難得找,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嘛。他沒挽留你啊?要不把他微信給我,我幫你說。」
我察覺她這話拐彎抹角不大對勁:「你什麽意思,你不是有男朋友?」
舒晴:「很快也是前男友了。怎麽?你分手後,還不準他交新女友麽?」
我目瞪口呆:「你?我才分手!」
舒晴笑眯眯:「不是你提出的分手嗎?把他微信給我,我包他把這段感情忘得幹幹淨淨。怎麽啦?舍不得?」
我:「我沒有!」
舒晴拍拍手:「那不就好了。之後麻煩你幫我助攻一下哦。」
她哼着歌進了衛生間,我聽見裏面她模糊的聲音。
「……對,分手。原因?我暗戀很久的男生分手了,我要去追他……」
這是什麽室友!前腳我分手,後腳就無縫銜接?
別高興得太早,你撿到的是表裏不一大渣男!
一股憋悶之氣仍堵在心裏,叫我一晚上沒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