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前男友的狗結果偷到心了(二)
撲面而來是他沐浴後淡淡的皂香,蓬勃的熱氣從他身體上傳來,強勢占據了所有呼吸。
我臉紅心跳之餘,突然浮現一個念頭。
這樣讓人腿腳發軟侵/犯性十足的成熟男性軀體,談戀愛的那三個月,我連指甲尖都沒摸到。
此刻居然是我們距離最近的一次。
看,不喜歡,身體都不能勉強靠近。
我露出一個無所謂的笑:「可是,我不喜歡你了。」
那天夜裏,昏暗光線的酒吧,我看着季雲霖坐在那群公子哥的中心,衆星捧月般,賞臉碰杯,左右依偎着兩嬌俏女孩兒,是我從未見過的風流意氣。
有錢有閑的少爺們開玩笑:「被女朋友知道了不得了。」
有人問:「嚯。我們鑽石王老五季總有女朋友了?」
季雲霖嗤笑一聲,淡淡道:「玩玩而已。」
衆人大笑:「我們季總又不是和尚,怎麽不能玩玩女人了。」
「就是。那不得趁國外的未婚妻回來之前多玩幾個。」
「是啊。上次看到那個,長得不怎麽樣啊,一股窮酸相。」
季雲霖冷冷瞟他:「就你話多。」
「哈哈哈我喝酒我喝酒,我下次給你介紹十個大美妞,肥環燕瘦,樣樣都有。」
我看着手中織了半個月的圍巾,柔軟暖和,手上還留着不會用針紮出的大大小小的口子。
冬天未來,寒意卻先籠蓋了心髒。
幾息間,我手腳發涼,幾乎失去站立的力氣。
熬夜通宵織出來的圍巾被丢進了垃圾桶。
回憶收回。
季雲霖還在逼問:「追到手就不喜歡了?」
我眼眶發澀:「是,不喜歡了,我發現你不過如此。我要帶我的雲寶找新爸爸!」
季雲霖的胸口起伏着,一張臉烏雲密布,手肘漸漸壓下,幾乎将我圈禁入懷裏。
「你就這麽喜新厭舊?朝三暮四?」
他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高大的身軀極具壓迫性,我躲無可躲,大聲喊:「對!」
我就是這樣,喜歡就告白,不喜歡就分手,幹脆利落!
反正你也沒公開我們的關系,一拍兩散正好。
「桑葆葆,你真是好樣的。」他掐住我的下巴,手背青筋條條綻起,掐得我生疼,手往下移,又覆蓋住我細細的脖子。
糟了,不該激怒他,我要被情殺了?
我慌張掙紮,兩只手都掰不開他堅韌有力的手指。
他垂首靠近,在我措不及防間,一口咬住了我的脖子。
啊!痛!
他的犬齒深陷進我的皮膚裏,狠狠鉗制住我掙紮的動作。
我年幼時常看動物世界,裏面的狼就是這樣,匍匐靠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住兔子的脖子,仍它如何掙紮也不松口,兔子的腿只能徒勞地亂蹬着,最後淪為狼嘴齒下肥美多汁的兔肉。
我頓時不敢動,渾身僵硬。似乎體會到我的屈服,他兇狠的齒關松懈下來,利齒化為柔軟唇舌,綿密滾燙的吻一枚一枚落在我敏感的肩頸處。
「說你知道錯了,不準再提分手。」他喑啞的嗓音在我耳邊吹拂。
玩玩而已。
酒吧裏他譏諷的話忽然如一簇電花閃過腦門,我頓時清醒,擡頭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做夢!我死也不會複合的!」
我化悲憤為力量,用盡全力将他推開,打開大門沖出去。站在院子裏,我朝大金毛喊:「雲寶,跟媽媽走。」
季雲霖怔了片刻,手扯住雲寶脖子上的項圈,止住他沖出去的步伐。雲寶動不得,“嗚”了兩下,狗尾巴飛快拍打着。
「雲寶,趴下。」他喚道。
雲寶順從地趴在了他的腳邊。
「它走不了。」季雲霖頂着半張巴掌印的臉,神色淡漠。
我:「這是我的狗。」
它從小奶狗開始,就是我們拿着奶瓶共同撫養長大的,從沒長時間和我分開。而此刻,它被這可恨的男人霸占了。我的力氣跟他相比,真是兔搏野狼,哪敢靠近,只能在原地無能狂怒。
「把它還給我,不然我就告你。」
他扯開嘴角,輕慢道:「靜候佳音。」
“嘭”!
大門緊閉。
在我沒看到的地方,門背後,季雲霖緩緩滑落,垂下了一直高高昂起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