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非容征不嫁?
“這……這什麽東西啊,難道你們随便往地上扔一團東西,就能判定我就是那個人嗎?”林軒強詞奪理道。
“如果你不是那個人,為何這一堆衣物,會出現在你身邊?難道你是想說有人誣陷你?”玉喬冷聲質問。
“而且你要怎麽解釋你孤身一人出現在大靈寺後山桃花林裏?且你的身高與那假扮小和尚的人一般無二?”
“我……我長這麽高有錯嘛!”林軒委屈巴巴的看着周圍的和尚們。
他心裏始終記得小舅舅教他的話:打死不承認!
反正,他相信小舅舅一定會來救他的!
“你是沒錯,可惜你跟錯了人。”玉喬嘆息。
“什麽跟錯了人?”林軒突然有點心虛,不會這姑娘知道調戲她那人就是她小舅舅了吧!
“同你一起的老和尚已經被我們抓住,想必現在他已經把你們兩個的罪行全部招供了吧!”玉喬輕聲嘆息道。
“怎麽可能,他可是我舅舅,怎麽會出賣我!”林軒激動起來,才一掙紮就驚覺自己好像落入了別人的圈套。
“你在套我的話,我不知道你說的老和尚是誰?我也不知道你們為什麽抓我,我舅舅可是很厲害的,你們要是欺負了我,他久不見我回家,一定會上大靈寺來讨個說法。到時候,有損名聲的可就不是我了!”林軒厚着臉皮說道。
反正,他就是死不承認。
帷帽下的玉喬卻是輕輕勾起了嘴角。
看見,她所料不差:昨天捉弄她的就是容征!
她就說,佛門清淨之地,怎麽會有這樣膽大妄為者!卻原來是他!這個容征,還是同以前一樣讓人讨厭呢!
“死鴨子嘴硬,我這就去隔壁看看他的口供寫好了沒有!”玉喬轉身,遞給露珠一個眼神,主仆二人向外走去。
“小姐,我們什麽時候抓住老和尚了,抓他幹什麽?”直到走遠了,露珠才低聲文問道。
“抓他,當然是他動了不該動的東西。”玉喬冷清了話語。
“可是奴婢一直跟着你,沒看見什麽口供啊!”露珠又說道。
“口供嘛,不過是口說無憑,立字為證,這字向來是我拿手的!”玉喬的話裏透露出幾分幽深的笑來。
“哦,小姐真厲害!”還在圈子裏懵着,卻一點也不妨礙露珠誇贊主人呢!
二人走到了隔壁一處供游客歇息的廂房,借了筆墨紙硯,不過一會兒,一張逼真的口供便出現了。
露珠拿着印泥,借着旁邊和尚的手,按了個手印。
一張完美無瑕的口供,絕對可以把戒律堂的傻小子騙得團團轉。
既然能二次相逢,玉喬也沒有指望過能擺脫容征的糾纏。于其躲躲藏藏,不如讓他見識到自己的厲害,生不起半點旁的心思來。
上輩子她可清楚的記得容征說過:它喜歡知書達理,溫柔賢惠,集美貌與智慧于一身的女子。
她現在這個樣子,同這兩樣都搭不上邊哦!
“小姐,好了!”露珠竊喜,雙手舉着口供,吹幹上面的墨跡。
“這可是老和尚供認不諱的供詞,你可得拿好了!”玉喬忍不住笑。
“小姐放心,奴婢就是把自己丢了,也不會把供詞丢了!”露珠認真的點頭。
不過一會,主仆二人就回到了戒律堂,空聞大師保持着剛才的莊嚴,對于假冒的老和尚有沒有被抓住,沒有表現出一丁點的好奇。
玉喬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隔着帷帽沖空聞大師點了點頭。
“大師,這就是那男子假冒和尚的供詞!”玉喬轉身,将身後的供詞呈給了空聞。
空聞只掃了一眼,便讓旁邊的弟子拿給了空見看。
空見一看,心裏頓時怒火生起,一把将供詞拎到了林軒的面前。
“小子,你好好看看,這是不是你同夥的筆跡?”
林軒被迫看向紙上的東西,當看到末尾的署名時,林軒詫異的睜大了眼睛。
“我舅舅居然供了?怎麽可能?”
“我可是他外甥,他怎麽可以不管我,早知道要招供,提前串通一下啊,白費了我這麽淚水啊!”林軒後悔死了,一張臉如同吃了大便一樣難受!
“大師,這真的不關我的事,我就是一個孩子,年少無知的跑腿手下,你大慈大悲,可憐可憐我這沒爹沒娘的孤兒吧!”突然,林軒又從地上蹦了起來,努力向大師靠近求饒。
“阿彌陀佛,佛門清淨之地,惡人行不詭之事,老衲理應替天行道!空聞高唱一聲,直接将身子轉向了一邊。”
“不知道施主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空聞問。
“那就直接扭送衙門吧!”玉喬平淡的回答。
“不行,不能送我們去衙門!”林軒跳腳。
他和他舅舅可是頭號的土匪頭子,就因為一個調戲良家女子的名聲進牢房,怎麽對得起他們鼎鼎有名的高墉山土匪的惡名。
“為何不能?”玉喬緊跟着逼問。
林軒一怔,心生警惕:這女子年紀輕輕卻好生厲害,簡直就像是他翻版的小舅舅!
“你……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不怕名聲受損嘛,要是把我們送進衙門,你這輩子難道非我小舅舅不嫁?”
“你……胡說什麽!”玉喬一滞,卻是突然生起氣來!
她明明是誰都不想嫁,哪裏是非容征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