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2-20 15:00:32 字數:2900
這女人,總沒個真正的正經。
歐諾咬牙切齒地扯過她手裏的玫瑰花。
“你總是騙我。”現在又騙他答應放她去法國。
樂謠主動抱上他的腰,無比溫柔地說:“下面這句話才是謊言哦,我不愛你。”
歐諾心裏似被針紮了一下,半晌,悶聲說:“這回我不要聽謊言。”
樂謠嘿嘿笑着捧着他的臉,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我愛你。”
愛好久了,很久很久,可是現在我不告訴你,等到以後我們又吵吵鬧鬧不可開交的時候,我再細細告訴那件也許你已經遺忘了的事情。
我們的初遇。
“你為什麽笑得這麽奸滑?是不是因為我又被你騙了?”
“不是不是,你看錯了,我因為太幸福了,所以笑得有些傻而已。”
……
無袖露肩,脖子上系着小小的白色緞帶,在頸後打個優雅的潔,腰部貼身而束,不盈一握,長長的裙擺流洩下來,如華麗的雲彩。
樂謠繞着工作人員送上的婚紗轉了三圈,終于确定這件婚紗她以前見過,只是隔着櫥窗,沒有這樣近過。
歐諾摟住她的腰,“很漂亮?”
樂謠說:“很漂亮。”她擡頭看着他,“你怎麽把它弄到手了?”
歐諾聳聳肩,“我當時看你很喜歡,就買了。”
樂謠皺着臉,“我們當時還沒認識多久時間吧!你那時就對我心懷不軌了?”
歐諾鼻孔朝天輕哼聲,“我是看某人隔着櫥窗流口水怪可憐的,那表情和賣火柴的小女孩看着櫥窗裏的烤鴨根本沒二樣,我一時動了恻隐之心才買的。”
樂謠笑得合不攏嘴,“你就承認吧,我知道你愛慘了我。”
她本來以為歐諾會反駁,誰知歐諾突然将她拉進懷裏,聲音低啞深沉:“你知道我愛慘了你就好,如果你再做讓我傷心的事情,我就一口一口地将你的肉給啃下來解恨。”
樂謠無端地想起以前看過的故事,丈夫将妻子的骨灰放進沙漏裏陪伴一世,她在他懷裏打了個寒顫,“吓我?”
歐諾在她耳朵上輕輕咬了一口。
一旁穿着工作制服的年輕女孩子笑了起來,“歐先生和樂小姐真相愛。”
樂謠哭喪着臉,“你們沒聽他恐吓我嗎?”
歐諾輕輕嘆了口氣,“你要是一點恐吓就能降得住的女人我一定天天恐吓你。”
“樂小姐,你試試婚紗吧,樂先生一定想看很久了。”店主笑着說。
樂謠蹦跳着去試婚紗,那時她看到這件婚紗的時候,只是因為女子的向往,這婚紗雖然漂亮,但在她眼中,卻也并不是獨一無二的,若是看到其他好看的婚紗,她也一樣會由衷地感嘆一句“真漂亮”!
可是現在這婚紗由他的手送到她面前,她知道這件婚紗已經是她這一生中,最美麗的婚紗。
從更衣室出來,她看到他眼中毫不掩飾的贊美。
指環套住左手無名指的時候她微微驚訝,鏡子裏他從背後抱住她,将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一副軟骨頭的樣子,臉上卻有着發狠的表情,“你再敢傷我的心試試?”
那顆大得吓人的鑽石從各種角度發着光芒,樂謠咕哝一聲:“那你要是傷了我的心呢?”
“怎麽可能?”歐諾馬上否認了,“那是不可能的。”
“明明就有。”她身上的青紫可還沒消褪。
歐諾輕吻她的臉頰,深情款款地說:“只要你肯嫁給我,就是對我最大的贊美。”完美地轉移話題。
樂謠一副感動得熱淚盈眶的表情,“是嗎?”
歐諾以一種緩慢而又堅定的速度點頭。
站在身旁的女人們幾乎要尖叫出聲。
樂謠順從地将腦袋埋進歐諾的胸膛,小聲說:“哎,你終于得到我的真傳了,可喜可賀啊。”
僅剩的時間太過短暫,雖然她去法國并非是什麽生離死別,但兩人卻似乎要做盡每一件應該做的事情,婚紗試好後,歐諾和樂謠相偕去民政局蓋章結婚。
半路上接到陳先生的電話,要樂謠立刻到醫院去,歐諾陰沉着臉,“蓋了章再去。”
樂謠本來想到了民政局再提醒他的,現在不得不硬着頭皮說:“歐諾,有件事情我好像還沒有告訴你。”
“什麽?”歐諾目中寒光乍洩。
樂謠忐忑不安,“這個,雖然我的身份證是随身帶着着,但是戶口薄還在我爸媽那裏。”
歐諾十分好說,“那我們回你爸媽家拿。”
樂謠哭喪着臉,“我媽不要我了。”她擡起頭來,似乎真的很難過,“我媽媽說沒有我這個女兒。”
真的?假的?
歐諾不能分辨她這副難過的表情裏有幾分真意,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無論有幾分,一分也好,十分也罷,看在他眼裏,卻都是滿滿的十分啊,不因理智的分辨,一顆心就自覺地憐惜心疼起來。
“不要緊,你把我帶回去,你媽看我這麽帥,一定就又收了你。”他安慰。
“真的嗎?”樂謠眸中閃着希望的曙光。
“真的!”歐諾信誓旦旦。
“再那之前我們還是先去看看陳先生吧!”
……
病房裏不只有陳先生,還有一個男人,白襯衫,卡其褲,極簡單的打扮,卻依然不能掩蓋其身上的王者之氣。
男人主動向他們點頭示意。
樂謠不認識他,便也禮貌性地點了點頭。
“這位是安氏的首席執行官安楠,這是我女兒陳謠。”躺在病床上的陳先生為他們互相介紹,卻是刻意無視和樂謠一起來的歐諾。
樂謠皺了皺眉,沖安楠粲然一笑,“你好,我叫樂謠,這個是我老公歐諾。”樂謠雙手抱着歐諾的手臂做小鳥依人狀。
歐諾緊皺的眉頭才微微松了松。
陳先生怒斥:“你什麽時候結的婚我怎麽不知道?”
樂謠心生反感,皺了皺秀眉,“陳先生,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拿你當我的父親,如果有人能這樣質問我,那也是我的爸爸媽媽,還有,我姓樂,不姓陳,再就是,你那個什麽遺産,不,財産不用分給我了,我還沒認你呢,你就開始對我生活獨斷起來,實在讨厭。”
陳先生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胸口急劇起伏着。
安楠說:“陳先生,我還有些事,先告辭了,改日再來看您。”
陳先生對着安楠的臉色稍好,“你有心了。”
“哪裏,我們做後輩的應該的。”
經過歐諾的時候,安楠停了停,“歐先生的戲我很喜歡看。”他微微有些失神,“我朋友也是。”
“謝謝。”
“可以為我簽個名嗎?”
室內的另外三人都有些錯愣。
歐諾說:“當然。”
房門被輕輕帶上,陳先生說:“歐先生,你有些話想要單獨和樂謠談談。”
樂謠拉着歐諾的手臂,“我沒有什麽好瞞歐諾的,你有什麽話直接說吧!”
歐諾拉下樂謠的手,“好了,不要鬧了,我到外面等你。”
樂謠瞪着他,你不怕我甩了你?
歐諾回瞪,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