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婧月氣憤的來到了景仁宮,那個狐貍精,狐貍精,狐貍精!她為了能嫁給沈清費盡心機,光沈大夫人那裏就做足了功課,哪想居然被一個狐貍精捷足先登。
她聽見那狐貍精嬌滴滴的說話聲音就想抓花她的臉,雖然她并未看見她長的怎麽樣,但是以女人的直覺來看,一定不是個什麽簡單的庸脂俗粉。
沒看到她沈哥哥一副完全被俘虜了的表情嗎?五天後看她怎麽收拾那個狐貍精。
王婧月正想着,路過的一個小宮女端着一盒湯點,腳不小心崴了一下,幾滴湯水濺在王婧月的裙擺上。
“對不起,對不起,奴婢知罪。”穿着一身粉色宮裝的小宮女趕緊低頭認罪。
王婧月看着廣袖流仙裙上的幾點湯漬,精巧的眉頭一皺,這一件衣裙又不能穿了。
旁邊的大丫鬟看小姐皺眉,一個大耳光扇過去,“賤婢,怎麽走路的。”
“奴婢知罪。”小宮女捂着臉掉眼淚。
“算了,在宮裏不可造次,不比府裏。”她才說完,看見那個小宮女擡起了頭,臉上的巴掌印也掩蓋不住小宮女的姝色。
眉若遠山,眼如秋水,一副嬌滴滴的可憐樣。端的是一個大美人坯子。
王婧月眸色一變,她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裙擺,“本小姐這件裙子價值千金,今天居然被你這個賤婢毀了。”
她語氣陰狠,“給我狠狠的教訓她。”
“是。”大丫鬟興奮的回道,小姐最讨厭有人比她長的美,看她今天怎麽教訓這個賤人。
說着她提拉起小宮女拿出戒尺不停的掌嘴。
“嬷嬷救我。”三十個掌嘴後,小宮女的臉已經被扇腫,她疼得向旁邊的管事嬷嬷求救。
同樣跪在地上的管事嬷嬷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王婧月,這位大小姐可不是她能得罪的,宮裏皇後娘娘唯一的嫡親妹子,王太師的掌上明珠。
王婧月斜睨了她一眼,她吓得一個哆嗦,馬上低下頭,“小姐教訓你,你就受着吧。”管事嬷嬷說。
“救命!”小宮女臉上全是血,皮膚被打的裂開,就算今後好了,這張臉也毀了。
啪啪啪的掌嘴聲在長廊響起,周圍跪地的宮女們都驚懼無聲,長廊對面剛從景仁宮出來的劉辰看着這一幕,他俊逸的臉上眸色黑森,站在旁邊的李順都感覺到一股子陰瘆之感。
“皇上,要不要奴才過去一下?”李順小聲的問劉辰。
“不了。”劉辰從嘴裏擠出這兩個字,說完他大步的離開。
李順回頭看了一下,那個小宮女已經昏倒了,他搖搖頭,快速跟上。
“小姐,暈死了。”大丫鬟住了手,神情意猶未盡。
“恩,快走吧,別讓姐姐等急了。”王婧月抿唇微笑,笑的很是優美。
盛乾皇宮景仁宮,全皇宮最為奢華的宮所,內飾擺設極盡奢華,花草魚蟲應有盡有。不過今日的景仁宮又是一片愁雲慘淡。
皇上剛在這裏摔了茶盞,氣的皇後娘娘砸了宮殿裏所有能砸的東西。掌事嬷嬷一邊算計着又要補充多少花瓶擺件,一邊想着小小姐怎麽還不來。
臨到宮門,看見王婧月連蹦帶跳的進來,她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樣撲過去,“我的小小姐喲,你總算來了。”
“王嬷嬷,就這樣想小姐我呀。”王婧月調笑,王嬷嬷是她姐姐從家裏帶進宮的老人了,在她這裏還是有幾分體面的。
“哎呦,我的小小姐,皇後娘娘又在裏面發脾氣呢,你快點去看看。”王嬷嬷拉着她要往殿內走。
“皇上剛剛來過了?”王婧月小聲的問,每次皇上來了後,她姐姐就會發脾氣。每逢初一十五就是皇上來的日子,這兩天她都得進宮陪陪她姐姐。
“恩,皇後娘娘就看小小姐了,別讓皇後娘娘氣壞了身子。”王嬷嬷說道把王婧月送了進去。
內殿裏一片狼籍,王婧月見怪不怪的墊腳走進去,“姐姐,婧月來了。”她小聲的叫喚道。
良久,裏面才傳來一道聲音,“恩,進來吧。”
殿內的軟榻上躺着一個身穿薄紗金縷絲中裙的妙齡女子,薄紗下是誘人的曼妙身材。女子眉頭微挑,雖然五官秀美,但是整個人無形中透着一股盛氣淩人的刻薄之意。
王婧月看此情形小心的說:“姐姐,莫非皇上又沒……”
“恩,本宮放下自尊穿成這樣都不能讓他碰我一下。”王婧姝冷飕飕的回道,她眼裏有着一抹瘋狂,“我王婧姝就這麽讓皇上看不上麽?”
誰又能想到外表光鮮地位高貴的皇後娘娘,入宮兩年,居然還是完璧之身。現在朝堂對于皇後無所出已經頗有微詞,父親大人下了死令,她必須得有一個龍之血脈。
她兩年前在一次宮宴上對少年天子的劉辰一見傾心,滿心歡喜的入宮做了他的發妻,哪想……
哈哈哈……王婧姝突然癫狂的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呵,既然她得不到,那麽宮裏的所有女人都別想得到,從她入宮後宮裏的妃子宮女稍有姿色的都死于非命。
“姐姐,別難過。”王婧姝歪了歪頭,“既然這樣都不行,那麽……要不要我給你從宮外帶點藥?”
宮殿裏靜谧了好長時間,接着就聽到了王婧姝嘶啞的聲音,“恩,那就勞煩妹妹你下次帶來了。”
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我們王家是必須得有一個皇子的。
王婧姝的眼裏掠過一絲陰狠。
“這就對了,姐姐別氣了,妹妹陪你去用餐可好。”王婧月拉着王婧姝出內殿,腳上吱嘎一聲踩到了一個東西。
王婧月把它撿起來,是一把金色流蘇發簪,“姐姐,你什麽時候用這種廉價的金發簪了。”
她拿着發簪對着王婧月搖了搖。
王婧姝拿過來看了一下,這不是她的東西,“王嬷嬷,進來。”
“這是何物?”她遞給王嬷嬷,王嬷嬷拿起來仔細端詳了一下,“回娘娘,這不像是宮裏的東西。”
她想了一會,臉色一變,“娘娘,這有沒有可能是皇上掉的?”皇後娘娘的內殿她每天親自打掃,普通宮女根本進不來,這發簪那就只有可能是皇上掉的。
王婧姝聞言冷笑了一下,“我就說哪有有男人不動色的,原來是有紅顏知己了。”
她陰冷的開口說,“給我查,狠狠地查,看看是哪個狐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