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2-20 15:00:32 字數:3324
一只手放在她的紅唇上,歐諾輕噓,“你看,外面的夜色多麽美麗。”
車子正經過大橋,大橋兩側旁的路燈在黑夜中閃爍着白色的光芒,有些令人迷蒙的炫目,橋下的街道兩旁整排列着整齊的璀璨燈光,車如流水,一個個會移動的五彩光華縱橫交錯……
世界一片靜谥,她像處于宇宙洪荒銀河之中,只有她,只有他……
歐諾的漆黑如水晶的眼眸微微閃動着。
樂謠心一沉,似乎有什麽東西破裂了。
完了!
什麽完了?
她來不及細想,歐諾對她回眸一笑,聲音微迷,帶着男性獨有的微啞煽情,“你想到了什麽?”
“完了。”這回是真完了。
歐諾錯愣,“什麽完了?”
樂謠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我會愛上你。”
耳際是她微沉的呼吸聲,歐諾輕輕眨眨眼睛,“我以為你已經愛上我了。”
樂謠雙手捧着發燙的臉頰,眸中閃爍着晶瑩的光亮。
歐諾将車子停在路邊,俯過身子捧住她的臉吻下去,忽咬忽吮,忽輕忽重,這迷人的小妖精。
手指隔着襯衫碰觸她,車內的空氣變得稀薄,在他的手指繼續往下移動時,樂謠抓住他的手掌,臉紅似火,“我,那個來了。”
歐諾壓在她身上,一動不動,只聽得見彼此的心跳聲,呼吸聲。
漸漸平緩下來後,他在駕駛座上坐好,繼續開車,握着她的手指在她的掌心輕輕劃着圈圈,樂謠只覺得這輕輕的撓癢似抓在她柔軟的胸口,讓人難以自持,想要縮回手,他卻握得更緊,這甜蜜的痛楚!
可惡的男人,她讓他欲求不滿,他便存了心要讓她心癢難耐!
車停在樓下,樂謠羞赧地說:“我要上去了。”
歐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低啞濃郁的嗓音如羽毛拂過皮膚。
癢,熱,燥。
“晚安吻。”
樂謠紅着臉去親他的唇,唇與唇相貼,正欲撤離,卻被他的大掌按住後腦,濕軟灼燙的火舌入侵她的檀唇,将她攪得天翻地覆。
暈陶陶地回到家裏,背靠着房門,樂謠臉紅得厲害,雙腿都發着軟,她有些惱羞成怒地咬着唇。
男女之間的調情,果然是一門深刻的藝術。
這門藝術,他深得其技,她卻只能靠本能的模仿。
靜谥的室內,黑暗如絲将她包圍,樂謠輕輕為自己嘆息。
看着今天的報紙,樂謠不動聲色地磨着牙。
拍戲休息的空檔,有人打趣歐諾:“昨天玩到幾點啊?”
“夜店的妹妹長得怎麽樣?”
歐諾只是輕笑着和人打鬧着:“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那些記者,瞎寫塗畫的。”眼角輕輕掃過角落裏的樂謠。
樂謠心中冷笑,照片拍到你摟着美女在夜店出入那也是假的嗎?在她這裏得不到滿足,所以便去那種地方找MM嗎?
他是在向她示警還是怎的?
樂謠再次擡起頭來,眼神微微呆滞迷茫,做事也有些心不在焉的遲鈍,雖沒有出什麽亂子,但只要看她一眼,都知道這姑娘不對勁。
胡一刀扯着喉嚨問:“樂謠,你不舒服啊?”
樂謠搖頭,胡一刀只覺得這孩子眼中都泛着淚了,一副怪可憐見的樣子,他奔放的心也忍不住抽了一抽,“身體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今天事兒也不多,大哥放你假。”
樂謠自然要虛弱地推托一翻,最終當然也經不起胡一刀的堅持,腳步虛浮地離開。
胡一刀連聲啧道:“早上來還好好的,怎麽忽然就病成那樣?”
正在讓化妝師補妝的歐諾唇角泛起微微一抹苦笑。
“我不是故意的。”他打電話向她道歉。
樂謠在心裏詛咒他祖宗十八代,以為姑奶奶聽不懂你話裏的意思是不是?
被記者拍到相片,他不是故意的。
他是要這樣向她解釋嗎?不是因為他有去夜店,而是因為讓人拍到相片讓她看到才抱歉。
“哦。”聲音落寞,輕若游絲。
歐諾微微心疼,“晚上我去找你。”
樂謠頓了一頓,然後才柔弱體貼地說:“我估計今天的戲有些重,可能拍戲會拍到比較晚,太晚的話你就不用來了,好好休息吧!”
“生氣了?”他帶着試探地問。
別以為她聽不出他話裏的不以為然,歐諾,總有一天我要讓你趴倒在姑奶奶的牛仔褲下。
“嗯……”單調打着轉兒,獨屬于女性撒嬌的婉轉,她真誠地說:“這幾天拍到高潮部分,你一定會累的吧!”
聽出她是在為自己着想,一絲嬌柔做作也無,歐諾心裏升起一點感動,“等我電話。”
“好。”
“親一下。”
聽到電話那頭“啾”的一聲,樂謠臉上發着燙。
“你不親我一下嗎?”
……
“好吧,我讓你打欠條好了,他們叫我了,我過去了,你好好休息。”
“好。”
挂掉電話,樂謠開始在室內焦躁不安地踱着步,咬牙切齒地憤恨着,“歐諾,你個大笨蛋大沙豬……”
将手機重重地往床上一抛,才算是解了百分之零點零一的怨氣。
雙手捂着臉頰,好紅,好燙——
那個禍害!
窗外一輪圓月,皎潔明亮。
室內的人兒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樂謠将拿起手機看了下,淩晨一點一刻,媽的,說要打電話的那個人現在在幹什麽?
打過去問問?
樂謠輕輕拍着自己的臉頰,将這個念頭适時的扼殺掉,可不能自亂了分寸,不就是玩若即若離的游戲嗎?看誰沉得住氣,她就不信了,他在沒有将她哄上床之前會放開她。
惡狠狠地将手機關掉,樂謠沖天花板眨眨眼睛,閉上,睡覺!
“TMD!”
樂謠睜開眼,眸中哪有一絲睡意,将手機開啓,她反複計較,還是覺得不應該在這時鬥氣,雖然如果他真的打電話過來的話她可以假裝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但是何必呢?
開機!
她要開機,他沒有打電話或者是很晚打電話,理虧的都是他,可是一旦他打電話過來她手機關機的話,理虧的就是她了。
要沉得住氣!
深深呼入一口氣,緩緩吐出。
第二天頂着淡妝出門,外表依舊光鮮,可是內行人一看就能看出她眼下不輕的黑眼圈,樂謠對着鏡子冷笑着,那人,怎麽可能不是內行?
“對不起。”男人臉上滿是愧疚,“昨天晚上拍戲拍到一點半,太晚了,我怕打攪你休息所以沒打。”
大爺,你是會那種會打心底裏體貼女人的人嗎?
樂謠臉上帶着虛弱的笑容,輕輕搖頭,“沒關系,你注意身體就好。”
歐諾一臉心疼,“你昨晚沒睡好。”
樂謠微笑着碰了碰眼角,“其實還好啦!”又擔心地看着他,“你呢?那麽晚才回家,今天還要早起拍戲,”她吐氣如蘭,“累不累?”
誰說只有男人的聲音能性感?女人的聲音一旦性感起來,其殺傷力可也不小。
滿意地看着他眼中漸起的欲望被他生生壓下去。
樂謠依舊一臉傾心憂慮的神色,“很累吧!”
歐諾邪氣地彎着唇角,“再累也就這幾天了,這幾天過了,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樂謠裝作聽不懂他的話,“你照顧好自己就是對我的補償了。”
歐諾低笑出聲,“我明白。”
淫魔,色情狂,滿腦子有色思想……
“哎,歐諾,樂謠,你們在這裏幹什麽?導演正叫歐諾呢!”劇組的工作人員在角落裏搜尋到男主角。
歐諾似笑非笑地看着樂謠,并不主動解釋這會令人誤解的情況。
樂謠心中咒罵,忙說:“歐諾問我他下一幕要用的那把斷腸古劍在哪裏,話說,這部戲裏為什麽男主角要不停地換劍?”邊說邊往外走,和那工作人員搭着話。
歐諾眼眸微眯,為什麽現在他才發現,這女人撒起謊來的時候實在完美到沒有一絲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