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眠的表情又恢複正常,沒有一絲驚惶失措的跡象,淡淡地說道:“我才是喬嘯行名正言順的兒子!”
她聽了他這句話,腦子裏轟地一聲炸開了。如果林向晚真的是她爸的情婦之外,那麽林風眠當然有可能是她爸爸的兒子。可是這幾十年以來,她爸難道不知道自己有一個親生骨肉淪落在外面,而這幾十年以來都不管不聞?這不是她爸爸的作風。想到這裏她的臉一瞬抽搐了一下,用着自己聽來也覺得陌生的語調說道:“你在說謊!”
“你不信的話,我可以跟喬嘯行去驗DNA,看看我們是不是有血緣關系!”他不屑地望了她一眼,用戲谑譏诮的口吻說道。說畢,他發動了車子,将車子調了個頭。她想了一想,還是覺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便對他說:“我爸現在病得這麽重,我不想用這些事去煩他。”
“也行,你可以等他病好了之後問問他,說不定他會給你一個最大的驚喜!”他擺出一副篤定悠然的樣子。
她的心裏好像被牽了一下。
這此後喬梓萱一直沉浸在他有可能是喬嘯行親生兒子的陰影裏,以至于在王警司的家中也多次地恍神。
“梓萱,吃一個鳗魚飯團吧。”王警司的太太是一個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年輕許多的時尚女子。最喜歡在招待客人的時候也順便做幾個拿手的壽司給他們吃。
梓萱正在走神,也沒有聽清楚她在說什麽,便無意識地将王太太搛給她的壽司放進了口中,木然地嚼了幾下之後,便覺得不對勁,而且已經來不及跑到浴室便哇地一聲吐在桌子上。她自小便不能吃鳗魚,最聞不得鳗魚的味道。
林風眠的臉色立即變得很難看。而王太太也露出尴尬的神色,與王警司面面相觑。
“對不起,對不起。”梓萱連聲說道,白嫩的臉頰上也起了紅暈,“我不能吃這個。”
“對不起,我太太她對鳗魚過敏。”林風眠眼神複雜地睃了睃她,還是幫她打圓場。
“嗳呀,我太大意了。”王太太自責不已,随即站起來對她說,“我去給你倒杯水,你漱漱口。”
梓萱臉紅地垂下眼梢。
後來王警司為了緩和一下氣氛,還從酒櫃裏取出一瓶十分珍貴的紅酒請他們品嘗。
而梓萱一向滴酒不沾,但是今天晚上卻十分地反常,不僅來者不拒,還接連喝了好幾杯,最後不得不由林風眠将她攙扶着走出門口向他們道別。
剛走出王警司的家門,林風眠的臉色便變得十分地不好,但是他還是半推半就地将她扶上了車。
她帶着微醺的表情,對在身旁開車的他咕嚕道:“為什麽這麽快就要回家?我還要喝酒!”
“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你很失禮?”他冷若冰霜地答道。
“什麽失不失禮?我的字典裏沒有這兩個字?”她口中說着胡話。林風眠朝她望了一眼,她雙頰酡紅的樣子,小嘴微微地往上翹起,那副模樣很可愛。
“我知道你今天為了這件事心情不好……”一想到這裏,林風眠不由得語氣中充滿了少許的內疚。本來只是他跟喬嘯行之間的恩怨,不該把她牽扯進來的。可是事情的發展往往出乎意料之外。他微偏過臉,深深地睄了一眼她,心裏還是有幾分觸動的。幸好她已經喝得微醺了,并不理會他眼底的柔情。
“你說什麽啊。是不是要帶我回家,我們繼續再喝啊。”她手舞足蹈的,又把高跟鞋給脫掉了。“好熱啊,為什麽你不開冷氣?”
他望見她從微微敞開的衣領中露出上下起伏的胸部,便用纖長的手指往冷氣的開關旋了一下,僵硬地說道:“好啦。喝得這麽醉,成何體統。”
她竟吃吃地笑起來,兩只纖柔的手一前一後地攀住他的肩膀,用與平時完全不一樣的輕佻口吻說道:“你還真是老古董。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難道女人不能喝酒嗎?”
他撥開她的手專注地開着車。
沒過片刻,她又偎了上來,湊到他的耳邊喃喃着:“為什麽你不笑啊?你笑一個給我看看好不好?”
她身上的清香鑽入他的鼻孔。也不知道是她搽了香水還是頭發裏洗發水的味道。他的腦海裏不由自主地閃現出一絲淫猥的念頭。
“坐好!”他略微地搖了搖頭,将那個念頭趕走,又似乎是掩飾些什麽,并立即板起臉孔說道。“馬上就到家了。”
“不要嘛。你笑一個給我看看好不好?”她還是湊在他的身旁,百般地撒嬌。
“不要再玩了。”他低聲地呵斥她一下,又踩下了加油,車子跑得更快了。
可是她喝了酒之後就變成一個纏人的小妖精,兩只瑩白潤潔的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嬌聲嬌氣地說:“我要你笑一下!”
“好啦!已經到家了。”他不再去理會她,但是還是像哄弄小孩子一般,拍了拍她粉嫩的腮頰。
她兩手一勾,自動地往他的身上靠去,讓他動彈不得。黑暗中的她,顯得比任何時候都要美麗可人,而且還蘊含着一絲平常所沒有的性感與奔放。
“我要你背我上樓。”她小聲地叫着,而兩條手臂卻勾得更緊。
“別玩了。”他捉住她的手腕,想讓她松手。“很晚了。”
然而她卻很主動地将柔嫩的嘴唇覆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口,又躲開了,皺着眉含糊地咕哝了一句:“你的嘴唇好涼。”
然而欲念一旦被打開,卻不容易那麽快就止住。他被動化為主動,将自己的嘴緊緊地貼在她的嘴唇上,舌頭長驅直入她的口腔裏。手從她的肩頭輕輕地順着她凹凸的曲線愛撫着,當他的手移到她充滿彈性的嬌小臀部時,她的身子微微地震顫了起來。他的手又往上摸到她背部的拉鏈,輕輕地一直往下拉,只剩下穿襯裙的她,将乳白襯裙又拉了起來,手指在光滑如絲緞的肌膚上滑動。只聽到她嘤咛一聲,他便将她的襯裙提到了她的鎖骨處,摸到了她豐盈的胸部……
她霍地睜開眼睛,殘餘的理智握住了他熾熱的雙手,驚聲呼叫了一聲:“不要在這裏。”
他睜開被欲念蒙住的雙眼,擡頭望了一下不遠處黃黯的燈光,對着她低沉地說了一句,放心,不會有人的。
她所坐的位子被徐徐地放下去了,她平躺下來,頭發散亂在周圍,星眸半閉,纖細而勻稱的同體在微弱的光線中半明半暗,他們的嘴唇又一次地交疊在一起。彼此之間唯有這一種方式才可以使他們暫時忘卻各自的煩惱與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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