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被人亵渎了,可是這怨不得別人,賞了慕晨一個白眼之後,踩下油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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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晨看着安若的車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內,笑意不由的再次爬上嘴角,他并沒有說謊,扔掉了那些信用卡,脫掉了那層身份,最近的日子,真的是前所未有的惬意,當然,除了安若不在身邊這件事情讓他覺得有些沮喪以外。
他最近一直在做一個和過去完全不同的自己,沒有了**的包袱,沒有了要代表公司的形象,沒有了腰纏萬貫的累贅,他輕松的很,并且沒有任何不适應。
他可以盡可能的向着自己的意願走,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想笑就笑,想發脾氣也不用再端着架子顧着形象,雖然在那些曾經了解自己人的面前這種改變顯得有點匪夷所思,畢竟他從小對大家塑造的形象就是一個小老頭,可是這種改變是慕晨覺得滿意的。
對于安若,他其實并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麽有自信,她的性子估計要自己奮鬥很久才會回心轉意,不過他有的是時間就對了,而且,他一定會讓安若把曾經錯失的那些戀愛的情節統統享受回來,雖然葉太太的身份讓他覺得很礙眼。
他掏出手機想打電話給江修澤,卻發現黑乎乎的屏幕完全沒有任何反應,這才想起自己剛才在包廂裏因為無聊玩手機,沒有節制,導致現在沒電了,他擡頭看看當空明月,似乎又到了月圓之夜,環顧四周,突然覺得陰風陣陣……
安若回到家的時候,葉冬陽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對着電腦快指如飛,聽到門口有響動,只是擡頭看了一眼,然後便低下頭去,沒有一絲別的情緒,也沒有一句話,這讓安若滿腹的解釋沒有了想要說出來的**。
她站在客廳,距離葉冬陽不到三米的地方已經有了幾分鐘,而葉冬陽似乎并沒有想要理她的打算,安若覺得無趣,今晚的聚會和路上的小插曲讓她心力交瘁,此時還跟葉冬陽耗在這裏實在不是明智之舉,所以想要上樓早點休息,只是剛走了兩步,一直忙碌電話的葉冬陽才終于有了點反應:
“坐下來,我們聊聊。”
安若頓住腳步,回頭看他,卻沒有想要過去的意思:
“有事嗎?我今天很累。”
葉冬陽打完最後一個字,合上了電腦,沖着安若一笑,不帶一絲危害:“是我讓你這麽累的嗎?”
安若坐下來,把包包放在身邊的空位上,似乎随時等待着起身離去。
“安若,你嫁給我之後,似乎從來沒有一個作為妻子的感覺,我是否可以問你一個不太适合的問題,之前在你和慕晨的婚姻裏,你同樣是來去自如,不留音訊的嗎?”
安若目不轉睛的看着葉冬陽:
“比你現在看到的樣子還要冷漠。”
“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麽生活在一起三年。”
“你也有很長的時間去實踐這個問題,我并不能給你一個完美的答案。”
葉冬陽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放下的時候,眼角掃過安若的臉:
“葉太太,對你的丈夫最好不要有這麽深的敵意。”
安若也察覺到自己的不妥,稍稍緩和了情緒,平靜的語氣:“你誤會了,我只是很累。”
“難道是見了不想見到的人,才讓你這麽疲憊?那我也真是冤枉,居然讓你對別人的情緒轉嫁到我的身上。”
他的語氣和之前的慕晨很相似,幾乎讓安若以為葉冬陽此時此刻是慕晨附身,可是多麽的搞笑,就在半個小時之前她還和慕晨聊着讓人火冒三丈的話題,從而知道,現在的慕晨和過去的已經有了顯而易見的改變,只是讓她措手不及的是,走了慕晨,來了葉冬陽,別扭的男人似乎和她特別的有緣分。
不過,葉冬陽說的也沒有錯,她的确對這段婚姻沒有一點的歸屬感,與其說這裏是她的家,倒不如說是一家免費供她吃住的豪華酒店,她可以随意規定期限,一天,一個星期,一個月,甚至是一輩子,憑她高興。
可是嫁給葉冬陽之前,她明明是做了一輩子的打算,只是事實好像并不想順着她的意願走下去,是什麽時候脫了軌,連她自己也想不起來,更說不清楚,也許是在結婚第一天就出軌的晚上,也許是即使知道自己的背叛也依然無動于衷的葉冬陽讓她有了對這段婚姻不自信的想法,也許是她根本感覺不到這段婚姻除了他們之間的那點交易,還存在其他的成分……
葉冬陽從未要求過什麽,安若也承諾自己會做一個稱職的葉太太,可是在那個分房睡的協議達成的時候,其實她就已經不稱職了,她甚至看到葉沁一出現的時候,迫切的希望她早日攻陷葉冬陽的心房,雖然他們的關系是那麽的特殊。
“抱歉。”安若的心驀然的很平靜,這倒是讓葉冬陽很意外:
“你不用覺得抱歉,去哪裏是你的自由,而且我覺得婚後你一直悶在家裏也是應該去和朋友們多聚聚,只是我不希望在我詢問出口的時候你才告訴我你的行蹤。”
安若點頭:“下次我會注意。”
她這像個孩子乖巧的模樣徹底愉悅了葉冬陽,不過沒有表現出來:
“你休息了很長一段時間了,想要上班嗎?”
安若看着他,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
“我的助理懷孕離職了,人事部門暫時找不到合适的人選,你有興趣嗎?”
“我考慮一下。”
葉冬陽點點頭:“我等你答複。”然後拿起電腦起了身,向樓上走去,這場對話也就到此結束,安若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裏的必要,拿起包包也走向樓梯處,只是轉身的時候,那杯被葉冬陽放置在桌邊的馬克杯因為安若不小心碰到桌子而滑下,伴着一聲清脆的聲響,碎了滿地,裏面沒有被喝完的咖啡在潔白的地板上散開成一條又一條的水漬……
安若看着那破碎的水杯,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蔓延開來,仿佛順着血液流通到四肢百骸,讓她整個人都極度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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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同意了葉冬陽的建議,恢複成過去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她現在已經沒有了令人豔羨的身份,積蓄也總有用完的一天,雖然有個葉冬陽可以依靠,但是葉冬陽給她的卡,卻始終老老實實的放在她梳妝臺的抽屜裏,她或許明白葉冬陽是為了自己才想出這麽一個理由的,雖然并不确定,安若都感謝他。
第二天,她決定和葉冬陽一起去公司的時候,卻遭到葉冬陽的拒絕,安若的眉頭還沒皺起來,就被葉冬陽推着肩膀向洗手間走去,她在浴室的鏡子裏看到了一張臉色極差,黑眼圈又極重的熟悉的自己的臉。
她很無辜的看着葉冬陽,葉冬陽也看着她:
“我終于相信你也是會失眠的。”
“我可以化個妝修補一下。”
葉冬陽拒絕:“還是休息一天吧,真好奇你昨晚做了什麽樣的夢,能讓你今天早晨成了這個模樣。”
她昨晚的确做了很長很久的夢,不害怕,也沒有恐怖情節,倒像一部電影,将她和那個想盡力劃清界限的人之間發生的種種都以旁觀者的角度重新看了一遍,後來在歇斯底裏的喊叫中醒來,再也睡不着。
安若沒有在堅持,鏡中的自己确實恐怖,她就不去吓人了,同意了葉冬陽的建議,在家休息一天。
葉冬陽走後,安若開始不安,整個神經都是緊繃的,偶爾會盯着電話很長時間,卻是一聲都沒有再響起,就在她忍受不了這種自己給自己的壓抑,想要撥通過去的時候,別墅外傳來了引擎熄火的聲音,安若從落地窗看過去,看到了很少出現在這個別墅裏的夫人。
她放下電話,迎了出去,在看到夫人的時候,雖然別扭,但還是乖巧的喊了一聲:“媽。”
夫人笑的很開懷,事實上,每當安若這麽喊她的時候,她都能笑的這麽樂呵,有時也會逗着安若多喊幾聲,而安若在無奈的同時,也只能照做。
夫人看到安若的臉色,不由的擔心:
“你臉色怎麽這麽差,還比不上我這個老太婆,生病了嗎?”
安若笑着搖頭:
“昨晚失眠了而已。”
跟在夫人身後的陶子姐聽聞便掩嘴一笑,湊在夫人的耳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麽,安若只看到夫人意味深長的目光和要不掩飾開心的笑,她明白過來之後,開始有些頭大,想要解釋,卻好像只能越描越黑,索性由着他們去誤解。
夫人拉過安若的手,表情暧昧,語氣調侃:
“丫頭,用不用我去說說冬陽,讓他節制點?”
安若大囧,拒絕也不是,答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