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
“你兒子可要對你另一個兒子下手了?”
乾皇動作一頓, 擡頭看向眼前的老人,“……不去陪你徒弟, 天天關注我兒子做什麽?”
墨老臉一黑,是他想關注的嗎?不是你讓我來看的嗎?
當然,他知道,跟對方争論這些是沒有意義的,而且他又罵不過對方,于是繼續道:“怎麽?你就這麽看着?”
“你那個小七也不像你說的那麽簡單啊……”墨老輕嗤一聲,“而且, 步子邁得這麽大,剛剛在朝政上站穩腳跟, 有了跟其他兄弟姐妹角逐的資格,就這麽迫不及待地對其他人動手了。”
乾皇臉色微沉,“若是你只能看到這些,那也不需要再觀察了。”
墨老沒接話,他倒也不是真的對那個小七不滿,只是想多刺乾皇幾句罷了。
當然, 要說不滿,也的确有一些, 畢竟把他徒弟叫了過來,卻只把他徒弟晾在偏殿,只給他徒弟一堆木頭玩。
他話語一轉, “所以, 後日的事情,需要我幫忙嗎?”
“其他人我不認得, 但吳暢我還是知道一點的,蠢是蠢了點, 但的确有點實力,雖然我看不上眼,但比起你剛剛開元境的小七……”
墨老繼續道:“說真的,我不覺得他最先對兵權下手是個好主意,尤其是在你三兒子還在出兵北笙的時候。”
乾皇依舊是面無表情,搖搖頭,“不,我相信小七,他有他自己的想法。”
他瞥了墨老一眼,“你也不許擅自插手。”
就算只有小七一人,風衛也能護住他。只是不知道這次,小七是想做什麽……
……
輕輕敲了敲門,過了很久,裏面才傳出一個有些疑惑的聲音,“是誰?”
秦元禹輕咳一聲,說道:“是我。老師現在有空嗎?”
片刻後,墨青t梧打開房門,看着站在門外的秦元禹,有些疑惑地說道:“有什麽事嗎?”
秦元禹指了指房間裏面,“我們能進去聊嗎?”
進入房間後,秦元禹直接道:“老師後天有空嗎?能不能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
見墨青梧面露遲疑,秦元禹連忙道:“不需要老師你說話的,而且宴會參加的人也不多,只是對我來說,會有一點危險,所以想拜托老師……”
秦元禹還沒有說完,墨青梧便直接點頭,“好。”
秦元禹頓了頓,還是繼續說道:“也不需要老師你真的出手,只是如果他們兩人打起來,需要老師出手簡單攔一下。”
“嗯,只要不讓他們攻擊到我就好。”
畢竟墨青梧看着年歲不大,就算天賦頗高,估計也打不過李成他們。
墨青梧點點頭,“你放心,我會去的。而且這段時間我用了你那麽多木料,你都不介意,還分給我這麽大的住處,讓我可以肆意地嘗試自己的想法……”
說着說着,墨青梧竟是一臉感動。
秦元禹沉默了一瞬,點頭,“老師你喜歡就好。這樣,明日我再叫他們多送些木料來,等事情結束後,我再多給老師你些銀兩,就當作老師您的出手費。”
聞言,墨青梧眼睛更加亮了,只是聽到後面,他搖搖頭,“不用,我不需要銀兩,也不用出手費。”
秦元禹有些驚訝,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我爹給老師您的教學費用是什麽呢?”
墨青梧嘴巴張張合合,默了半晌,才有些疑惑地說道:“還有教學費用?”
秦元禹:……?
看着墨青梧眼底那清晰可見的天真與迷惑,秦元禹竟感覺良心一痛,只是還沒等他開口說些什麽,墨青梧便問道:“那你有收到我的交友費用嗎?”
秦元禹也懵了,“什麽是交友費用?”
見狀,墨青梧點點頭,語氣頗為平靜地說道:“看來,我被我師父坑了,你也被你爹坑了。”
交換完兩邊的信息,墨青梧和秦元禹坐在一起,雙方都是一臉習以為常,顯然都已經習慣雙方長輩的秉性了。
秦元禹有些感慨,“這段時間我還一直有些內疚,兵馬司和朝廷上的事情太多,我都沒有時間可以跟着老師您學劍術,只能讓您一個人待在偏殿,為了彌補,也只能多給您找些木料……”
墨青梧搖搖頭,也有些感慨,“不需要內疚,也不需要再稱呼您了。”
“我覺得你很好,其實這段時間我也有點不安,你這個朋友太好了,不僅給我充足的空間和時間來做木工,還貼心地給我找來那麽多木料,我卻沒能教你什麽東西……”
說着,墨青梧一臉猶疑地看向秦元禹,“嗯,那,我們還是朋友嗎?”
秦元禹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說道:“當然。”
又聊了一段時間,将誤會說清楚的兩人頗有些意猶未盡,只是,看了眼時間,秦元禹還是站起身,“那我就先走了,對了,老師……”
墨青梧打斷道:“別再叫我老師了,叫我青梧吧。”
秦元禹點點頭,“好,青梧,後日我還需要帶一個朋友去,當然,你不想說話的話就不說,我還提前和他說明情況。”
墨青梧嗯了一聲,反問道:“後日的事情很重要?”
“還挺重要的……”
沒等秦元禹說完,墨青梧便說道:“那我叫我師父一起來。”
秦元禹愣了一下,“倒也不至于……對了,你師父什麽境界了?”
“入聖期。”
秦元禹:?!
他連忙搖頭,表示拒絕,“不了不了,我明白青梧你的好意……”
但是,這種事情也不需要入聖期的大佬來吧!
可墨青梧卻很堅決,“不行,這段時間你幫了我很多,我卻沒什麽可以回報的,而且現在我還沒有師父那麽厲害,萬一沒能幫助你呢?”
秦元禹:那也不至于需要入聖期啊!
雖然秦元禹再三拒絕,但墨青梧卻是頗為堅定,自顧自地将秦元禹推拒回去,并直接道:“好了,你不用再說了,這些天你幫了我這麽多,而且我們是朋友,當然要互相幫助,況且我師父他又閑着沒事做……”
說完,墨青梧一把将秦元禹推到門外,反手就關上了門,末了,還隔着門叮囑道:“就這樣說定了,後日你直接來找我就行。”
被直接關到門外的秦元禹:?
我剛剛明明都要接受了啊……
不過,有了入聖期在,後日的事情穩了!
剛剛回來,正好聽完全程的墨老:?!
我什麽時候答應了?
不過,雖然心中腹诽,但是看了眼秦元禹離去的方向,又看了眼因為能夠幫助到朋友而頗有些激動的墨青梧,墨老最終還是咽回了嘴邊的話。
算了,就當是去看看那小子到底想做什麽吧。
……
“殿下。”
秦元武回過神來,“鐘武那邊又有信來了?”
親衛點點頭,遞上信件。
接過信件,看完上面大部分內容後,秦元武點點頭,誇贊道:“小七在百戶的位置上做得很不錯嘛。”
目光繼續下移,落到信件後面,看到秦元禹的那些抱怨,秦元武忍不住笑了兩聲,這麽點工作便嫌累了,這還不到他手下那些兵裏一半的訓練量。
算了,這段時間也夠小七他學到些知識了。
過猶不及。
收起信件,他對着一旁的親衛吩咐道:“你去回信給張鐘武,就說再過幾天就給小七免職吧,之後的事情等我回去再說。”
親衛點點頭,剛要退下,下一秒,又一道身影急匆匆地進來,“殿下,北笙國國王求見。”
秦元武點點頭,片刻後,一身王服的北橋走了進來,開口道:“三殿下,我的手下找到了玉羅教的總部。”
聞言,秦元武站起身來,頗有些激動,終于找到他們的老巢了!
北橋有些猶豫,“三殿下,那些叛國賊……”
秦元武擺擺手,“我先去點兵,那些人可以交由你們處理,但是,他們必須死。而且在死之前,得由我的兵先拷問一番,确認再沒有隐藏的信息之後,才能交給你們處死。”
北橋點點頭,“這就夠了,多謝三殿下。”
秦元武應了聲,直接走出了營帳,這場戰争終于要結束了!
片刻後,将士們整裝結束,直搗玉羅教總部。
部隊推進地非常順利,那些玉羅教教衆在他們面前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只是,在成功攻下總部後,将那些俘虜們全都看過一遍後,北橋神色一凝,看向一旁的秦元武,慌忙開口道:“三殿下,這裏的确是玉羅教的全部教衆,但是,但是我父王和王姐不在這裏……”
聞言,秦元武也是神情肅然,剛想出聲詢問,聽到這話的俘虜們卻頓時炸開了鍋,對着一旁的北橋怒目而視,破口大罵道:“少主,你居然背叛了我們?!”
“你這麽做對得起教主和聖女的栽培嗎?!”
看着那群一臉憤然的俘虜,秦元武眉頭微皺,而北橋卻反而比那些俘虜還要生氣。
“閉嘴!他們不是什麽教主和聖女,他們原先是北笙國的國王和王女!你們也不是什麽玉羅教的教衆,你們還記得自己是北笙國的子民嗎?!”
“而我更不是什麽所謂的少主,我是北笙國的三王子,如今的北笙國國王!”
“玉羅教絕北笙之根基,想要以國教之名,行竊國之舉,我只是要将這樣的竊國賊子趕出北笙!”
“談何背叛?”
那些俘虜們一怔,在北橋的威勢下,竟一時讷讷不敢發言。
将這一切盡收眼底的秦元武眼中閃過一抹興味,少年王君面容青澀,情緒也有些過分激動,可一言一行間,卻已有了未來嚴君的風範。
明明年歲尚小,卻比其他人更懂得國位不可竊,正統不可移的道理。雖然代價是成為大乾的附庸,但只要将玉羅教趕出北笙,更有了大乾的扶持,北笙又怎會不複興?
有趣,是個好苗子。
……
臨時搭起的營帳內,秦元武剛要休息,北橋便直接走了進來,開門見山道:“三殿下,我來是想問問您打算如何找到我爹他們?”
秦元武頓了頓,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只是看向北橋,開口問道:“王君有什麽想法嗎?”
北橋愣了一下,顯然還沒有适應王君這個稱呼,他猶豫片刻,搖搖頭,“我也不清楚,沒了玉羅教,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話,能去的地方太多了。”
秦元武不置可否,只是話鋒一轉,“王君既已即位,現在該自稱寡人才是。”
北橋有些懵,卻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t開口道:“三殿下,承蒙您的厚愛,但我已經做好決定,此生要一直追随七殿下了。”
對方如此果斷的回複,倒也讓秦元武愣了一下,他只是見到一個好苗子,下意識提點幾句,當然,要說完全沒有招攬的心,也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動作一頓,故意板起臉,“怎麽?是覺得我不如小七嗎?”
他本以為對方會說些圓場的話,或者是坦誠地誇贊他一頓,然後話語一轉,再向小七表明忠心。
畢竟,對于自己的天賦和實力,秦元武還是非常有自信的。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北橋确實坦誠誇贊了,只是坦誠誇贊的對象卻不是他。
“确實,三殿下你雖然也很優秀,但的确不如七殿下。”
秦元武:?
見秦元武似乎被他說得有些無語,北橋連忙道:“我們還是來聊聊怎麽找到我爹和我姐吧?”
三殿下在帶兵打仗這方面确實天賦不錯,但就是有點小心眼。
哎,這一點也不如七殿下。
……
某處庭院裏。
“父王,大乾這邊已經發現了羅玉散的事情了,北笙那邊,最近我也聯系不到了,估計是出事了,我們……”一個身着勁裝,皮膚偏黑的女人有些擔憂地說道。
站在她對面的老者搖搖頭,“不打緊,到現在,北笙那邊本就沒多少油水了,青黃不接的,有武者天賦的人都沒有幾個。”
“我們完全可以在大乾這邊重新開始。”
“就算京城這邊嚴查,我們還可以去那些偏遠些的州縣,拉攏上層,籠絡中層,再控制下層……”
“這不就是另一個北笙嗎?”
“況且大乾人人都有武道之基,做得小心些,再上供些利益,到時候肯定比在北笙那邊過得更好。”
聞言,女人臉上露出一抹猶豫,“那小橋呢?”
老人冷哼一聲,“北琴,你還看不明白嗎?大乾那邊能這麽快發現羅玉散的事情,背後肯定有那混賬在幫忙!”
他拍拍對方的手,安撫道:“那混帳胸無大志,天賦不如你也就算了,眼光還那麽淺顯,一個北笙算什麽?有了上宗的支持……”他輕哼一聲,話頭一轉,“小琴,你可不要因為這點感情就耽誤了自己啊,他都沒有把你當姐姐看,說背叛就背叛了,你也不能再心軟了。”
看着老人冷酷的面龐,北琴沉默半晌,點點頭,“父王,我曉得了。”
他們該有更好的未來。
就像父王說的,一個北笙算什麽?
對于他們來說,只是阻礙他們追求更強境界的束縛。
見北琴重新堅定下來,老人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叮囑道:“一會這裏要開一場宴會,上宗派來大乾的人都會過來。”
“一是為了和我們見一面,好配合接下來我們在大乾的行動,二是發起這個宴會的吳暢一直對一個千戶非常青睐,想把他拉到咱們這邊,只是苦于沒有機會……”
北琴點點頭,剛要應聲,卻看到已經有幾個人陸陸續續地進了庭院,輕聲道:“父王,我們現在要出面嗎?”
老人搖搖頭,看着那些人挨個落座後,點點頭,“不急,等人都到齊了再說。”
“吳暢還沒有露面呢……”
觀察半晌,看着那些人各個神情嚴肅,裝備齊全,北琴突然開口道:“這是個鴻門宴啊。”
“看來,那人一直拒絕的确惹得吳暢不喜了,也不知道是誰會享受到這一番宴席。”
老人輕嗤一聲,“是誰都無所謂,總之,不是我們。”
說着,見吳暢露面,他也帶着北琴走了出去,對着吳暢點了點頭,然後坐到了他們的位置上。
過程中,他還注意到了幾個頗有些熟悉的面孔,這些人都在大乾的要職上。
居然連他們也是上宗派來的卧底嗎?
想到這,心驚的同時,老人越發滿意自己的決定了,一個北笙算什麽?有了上宗的支持,他會有更好的未來。
……
“張百戶。”
看着不遠不近地綴在自己身後的秦元禹,以及跟在他身後的兩人,李成頗有些無奈,往後面走了幾步,說道:“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插手。”
秦元禹拍拍李成的肩膀,笑着說道:“李千戶,那可不一定哦。”
見李成一臉無奈,秦元禹推了推他,說道:“李千戶,走吧,今日的聚會我是去定了,你又攔不住我,況且,我也不一定會影響你。”
“說不定,我是來幫你的呢。”
聞言,李成神色一頓,深深地看了秦元禹一眼,說道:“你知道些什麽?”
秦元禹笑而不語,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李成沉默片刻,“那就走吧。”
既然非要摻和進來,那就不怪我了,要是想要阻攔……
這樣想着,他下意識撫上了腰間的刀,神情凜然。
只是,在他沒注意到的地方,已經有四道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随時都可以在他出手前擒住對方。
秦元禹沒在意,他拍拍沈弘英的手臂,示意他放松下來,又湊到墨青梧身邊,小聲說道:“你師父也來了?”
墨青梧點點頭,沒有說話。
秦元禹嗯了一聲,難怪剛剛風衛給出了那樣的信號,那沒事了。
對着某處做了個手勢後,秦元禹便繼續跟在李成身後。
某處,墨老看着瞬間收手的風衛,愣了半晌,“原來是你……”
“那老家夥對他兒子真是看重。”
低聲感嘆一句,墨老又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風衛,輕哼一聲,“你也是聽話……”
得不到對方的回應,墨老也不在意,只是對那個小七越發好奇起來,不說別的,這收攏人心的手段真是厲害……
那老家夥的子女倒是各有各的出彩啊。
……
跟着李成來到吳暢的府邸,門口只有一個小厮候着,見四人出現,湊上前去,有些不确定地詢問:“是李成李千戶嗎?”
李成點點頭。
小厮又看向李成身後的幾人,見狀,李成開口道:“他們是跟我一起來的。”
小厮欲言又止,但還是沒說什麽,打開門,指了指某個方向,說道:“李千戶,順着那個方向一直走就到了。”
李成嗯了一聲,秦元禹卻有些好奇,“怎麽?你不負責引路嗎?”
小厮笑了笑,剛想回答,卻被李成直接打斷,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宴席所在的方向,沉聲開口道:“走吧,這點小事就別計較了。”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複仇了!
這樣想着,李成握在刀柄的手捏得更緊了。
秦元禹注意到了這一點,看了小厮一眼後便不再開口。
順着小厮指的方向一直走,李成始終大步前進,而跟在他身後,落後幾步的秦元禹,看着越走越偏的路,卻開始覺得有些不妙了,只是想了想自己身邊跟着的人,又默默放下心來。
都有入聖期大佬當保镖了,他還有什麽可怕的?
終于到了目的地。
李成猛地推開面前的門,臉色變得猙獰,腰間的刀也抽出了一半,只是……迎着數十人或興味或好奇的目光,他心頭一跳,壞了,他中計了!
吳暢站起身來,見李成刀都已經抽出了一半,心中最後的慶幸徹底消散了,他一臉憤怒,“李成!我對你那麽好,你卻想殺我?!”
“要不是有人提醒,我還真以為你是想跟我緩和關系……”
他話說到一半,落後幾步的秦元禹三人此刻跟了上來,見到殿內的人,也是一驚,怎麽這麽多人?!
李成要向這麽多人一起複仇嗎?
這就是所謂的我一個人包圍了你們全部?
秦元禹神色古怪,而吳暢卻是眉頭一皺,“你們是……”
他還沒有說完,一道驚呼聲突然響起,“皇帝?!”
秦元禹一愣,可随着這道聲音響起,原本還頗為安靜的宴席瞬間炸開了鍋,“皇帝怎麽會來這?是不是有人洩密了?”
“我們是被哪個混蛋給賣了?!”
“可我們都在這啊,難道是皇帝他自己猜到的?該死的,這狗皇帝怎麽會這麽聰明!難道他們猜的那些都是真的……”
“狗皇帝不是說那些都是他們瞎猜的嘛,他就是一個普通人?”
“狗屁的普通人,普通人能猜到咱們今天在這聚會?!”
十幾道身影頓時慌了神,連忙抽出身邊的武器,而有了武器的他們也鎮定下來,高聲喊道:“大家別慌,狗皇帝那邊只有四個人,這是我們的好機會!”
“大家動手!”
而剩下的幾道身影卻是連忙抽出武器,對準了t身邊的人,一邊攻擊還一邊沖着秦元禹喊道:“陛下,陛下你快走,這裏有我們攔着……”
安靜有序的宴席瞬間亂成了一鍋粥。
有人是卧底,有人卻是卧底中的卧底。
秦元禹瞪大眼睛,顧不得多想,連忙大聲喊道:“風伯!”
兩道身影瞬間出現,對着宴會中的衆人出手,而風衛的威勢卻只遜色墨老半分,可此刻的秦元禹卻并沒有注意這些。
見狀,墨青梧也上前幫忙,回過神來的李成則是扭頭深深地看了眼秦元禹後,也跟着出手。
至于沈弘英則是護在秦元禹身邊,一臉驚喜,湊到秦元禹附近,強壓着興奮,開口道:“陛下,原來這才是你的目的!”
終于回過神來的秦元禹:?!
別亂造謠!
我根本就什麽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