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寧伯侯計劃落空
過了一刻鐘,玉喬才将織夢的幻境撤了下來,她
的身後已經荒蕪一片,只剩下白茫茫的雪。
那鋪天蓋地令人膽戰心驚的人面蝶早已經消失無蹤。
“先生高才啊!”寧伯侯笑容滿面地迎了上去。“不知道那些怪物可否被先生處理幹淨呢?”
“侯爺放心,那一些東西本來就不應該存在于世上。”玉喬淡漠的說道。
“既然事情處理完了,那在下就告辭。”說着他同寧伯侯拱了拱手,便轉身離去。
西江月同阿袖也一同上來,向寧伯侯做了一禮,便跟随着他離開。
“先生,你這就走了,以後我到哪裏去找你?”寧伯侯急了!
這樣的人才如果不能收在麾下,豈不是太浪費資源。
而且他這一走,居然還帶走了兩員大将,寧伯侯實在是心痛啊!
“侯爺想要找我的時候,在侯府大門旁邊挂上一只彩色的蜘蛛,我必然會到。”玉喬回頭輕松一下,然後帶着人漸漸的消失在了皚皚白雪之中。
茫茫白雪将這裏的一切都掩蓋在那地下,沒有人知道這裏曾經發生了什麽,又有怎樣的血腥與死亡。
寧伯侯帶着自己的手下,剛想徒步離開,卻聽到遠處有馬蹄聲傳來。
“不好,有人來了,大家快藏起來!”寧伯侯大呼一聲,帶着人,押着魏勳急忙地躲了起來!
同時他心中也很疑惑,在來這裏之前,他已經将方圓百裏都偵查了個遍,至少半天的時間之內不會有任何人出現,為何此時會有馬蹄聲?
為了以防萬一,他們還是靜觀其變便,若是平常人殺了便可。
不一會兒,一大堆官兵便向這邊趕了過來,來到了剛才打鬥的現場。
寧伯侯躲在不遠處,卻沒想到這來的人居然是朝廷的人。
朝廷的人怎麽會這麽快得到消息,寧伯侯一時之間還很疑惑。
“朝廷的人怎麽會在這附近?你們不是偵查過了嗎?”寧伯侯轉頭就劈頭蓋臉的質問到身後的黑衣老大。
“侯爺,這應該是工部的人,在軒轅冥出行之前,工部的人一直留在這附近勘察。”黑衣老大回答。
“你怎麽不早說?待會兒等他們離去之後,我們便快速撤離,如若不行,便格殺勿論。”寧伯侯命令道。
名義上,他現在還在寧伯侯府禁足,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如若查起來,到時候定然會聯想到他的身上。那時,他有三張嘴也說不清楚。
“是!”黑衣人領命。
先前的一切計劃都是魏勳和容喬負責,他們也不過是身後的小羅羅,不敢多言語。
這來的人是工部侍郎,向來工作嚴謹認真。
昨天他們來這裏的時候,這裏還有一座高大的雪山,到了今天卻只是一塊高出平地許多的雪坡。
工部侍郎嚴肅的臉更加的深沉“軒轅家族的人今天是剛好到這裏嗎?”
她心中隐隐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看來司天監的話也全然不是扯淡:天有不測風雲,事在人為而已。
“回禀大人,剛好是今天。按照行程的話,他們大約已經行至了這個地方。”一名屬下上前禀告。
“你派個人趕緊回去通知,其餘的人在附近搜索。展開救援。”工部侍郎知道這一次的事情大發了!
“侯爺,他們好像已經知道了。”黑衣老大上前說道。
“要不要?”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好,你們等待機會。務必将其一網打盡,前去通報的人也要攔截下來。”寧伯侯幹脆一不做二不休,那麽多人都死了,還在乎這幾個。
就在他們準備行動的時候,不遠處又傳來了達達的馬蹄聲。
“這次又是誰!混賬!”寧伯侯剛想命令人出動,結果又被這一個節奏打亂了自己的步伐。
“侯爺,我們先看看!”黑衣老大建議。
這身後的都是跟随他多年的兄弟,他也不會拿這些人的命當玩笑。
“嗯。”寧伯侯不耐煩的點了點頭。
一對人馬很快出現在了他們的眼中,為首的一人一人,寧伯侯并不陌生他就是——容征!
“他怎麽會來這裏?”寧伯侯1萬個想不通,這人不是還在皇城嗎?
“侯爺,你先等等。”生怕寧伯侯沖動之下,讓無辜的兄弟喪命,黑衣老大只能盡量安撫。
容征騎着高頭大馬來到工部侍郎的面前。
“大人,這裏發生了什麽?”容征下馬。
“軒轅家族的人,有可能埋在這下面,按照路程,今天他們大概行到這個位置!”工部侍郎也很憂傷。
這可是個大事情啊!
容征看着地上淩亂的腳印猜想“屬下剛才在不遠處聽到轟隆隆的聲音,料想應該是出了事情。可是這麽短的時間,這裏為什麽會出現如此多的腳印?”
“腳印?這些都不是我們的人留下的!”工部侍郎恍然大悟。
如果,是自然雪崩,他們前幾天才傳回去安全消息,結果人一來就出事情,責任定然會全部推到他們的身上。
可是,如果是背後有人故意搗亂謀害,那就不關他們的事情了!
相反,他們第一時間到達現場援救,還會得一份大大的功勞呢!
“一定是有人故意制造雪崩,大家快搜,人還沒有跑遠!”工部侍郎一聲命令。
雖然,這雪崩很難制造,但是此刻哪裏還能深究如此多,只能快速的救人,抓人,才能将扣在工部頭上的屎帽子摘掉!
“不好,大人,我們被發現了!”黑衣老大心慌!
要是現在再出去攻擊,那新來的士兵,定然會是強勁的對手啊!
“趕緊撤!”寧伯侯現在也知道敵我力量差不多,打起來說不定會暴露行蹤,立馬讓手下護着他逃跑!
“将軍,後面有人想逃!”林軒眼睛厲害得緊,一下就發現了隐藏在後面的人,立馬高聲喊了出來!
“你們殿後,我們走!”寧伯侯命令一聲,立馬在黑衣老大的守護下逃跑!
“想跑,先過爺爺這一關!”拓拔陽一馬當先的跳了出去,抽出身後的砍刀,立馬就把撲上來的小喽啰給砍倒了一波。
“大哥,你給兄弟我留點。”熊膽也急吼吼的沖了上去。
其餘人見狀,紛紛跳了上去,攔截敵人!
“林軒,跟我走!”容征抽出随身的佩刀,一躍到了馬上,「駕」的一聲,便驅使着馬兒向着寧伯侯逃竄的方向追去!
“舅舅。你等我一起啊!”林軒急忙跟了上去。
寧伯侯只有兩條腿,哪裏跑得過容征的馬兒,不過一會兒,容征就追了上來!
他的雙眼如同鷹準一樣銳利,被他看中的獵物,從來就沒有逃離掌控的命運!
他不緊不慢的跟随着,并沒有一下子将他們逼入死地,直到感覺離後方很遠後,容征才策馬拉住了他們的去路!
“還想逃跑?你覺得你跑得掉嗎?”容征居高臨下的看着寧伯侯和他身邊的幾個手下。
有誰知道,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
如今看着寧伯侯的無力逃竄,他想起了多年前,戚家滿門被滅後,茍且偷生的凄涼。
此刻,他很想笑,卻發 覺怎麽也笑不出來。
“只要你放我們離開。我可以給你很多銀子,一輩子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可比當一個小将強的多。”寧伯侯開始慌張的用利引誘。
“還有呢?”容征不屑的問。
“金銀財寶,高官美人兒,應有盡有,只要你今日放我一條生路,他日我必當你為再生父母。”為了活命,寧伯侯也是夠不要臉的了。
“呵呵……你說的話可真好聽,可是當初你手染鮮血屠戮別人滿門的時候,又何成有過憐憫之心,放過無辜稚兒和老弱病殘?”容征質問。
那憤怒,那悲傷,經過多年的隐藏,已經變成了從胸腔中轉化出來的玩笑一般的不經意!
“你知道我是誰?”寧伯侯有一點疑惑。
“老子管你是誰?林軒,給我上!”容征已經等不及了,他吼了一聲,雙腿一個用力,就從馬背上飛了下來!
“侯爺先走,我來斷後!”黑衣老大抽刀上前,就要拼命!
可是容征在同他就要力量相碰的瞬間,突然從手中撒出了一包白色的粉末。頓時,黑衣老大,如同失明,只有被毆打的份,哪裏還有反抗的命!
“你使詐啊!”黑衣老大覺得自己當殺手這麽多年,都沒有這多卑鄙過!
“兵不厭詐,傻瓜!”林軒嗤笑,直接上前補了一腳!
蘇蘇牌迷藥,向來是他的最愛哦!
幾個守在寧伯侯身邊的黑衣人,不過一會兒就被容征和林軒給打倒!
寧伯侯後退着,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精心設計的一局,居然會成為自己的死局!
“怎麽會?怎麽會?”寧伯侯攤手,質問上蒼!
贏的人應該是他啊!
“舅舅,我們不要給他哔哔,抓了走人!”林軒直接上前抓了寧伯侯的衣領,也懶得掀他的面巾。反正,他們早就知道這人是誰了!
“駕!”林軒将寧伯侯丢在了馬屁股上,騎着馬兒就跑了回去。
容征揪了魏勳,看着他灰敗的臉,已經沒有了虐待他的心思,直接也拖着走了!
“咚!”兩聲。
容征和林軒将馬背上的人給扔了下來!
“大人,這就是幕後之人,已經被我們成功的捉拿!”容征對着工部侍郎拱了拱手。
因為,這裏他最大啊!
工部侍郎命人掀開了犯人的面巾,結果看到那人的長相的時候,腳一滑,差點就摔倒在雪地上!
“寧伯侯?怎麽會是你?”工部侍郎瞬間覺得腦袋都大了!
他此刻已經不想邀功,而是想着怎麽從這件事情當中抽身出來!
寧伯侯可是皇後的哥哥,太子的舅舅,這案子,可不歸他管!
“大人,這人你也看過了,屬下就先押解犯人回京,以免半路出現意外,這裏的救援工作,屬下會沿路通知人過來救援,也會留下部分士兵幫忙!”容征說道。
他轉身,來到自己的小部隊前,指了拓拔陽和熊膽出來,其餘人留在這裏開展救援工作!
然後便騎馬離開了這裏。只留着工部侍郎在這裏吃了滿嘴的大雪花!
事情就這麽輕易的解決了,感覺他自己就是個做苦力的!
這一天,皇上總是感覺心神不寧,就好像17年前,軒轅家的女子決然離去後一樣!
她離開後,就沒有回來過,連她留下的孩子也被軒轅家的人帶了回去!
今天,這種莫名的感覺再次出現,皇上總覺得,似乎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就這樣輾轉了兩天,第三天的清晨,掌事大監 齊全急匆匆的奔進了承乾殿中!
“皇上,大事兒不好了!”
“何事?”皇上這兩天睡得并不好,他心裏早有預感。
所以聽到齊全的話,他已經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準備。
“據工部派回來的人報告,軒轅家族的車隊在玉龍雪上遭遇雪崩,全軍覆蓋,未知生死啊。”齊全急切的禀告!
“雪崩?”皇上握緊了手,緩了好半天,才開口“帶人救援,不顧一切。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皇上!”齊全愣了一下,沒想到皇上會這麽平靜!
他立馬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卻沒看見,他轉身之後,皇上手掌滴落在地板上鮮紅的血液!
好半天,皇上才邁動了一步,緩緩的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為什麽就不能繼續平靜下去呢!
「咚」的一聲,他抓起旁邊的茶杯,狠狠地扔了出去!
皇後被皇上關在冷宮快半個月了,每一天她都瘋狂的折磨着周圍的人!
不是摔東西,就是責罰宮女太監,每個人看見她都很害怕!
「咚」的一聲,再次從屋子裏面傳了出來!
一個宮女捧着滿是鮮血的額頭跑了出來!
她一個不注意,撞到了突然進來的人,一下子就跌倒在地!
眼前,突然出現一雙明黃的靴子,宮女吓得緊了,立馬趴在地上,磕頭認錯!
“皇上恕罪,奴婢不是有意冒犯皇上,還請皇上恕罪啊!”她的聲音裏面,已經充滿了恐懼。
皇上難看的臉,有一絲動容“下去吧!”
說完,他這才胎教緩緩的走向了冷宮!
「咚」的聲音不斷響起,皇後發洩着心裏的不甘。
突然,一個聲音闖了進來“你瘋夠了沒有?”
“皇……皇……皇上!”周皇後驚喜的轉頭,眼裏換上明媚的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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