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真假皇帝3 星回平時到底是怎麽勸谏陛……
果然十分神奇。
但是何晏晏感覺到了, 因為殷松蘿小朋友對着她好感度松動,導致她境界也松動了。
還有這種好事?!
但是或許99%觸及了什麽壁壘,就像手機充電也是最後1%最難沖上。
她需要換幾個繼續薅。
首先,她盯上了她那便宜哥哥——殷柏舟。
在殷柏舟聽到皇帝陛下問出那句:“你覺得我怎麽樣, 你喜歡我嗎?”
他腦袋麻了, 心髒沉了,膝蓋也軟了。
那時候他本來和陛下沏的茶就喝得膽戰心驚, 聽到這一句, 差點把他咳昏過去。
陛下就一臉擔憂地起來拍了拍他的背:“哥哥你怎麽了?”
殷柏舟腦袋更麻, 差點給要跪下了。
何晏晏這才察覺這不穩定因素就是自己, 有些尴尬地收了回手,等到殷柏舟平複了一些以後,方才認真且誠懇:“我是認真的,哥……世子你可能對我有些誤解。”
殷柏舟咳嗽了半天, 總算緩過來了。
陛下視線認真和純粹, 雖然問法驚悚了一些,但是他還是明白了意思。
如果說一開始他确實……但是自從陛下毫無半點猶豫赦免了他大不敬之罪、又封了茵茵長公主。
他不再懷疑陛下, 但是卻是萬萬不敢對陛下有什麽評價的。
他知道陛下并非試探, 只是可能出于什麽他不能理解的理由真心詢問。
那他是怎麽看待陛下?
一種奇異的意識在他心中碰撞,每次當他想要開口的時候, 仿佛就在和這種意識對抗, 他幾次三番張了張口, 卻又閉了嘴。
陛下垂了垂頭, 模樣不知為何看起來竟然有些失落。
猶豫片刻, 他心中一動,聲音幹澀開口。
“陛下為何不問問星回呢?”
何晏晏眨了眨眼,緩過神:“……太傅?”
“星回是陛下近臣, 也敢直言面君,陛下若想知道世人對您評價,為何不問過星回?”
“……”
太傅直言?
哦對,比起殷柏舟上朝的時候叽裏呱啦講了一大堆她沒聽懂的東西,太傅還是看在她文化水平上,不會說出她聽不懂的話。
但是問太傅?
不知為何,她腦海裏不合時宜蹦出一段話“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
呸呸呸,何晏晏清醒一點。
太傅對你的濾鏡能有這麽厚嗎?
不過想起殷柏舟這性格,何晏晏也不敢勉強繼續,以免好感度反而倒扣了。
她沉默了片刻,點點頭:“好吧……我想想。”
***
第二天一起來,何晏晏第一反應就是看了看系統面板。
數值還停留在她睡着前。
沒關系,她今天可以繼續刷。
她可以多換幾個人,積少成多,繼續刷一刷。
照理說,去刷太傅應該最有效果。
但是一想到餘星回,她就有些沒來由地怯場。她不敢去找他,卻又說不清到底為什麽不敢。
然而這種情緒沒有讓她覺得輕松,反倒像是一團萦繞在她腦海裏的迷霧,讓她越是不想去在意,反而越是在意。
這種失魂落魄的狀态一直持續着,以至于今天衆人開會部署之後作戰方案的時候,她看起來都有些心不在焉。
這一場開下來,她除了幾次“嗯嗯”地回應,半點話都沒有。
餘星回很快注意到這個情況。
雖然平常陛下面對這些事情,也都是直接躺平說什麽“一切就拜托太傅了”,但是今日看起來卻和往日那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不同,像是真的有什麽苦惱的心事一樣。
見說得差不多了,他便暫且讓衆人退下。
陛下本來還在發呆,好一會才看到空了的營帳,撓了撓頭,反應回來了:“說完啦?那我就先回去了。”
見着陛下打着哈欠起來,還真打算直接離開。他斟酌片刻,還是開口叫住了:“陛下。”
何晏晏回過頭,眼簾微垂。
餘星回看了看了她一會,微微放輕了一些聲音:“您最近是有什麽心事嗎?”
被心事問心事……
這感覺還挺刺激。
何晏晏沒有吱聲,餘星回卻把她這情況當作了默認:“您無須太過擔憂。”
何晏晏心跳一頓,直接擡頭看他。什麽無須太過擔憂,總不會太傅下一句就要說好感度要多少就有多少吧?
不對不對,太傅不知道這回事。
餘星回聲音平穩接上,溫和的聲線似乎在安撫她繁雜的情緒:“我們兵力充足,“此刻即便對方人數衆多,但是铠甲也供應不及,只需截斷北狄供應,他們也不過是困獸之鬥。”
“其實……其實也沒什麽,”何晏晏低頭看着自己的手,半真半假順着他的話苦惱,“靈力一直沒回來,有點擔心罷了。”
擔心……
确實,也是擔心,畢竟如果一直沒辦法突破的話會有一些矛盾,她卻需要早點突破,沒有工夫去想其他事情。
至于早點突破……
她不禁擡起頭,看着身旁的餘星回。
因為此刻還在戰場,他最近穿的都不是平時的寬袍大袖,而是一些剪裁利落的勁裝,看着和往常不太一樣,但是望着她的時候眉眼依然沉穩平和,似乎不管遇見什麽都能面不改色。
她的手指捏着桌沿,微微收緊。
她需要早點突破,早點解決這個燃眉之急。
是了,此刻,像是心中忽然找到了理由,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
何晏晏眼睫一動,之後她冷靜望着餘星回,鄭重其事開口:“太傅,問您見很要緊的事情。”
餘星回:?
陛下甚少有這樣嚴肅的時候,這免不了讓餘星回也肅容,只當陛下要說真要說什麽要緊的事情。
“陛下請說。”
然後——
陛下就深深呼吸了一口,然後:“太傅你喜歡什麽?或者你現在有什麽想要的東西嗎?”
猝不及防地,他就聽到了這麽一個問題。
餘星回:?
那一瞬間,他還以為陛下是要給他做什麽事情,然後許諾封賞,然而看着陛下誠懇而鄭重的眼神,他很快否決的了這個可能。
不會,陛下想不到這回事。
見着他遲遲不語,何晏晏以為他再猶豫,又詳細地展開問了幾句:“您喜歡什麽?想要什麽?或者想要我做什麽?我做什麽您才可以更高興一些?”
她還想多問一些,然而太傅卻似乎被她繞暈了,擡了擡手,阻止了她這一連串的問題,直叩中心:“陛下想要臣做什麽?”
當然是想把太傅的進度往上刷一點,但是又不知道他喜歡什麽,就只能問他喜歡什麽了。
總不能直接問“我要做什麽你對我的好感度才會更高一點”,這個聽起來也太奇怪了。
何晏晏目光再他身上轉了一圈,最後笑了笑,開始賣乖:“因為我覺得我總是惹您生氣嘛,所以我就想,我應該做些什麽,您才可以開心一些?”
餘星回明顯沉默了一下,并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反問:“您為何今日有此一問?”
就知道太傅沒有那麽好忽悠。
何晏晏再糾結了一下,這個應該怎麽說?
想了想,她斟酌着開口。
“因為最近外面情形複雜,希望您不要太累,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做的,您盡管告訴我就可以,”說到這裏,何晏晏已經覺得這話好像有些不太對勁了,但是話已至此。
算了,說都說了,她閉上眼睛,餘下的聲音還是不由自主地飄出來了:“您別太累了,有什麽需要随時告訴我。”
餘星回:“……”
他無奈了:“陛下說哪裏話,您是一國之君,是臣為您分憂才是。”
“都一樣啦,大家都是為了燕國好嘛,”何晏晏不在意地揮了揮手,又誠懇看向他,稍稍想了想,“那有什麽我可以做的嗎?要不我現場給您封國公?或者一步到位,直接給您封王?”
其他都要腦子,就這個不要,她可以!
何晏晏期待看着他。
最好就是這個了!
然而,聽到她這麽問,餘星回卻愣了下,像是覺得有些好笑。
“陛下要如此冊封,可知以後史書會如何記載?”
何晏晏卡殼了一下,面對太傅鼓勵的眼神,試探性開口:“……誇我任人唯賢。”
餘星回沉默了。
過了片刻,方才開口。
“……是君弱臣強,任人唯親,放任侫臣擅權。”
何晏晏不開心了:“這誰說的,我現在就把他賜死!”
面對這孩子般的玩笑,餘星回不置可否,只是微微垂了垂眼簾。
何晏晏此刻并沒有注意到,她認認真真給他奉了一杯安神的茶:“能長這麽大,都是太傅護着的,當然不會猜忌您,永遠都不會,”頓了頓,她強調,“只要是我的話……就不會。”
只要是陛下……就不會?
這話聽起來似乎藏着什麽一樣。
若是在過去,他定然覺得陛下這是在借機敲打他,但是放到現在,他覺得陛下真的是真心的。
就是太真心了……真心到有時候他都不知應如何應對。
是了,他能感受到陛下的信任……雖然有時候陛下懶散得讓他頭疼。
見着餘星回一直沒有接,何晏晏心中也有些嘀咕,正想擡頭看看,手上一松,是她手裏的茶盞被接了過去。
嗯?
何晏晏有些驚訝擡起頭,出乎預料地,就看到餘星回手裏端着茶,卻沒有喝,只是目光有些複雜地看着她。
何晏晏不禁生出了一點疑惑,下意識摸了摸臉頰。
是她臉上沾惹了什麽東西嗎?
擡起頭,就看見餘星回靜靜看着他,燈光搖曳,落在他的眉眼,眼中似乎閃過幾分複雜眼神。
她看不太懂,唯獨能聽見他宛似嘆息一般的聲音。
“陛下現在無須做什麽。”他輕輕開口,聲音落下,像是一片羽毛拂過她的心髒。
——如今這般,就已經好了。
…
何晏晏自然沒有聽見他的心音,但是随着他話音一落,她就感覺眼前面板微微一動。
緊接着那個88%的數字,微微跳動了下,直接就到了89%
何晏晏揉了揉眼睛。
哇塞。
還真的有用!
她激動了,當時就把他的再給他一連串倒了好幾杯,在餘星回疑惑的目光裏,誠懇開口:“您再多喝幾杯。”
雖然後面再喝幾杯也沒用。
但是畢竟好感度動了!動了!
想起雲夫人曾經說過“說不定他就喜歡聽”,何晏晏一開始還不太信,但是如今想來,或許還真沒錯。
初戰告捷,她一路開心地準備回去,但是才剛剛回到營帳,就看見月照冷着臉正準備出門。
外頭已經黃昏,何晏晏跟上去了幾步:“你去哪?”
月照看了她一眼,冷冷開口:“去殺-人。”
何晏晏:啊?
他甚至還發出來邀約:“你要一起嗎?”
何晏晏:???
說起殺人,他聲音聽起來就像是要問她要不要去散步一樣稀松平常。
何晏晏愣了一下,發出關切的問候:“你現在是在夢游嗎,還是沒睡醒?”
月照:“……”
看了她一眼,他二話不說,轉身就走,還真的打算趁着夜深直接去砍人了。
何晏晏:???
冷靜啊!!
月照說不用等她突破,他可以直接過去把那些人全部收拾了。
但是那些人被操控已經夠可憐了,所以她才拼命想突破束縛,幫那群人清醒過來,用最少代價解決這些事情。
月照如果出手,就算再小心,也擋不住明忠他們拿這些人當作盾牌。
何晏晏不願意這樣,畢竟這些人太無辜了,她不想對百姓動手。
聽完她的表述,月照淡淡笑了笑,倒是聽不出喜怒:“你還真的心懷天下。”
“這不是心懷天下,”何晏晏糾正他,“只是一個現代人難以放棄的一些東西。”
月照沒說話。
“其實你也不想的吧,為什麽忽然改主意了?”
這個解題思路多簡單,如果月照願意,來得時候就能直接殺穿,也不會留到現在了。
聞言,月照就凝神看了她片刻,然後問她:“你不覺得……你對這個世界,牽扯越發多了嗎?”
“……”
沉默了片刻,何晏晏點了點頭。
“知道。”
這一聲太過坦然,月照微微一頓,不禁又側頭看她。
何晏晏再沉默了片刻,盡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輕快一些。
“但是又沒辦法,人在這裏,總會有往來的,牽扯本來就避免不了。”
月照不久前就提醒過她,不要和這個世界的人有太多牽扯,但人心本來就難以控制。
月照問她:“那到時,你想如何離開這裏?”
“總要等茵茵長大了再考慮這個事情吧,”她認真想了想,“總不能留這麽一個小孩子,而且我們不是才答應她了?”
“……”頓了頓,他反問,“我們?”
何晏晏“嗯?”了一聲:“你不想留下來嗎?那也……”
話音未落,月照卻驀然打斷,再問了一句:“我們?”
何晏晏:???
她還沒細問,月照想了想,卻幹脆應了下來:“也行。”
在他困惑不解的視線裏,他撫了撫袖子,毫無障礙地直接改變了計劃:“反正我時間夠多,分點在這裏也沒關系。”
***
何晏晏搞不懂他什麽意思,但是餘星回那裏既然有動靜,後面這幾天,何晏晏就十分努力開始在他面前刷臉。
但是後面無論她如何努力,這好感度愣是紋絲不動,還被太傅輕輕敲了敲腦殼,然後給她和茵茵一個沙盤,說她有時間在他面前晃悠,不如和小公主去玩沙盤對戰。
何晏晏無奈了,但是看着太傅真的忙。
自從她過來以後,雙方都沒有對戰過,但是最近她總嗅到風雨欲來的架勢,也不知道對面到底在醞釀什麽陰謀。
于是這幾日她都在陪殷松蘿玩。
今日漱洗好,剛剛出去,一團東西就朝着她撲了過來,裙擺感受到了細微拉扯,然後就從裏頭探出一個腦袋。
殷松蘿小朋友面對着眼前追過來的人,理不直氣也壯:“不行,就算哥哥把我關起來了,我也會想辦法出去的!”
出去?什麽出去?
何晏晏一開始只當是小朋友想要出去玩,但是現在這情況不太合适,她正想和她哥哥一起勸一勸,小朋友已經拉了拉她的袖子:“陛下和哥哥說一說好不好,讓茵茵過去,茵茵也想……”
現在出去?
……不行,現在不能出去。
就算掉好感也不能放小朋友出去。
“現在不……”何晏晏蹲下來,鄭重其中看着她,正想否決,小朋友卻已經把話接了上去。
“太傅不見了,茵茵也想過去找他。”
“行”字抵在唇齒間,又快速被她咽了回去,何晏晏瞪大眼睛:“什麽不見了,誰不見了?”
殷柏舟上前一步,目光有些複雜看了她一會,方才開口:“是星回……臣今早并未找到他。”
“……太傅有事出去了?”
“應當不會,”殷柏舟再皺了皺眉,“星回并不是會無故爽約之人,昨日星回便讓臣今日議事,可是如今都過了兩個時辰,還未見到他。”
現在這個情況又不能傳音,這樣突然找不到是有些着急。
但是她轉了轉手腕,很快就反應過來,出聲安慰他:“沒事,我給太傅傳點消息試試。”
這種時候還能怎麽傳消息?
殷柏舟起先還有些納悶,直到看到陛下擡起手腕,伸手拂過,那條鎖鏈就若有似無地顯示出來,他明顯愣了下。
這個鎖鏈是餘星回之前拜托他交給陛下的,但是那時候只是為了引路,沒想到現在陛下居然還留着!
何晏晏此刻也注意到他欲言又止的目光,她下意識解釋:“現在不是解不開嗎,就一直留着了,正好可以拿來看看太傅在哪。”
殷柏舟一愣:“什麽解不開?”
“這個鎖鏈啊,我們現在靈力不是都不能用嗎?”
殷柏舟:“……”
明顯沉默了片刻,他聲音有些複雜:“誰告訴陛下解不開的?”
當然是太傅。
何晏晏正想回答,耳邊就聽見殷松蘿“哇”地一下,她湊了過來,眼睛看着發亮。
“這個茵茵也要!茵茵也要和陛下綁一起!”
“胡鬧!”殷柏舟一把拉回她,“在說什麽胡話。”
殷松蘿不滿意了,在她哥手裏還在撲騰:“太傅都可以,茵茵為什麽不可以?”
殷柏舟好笑又無奈:“星回那是……那是……”
說到一半,他忽然想到什麽,猛然停了下來。
不對……這也不對啊。
看着陛下手裏晃晃悠悠的鎖鏈,他心情更加複雜。
解不開?怎麽會解不開呢?
難道料到有今日,所以才留了後手。
對……一定是這樣。
想到這裏,他像是找到了一個理由,深吸一口氣,穩定了情緒,重新看向這位皇帝陛下:“臣想帶一小隊人馬去找找,茵茵就勞煩陛下照顧了。”
何晏晏拉了自己鎖鏈,雖然感覺不到回應,但是也能感覺到另外一頭還是系在太傅身上,可以看到一點淺淺的痕跡。
她搖了搖頭:“不行。”
殷柏舟不禁一愣。
“我和你一起過去。”
殷柏舟:“……”
好不容易把妹妹勸回去,居然來一個更難纏地,他額頭突突直跳,但是面對陛下當然不能和妹妹一樣強硬,他正思忖着應該怎麽拒絕陛下這個提議。
陛下卻鄭重地接了上去:“突然找不到太傅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現在只有我能感應到他的位置,快走吧,你不走我就自己去了。”
一說完,陛下還真的轉頭就走。
殷柏舟:???
他還沒見過這種“雷厲風行”情況,看着皇帝陛下還真的轉身不由分說往前去,他直接蒙了,半天都沒回過神。
“陛下陛下!”何晏晏走出了幾步,就聽見身後嘤嘤在喊她。
何晏晏想了想,又轉過身:“茵茵需要留在這裏。”
聽到這句,小朋友就明顯不開心了:“陛下不相信茵茵。”
“不是,是因為相信嘤嘤,”何晏晏掃過衆人,然後鄭重問她,“你看看身後,有沒有什麽人比我和你關系好的?”
小朋友聞言,就回頭看了一下,掃過衆人,然後搖頭。
“所以呀,”何晏晏蹲了下來,拍了拍她的肩頭,“現在太傅不在,我要和我們哥哥出去,這裏就只能交代給嘤嘤了,你要幫我好好穩住軍心呀。”
殷柏舟本來還想陛下還能怎麽哄自家妹妹,結果聽到這一句,他直接震驚了,瞪圓了眼睛:“陛下!茵茵年歲尚輕!擔不起如此大任啊。”
何晏晏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也就點了點頭:“也是。”
殷柏舟剛剛想松一口氣,又聽得陛下接上去:“那你和嘤嘤一起,我自己去找太傅。”
殷柏舟:???
他腦海裏出現了巨大的迷茫。
星回平時到底是怎麽管……不是,到底是怎麽勸谏陛下的啊?
…
太傅都拉不住她,別說這個便宜哥哥了,何晏晏順利地帶着一小隊人馬出去,只是這麽多人跟着不太方面,她中途就想辦法甩下這些人,留下了消息,直接獨自行動。
手裏的鎖鏈在晨霧下若隐若現,她扯了扯鎖鏈,卻依然靜寂一片,感受不到絲毫的回應。
她有些遲疑,正看着這個鎖鏈沒出聲,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冷笑。
轉過頭就看見月照抱着胸,垂眸看着她的手腕,硬邦邦開口:“這玩意你還沒解開?”
“這不是忘記了嗎。”
不過也正好忘了,否則她還真的不知道怎麽找到餘星回。
“你忘了,他這長滿了竅的心也忘了?他怎麽不幹脆把自己都綁你身上算了。”
何晏晏“啊”了一聲,有些納悶:“那不行吧。”
月照又冷哼一聲,臉色剛剛看起來好一些,結果何晏晏又接了上去:“這也太重了,應該綁不住。”
月照:“……”
何晏晏對身後那股低氣壓渾然不知,她拉了手腕的鎖鏈,慶幸沒有把鎖鏈解開,否則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
但話雖如此,她也只是感覺到一點微薄的氣息。
餘星回到底去哪裏了?
忽然,她感覺到手腕上傳來細微的拉扯。
輕得就像是風的擺動。
何晏晏一個激靈。
這時候,眼前模模糊糊地出現一條光線,一直向前方延展而去,直至沒入一片雲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