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再次上門
魏遠道三十歲大壽這一日,蜀中大大小小的官員差不多都送來了賀禮。
原因無他,只因魏家的女婿楊修義極得當今聖上的賞識,雖然如今還沒我具體的官職下發,但想來,也不會太差。
畢竟,楊修義可是在推倒南王時,起了很大的作用。
當今聖上乃是千古難得的聰明人,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魏家,要跟着水漲船高了!
這日,餘氏穿金戴銀,打扮得極其富态,她雖然不懂朝政,但是偶爾從老爺書房傳來京城的消息,她知道:楊家在京城的困境已經消除,接下來的便是等一切風平浪靜,再榮耀回歸。
餘氏在大廳接待來來往往的女客,看着平日裏對她趾高氣揚的官夫人們,現在都對她笑臉相迎,禮遇有加,心裏那是說不出來的高興與得意呀。
她家老爺在蜀中一待就是十年,明裏暗裏受了多少的嘲笑與白眼。
說的好聽點兒的,說他是皇上派來上達下聽的,說得不好,就是說他是被外放來管家的,雖然銀子不缺,可是臉面不佳啊!
“哎呀,我的好妹妹,今日你可真是光彩照人啊!”遠遠的,吳餘氏的聲音便傳了進來。
餘氏心一咯噔,心想:難不成阿姐知道了上次的事情,專門選在這一天來找麻煩?
餘氏臉色一變,急忙拉過旁邊的紅裳:“你趕快去攔住吳夫人,就說我身子不舒服歇着了,你也不知道在哪裏。”
“夫人……可是,吳夫人已經看見你了!”面對鴕鳥的夫人,作為一個優秀丫鬟的紅裳,也是很無奈。
啥時候,他們家夫人能夠霸氣側漏一點呢!
就在主仆兩說話的空擋,吳餘氏已經眼尖的穿過重重人群,順利的到了自家妹妹的身邊。
“小妹,我擱這老遠就叫你呢,你怎麽都不應一聲啊?”吳餘氏責怪。
這才一說完,忽然想起自家的妹妹如今身份不同了,不能再用以前的語氣說話,于是她立馬又扯開一個笑臉道:
“是不是客人太多累着你啦?來,來,來,你到旁邊坐着,我來幫你接客。”
吳夫人這樣子,真的是比樓子裏的老鸨還熱絡三分,紅裳在旁邊站着,雞皮疙瘩差點掉了一地。
“呵呵……”餘氏僵硬的扯出一個笑容,自家這姐姐厲害,肯定心裏憋着100種法子想要收拾她呢!
她在旁邊坐立不安,仿佛即将接受淩遲處罰一般。
吳餘氏卻當全然看不見,一邊接待客人,一邊向人介紹:
“哎呀,李夫人啊,好久不見了,有空去府上坐坐啊,我可是魏大人的妻姐呢,有什麽招待不周的地方,你盡管說啊!”
“呀,張夫人,你也來了,今兒個我妹夫大壽,你們吃好喝好啊!”
“呦,孫老太太,你老大駕光臨蓬荜生輝啊,我們家遠道以後可得勞煩你多照顧啊!”
……
餘氏在旁邊坐着,全然被當作了空氣,她瞪大了眼睛,幾度想要張嘴,卻是不知道說什麽?
“紅裳,你拍拍我,我還是魏家的媳婦嘛?”餘氏一臉頹敗,在自家姐姐面前,她向來是自卑的,如今被搶了女主人的風光,她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夫人,這……”紅裳也是十分為難。
就在主仆二人焦灼之際,卻聽見了一個清冷的聲音,劃過喧鬧的人群,直直的傳了過來。
“這不是上次被外祖母趕出去的吳夫人嘛,怎麽今天還有臉面上門?”玉喬淡淡的語調,卻讓在場的人都清清楚楚的聽見了!
她在不遠處的閣樓,已經看了許久,這舅母雖然氣量小,但卻是個心腸不壞的人,被自家姐姐欺壓多年,卻不知道如何反抗。
反正,重生這輩子,她也不想要什麽好名聲,只要心裏順暢,家人平安。
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就在上輩子,吳餘氏在舅舅三十大壽上為自己的兒子吳邪提親,明裏暗裏損壞她的名聲,讓魏家丢了足面子。
這次,她又怎麽會讓她輕易的逃過呢!
玉喬的話才一說完,院子裏便響起了夫人們不屑的聲音。
“我剛才還疑惑着這是誰的夫人在喧賓奪主,我可記得魏大人的夫人不長這樣。”李夫人道。
“老太太我可記得,魏家老夫人常說她的兒媳敦厚老實,心地質樸,這巧言令色的人,又是打哪裏來的,恕老太太我眼拙,還真沒看出來。”孫老太太冷笑。
“我剛才心裏還想着,常來魏夫人府上,卻不見這位夫人,我這倒是想向還得請她指教指教。”張夫人也上來說道。
……
這來的官夫人個個都是見風使舵的人精,這魏遠道如今可是水漲船高,誰又會去得罪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