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渺玉看着淩步涉就這麽頭也不回的就走了,也就是一笑,沒見過這麽自戀的人。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清早淩步涉便早早的起來了,夏渺玉是起床照舊運氣練功,所以比一般人早一個時辰左右,也就是天剛剛退去暗色的時候,太陽還沒有出來,露水也沒有凝結而成。
兩個人相遇在一顆巨大的參天大樹下,夏渺玉穿的依舊是昨天的一身男式黑衣,淩步涉卻換了衣物,是一身褐色的緊身衣,夏渺玉發現,這太子殿下也是看起來有肌肉的呀 莫非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那種?
“太子殿下起這麽早是?”
淩步涉當然也是看到了夏渺玉,聽見夏渺玉問話,似乎這個女人一夜也沒睡多久吧,這麽早起床,女人這時候,不是應該睡那個,那個美容覺嘛不是,也是,這個女人哪裏也別人一樣,有時候比男的都爺們。
“本太子自然是憂這災禍所以夜不成寐,只好出來走走,想一想有什麽辦法可以盡早恢複民生啊,倒是夏渺玉你這麽早起幹嘛,這個時候睡覺最好了,尤其是對皮膚好。”
夏渺玉一聽淩步涉說這麽假的話,瞬間就不高興了,什麽意思嘛,有話直說就是了,這群人真的,說句話都要拐過來歪過去的。
倒是淩步涉提起皮膚這個話題,上下打量打量了一通又說:
“不過,你。”
這個淩步涉就是死活不再說下去了,夏渺玉皺着眉頭問:
“什麽?我又咋的了?太子難不成還想把我關進天牢去?”
淩步涉咳了咳嗓子就接着他留下的話頭繼續說下去:
“你嘛 什麽美容覺直立的就不用了,反正皮膚已經那麽差了,你看看又不水潤又不光澤,也不在乎那一點點的美容覺的時間了。”
夏渺玉一聽,什麽,敢說她皮膚差,還又不水潤又不光澤,好好好。
“喲喲喲,我不水潤,不光澤,是是是,太子殿下的皮膚才水潤,才光澤行了吧,看看太子殿下這傾城傾國的容顏,娘娘怎麽把太子殿下沒聲一個女兒呢?”
夏渺玉便瞪着淩步涉,忽而又想起來昨天晚上這厮那一笑的傾國傾城什麽意思?故意迷惑她?瞬間夏渺玉的臉色就變了。
一,她不喜歡娘氣的男人,她只是喜歡美麗的事物,男子不是應該英武陽剛嘛。
二,她就算是喜歡美若天仙的人,也不會為這個混蛋的容貌再失神了,混蛋,混蛋,混蛋。
“我告訴你,就算我以後在東岳犯了天大的罪,你也不會再有機會抓我進天牢了。”
淩步涉就這麽看着夏渺玉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就走了,淩步涉只想為怎麽了?為什麽?什麽意思?
并且,這夏渺玉什麽來頭,自己什麽都查不出來,并且還敢說這種話,話說上次把她抓進去不到一個時辰,太子府和東宮裏裏外外都有人監視,更是還有一些極其厲害的武功高手潛伏在暗處,要不是自己會在沒人的時候運功,否則還真的不知道自己被人給監視了,雖然沒有交過手,想必都是極厲害的人。
況且朝中還有幾個老臣居然過問了那件事情,這個女子自己也有武功在身,完全可以不用走那一趟牢獄之災,是在試探什麽?還是別有圖謀?
想不通,淩步涉做了一個他自己都覺得粗俗的動作,翻眼皮子,翻完淩步涉才發覺,這不是夏渺玉會做的事情嘛,真的是,好的學不會,壞的一學就會。
淩步涉轉頭就走,這個夏渺玉他是徹徹底底感興趣了。
話說夏渺玉走了之後有找了個地方重新開始練功,練完功,邊往回走邊想,不會吧,難道這麽久沒好好打理皮膚真的不好了?看來等這裏的事情結束之後一定要好好的打理打理,最好的是二嬸護膚的,得找二嬸打打秋風。
回到營地之後只見大多數人都已經洗漱完畢了,有人在準備早飯,有的人在準備幹糧,中午他們就不停下建竈吃飯了,打算早上直接做好了等着,中午吃就可以了,就是湯湯水水的可能就不能做了,不利于攜帶。
夏渺玉是在趙管家哪裏吃的早飯,幹糧卻是太子的暗衛送過來的,夏渺玉沒想到她都那麽說了淩步涉居然還沒有把借給自己的暗衛收回去?
反正幹糧她是收了,淩步涉聽着暗衛來報說夏渺玉收了幹糧,感覺這一整天是陽光明媚起來了,适合開拔,巳時準時出發。
一時間整個營地亂哄哄的,很是熱鬧,夏渺玉站在一顆樹上看着,突然記起來小時候外婆和外公吵架了,外婆帶自己出去玩,外公在後面追着,有一次外公就要追上她們了,外婆一機靈帶着她鑽進了一個也是這樣亂糟糟,熱火朝天沸沸揚揚的集市。
這裏躲一下,哪裏藏一下,最後是躲進了一個小攤販的攤子後面,外公就這樣急匆匆氣呼呼的從她們的面前走過去,後來晚上回家的時候外公已經不生氣了,只是很委屈的樣子,記得外婆好像把她們倆從集市上帶回去的所以東西都哄外公了。
夏渺玉不自覺的就露出了一種懷念的表情,卻有透着悲傷,明明嘴角是笑着的,眼睛裏卻流露着悲傷。
淩步涉站在遠除看着夏渺玉在懷念着誰,他突然很想知道夏渺玉過往的一切,歡喜得意,哀愁苦思,什麽都想知道。
“主子,咱們走吧,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暗衛的聲音驚醒了淩步涉,淩步涉默默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擡步走的時候給了暗衛一句:
“帶走夏小姐,別讓她一個人站在那裏到咱們走了都不知道。”
那暗衛一頭霧水,倒是一個跟着淩步涉久了,還看着殿下和夏渺玉接觸過的暗衛說:
“沒事沒事,去叫夏大人走了,記得以後夏大人一有什麽不對的,立馬禀告太子就是了。”
那暗衛還是一頭的霧水,不管了,聽前輩的肯定是沒錯,總比自己傻頭傻腦的跟着好吧。
于是那個傻暗衛又着急忙慌的跑過去。
“夏大人,太子殿下說讓你跟上隊伍,別讓你一個人呆在這裏連我們走了都不知道。”
于是淩步涉在不經意間被自己的暗衛給自己拉了一波仇恨,唉,其實那個可憐的孩子也沒錯,的的确确是原話轉述,大家都對,可惜,錯的是時間。
夏渺玉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暗衛,就決定趕緊離開。
于是暗衛只覺得夏大人聽見太子的命令都能面不改色真的是太厲害了。
夏渺玉跟上前去,幫這個扶扶擔子,那個推推拉的車子,幫忙還有幾個還在收拾的人收拾了東西。
所有人都出發了,夏渺玉是不怕辛苦的,在外游蕩了這麽好幾年了,父親從來沒有說過什麽,家裏只有她一個孩子,自然是要回去繼承父親的位置的,或許下半生都将困在哪方方圓圓的世外桃源了。
現在的一切夏渺玉都很享受,吵架,笑談,哭鬧,甚至悲傷在将來或許都将是美好的回憶。
就這樣一直走到大約是戌時,大家都累了,淩步涉下令所有的人原地休息一個時辰,要吃東西的吃東西,喝水的喝水,還有的人睡了一會,一個時辰後大家都振奮起來,繼續走,沒有遇到什麽,暗衛也早早的就在前面開路,有什麽危險的地方或者野獸都會提前告訴所有人躲避。
就這樣一天相安無事,晚上大家都累極了,女的做完飯也不分誰跟誰了,幹忙吃完,打理好住的地方立馬睡覺,值班是男人和暗衛調和在了一起值班,每次值班的人裏面都又平民和暗衛一起。
第二天又是一天的趕路,這樣下來六天竟也無事,就在第七天的時候出了事情,暗衛禀告在他們來時候的路上出現了一窩老虎,雖然只有一只公的,但還有足足七只母的,其中還有一個看起來好像懷了崽子了。
如果不想辦法讓那些老虎自己離開,雖然除了這些不會武功的人,他們暗衛可以解決掉,但是肯定會很麻煩,并且可能會引來別的食肉的野獸也不一定,他們并不清楚這個山脈裏到底還有什麽,就算走快些還有至少一半的路程要走,不能在這裏損耗人手。
淩步涉也不曾對老虎這種動物有深入的了解,雖然皇家獵場也有老虎這種動物,但從來都是獵物,哪裏出現過這種情況,一旦觸怒萬一咬傷了人,不管是誰,現在都不好。
淩步涉下令所有人都休息,暗衛不管是用毒還是什麽,只要悄悄地處理了那些老虎就好,但就是誰也沒想到這茬啊,毒啊什麽的都因為要空出來拿吃的沒帶,喜歡制毒随身會帶毒的人又沒來,所以就僵在了哪裏。
淩步涉正煩惱的時候夏渺玉領了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男人過來了。
“太子殿下,你還沒想出來辦法?這辦法,我可是替你找到了。”
淩步涉大喜,急忙問:
“什麽辦法?只要你告訴我,你想要什麽,只要不過分本太子都答應。”
夏渺玉白了一眼淩步涉,懶懶的說道:
“切,我稀罕啊,諾,辦法不是我的,人家的,要賞賜,賞賜他,切。”
夏渺玉鄙視了一番淩步涉轉過頭對着那個男人,笑了笑才說:
“來,大哥,告訴咱們這個孤陋寡聞,見識淺薄,坐井觀天的太子殿下,看看又什麽辦法能不動聲色的驅趕老虎。”
那個人,向着太子行了禮說道:
“老虎讨厭山雀的糞便,老一輩人說過,山雀的糞便可以使老虎的皮毛腐爛,所以老虎只要一聞到山雀糞便的味道就會遠遠的離開。”
淩步涉露出了一個真的假的的表情,夏渺玉看到說:
“去試試,不一定就起作用了呢,總比在這裏幹等着好。”
淩步涉沒再說什麽,直接使了一個眼色,旁邊站着的侍衛就出去告訴暗衛了。
好不巧的,在外面守着的就是那個新傻暗衛,一聽這辦法直接就歸功于夏渺玉的功勞了。
趕忙通知他那些兄弟,雖然很惡心的一個辦法,但,真的很挺有用的,那些老虎急急忙忙的躲閃,也沒有攻擊他們,他們又捉了幾只山雀過來,放在老虎的周圍,果然不過一個時辰,那公老虎就立馬帶走幾只母老虎離開了。
淩步涉帶着所有人快速通過了哪裏,又連着走了兩個時辰才敢停下來休息,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