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将在各個暗衛想隐回自己的藏身之處的時候有很多人走過來就他們圍住,居然是問一些在這些暗衛看來無關緊要的事情,幸好有夏渺玉走過來喊了句:
“好了好了,大家都回去吧,他們可能還不大适應你們這麽熱情,等晚上吃飯的時候大家再這麽熱情就好了。”
那些圍着暗衛的人又喊着好,肯定的,一系列答應的詞彙和句子各自分散走了。
夏渺玉看着那些暗衛眼底稍稍松下來了,于是将讓他們回歸他們原本就隐藏着的地方,那簡直是比來的時候還要快七八分,夏渺玉不得不輕笑起來。
正在夏渺玉笑着的時候那個趙管家遞給了夏渺玉一碗水,道:
“你們也辛苦了,我讓人在做飯的地方燒了熱水,你讓那些人去喝點熱水暖暖身子吧。”
夏渺玉接過水聽趙管家說完,就直接喊了一聲:
“聽見了?你們自己看是輪流着去喝水還是怎麽地,自己去找熱水喝啊,半個時辰之後留下四個人在這裏其他人跟着去打獵,你們自己分配好。”
喊玩大大的喝了一口水,直接喝下去了大半碗,那管家看着夏渺玉一口下去了大半碗倒是笑嘻嘻的說:
“姑娘怎麽稱呼啊?姓什麽,哪裏人啊?”
夏渺玉看着突然笑的像個笑面虎一樣的趙管家,莫名其妙的覺得有點沒什麽好事的感覺,但還是硬着頭皮子回答:
“我姓夏,名渺玉,趙管家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江湖兒女不計較那麽多,我家是,額,反正趙管家知道我這個人就行。”
趙管家一聽,這夏渺玉難道不是這個國家的人?不得不說趙管家你部分真相了,只能說夏渺玉那國人都不算,心裏随便想着,但嘴巴裏總是不能閑着,手裏也沒閑着,又倒了一碗水遞給了夏渺玉。
夏渺玉接過來,端在手裏,趙管家繼續問:
“那夏小姐為什麽到這裏來了呢?”
這個夏渺玉可以回答,便直接說:
“這個啊,是我在京城裏也不認識幾個人,只有太子殿下和二殿下還有一位公主與我相交,此次,太子與二殿下皆來了,我與他們二人也算是知交好友,所以就來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幫忙的,果然有我能做到的地方呢。”
夏渺玉與找管家聊天的功夫半個時辰就過去了,人群又一次集合了過來,只不過很多人都拿了武器,已經決定好的六個暗衛也出來了一個表了态度說是一定會從旁協助,不會讓大家受傷的。
一番動員之後大家便自動分了三組,一組去南邊,一組北邊,一組東邊,暗衛也各自分了組,每個組兩個人。
夏渺玉自己選擇了一組,大家決定好了去東邊,夏渺玉也跟着,不說話,倒是旁邊有人過來問城裏雜七雜八的一些事情,夏渺玉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知道的一一回答了,不知道的問問暗衛才回答,有時候即使暗衛也不知道的,只好回答:
“抱歉,你問的問題我不知道,我只是在城裏待了半日邊離開來找你們了,別的都不知道。”
就這樣一路聊一路打獵,直到太陽斜下去了,大約到了未時有人來報,說是太子殿下離的也不遠了,大家趕緊拿打得的獵物,趕回營地去了。
等他們到的時候太子居然還沒有到,一直磨到申時初的時候才姍姍來遲。
原來太子一行人得了已經找到人的消息了,但又缺鹽,便派了些身上矯健的人回去拿食物和鹽一類的必需品。
原本的東西就整理起來有些麻煩了,于是也就又稍微遲緩了一些。
原本太子來的時候夏渺玉還在和趙管家說話,也不是說什麽 就是純粹的閑聊,聊聊京城最近有什麽事,蕪城為什麽這麽慌涼。
于是一群人圍觀了太子,太子也是生平第一次站在哪裏被一群人圍觀,并且還絮絮叨叨的很多人猜,那個是太子,或者幾乎肯定是太子的人怎麽樣怎麽樣,但大多數的人還是有眼光的第一眼便看出來了他說太子,于是在這個民風淳樸的地方,一直到夏渺玉過來才替太子解了圍,
那管家跟在夏渺玉的後面一看到淩步涉撲通一聲就跪下了,高喊着:
“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就跪趴在地上了,太子剛想和夏渺玉說話,被這一聲高喊瞎的抖了一下,那眼神去看夏渺玉,夏渺玉接收到只聳了聳肩,做無辜狀。
太子連忙走過去扶了起來,剛把這個管家扶起來後面一群圍觀的人就呼啦啦跪下了。
夏渺玉只見太子扶扶額,又轉過去扶那些跪下去的平民,口裏說着:
“沒事沒事,平身吧,這荒山野嶺的哪裏來的太子,就是皇上在也不管什麽大事。”
待衆人都站起來,那趙管家先站出來從懷裏掏出一支印章跪下在太子腳下,用雙手呈給太子,低着頭說:
“回太子,城主與知府已在我們從城裏逃出來的那個晚上,已經,被洶湧的洪水沖走了,想必那二位大人已經,喪命于洪水之中了,這枚印章是城主大人于逃出來之前在城主親自交給我的,城主大人說,若是他有什麽不測,讓我一定要京城來的欽差大人。”
太子聽着這話是這城主早已經預料好了啊。
“那這是什麽意思,城主早已經知道?還是這僅僅只是猜測?”
那趙管家卻掉下眼淚,可謂是聲淚俱下的說:
“啓禀太子,我家大人在出城主府之前早已預料到他是要交代在這裏了,特吩咐好了我所有事情,包括我們這些人該何去何從,只是草民愚鈍,并未能理解大人的意思。”
太子聽着,看着,從趙管家的手裏拿過了那個屬于每一任城主的印章,在手裏細細的把玩着。
“嗯,繼續說。”
那趙管家拿衣角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繼續跪着說:
“老爺自來了蕪城,跟老奴說就像是漂泊無依了的一生,終于找到了屬于自己的根一樣,老爺也曾說過,他自小有位僧人替他斷言,活不過39歲去,所以大人那晚出門之前便有所感覺,交代我若是他有不測邊帶走,帶走。”
趙管家哽咽的語不成聲,只好停下說話,深呼一口氣繼續說:
“若是他有什麽不測便讓我帶着這些逃出去的人往山裏去,只要我帶着這些人往山裏走大約九日邊可以在山下看到平原,可以帶領這些人去哪裏定居。”
邊說話,夏渺玉看着那趙管家哭的看不過去,
“只是,只是草民愚鈍,帶着這些人在這林子裏迷了路,至今未曾走出去,望太子降罪于草民,實是草民的罪過。”
太子聽完,皺着眉頭扶起了跪着的管家,道:
“何罪之有,本王倒還是要感謝你,帶着這麽多人,在這麽艱難的環境下還存活了這麽多人,等回去,本王必有嘉獎。”
太子說完給趙管家的話,又擡起頭來,看着一衆人說:
“已經晚了,大家該做飯做飯,該怎樣怎樣,今晚咱們就在這山林裏再住一晚,明天,我帶你們,“回家”。”
好像是“回家”這個詞語自古以來便能鼓舞人心一樣,當太子說完回家這個詞語的時候,這句話的時候那群人所展現出來的那種歡呼雀躍的狀态,仿佛這些天經歷過的一切都是浮雲,那些都已經過去。
只有回家這個詞所帶來的一切,希望,未來,甚至包括未來可能會遇到當然災難都是美好的,都是可以輕松跨越的。
各自歡呼着雀躍着,大大的笑容展現在臉上相互奔跑告要回家了。
只是沒有人想過回到家,他們該怎麽面對那個滿目瘡痍的家,哪裏還被瘟疫困擾着的老人孩子,也或許有人想過,但這種情況下恐怕也不覺得适合說出來吧。
太子與夏渺玉趙管家的晚飯是烤肉和暗衛做的菜湯,當太子的暗衛無聲無息出現在做飯的地方時,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不是注意不到,實在是存在感太低了,所以在暗衛并不知道那些女人弄的菜能不能吃去問的時候還吓了人家一跳,還以為白天見鬼了。
暗衛一頭黑線之中,那個告訴夏渺玉缺鹽的女子看見了走過來,慢慢告訴暗衛什麽可以吃,什麽不可以,但是是可以調味的東西,雖然暗衛長時間奔走在荒山野嶺裏,但有些地方特有的一些野菜他們也還不是特別的清楚。
在熱情的幫助下,在廚房做菜的暗衛,一身冷汗端了三碗菜湯給太子等人送了過去,剩下的自會有輪崗吃飯的人自然會解決掉剩下的菜湯。
烤肉是太子他們自己動手的,夏渺玉和趙管家的是下午打獵分得的肉,太子拒不接受他們辛苦地來的,吩咐了暗衛打了一只兔子,太子同夏渺玉他們一起自己動手烤,自己吃,吃完喝了暗衛送過來的菜湯,又吩咐所有人都休息,今晚由太子帶來的所有暗衛負責警戒。
衆人自然是睡了一個好覺,趙管家也自稱老了,早早的去休息了,只有太子和夏渺玉還做在火堆旁邊,剛開始沒人說話,夏渺玉覺得尴尬随便起了個話題說:
“太子殿下,今天做的不錯啊,安撫了這一衆的人,讓他們安心返回,你還讓人回去拿鹽什麽的了?”
淩步涉側着頭,朝着夏渺玉微微一笑,夏渺玉覺得自己的心髒突然跳的快了幾分,太子本來就長的唇紅齒白,貌若潘安,又玉樹臨風的,在夜幕下火光裏,這麽微微一笑,若是個女子便傾國傾城了。
夏渺玉也就沒管住自己的嘴,直接說出來了:
“太子,我說,你一個男的,長這麽美幹嘛,讓我一個你的都覺的都垂涎三尺。”
于是太子便看見夏渺玉看着他看呆了,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這被人稱道漂亮,美麗的臉也不錯嘛,至少可以讓有些人看的目不轉睛,魂不守舍啊。
于是太子勾着嘴挑眉只回答了一句:
“那是本王的職責所在,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出發。”
夏渺玉聽見出發這個詞才回神過來,再一看太子已經起身要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