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濃,司徒末回到房間後沒有看到沐夜華,這才将懸着的心放下,略微梳洗一番才困極的躺下,不過滿腦子還是安岱那張壞壞的笑臉,和他親吻她時唇上熾燙的熱度,臉兒再次爆紅。
“唔,羞死人了啦。”
懷着無限好夢甜笑着進入夢鄉。
這一夜沐夜華沒有回來,好夢的司徒末根本不知她那一巴掌将會帶給她什麽,如今只知今夜王氏客房翻天覆地,每人臉上黑的都可以掉一層黑渣。
“三兒,我看你還是盡快迎娶的好,如果不喜歡李大人的女兒,娘可以給你物色其他人選,無論如何盡快休了那個女人,那種毒婦今日敢打你妹妹,他日還止不出會幹些什麽。”
王氏陰沉着一張臉看着自己的三兒子,懷中沐夜晴則是哭的梨花帶淚好不可憐。
“是啊三哥,你不知道那個女人打得我多恨,你看人家左邊臉頰還痛得很。”
沐夜華靜坐在王氏對面,臉色也是陰沉的可怕,眸子冷冰冰的,沐夜晴一說話,他目光自然而然就到了她左邊紅腫的臉頰上,眸子更冷了。
“你剛說她是在管少房間打了你?”
沐夜晴忙不疊是的點頭,“是啊是啊,那個女人當着管少的面大的可狠了,你看人家左邊臉頰如今紅腫的不成樣子,讓我明日如何見人啊?嗚嗚……”
她說着又開始哭了起來,王氏看着哽咽的女兒心裏對司徒末可就更加怨恨了。
母女二人都沒有注意到沐夜華因為沐夜晴的說法臉色更加陰沉了,再次問出口的話飽含了冷冰渣子。
“三更半夜的你去管少房間幹什麽?”還有那個女人,他一定要好好的徹查,看來事情還真是沒有想得那麽簡單。
“我……”沐夜晴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王氏倒是了解她這個女兒,眸子一瞪。
“你一個女兒家,這麽晚去一個陌生男子房間不怕誤了名聲,将來找不到好婆家?”語氣雖然滿是對女兒的斥責,但是卻多了一層放縱溺愛。
聽王氏這一說,沐夜晴右臉變得和左邊一樣紅了,但這次卻是被羞紅的。
“哪有啦,人家才不嫁人,要一直陪在娘的身邊。”
王氏好笑道,“就是那個管少你也不嫁?”
沐夜晴臉色這下是徹底爆紅了,小女兒羞得腦袋直往王氏懷中蹭,就是不肯再說一個字。
沐夜華可沒有心情欣賞這幅畫面,他此刻最在乎的還是為何那麽晚了司徒末會出現在管易房間?
“三兒,娘剛才給你說的話你可想好了,這次祈福回去就準備你成親的事。”
沐夜華将目光放到王氏身上臉色雖然陰沉依舊,但是面對王氏時面色還是緩了一些,“娘,這事不着急,孩兒還沒有再迎娶的打算。”
“不行,這個女人絕度不能留在身邊,回去娘就和皇上商量,一月之內必須成親!”
王氏不悅的打斷沐夜華的話,态度強硬,沒有絲毫緩和的餘地。
沐夜華也明白自己的娘,年紀輕輕就掌握沐府大權,手段可不是一般的狠,所以他知趣的不再出聲。
“好了,你先回去吧,這件事娘會做主,如今你奶奶回來了,事情有點麻煩,不過她也只是一個老東西罷了,不足為懼,夜色深了,你去休息吧。”
“是,孩兒告退。”
沐夜華離開王氏房間後并沒有直接回房,而是直接去了後山,瞧他面色凝重,好像是約見了什麽人。
這個夜晚即使在不平靜也阻止不了旭日的高升,一聲雞鳴打破黎明的沉寂,太陽越過地平線,看起來似乎又是晴朗的一天。
今日整個寺廟格外的熱鬧,仿佛一夜之間就來了上百個進香之人,但卻不妨礙王氏的祈願。
寺廟方丈是一個年齡頗高的老和尚,一臉的皺紋密密麻麻。年歲看起來近百歲了,不過精神頭挺好,這不親自帶着寺廟中的小沙彌将王氏要祈福的東西早早準備好。
當太陽跳出地平線的那一刻,王氏便帶着自己的女兒進入大殿,手中一人拿起三根香面容恭敬的跪拜面前慈祥的金色菩薩雕像。
這個祈福之理進行了兩個多時辰才結束,期間司徒末根本不得入內,她無聊的在寺廟周圍散步轉悠。
今日這個情況,昨晚她就想到了,打了沐夜晴就沒想過王氏會給她好臉色,如今将她阻隔到外,她角色王氏已經很網開一面了,所以她也沒想着進去徒生不快。
不過令她疑惑不解的是為何一整日都為見到她的夫婿,按理還說沐夜晴肯定也會給她這個三哥告狀,如今卻是挺詭異的。
走到樹蔭下一個石墩上坐下,環顧四周心裏空落落的,那個男人走的時候也不知道給她說一聲就這樣讓小童給了她一張紙條。
伸出手指從懷中拿出那張紙條,愛惜的将它展平,短短四個字交代了他的離別。
等我回來。
也沒說他幹什麽去了,也沒有說什麽時候回來,就這四個字簡潔的不能再簡潔,哀怨的嘟起小嘴。
“哼!等你回來再和你算賬!”
令司徒末怎麽都想不到的是,這一等就是半年,本以為他最多十來天就會回來,誰知一等就是半年,這個半年中的沐府可謂翻天覆地,她險些喪命。
小心的收起手中紙條,目光放到寺廟門口,好似一會就會出現那個熟悉的身影似的。
安岱趕去的地方屬于整個玄機國的最北方,此時冰天雪地,寒冷的風直接吹到了骨子裏,一般人家根本在這裏就生存不了,所以此時入眼的景色只有白茫茫的一片雪景,無半個人煙。
三匹馬快速從天的盡頭飛速趕來。
“将軍,你說我們在這裏真的可以找到鹽塊嗎?”
最前面的一匹黑色高大馬匹上的紅衣男子嘴角一勾,未答一言,但風影還是高興的咧開了嘴巴,将軍的這個樣子就肯定是有把握。
風影眸子一轉看向身邊的另一個錦衣男子,臉色多了一層恭敬,“二皇子,其實你不用跟着我們來的,冰天雪地的很容易凍傷人。”
隆升離挑眉,打趣的看着面前清秀的男孩,“你看二皇子我是那種弱不禁風的人?”
風影語塞,只好閉嘴,他早就知道這個二皇子和他家将軍可謂出自一窩,屬狐貍的,得罪不得啊!
隆升離看着面前吃癟委屈樣的風影,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我說安将軍啊,你這個小随從還真是可愛啊,不從哪裏撿來的這個寶能不能借給我玩幾天啊?”
風影聞言,滿頭黑線。
玩?有沒有搞錯啊,他是人不是東西啊,怎麽玩?
呃,不是東西似乎自己将自己罵了。
安岱沒有理會身後隆升離打趣的言語,冷冷的說,“二皇子身邊寵物如此多,不在乎那傻小子一個。”
連諷帶褒的話語刮過隆升離的耳邊,他也沒有動怒,只是尴尬的伸出手指刮了刮鼻頭,輕輕咳了幾聲掩飾尴尬。
“你就這樣放着你的小寶貝離開,不怕被那個沐夜華趁機拐跑了?”隆升離出聲轉移話題。
果然前面的男子回頭了,身下的馬匹速度則是一點都沒有減速。
隆升離看着他一雙黑色的眸子越轉深幽,臉色也變得有些詭異,心裏瞬間知道自己又問錯話了。
嗚嗚,他可是一國的二皇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麽就敗給了這個男人。
“好好好,算我問錯話了,你全當沒有聽到,好不好?”
風影在一旁竊喜,還是他家将軍厲害啊。
安岱難得撇了撇嘴回過頭去,隆升離以為他沒有回答的打算,誰知一句話就飄了過來。
“她不會。”語氣肯定又霸道。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