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看完醫生再說。”
慕晨這才注意到自己的不适,又急急的讓了路,随着他們一起走向急診室,幫慕晨拿完藥回來的江修澤剛好看到這一幕,不禁挑了一下眉毛:安若不會是故意把自己整傷的吧?
安若在裏面接受檢查,慕晨和葉冬陽在急診室外面等着結果,他剛才已經聽到葉冬陽對醫生說的話,安若的喉嚨被滾燙的咖啡燙傷,所以現在也沒必要再問什麽,只能這麽沉默着。
在他的記憶中,安若似乎從來不會這麽粗心,竟然被滾燙的咖啡燙傷,這樣弱智的錯誤居然都能犯,那應該是多麽的不專心,雖然有些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可是他又自私的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他一點也不想在自己讓安若受傷的日記上再添上新的一筆。
葉冬陽看一眼若有所思的慕晨,突然出聲:
“恭喜你出院。”
慕晨淡淡的看他:“謝謝。”
【ps: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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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很快診斷好,并沒有什麽大礙,只是這幾天要格外的注意,不要吃燙的東西,注意發炎,只能吃些流食。
慕晨和葉冬陽一起進去看她,她看着天花板的眼神轉過來看他們兩個,一個前夫,一個現任,這樣的畫面,讓她尴尬的同時,特別的想笑,于是她就真的笑了出來。
葉冬陽站在慕晨稍微靠後一點的位置,看着他并沒有想動的樣子,邁出自己的腳步走去安若的床邊,彎下腰,大手輕輕撫上她的額頭,順着她的頭發,萬分寵溺:
“好些了嗎?”
安若點點頭,笑意開始有些牽強。
“醫生說等下就可以回家了,你先在這裏躺一下,我去問問醫生需要注意的細節。”
他起身的時候,手腕一緊,被安若抓住,葉冬陽看向她的臉,見到她對自己微微的搖頭便懂了她的意思,不想讓自己離去,可是葉冬陽并沒有依着她,拍了拍她的手,帶着安慰的性質,轉了身:
“慕總可以幫我照顧一下安若嗎?”
慕晨點點頭:
“我會的。”
葉冬陽一笑:“謝謝。”
然後轉身離去。
急診室裏,還有陸陸續續一些別的病人,慕晨拉上了隔簾,雖說那些聲音還是能聽的到,但是卻拒絕了大部分的目光,安若無法阻止,只能四處游走着自己的目光,最終也只能停在慕晨額頭的紗布上。
她現在不能說話,于是用手指了指他的傷口,慕晨很快會意:
“好多了,不用擔心。”
安若一笑,用唇語告訴他:“那就好。”
慕晨沉默了一會,向前走了走,安若的心猛的失了節奏,但也只是幾拍,并不至于讓她整個人慌亂,他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大概也是考慮到安若不方便說話,所以也安分的沉默着,并沒有說一些讓安若不知道該怎麽應對的話。
氣氛很微妙,彼此都知道對方有話說,卻默契的不言不語,甚至都不看對方一眼。
就在安若以為會一直這麽沉默下去的時候,慕晨才終于将視線轉移到安若的臉上:
“你只要點頭或者搖頭就可以了,我想知道你的近況。”
安若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
“最近好嗎?”
安若點頭。
慕晨微微一笑:
“聽說你工作了,環境還适應嗎?”
點頭。
“同事們有沒有為難你,你好像屬于空降部隊。”
安若笑,然後搖頭。慕晨了然:
“看來他提前做好了準備。”
沉默。
“他對你好嗎?”
安若認真的點了點頭,葉冬陽對自己,真的沒話說。
“那就好。”慕晨有一點點的落寞,在安若想要避開自己的視線的時候,慕晨平地驚雷:“有想過我嗎?”
安若怔怔的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似乎有一個明确的答案,卻并不能單純的靠着點頭或者搖頭來說明,她幾乎要慶幸自己的喉嚨被燙傷了。
慕晨一直看着安若,這樣的目光讓和他在一起生活三年的安若都不好意思起來,微微的別開目光,望着毫無特色的天花板,裝傻充愣。
慕晨卻在她這樣的反應之後,輕笑出聲:
“你這個反應我是不是可以當作你有在想我?”
安若猛的轉過頭,急切的想要解釋自己的行為,可是嘴巴才剛剛張開,喉嚨就火辣辣的疼,慕晨微微的蹙眉,看着她疼痛,卻并不能替她承擔分毫:
“之前我和你打電話的時候,你還好好的,怎麽才不到半個小時,你就出現在醫院裏,安若,是我自作多情嗎?我覺得你是為了我。”
安若在心裏暗罵葉冬陽為什麽還不出現,隐隐約約中她好像知道葉冬陽的做法是為了什麽,可是在兩個人達成協議之後,這麽做似乎不合常理,把老婆留下和前夫獨處,怎麽想都覺得怪怪的,而且,還是這麽長的時間。
安若很想忽視慕晨的問題,可是他略帶咄咄逼人的眼光讓她在這張床上避無所避,于是掙紮着想要起來,慕晨也并不制止,起身幫她,在她想要穿回鞋子的時候,慕晨卻阻止了她:
“我來。”
安若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狂傲不羁,冷靜自持的慕晨就這樣在自己的面前緩緩蹲下身去,在她還未從眼前的畫面中回過神來,自己的右腳就已經被一雙微涼的手握在掌心。
那樣微冷的溫度,像一塊寒冰,迅速規整了她的思緒,從他手中撤出自己的腳,想要說話,卻又無可奈何,只能靠着動作來表述自己的意思,可是糟糕的是,慕晨根本不看,只是一味的低着頭,再次抓住了安若閃躲的腳:
“別動。”
這兩個字,就像一個魔咒,讓安若真的不再動作,任他握着,将自己的裸色高跟鞋穿回腳上。
他穿好,直起身體,問自己:
“要站起來嗎?”
安若點點頭,慕晨便扶着她的手臂讓她從較高的病床上下來,平穩的站在了地上,慕晨适時的放開了她。安若想到之前跟着肖麗學過幾個簡單的手語,沒想到此時卻能用上,轉身對着慕晨,雙手豎起大拇指,彎了兩下。
慕晨微楞:
“什麽意思?”
安若一笑,并不回答。
慕晨想了想,似乎猜到,笑一下:“不客氣。”
想不想他的答案,他終歸是沒有堅持要一個答案,并非不知道是安若在有意的轉移話題,可是就是狠不下心來去追問,他也怕,怕聽到否認的答案,男人的心有時也很脆弱,也很容易患得患失,甚至自欺欺人。
安若等了一會,還是沒有等回葉冬陽,用唇語對慕晨說了自己的意思之後,慕晨也沒有阻攔,随着她向急診室外走去,意外的,在走出去的當口,葉冬陽居然出現了,看到兩人,也不由愣了一下:
“要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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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點點頭,指指喉嚨,又擺了擺手,葉冬陽微微一笑:
“知道了。”然後又揚了揚手中的藥:“已經把藥拿好了,只要喉嚨不發炎,就不會有事了。”
安若微笑。
三個人一起向着醫院門口走去,葉冬陽率先駐了腳步,問旁邊的慕晨:
“有人來接你嗎?需不需要我們送你一程?”
這一刻是多麽的諷刺,他們中間的這個女人,曾經自己可以向着全世界的人宣布她是我的,可以和她共用‘我們’這個平常卻有親切的詞語,不必像現在一樣,聽到別人這麽說,也只能聽着,做不了任何的反駁。
因為此時此刻,沒有立場的那個人,明明就是他自己。
慕晨的眼光看向不遠處停着的那輛車,裏面還有自己熟悉的身影,可是不知怎麽的,竟意外的開口否認:
“不會麻煩嗎?”
安若有些驚訝的轉頭看他,似乎在她的認知裏,慕晨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才對,而且,安若也明明看到江修澤的車了,他怎麽可以睜着眼睛說瞎話?
葉冬陽卻毫不在意,甚至把安若臉上表現出的不情願都一并忽略了,微微一笑:
“一起走吧。”
“如果葉總不建議的話,我可不可以去你們的新家做客?畢竟你們結婚這麽久了,我還沒好好的祝賀過。”
葉冬陽猛然想起他的新婚之夜,那個自己被揍的夜晚,也是在那個家裏,微微的挑了挑眉毛:
“只要你控制住自己的拳頭,我想我是不介意的。”
慕晨似乎也想到了那一場并不算激烈的争執,嘴角還未顯露出弧度來,目光就有意無意的看向了安若,安若感受到他的注視,臉色一紅,她當然知道他想到了什麽,那個晚上除了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