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你為什麽要選擇和我結婚呢?你決定的時候這些問題難道從來都沒有想過嗎?”
“慕晨,你不要借題發揮,我什麽時候不去醫院看你爸了,我又什麽時候不願意喊他們爸媽了?!”
“是,你是去醫院看過,可是如果不是我每次來家裏接你,你會去嗎?還是說你喊他們爸媽的時候是背着我偷偷喊,你什麽時候心裏語言這麽頻繁了?”
安若從沙發上一下子站起來:
“你無理取鬧去別的地方,我沒有時間奉陪。”
慕晨對這句逐客令,沒有一點感覺,眼神依舊冰冷,姿勢倒是換了換,相比之前,此時顯得更加惬意了,靠近椅背裏,舒适極了:
“冷靜一下,慕太太,你今天有些激動。”
他的聲音平靜無波,太鎮定,太安逸,讓安若覺得異常的不安,直覺告訴她,再待下去自己絕對不會有什麽好下場,她不着痕跡的退後兩步,面色依舊的憤怒:
“你想在這裏坐着随便你,但是請別妨礙我睡覺。”
安若轉身要走,腳步剛剛轉動,他就起身大步走到自己的面前,阻止她接下來的動作,在安若還未出聲之前,先一步彎腰打橫抱起自己,讓安若完全離開地面,她驚叫一聲,然後開始拼命掙紮:
“慕晨你這個混蛋,你除了這些你還會做什麽,你能不能做點其他的事情讓我屈服,在床上讓我就範,你算什麽男人。”
慕晨絲毫不理會她的惡言相向,邪佞一笑:
“慕太太,在床上征服你,是我最大的快樂!”
時空轉換,安若被大力的扔在床上,她感覺到自己的五髒六腑都錯了位,翻江倒海的不是滋味,可是在她還沒翻過身的時候,慕晨也上了床,按着她的肩膀,阻止她的動作,擡起腿,将她夾在自己的雙。腿之間,坐在她的臀上。
她的上身和下身都可以自由活動,可是這樣一種姿勢下的自由,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微不足道。
安若趴在床上,所以并不能看到慕晨的表情,她想大罵,可是搜刮了全部的記憶,也只是‘混蛋,混蛋’的喊着,良好的素養讓她罵不出其他的什麽,慕晨自然對這些不痛不癢,雙手順着她的後背一點一點的向上游走。
安若揮手想要阻止他的進一步動作,可無奈這種姿勢讓她完全沒有辦法施力,只能任由他的雙手游移到自己的脖頸處,扯然後住她睡衣的衣領,用力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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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的心随着他進入自己身體的那一刻慢慢的墜入深淵,心中最後的一絲光亮也被他無情的撲滅了……
如死屍一樣,在慕晨的身下随着他不斷進出的動作起起伏伏,搖搖晃晃……
不知道哪裏來的悲哀緊緊的把她包圍,空洞無神的眼中竟溢出了晶瑩的淚水,她不知道自己的眼淚為什麽會奪眶而出,也不知道,自己心中那抹絕望的難過,是為了什麽。
她咬破自己的嘴唇,血腥的味道充斥着整個口腔,一開始只是默默流淚的哭泣,到後來再也壓抑不住的發出聲音,可是慕晨一直沒有停止自己對她的掠奪,連停頓都沒有,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重……
這一晚,安若經歷了自己從來不知道的歡愛,被慕晨拖着身體轉換了很多地方,變換了無數的花樣,他對她百般挑逗和折磨,用手指與嘴唇,用他整個身體,看着自己在他身下一次又一次的淪陷和臣服,那些動作讓她覺得自己和一個妓。女沒什麽兩樣……
最後,慕晨在安若筋疲力盡卻強撐着空洞的雙眼就是不肯睡去的時候讓自己釋放在她的體內……
安若在床上躺了兩天,不吃不喝,拒絕見到任何人,蘇晴在門外敲破了門,得罪了整個樓層的鄰居,就差把門拆下來了,可是安若依然沒有打開那扇門,就像她的心,已經完全的塵封。
慕晨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基本上和安若的情況差不多,窩在自己的公寓,不吃不喝,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他的公寓門是開着的,随時歡迎任何人來為安若痛打自己一頓。
可是沒有一個人來過,他的兄弟,他的家人,沒有一個人來過……
他不敢讓自己閉上眼睛,怕看到安若對自己絕望的眼神,所以就一直睜着,學着那天安若在自己身下的樣子,盯着潔白的天花板,卻不知道自己的焦距究竟在哪裏……
他冷靜下來,于是終于開始審視自己的作為。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和安若之間已經徹底的結束了,結束在那場歡愛裏,結束在那個空洞又絕望的眼神裏,他怪不得,也怨不得任何一個人,因為連他自己都否認不了,是自己親手将她推離自己的世界,不留餘地。
明明是想好好談談求她留下的,卻被自己弄到這步田地。
他突然想到安若說的報複,想到她對慕家的憤怒和對秦家現在一切的不滿,她其實說的沒有錯,慕家确實仗勢欺人,可悲的是自己離開這一切竟然什麽都做不了……
他拿起自己的手機,猶豫着要不要撥出那個電話的時候,公寓裏迎來了這兩天後的第一個客人,江修澤倚着門口看着頹廢無比的他,又生氣又痛心:
“你真的決定好了?”
慕晨笑笑,揉了揉自己本就淩亂不堪的頭發:
“沒有別的選擇了。”
“你究竟做了什麽,讓事情一下子變得這麽沒有餘地。”
慕晨苦笑,将頭壓的更低,誠實回答:“婚內強。奸。”
江修澤驚訝的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什麽都說不出來,最後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那就別再拖着了,聯系律師吧,安若不可能會原諒你的。”
慕晨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似是默認了江修澤的說法,他坐在冰涼的地板上,抱着自己的頭,像個被遺棄的孩子,緊緊的讓自己的身體蜷縮在一起……
江修澤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他的回複,于是決定替他邁出這一步,只是在她離去的那一刻,驀然的發現,慕晨的肩膀竟在微微的顫抖……
黃昏的光線,優雅的投放,慕晨被整個的籠罩,讓江修澤竟不忍去看……
日子即使失去了色彩,甚至是活着的目标也總要繼續走下去,安若在将自己關了三天之後終于開了門,蘇晴站在門外看着骨瘦如柴,沒有一點生機的安若,一下子放聲大哭起來。
安若卻在這樣的哭聲中,露出了這幾天的第一個笑容,在這樣的清晨,顯得萬分美麗。
蘇晴進屋後坐在沙發上又抱着她哭了很久,安若怕她動了胎氣,出聲安慰,可是猶豫自己已經三天沒有開口說話了,聲音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陌生:
“你別再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蘇晴慢慢的停止哭泣,沒有安若以為的那樣,将自己臭罵一頓,而是轉身從自己身後的包包裏拿出一份文件,安若拿在手裏,赫然的看到上面的标題:離婚協議書。
安若低着頭,似是看的認真,又好像眼神毫無焦距,慕晨也真是好心,讓蘇晴帶來這份協議,免去了自己不想讓陌生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
“你真的……決定要和晨子哥走到這一步嗎?”
安若擡起頭,眼神平靜無波的看着蘇晴: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份協議他已經簽好字了吧?”
蘇晴想說什麽,又被一下哽住,安若笑笑,開始翻閱。
協議裏的他要比安若以往認識的他大方客氣的多,不動産全部留給了自己,還有一筆自己這輩子都沒有見到過的資金,她嘴角的笑意一直沒有淡下去:
“他真不是一般的大方。”
蘇晴不知道回什麽,只能無奈的坐在那裏,看着安若從桌上取了筆,将那一行行的財産統統勾去,然後才打開最後一頁準備簽字。
果不其然,最後一夜,慕晨已經簽好了名字,她其實經常性的看到他的簽名,在公司的時候,大多數審批的文件都要有他的簽字才行,可是看慣了他草簽的名字,再看這一筆一劃,最标準的行楷字,她竟然有些恍惚。
她提起筆,在需要自己簽名的空白處落下的時候,她竟然發現自己的手是抖的,蘇晴不忍心,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安若擡頭,看到了她眼裏滿滿的心疼,盡量讓自己笑的比哭好看:
“蘇晴,我沒事。”
安若掙開蘇晴并沒有用力的手,堅定的将自己的名字像他一樣,一筆一劃的寫上去,鄭重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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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辦理離婚手續的那一天慕晨并沒有出現,蘇晴在安若的耳邊告訴她,慕晨并不在國內,安若笑笑不以為意,只是将紅本換成綠本的過程,他只要一個電話就可以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