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向後方的人群沖去。但在即将接觸慌張地人群時,卻突然地消散了,好像剛才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夏渺玉老師看着夏渺玉,眼中帶着深深的不屑,似乎是在看螞蟻一般,滿是嘲諷。夏渺玉知道這種眼神,這是至強者對弱者的眼神,是鄙夷,不屑的眼神。
“等你有力量之後,再和夏渺玉談尊重,否則免談。”夏渺玉老師再次回到了那種随便的狀态,對夏渺玉揮了揮手,說道:“走吧,明天好好休息,準備上課。”老師很嚴肅的對夏渺玉說道,她暗暗下決心,很肯定的說道。
“是…………”夏渺玉憤恨地咬着牙,裝出一副受教的樣子,說道:“謝謝老師的教誨。那夏渺玉先行離開了。”
随後,夏渺玉在衆人的目光中,迅速轉身,并踩着大步地離開,徑直走向廣場邊上的幾位二年級生所站的地方。
這一日從內廷傳出消息皇上進朝第一次選秀将于皇上三年正月十七正式開始。皇上要選秀女充實自己的後宮了。本次各旗包衣選秀由內務府親管一同進行,由一些普通官員家庭的女子入宮成為宮人。
如有幸一召承蒙皇帝垂簾能夠成妃成嫔,也或有的因為一些這樣那樣的原因死于非命。平凡的在年滿25歲後方可出宮嫁人。也有的在宮裏帶了一輩子承擔後宮雜役。一時間達官貴人間又紛紛走動了起來,好不熱鬧。
京城近郊的一處院子不遠處一頂小轎遠遠地晃晃悠悠而來。轎邊跟着一個管家模樣的人。一聲落轎,轎子穩穩落地轎中之人掀簾出轎。同管家一同來到院子的大門前。時間尚早還不知院子裏的人是否已經早起。
‘铛铛铛、铛铛铛’管家上前扣響門鼻。大門緩緩打開,一個小厮打着哈欠探出頭來。看了看來人。
“你們誰啊?來找我們家老爺何事?。”看門人問道。白蘭剛想搭話就被管家插了嘴。
“看什麽看?還不快去通報,新任內務府總管白蘭大人要來拜會你家郎中二夫人夏大人。”管家厲聲道。看門小厮上下打量了倆人一番,白蘭抱拳作揖笑道。
“勞煩小哥通禀,族人納蘭白蘭前來拜會組長夏老爺。”言畢塞入了一小塊碎銀。小厮又看了看。
“看什麽看還不快去通禀,蠢奴才。”管家又厲呵到。小厮連忙掩了門疾步入內院到管家處通禀。管家聽看門人禀告後思慮了一番起身去向二夫人的住處。二夫人已經起身正在和一家人用早飯。
二夫人吃飯間看到管家從前院走來,管家姓夏,四十來歲一副老謀深算的精明樣兒。府裏的下人們都對他畢恭畢敬。他來到二夫人府做管家想來也十來年了,人前人後都還算平和。
“夏管家可用過早膳了?。”一位年齡五十來歲的婦人問道。
“回老爺、夫人、小姐、少爺,已經用過了。。”夏管家言道。
“夏管家這麽早來見老夫何事?。”二夫人放下碗筷問道。
“老爺,新任內務府總管白蘭明大人前來拜會。”
“白蘭,明大人?。”二夫人捋夏子思慮道。
“老爺!您的本家,納蘭白蘭。。”夏管家提醒道。
“你說的可是那位當年迎娶了逆臣阿濟格家大公主的納蘭白蘭?。”二夫人問道。
“正是,早些聽人講太皇太後親自召見了他并免了他們家被株連的大罪,內務府初立就從侍衛提了內務府總管,統領內宮事務。”夏管家言道。
“英王謀反案發後我們兩家早就速無交集他今日既已高升來尋我這族長作甚?。”二夫人問道。夏管家在二夫人的耳邊嘀咕了幾句二夫人瞬間明白了些許。
“難道真是為了此事?。”二夫人看向夏總管。
“十有八九。”夏總管答道。
“迎他到前廳。”二夫人說道,管家躬身離開。
“二娘,剛才聽夏總管跟您說那白蘭大人過府可是為了選秀?。”一旁的納拉夏渺玉插過話來。納拉夏渺玉年方13,二夫人家最小的女兒生的是眉漢目秀端莊大方。雖也到了選秀的年齡二夫人寧可愛女嫁給任何一個王公貝勒也不願意将女兒嫁入深宮。
只是他作為一族之長又是那麽的無可奈何這正是二夫人這幾日所頭疼的事情。今兒一早又恰巧白蘭來了。
“老爺!這厮去了這麽長時間也不見回來該不會這夏老爺不見咱們吧?。”管家說道。
“這倒不會他是族長我來拜會沒什麽不能見的,多少年了這個院子也是好久沒有進去了。”白蘭感嘆道。
“老爺,您說多少年沒來過了?。”
“是啊!照理說這位夏族長還是我的堂兄,當年祖父金臺石追随太祖皇帝征戰從父輩起兩家人就一直很親。太宗文皇帝對我那拉氏一族也是多有照顧想當年那拉氏一族也是名聲顯赫,只是到我這一輩。哎。”白蘭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老爺當年的事兒就不要再提了,英王爺自己造的孽牽連了多少人啊!可是老爺您有幸得當今太皇太後賞識這內務府初立就授予老爺內務府總管之職統領內廷大小事務也是無上的榮寵啊!。”管家說道。
“烏林,皇恩浩蕩我等只有盡心盡力的效忠朝廷、太皇太後和皇上才能已報皇恩。你回去要吩咐下人們人前人後可不能過于顯眼,以免被人授之以柄。”白蘭叮囑道。
“是老爺。”
“夏總管,這位就是內務府總管白蘭明大人。”看門小厮引得夏總管至門前。
“夏府總管夏維山見過白蘭明大人。”白蘭聽聲連忙還禮。
“夏總管,白蘭特來拜會族長。”
“我們老爺已知大人來臨特讓小的引大人到前廳。”
“謝過總管。”
“大人請。”
“夏總管請。”夏總管領着白蘭一行入了府。二夫人用過早飯後稍事休息便往前廳而來。白蘭坐了會站在廊下看着這個院子這麽多年了依然還是當年的樣子。
“白蘭賢弟別來無恙。”二夫人從後堂進來看到白蘭親切問候道,白蘭聞聲轉身抱拳答道。
“兄長大人,身體可還安好,這麽多年了您老還英朗?。”倆人紛紛落座。
“哎!族中事務繁忙也未曾派人去道賀賢弟高升之喜啊。”二夫人說道。
“兄長說笑,賢弟蒙太皇太後、皇上錘憐,免去一家當年那謀逆大罪。又蒙受太皇太後、皇上擡愛,授予這內務府總管之職。小弟已然是誠惶誠恐,怎敢再勞動族長兄長的大駕呢?。”
“上茶,沒看到貴客來訪嗎?着實沒了規矩。”二夫人怒斥道。說時一個女子端着茶盤從外走來二夫人的眼睛都直了。這不正是自己的小女兒嗎?
“侄女夏渺玉見過叔父。”夏渺玉在白蘭面前微微一欠身。白蘭看着眼前落落大方的夏渺玉。一臉的驚詫,但面露喜色。
“兄長族人們都說兄長有位掌上白蘭沒想到今日一見可真是落落大方秀外慧中啊。”白蘭連聲贊到。
“哪裏哪裏!讓賢弟笑話我這個女兒是讓我寵的沒邊兒了總想出去看看,你說你一千金小姐怎麽能如此的抛頭露面成何體統?還不快快退下!。”二夫人低聲呵斥、
“二娘您這話小女認為甚是不妥。。”夏渺玉反駁道。
“有什麽妥與不妥,我在這與你叔父議事你還不退下。”
“兄長,夏渺玉這番話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你且讓她說說便也無妨。”白蘭笑言道。夏渺玉沒等父親發話便娓娓道來。
“女兒自小就長聽二娘、額娘和哥哥們議事的時候有時從族人們的嘴裏聽到當今科爾沁太皇太後也是個女人,先後輔佐先皇帝、世宗皇帝現又輔佐當今聖上一個女人歷經三朝,見過多少刀光劍影爾虞我詐。特立風格獨樹一幟,這就是我大漢女人之表率啊。。”夏渺玉款款而談說的是一個酣暢淋漓。
“說完了嗎?說完了還不退下。”二夫人的怒氣已然上來,夏渺玉連忙閉嘴欠身行禮離開了前廳。
“小女不懂事有失體統讓賢弟笑話了。”夏渺玉說道。
“兄長言重了,不知小女今年貴庚?可曾許配給哪家王爺貝勒?。”白蘭問道。
“不怕賢弟笑話,小女今年一十有三,嬌生慣養、生性頑略,故不曾婚配。”二夫人答道。
“那就太好了,兄長我這裏有一樁婚事可與兄長說道說道。”
“賢弟請講。”
“當今聖上龍欲初成,太皇太後慈愛!預今年為皇帝舉行本朝第一次選秀,我看小女天資聰慧何不讓小女入宮?。”白蘭說道。
“賢弟,小女生性頑劣、因家中排資最小,故兄長都讓得她久之就變得有些目中無人方才你也是見到了!這一旦入了宮依她的脾性如闖下彌天大禍,觸犯天威再度降罪與我葉赫納拉氏我這把老骨頭就罷了這府上、這族裏的老老小小。
豈不是又要遭難了?寧古塔那冷寒之地估計到不了那裏在路上就有人一命嗚呼了啊?。”白蘭隐隐感覺到這位既是族長又是兄長之人是在旁敲側擊地提醒他當年英王謀反的事情。
“兄長,我看小女聰慧過人、禮法規矩可以慢慢學!若他入得宮去有朝一日慕得恩寵那也是我們一族的榮耀啊?更何況兄長為一族之長,難道也要擔負這瞞報之罪嗎?
兄長何以面對族人?新朝第一次大選望兄長慎重為好。”言罷白蘭起身拜別。二夫人一個人坐在前廳看着眼前離去的這位本家兄弟心裏五味雜陳。
“給皇祖母請安,給蘇額涅請安。”,“淩熾寒給太皇太後請安,給蘇麻大姑姑請安。”主仆倆一同進入殿來。
“喲!皇上這個點兒來可是傳過午膳了?。”蘇麻拉姑笑着看着皇上。
“回額涅用過了。”皇上答道。
“怎麽這個點兒想起過來了?。”太皇太後跪坐在佛案前雙手合十嘴裏還念叨着經文。皇上上前扶起祖母。
“皇祖母,今兒孫兒在乾漢宮聽到大臣們議論說皇祖母要給孫兒選秀女。”
“恩!是啊!你皇二娘跟你這麽大的時候你都會跑了,等你大婚、親了政我啊就再也不管前朝的事兒了!我啊就給你看着這個後宮頤養天年。”太皇太後說道。
“皇祖母,您為了咱大漢為了孫兒操碎了心啊!。”
“恩,算你有良心!這幾日輔政大臣們怎麽樣啊?瞧瞧這一頭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