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相愛,如膠似漆,結果這兩位,生生的讓他對所有小夫妻都有了改觀,甚至會認為,在所有甜蜜的外衣下都有一顆別扭的小心髒。
“你應該給安若打個電話,她會擔心。”
“她不在國內。”
江修澤驚訝:
“不在國內?你查過她的出入境記錄了?”
慕晨搖頭:
“手機關機,護照和相關證件都拿走了,大概是去找蘇晴去了。”
“昨晚和秦俊聯系,蘇晴氣消的已經差不多了,都快要回來了,她去那裏做什麽?”
“可能散心吧。”慕晨并不會多想。
安若是冷靜又機智的,可是有些時候,她具備的這些優點根本幫不了她。
安若的身份特殊,鐵了心要抓她的人大概也猜到上級會給他們壓力,所以從一開始就換掉了負責案子的所有人。
“安小姐,你為什麽要殺掉慕欣的孩子?”
安若早已猜到自己是因為慕欣而出現在這裏了,可是她眼前這兩位明顯和警察這個職業沒有半點關系的人又是以什麽身份出現的?
“你們是誰?”
一個看起來相對儒雅一點的男子微微一笑:“這個和你沒有任何關系,安小姐最好能好好的配合我們,否則接下來,你會遭受到什麽,我們一點也保證不了。”
明顯的威脅,安若不是不怕,這個地方,她一點也不熟悉,也無法和任何人取得聯系,甚至有沒有人知道她被困在這裏都很難說,怕是他們想毀屍滅跡都易如反掌,可是她要怎麽合作?她沒有做過的事情,她要怎麽承認?
“你們根本不是警察,我即便要交代,也不是和你們說。”
“答案一樣的話,和誰都是一樣說,你又怎麽确定我們不是警察,除了我們沒有制服以外。”
安若冷笑:
“那能給我看你們的證件嗎?”
兩個男人相識一眼,拒絕這個話題:
“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們不是警察卻可以坐在這裏對你名正言順的審訊,即使我們現在對你動刑,他們也不敢進來插嘴,說白了,我們也只是占用警局這個地方而已。”
安若不用問他們就知道是誰授予他們的權利,又是誰給他們打通的這層關系,這一切對于慕欣來說,太簡單了,只是一個電話的事情就足以辦的穩妥。
“你們有什麽證據證明我殺了她的孩子?”
另一個較為冷酷的男人,将手中的文件夾打開,抽出一張紙,遞到安若的面前讓她看:
“這是我們在案發現場采集到的指紋,除了孩子的爸媽,你是唯一的一個,請問,你怎麽解釋?”
“我去過她的房間就能證明是我殺的麽?你手裏的這些證據最多也只能算我是個嫌疑犯,至于對我這麽盛情款待嗎?”
“你知道那個孩子是怎麽死的嗎?”
安若看向他。
“他死于苯巴比妥過量。”
“那是什麽東西?”
“你會不知道?”
安若冷笑,五官也失去了平日裏的溫潤,顯得菱角分明:
“我為什麽會知道?大家都省省時間,我不會承認我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如果你們有足夠的證據我無話可說,但是如果你們只有這麽一點微不足道的指紋識別,就麻煩你們其中一個去聯系一下那個叫慕欣的女人,讓她收集完足夠的證據再來抓我!”
儒雅的男人将另一份文件拿到安若的面前:
“看到這個你怎麽說?”
安若的眼光落在他手中的文件上,突然間就大驚失色:
“這不可能!”
124-察覺
那三份本應該只有慕晨手中才有的檢驗報告,不知道為什麽,這兩個男人手中居然也會有一份,上面所有的檢驗結果全部無疑都是針對安若的,每一項都可以否定她的清白,可是事實并非報告上所指出的那樣,這些她根本就沒有做過。
兩位男子看來是很滿意安若此時臉上出現的恐慌,拿着報告走回自己的座位:
“安小姐,現在可以交代一切了嗎?”
安若心中一跳,忽然明白為什麽慕欣會如此極端的做出幾乎可以稱做是綁架自己的行為了,原來是因為這幾份報告:
“你們想知道什麽?”
儒雅的男子滿意的一笑,拿起筆準備坐下記錄口供:
“你的犯罪過程和動機是什麽?”
“我沒有做過,所以根本沒有過程,更沒有什麽殺人動機。”
較為冷酷一點的男人頓時沉下臉色:
“安小姐,這麽倔強下去有用嗎?浪費彼此的時間,對你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
安若惱怒:
“我再說一次,這根本不是我做的。”
被這樣綁着,屈辱的對待着,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她本來就已經游走在耐心的邊緣處,如今更是不可能再忍耐什麽,她只想離開,立刻!
“如果這不是你做的,奶瓶上面怎麽會有你的指紋,我們可以通過監控錄像得知範娟根本沒有機會動手腳。”
“媽的!你問我,我問誰去!我就算想要殺人也不至于用這麽拙劣的手段吧,我最讨厭別人懷疑我的智商!”安若終于覺得自己的情緒比修養氣質更重要,壓抑在心口的憤怒也随之爆發。
兩個男人也并不生氣:
“安小姐,你如果執意不和我們合作,接下來,你會很痛苦的!”
“這算你們對我即将用私刑之前的友情提示嗎?”安若淡淡的笑起來,既然他們是慕欣的人,那麽這一頓皮肉之苦想必是少不了的,但是最起碼可以保證,自己不會有生命危險。
她說什麽都不可能會屈打成招!古代的戲碼居然也會在這個社會裏上演到自己的身上,安若開始有些哭笑不得。
蘇晴回來了,慕晨得到消息,親自去機場迎接,遠遠看到一身白衣的她,慕晨微微揚起了嘴角,剛張開手臂想給一個愛的擁抱,就被一旁的護花使者架開:
“滾開~要抱抱你媳婦去,又不是沒有。”
江修澤看着蘇晴冷酷的表情,瞪秦俊:
“你丫的,別哪壺不開提哪壺行不行?”
“嘿,這話聽着我就不樂意了,你有個什麽資格對我指手畫腳的,幫兇一個!”說着摟住蘇晴的肩膀,笑嘻嘻:“媳婦兒,就這樣,別給他們好臉色,再晾他們幾天的。”
蘇晴側過臉,無比嫌棄的看着秦俊:
“你現在最好給我閉嘴!”
秦俊一愣,接着便萬般委屈的看着自家媳婦兒,可惜蘇晴再也不肯看他,留他一個人感傷。
蘇晴并不是完全消了氣,她只是把那個當下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情緒反應過來了而已,她還是無法選擇原諒他們,尤其是安若,那是她這輩子唯一推心置腹,無話不談的人,可是就是自己這樣看重的一個人,對自己隐瞞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段經歷。
不是不能,是至少要讓她知曉有這麽一個事情的存在,而不是在事情發生的時候,她只有措手不及可以反應。
蘇晴懂得,每個人都有無可奈何和想要不為人知的**,那一段孩子的傷痛,大概就是安若不想提及的,她本應該釋懷的一笑,說句沒關系。
可是她仍然做不到,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除了安若任何一個人的身上,蘇晴都會是那樣的反應,因為這對于她來說,人或者事情,本就無關緊要,可是安若不同,她們在彼此心中的地位也不同,安若從一開始就非常了解蘇晴的個性,蘇晴也不止一次的說過自己讨厭被騙,被隐瞞。
她什麽都知道,還做出這樣的一件事情,讓蘇晴真的無法接受。
“晨子哥,我回來,不是因為原諒你們了,所以不用這麽麻煩還要你親自來接。”
慕晨和江修澤對視一笑:
“不原諒就不原諒,可是你回來我們怎麽着也要表示一下吧?今天我做東,去哪兒,你蘇大小姐說了算。”
蘇晴的眼光掃了一圈,沒看到自己以為會看到的人,揚了揚下巴:
“騙我的人好像還沒到齊吧?”
江修澤看了看他們這幾個人:
“齊了啊,陽子和秦格也是被騙的人,不關他們的事兒。”
秦俊:“小晴說的是安若,她怎麽沒來?你們吵架了嗎?那也不應該啊,我家媳婦兒都不計前嫌了,她怎麽還能這麽沒肚量。”
慕晨好看的眉毛打了一個結:
“你們在法國沒有遇到她?”
蘇晴一愣:“她去法國做什麽?我只待了一天就去了挪威了。”
慕晨沉默了。
或許她只是借着找蘇晴這個理由出國散心了?可是這未免有些太牽強了,他應該在看到安若護照不見的那一刻就問一下她的出入境記錄的。
江修澤也察覺到了事情的蹊跷:
“安若這兩天都沒和你聯系嗎?”
慕晨搖搖頭:
“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