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想去思考這個問題,走出診療室的時候,姚謙剛好回來,看到安若出來,急切的問:
“醫生怎麽說?”
安若微微一笑:
“慢性腸胃炎,開了一點藥,沒大礙。”
姚謙放下心來:
“那就好,吃飯了嗎?”
明顯的邀請,安若卻并不想赴約:
“我暫時不想吃,今天謝謝你陪我來醫院,祝你假期越快。”
回到酒店的安若把自己扔到床上,看着那張化驗單,皺着好看的眉毛,悄悄的問自己:“安若啊安若,你今年才幾歲啊,怎麽就能把自己混到當媽的份上了呢?”
她郁悶的扔掉化驗單,從床上爬起來去玄關處的全身鏡前看自己,盯着自己的腹部,那眼神恨不得自己的眼睛射出的就是兩道x光,好讓她明明白白的看出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怎麽就蘊藏了一個鮮活的生命呢?
門鈴突然被按響,安若放下撩起的t恤,走過去開了門,門外是兩名看起來挺冷酷的陌生男子,安若心裏有點後悔怎麽問都沒問一聲就開了門:
“有事嗎?”
“請問你是安若嗎?”
安若的預感一般都很準确,所以當大腦對她發出危險指令的時候,她的手已經不動聲色的放在門後的門把上,可是想象中總比現實要慢上幾秒鐘,而這幾秒鐘已經給了眼前這兩個危險份子足夠的時間,安若昏過去之前唯一的想法就是,她的孩子……
再次醒來的時候,安若躺在一張潔白的單人床上,周圍是清冷的白,有陽光從窗戶透進來,讓安若覺得沒那麽可怕。
她剛從床上坐起來,房門就被人推開,走進來的人讓安若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沒有回過神來。
慕欣以女王般的礀态看着安若,不能說沒有表情,只是那樣的表情,還不如面無表情來的友善:
“好久不見,安若。”
“我怎麽會在這裏?”
“我以為你在看到我的第一時間就會明白為什麽。”
安若蹙眉,猛然想到她們之間存在着一個曾經共同擁有的人,她看着安若,并不認為像慕欣這樣的人會因為一個第三者而千裏迢迢的趕來挪威,如果她的消息真的如此靈通得知自己在挪威,那麽她應該也早應該知道自己和姚謙已經沒有任何的關系了。
“姚謙嗎?”
慕欣冷笑默認。
“你真的不必如此大費周章,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我經商這麽多年,如果都讓對手說什麽是什麽,我也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安若無奈搖頭:
“你都知道了我人在挪威,又怎麽能不知道我已經和姚謙在兩個月之前就徹底分手?”
慕欣臉上的動搖一閃而過,被安若看的清清楚楚。
“你如果還不相信,再派你的人出去打聽一下,我來挪威是和蘇晴一起出來的,并不是你以為的偷偷幽會。”安若頓了頓,還是決定将那些話說出口:“對于和姚謙的過往我一直不知道怎麽去面對你,如今也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向你說聲對不起,我本無意做他人的第三者。”
慕欣的目光帶着絕對的審視,安若被看的不自在,從單人床上起身,他們的身高其實差不多,安若不喜歡仰視別人,這樣的平視讓她心裏覺得安全。
“我不是來接受你道歉的。”
“那些發生過的,我沒辦法改變,如果你要一直糾纏着不放,我無話可說,可是我時間有限,恕不奉陪。”
安若向門口走去,打開門的瞬間,才發現那兩名劫持自己過來的男子正一左一右的守在外面,如果沒有慕欣的松口,大概她永遠走不出去,安若深呼吸,告訴自己沒有生氣的必要,然後轉過身去看慕欣,眼角卻不經意的掠過一些熟悉的東西。
她走過去,看着那張不久前在醫院取出的化驗報告,憤然轉身:
“你是什麽意思?”
“安若,這才是我讓你來的真正目的。”
安若将所有的事情串聯在一起:
“你想舀掉我肚子裏的孩子?”
“她本不應該存在!”
安若哭笑不得:“你以為我肚子裏的孩子是姚謙的?所以才會費盡心機的把我帶到這裏來,如果我沒猜錯,門外大概還有你準備好為我做手術的醫生吧?”
慕欣淡然的笑,渀佛安若所說的一切都是一場無傷大雅的鬧劇。
安若将那份檢驗報告狠狠的甩在慕欣的臉上,卻因為紙張的重量太輕薄,根本沒有任何殺傷力:
“可有人明确告訴過你這個孩子就是姚謙的嗎?你有什麽資格和權利站在我面前揚威耀武?!你對姚謙占有欲和所有權的聲明不應該是在一個和他毫無關系的人的面前,你既然有時間過來挪威,相信也不會在意再多花一點時間去調查一下誰才是那個和他現在有關系的人!”
慕欣耐心的聽她說完,甚至還蹲下身去撿起那張化驗單,然後起身,目光是絕對的堅定:
“有沒有聽過一句俗語,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安若不可置信的看向她,即将脫口而出的話被自己死死控制在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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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不可置信的看向她,即将脫口而出的話被自己死死控制在嘴邊。
慕欣忽略掉安若的表情,走到門口讓醫生進來,安若猜測的果然沒錯,聽到慕欣的命令,還當真走進來兩位穿着白色大褂的醫生,安若覺得這一切滑稽極了,可是悲哀的是,她沒有權利在這場鬧劇中喊停,她忽然很想慕晨,想秦格,想他們所有人,想保護好這個孩子……
她尚在不敢相信慕欣真的會這麽做的時候,已經被兩名醫生架到剛剛才推進來的産床上,綁住了雙手,她完全失了最佳的掙紮時機,可是這樣的局勢,怕是掙紮也會徒勞無功吧,當她的雙腿被強行打開分別放在兩邊的支架上,安若再也做不到無動于衷,扭動着身體大喊大叫,可慕欣的表情卻像在欣賞一部搞笑電影般的惬意。
醫生用英文警告安若,讓她不要亂動,可是她怎麽能不動,這樣羞恥的礀勢,這樣殘忍的對待,她只要是個正常人,她就做不到任人宰割。
“随她去。”慕欣不冷不熱的對醫生說,醫生無奈的看了一眼安若,轉身去準備等下要用到的東西。
安若的眼神如刀看向慕欣:
“你知道我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嗎?”
慕欣笑:
“不覺得現在你說這樣的話,有很大的一部分嫌疑是在為你即将面對的逃脫麽?”
“是慕晨的!”
安若終于還是說出了口,因為這是她目前唯一的護身符,她的可憐救不了她,她的淚水也感化不了慕欣,她的謾罵和掙紮也根本不可能真的使其逃脫,所以,她只能丢出最後的王牌。
很顯然,這張王牌受用了,慕欣的臉色充滿不可置信:“怎麽會?”
“我一個月前回去過北京,你應該知道,孩子剛好四周。”
“你和慕晨怎麽會扯到一起。”
她高傲的站着,安若屈辱的躺着,這樣的對峙讓安若很是反感,可是她明白此時并不是要讓她放開自己的最好時機:
“我會去倫敦留學都是因為得到慕晨的幫助,他偶爾會過去那邊照顧我,所以我才知道原來姚謙就是你的未婚夫,他陪了我很長時間,女人在脆弱的時候很容易被另一個人入侵,我也不例外,我越來越依賴他,以至于他離開後我會放下一切回去找他。”
慕欣沉默了,眼神充滿懷疑的看着安若,似乎在斟酌她所說的可信度。
“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向慕晨求證。”
慕欣忽然冷笑了一下,恢複了之前的冷傲:
“你當我是傻子嗎?你和慕晨是什麽關系,慕晨又有着什麽樣的敏銳度,我只要稍微提起你一點,怕都會引起他的懷疑,到時候,無論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他都會把責任攔在自己身上,這才是你的目的吧?”
女人陷入愛情的時候,智商會明顯的偏低,甚至可以為負數,安若以前并不怎麽相信,可是現在,她面對慕欣,卻不得不信。
“我們各退一步,你去派人調查好不好?”
“我恐怕沒有那個時間去浪費。”
“就算你不相信我的話,你難道就真的不怕如果這個孩子真的是慕晨的,他有一天知道會是什麽樣的反應嗎?”
慕欣微笑:“那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擔心。”
談話似乎已經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慕欣的目光已經轉去看兩位醫生的準備情況,安若的心瞬間跌落谷底,她開始不停的哭,大聲的喊着慕晨,喊到嗓子都失了聲音……
慕欣皺眉看着安若發瘋的樣子,若有所思。
一位醫生走過來,目光憐憫的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