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媳婦也要見公婆
趙宛聽到了這個消息,當天便高興的來到了将軍府中,找玉喬陪着她逛了一上午,才把心頭的那股興奮勁給全部的散去。
再沒過幾天,新婚的露珠绾了婦人的頭發,回到将軍府學起了如何管理府中的內務。
只不過露珠的這個性子,實在不适合看那些彎彎繞繞的東西,看了沒兩天,便退回到了玉喬的院子,直言不幹了!
玉喬知道露珠的性子,也沒有為難她。不過仍舊讓她挂着內務管事的名頭和月錢,只每天來院子裏陪着她和兩個娃娃。
至于皇城裏面的謠言,容征一邊假意的在外面放出狠話來,若是誰再敢造将軍府的謠,定然不會放過他,一邊,卻在暗地裏細致的調查所有參與謠言傳播的人,并且将他們密切的監視了起來。
而皇上,表面上一直都未曾對謠言事件表态,反倒是隔三差五的會叫宮中的大監,往将軍府中,送一些厚重的禮品來。
皇城當中的謠言,因為皇上和容征雙方面的配合和制造的假象,傳得更加的嚣張,俨然已經到了烏煙瘴氣的地步。
這其間,楊家父母也曾擔憂着來将軍府裏問過。
不過都被玉喬和容征一句「不用過多擔憂」給勸了回去。
這一日,玉喬同露珠正帶着兩個孩子在花園裏面曬太陽。
容征卻行色匆匆的走了過來,如果細細觀察,不難看出他眉宇之間,除了急切還有歡喜,忐忑的複雜情緒。
玉喬只看了一眼,再算算時間,便大致的知道是什麽事了。
玉喬抿了唇,眼底閃着笑意,迎了上去。
“夫君,什麽事情把你鬧得這樣直沖沖的。”玉喬問。
“娘子,你好生準備一下,我們到城門口去迎接一個人。”容征眼底的神色漸漸變得平靜,語氣頗為神秘的說道。
“去見一個人,夫君讓我猜猜,是什麽人,能夠讓你弄得如此神秘兮兮的。”玉喬慢慢的容征的面前邁着步子,臉上表情不急不躁。
容征被玉喬晃得有一點心急,當玉喬不知道第多少遍從他的面前走過時,容征終于忍不住伸手抓住了玉喬。
“好了娘子,就不要跟我鬧了,我們馬上走吧。”容征抓着玉喬的手,臉上再也無法平靜下來,他剛才故作平靜的神态,已經完全的被自家的娘子給猜的清清楚楚。
“那你倒是同我說說,是什麽人這麽神神秘秘?”玉喬卻是停腳不走,故意逗弄他。
“讓我猜的話,按照這個時間,能夠如此讓你心思惶恐的人,除了你父親,不會再有其他人吧。”玉喬篤定。
“娘子啊,既然你已經猜到了,何必捉弄我。”容征失笑搖了搖頭。
“我父親雖然睿智且目光高遠,但是皇城如今烏煙瘴氣的,我們如果不早點去接他,被他聽到這些風言風語,難免是要氣上一會,我們先去解釋好了,免得誤會豈不是更好。”容征耐心的解釋。
“那夫君,我們趕快走吧。”玉喬揚嘴一笑,反手拉着容征的手就向外走去。
“娘子不用整理一番?”容征問。
“有什麽好整理的,我如此如花美眷,在如此緊要關頭,當然要用樸素的形象,打破父親心底的疑惑。”玉喬回頭說了一句,便直直的向着前面走去。
容征握着玉喬的手,忍不住緊了緊,加快腳步走了上去。
他高大身子落下的陰影,将玉喬嬌小的身子遮住了大半。
“原來娘子也怕見公婆。”容征附在玉喬的耳邊說了一聲,一說完,他就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來。
“我……我才不怕。”玉喬反駁了一句,随即便加快了腳步向着外面走去。
兩人出了将軍府,坐着馬車,直接來到了城門口。
容征和玉喬到的時候,城門口還沒有看見林軒和蘇蘇的身影。他們二人便令人把馬車趕到了旁邊的空地上等着。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遠遠的便看見一輛馬車向着這邊走了過來。
玉喬掃了一眼,覺得那趕馬車的人非常的眼熟,便同容征下了馬車。舉目遠眺而去。
果然就發現。那趕馬車的不是別人,正是林軒那個小子。
玉喬推了推容征的手,說道“應該是父親來了吧!”
“嗯,娘子你在這裏等着,我騎馬去看看。”容征拍了拍玉喬的手。轉身便翻上了旁邊的駿馬,一揚馬鞭,便飛快的向着林軒的方向跑去。
沒過一會兒。容征便騎馬護送這馬車向着這邊走了過來。
一來到玉喬的面前,林軒率先的停了馬車,高興地叫了一句“小舅母,我把外祖父給接過來了。”
“這一路辛苦了吧,林軒,快歇歇。”玉喬臉上帶着淺淺的微笑說着。
容征坐在高頭大馬上沖着玉喬點了點頭,這才快速的翻身下馬。
林軒見狀,忙開口說道“小舅舅,路途遙遠,我就沒有帶外祖父的輪椅過來。”
“無礙,我早就叫人做好了一把。”容征說。
這邊,玉喬卻是早早的便叫人把剛才容征放在馬車上新做的輪椅給搬了下來,放到了林軒馬車的旁邊。
此時,容征剛好把年過五十的容毅從馬車上面給抱了下來。
“兒媳婦楊氏玉喬,見過父親。”玉喬上前,連忙見禮!
容毅略微渾濁的雙眼看了一眼玉喬,語氣平緩的說道:“我們見過。如今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禮!”
說着,容毅便擡了擡手,讓玉喬起身。
玉喬又向容毅的方向福了福身,這才站到了容征的身後。
忙活完容毅,這時,馬車上坐着的元老級別的大人物,才緩緩的從馬車上面走了下來。
他才一踏出馬車,遠遠的便聽到一個急切的聲音喘了過來!
“師父,弟子來遲。”随着聲音而來的,是馬蹄的響聲,不過眨眼的功夫,穿着便服的趙冥便奔到了馬車前。
趙冥的師父,名叫王啓,是西南地區隐秘的高人,沒有重要的事情輕易不會出山。
王啓站在馬車之上,花白的頭發,樸素的布衣,渾身淡漠的氣息,仿佛天地塌陷都不會動容。
直到趙冥下馬跪在車前,王啓才擡手捋了捋胡須,緩緩的開口說道“冥兒,你已經是一國之君,不必拜我!”
“師父!”趙冥一聽,當即便吓得臉色發白起來。“師父,你對弟子的教誨,弟子終身不忘,不敢有半點遺漏。還請師父你老人家,你不要說如此疏離的話。”
說着,趙冥便對這王啓的方向,磕了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