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藥,我有病
玉喬憋着氣,任由湖水将自己淹沒,因為她知道,她不可能在一瞬間就踏出千裏。
宮殿的周圍也不可能突然會出現一個美麗的湖泊,那麽這一切就只是一個可能,那就是聞人宏他們為她專門制造了一個幻境出來。
這個幻境,是專門為了有蟲皇的她而制造出來,裏面的功能肯定也同一般的幻境不一樣。
從一開始,他們兩人就在演戲。
沉浸在湖水中的玉喬,沒一會便感覺到渾身軟綿綿的,仿佛被抽空了力氣一般。
她睜着的冷眼,在堅持了半個時辰之後,也緩緩的閉了上去!
藍珏兒在玉明宮等了半天,終于看見聞人宏從宮殿裏面走了出來。
她理了一下額頭邊的秀發,嘴角漫開一個笑容來:
“師兄,人搞定了沒有?”
“嗯,楊玉喬已經中了藥,蟲皇散發的情愫會激起她體內難以遏制的渴望,只要有人近距離接觸,就會受到影響!”聞人宏走上前,輕輕的握住了藍珏兒的手。
“珏兒,你可會心痛,可會後悔?”聞人宏雙眼閃過一道憂傷。
“師兄,冥哥哥已經不是我們的冥哥哥了,她喜歡的人也不是我。”藍珏兒掩蓋下眼底所有的期望。
“我已經命人去請冥哥哥來了,相信他會對我們的這份禮物滿意。”藍珏兒嘴角輕輕的勾起,露出了一個笑來。
“只要冥哥哥動了楊玉喬,不僅容征會恨會反,就連楊家也會跟着心生芥蒂。我剛才試探了許久,這楊玉喬對容征可是真愛。
他們三個就是和夏的鐵三角,只要他們三個互相痛苦憎恨,那我們啓商國便能很輕易的将和夏一網打盡,到了那時候,統一天下,也不是什麽難事。”
“大師兄,到時候,我們便成婚吧。”藍珏兒擡着眼,認真的看着聞人宏。
“珏兒……”聞人宏聲音顫抖的擡手抓住了藍珏兒的手。
“我們會很好,很幸福!”聞人宏動容,終于忍不住擡手,将人輕輕的攬盡了懷中!
玉喬感覺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在體內流淌,她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在動自己的衣服。
她咬了咬舌頭,強迫自己清醒過來,結果才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明黃色身形。
“趙冥?”玉喬疑惑“你怎麽會在這裏?”
玉喬有點頭暈,她搖搖晃晃的撐着自己的身體靠着床頭坐了起來。
可是,她才一坐起來,就發覺趙冥雙眼裏面充滿了迷惑的神情,身體控制不住的向着她這邊走了過來!
“喬兒!”趙冥停在玉喬一手之遠的距離,她使勁的搖了搖頭,叫了一聲。
“我們……我們中計了!”趙冥極力的扼制住內心的渴望,費勁的說了出來。
“我知道。”玉喬深呼吸了一口氣,她擡手,想要調動體內的力量,卻發覺還是如同剛才一樣,斷斷續續接不上,總是在關鍵的時刻被打斷!
而随着她不停地調動體內的力量,她身體散發的情愫越發的濃郁。
趙冥的雙眼,因為過度的忍耐,已經開始漸漸地發紅,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慢慢的向着玉喬走了過去!
「啊」的一聲女子的驚呼傳了出來!
在房間外面的藍珏兒和聞人宏對視了一眼,然後便快速的擡腳離開了這裏!
這個計劃只要一開始,他們就已經沒有必要留在這裏。
如果再待在這裏,這三方的實力都不會放過他們,而這三人不論是誰,都能給他們帶來滅頂之災。
聞人宏和藍珏兒才一離開皇宮,一直密切監視他們行動的人,立馬便把消息傳到了容征的耳中。
此時的容征,剛好趕到了宮門口,自從玉喬進宮以後,容征便一直覺得心神不寧。
他很少會有這樣煩躁的情緒,最後終于忍不住趕往了皇宮之中。
接到探子遞過來的消息,容征更加的不能淡定,總覺得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
等到容征趕到玉明宮的時候,那裏所有的宮女和太監都被趕到了宮殿之外。
他尋着體內幻螢中的感應,直接沖到了寝殿裏面。
裏面一片安靜,容征看着那一道門,迫不及待的便上前推開走了進去!
房間裏面,充滿着一股讓人激情澎湃的氣息,容征提着的心,瞬間便沉了下去。
他前進的腳步,慢慢的變得沉重,整個眉頭都随着一步步的靠近而深深的糾結了起來。
那一張俊朗的臉龐,即使在面對最最強勁的敵人,也不會如此的恐懼!
恐懼,是的,恐懼,容征的心頭彌漫了一股從心底升起的絕望恐懼來!
這房間裏面,一個是他最愛的女人,而另一個,從剛才宮女和太監的眼神當中,他可以猜測出來,但是他的好兄弟趙冥!
容征真的不敢想象,自己将會面對什麽樣的場景!
容征放慢了呼吸,可是鼻尖竄進去的氣息,卻讓他整個人蠢蠢欲動,體內的幻螢蟲,也瘋狂的開始飛舞了起來!
“喬兒!”轉過屏風,容征終于看清了房間裏面的一切!
趙冥的頭頂上起了一個大包,癱倒在地,不遠處的軟綿綿的趴在床邊的女子,不是他的喬兒又是誰!
只見,玉喬臉色蒼白,全身脫力的趴在床邊,整張小臉都被汗水給打濕了。
“回去。”玉喬虛弱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容征,便徹底的暈了過去。
“喬兒,我帶你回去。”容征一個大步上前,解下自己的外套罩在了玉喬身上。
可是,才一剛剛靠近玉喬,他便感覺出了不對勁來!
體內平靜的血氣,突然在瞬間如同波浪一樣翻滾起來,讓他陷些失去了心神!
容征抱着玉喬的手一抖,雙腿差點就跪了下來。
他咬了咬牙,直挺挺的站起了身子,快速的走了出去。
容征一出門,随意的吩咐了一句讓人照顧趙冥,就抱着玉喬上了馬,然後也顧不得皇宮不讓騎馬的規矩,直接快跑了起來!
他能感覺到,他體內的翻滾的血氣越發的厲害,如果不好好的解決,他的心裏竟然生出了一種我想死的錯覺來!
容征別開頭,強行用內力壓制,可是越是壓制。他卻覺得心裏越是難受得厲害,到了後面,他索性也不再壓制。而是讓那感覺随意的游走!
容征駕着馬,一路奔跑,這次他沒有回楊國公府,而是帶着玉喬沖向了威武将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