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
玉喬原本以為他中意的是銀子,可是沒想到他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卻是那樣的惡心。
瞬間,她便清楚這個薛将領打的是什麽主意?
一股殺氣,瞬間從眼中閃過,快得讓人難以捕捉。
“風花雪月?本公子倒是覺得甚是不錯呢!”玉喬眼睛一挑,露出一個笑來。
“那就這樣說好,下一個城鎮,本公子做東,請将軍喝上一杯!”玉喬道。
“哈哈,如此甚好,容公子不愧是生意人,這眼力勁兒,真是沒的說。”薛将領見目的達成,不介意擡高他幾句。
玉喬抿嘴一笑,心裏面卻已經在思索着到了下一個城鎮,該如何好好的折騰一番,免得這個将領腦子裏裝的全是屎。
玉喬讓車隊的人馬,加快了腳步,終于在天黑的時候,來到了一座城郭。
等待押送糧草的大軍安營紮寨之後,薛将領同着周謙便來到了玉喬的帳篷,三人相約,趁着今晚好好的去城鎮裏面逍遙快活一番。
玉喬心裏面恨不能把他們兩個留到深山喂狼,但是此刻卻臉上帶着一臉期望的表情。
“天色不早了,我們趕緊進城吧,在花樓裏歇上一夜,明天再早點出來,也不會有人發現。”周謙對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情,向來熟稔。
“嗯,周公子的主意不錯。”薛将領點頭,這話簡直就是說到他的心坎裏面去了啊!
于是,三人趁着夜色,上了一輛馬車,向着城內走去。
這座城鎮不大,裏面的花樓也就只有幾座,雖然不及皇城的富麗堂皇,美女如雲,但是,餓久了,怎麽樣也能下得去口啊!
幾杯酒下肚,周謙便摟了身旁的女子進了房間打鬧,外面便只剩下玉喬和薛将領,以及環繞在他們身邊的兩個青樓女子。
“容公子氣度不凡,本将軍佩服你久矣,來喝了這杯。”薛将領是有心想要将玉喬灌醉。
他偷偷地在酒裏面下了藥,只等着他喝了酒,便能進房間好一番春宵。
這來到了青樓,見過這些庸脂俗粉,薛将領便更加期待容喬的身姿。
這種小把戲自然逃不過玉喬的雙眼,他在薛将領企盼的目光下,慢慢的端起了酒杯,看着他的一舉一動,慢慢的将酒倒入了口中。
薛将領提着的心,就跟玉喬手中的酒一樣,微微泛着漣漪!
見他終于喝下了酒,心裏面的不免寬松了一口氣。
“容公子好酒量,我們再來!再來!今晚不醉不休。”
見玉喬喝完了酒,薛将領立馬又提着旁邊的酒壺給玉喬的酒杯加滿,免得被他看出端倪來。
“薛将軍請!”玉喬回敬。
“容公子請!”反正玉喬已經喝下了酒,薛将領也不再擔心,于是放開了膽子同玉喬喝了起來。
旁邊的兩個青樓女子,自覺的無趣,便歪在一旁,玩起了游戲。
夜半時分,薛将領已經喝得有些迷迷糊糊的,不過這半醉的感覺,讓他更加的有胃口品一品對面俊俏公子哥的風味呢!
見時機已經差不多,玉喬甩了一大錠銀子給旁邊的青樓女子,讓他扶着薛将領進了房間,同時附在女子的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
那女子一聽,雙眼立馬亮了起來,從玉喬手中抓過他拿出的一大疊銀票,高興的叫了樓中的姐妹們一起來辦事!
“過來!”玉喬招手,讓陪着自己的女子到身邊來。
“今天晚上,你便陪着我好了。”玉喬塞了一張銀票給女子。
女子一看上面的面額,高興得就想要貼上去,卻被玉喬伸手阻止。
“只跟着就行,其餘什麽都不要做。”玉喬眼神示意。
“是,公子!”女子好歹也算是閱人無數,自然明白這公子有秘密,只拿銀子不辦事,這種好事求之不得。
不過面對如此俊俏的一個公子哥,叫她倒貼他也是願意的。
女子看着玉喬的身影,臉色微微泛起了紅潤。
“公子放心。奴家省的!”女子行禮,帶着玉喬到了隔壁的房間。
沒過多久,隔壁房間響起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剛開始還很暢快,到了後面,便聽得薛将領一聲聲的怒罵與力有不足的慘叫!
玉喬端着熱茶,修長得身影映了窗戶上,她嘴角挂起了淺笑,心裏忍不住一聲冷哼:“這個周謙還真是不長記性呢,怎麽這麽快就忘記了太子府上發生的事情?果然,蠢人自然有蠢的道理,欺負起來,也太簡單了!”
第二天一早,玉喬便早早的回到了押送糧食的大隊裏面。
結果等到隊伍快要出發的時候,才發現糧草押運官薛将領不見了蹤影,那周家的小公子也消失無蹤!
西江月自然知道他們昨天晚上去了哪裏,想要打聖女主意的人,自然得往死裏整。
于是,西江月大張旗鼓的在隊伍裏面找了起來,搞得整件事情,快速的傳遍了整個隊伍。
後來,薛将領是被花樓的打手給擡着扔了回來,同行的還有一臉苦瓜的周謙。
據軍隊的大夫檢查:薛将領勞累過度,短時間內怕是起不來了!
西江月作為聖女手下,立馬跳了出來,主持大局,将這一件事情,明明白白的上報了朝廷,同時統領大局,繼續帶着糧草押運大隊前行!
周謙坐在馬車裏面,他的旁邊就躺着薛将領。
薛将領現在這個沒有了精氣神的樣子,同他曾經的太子表哥是多麽的相像啊!
周謙後知後覺的才明白:容喬是幻月門的堂主,他怎麽整得過?簡直就是把自己給扔坑裏了啊!
押運大隊沒有了薛将領挾制,行路時間又快了不少。
這一日,天氣陰沉,玉喬随行中有一個特別能觀察氣象的人。
他打馬回到了玉喬的身旁“少主,今天我們不能前行了!”
“怎麽回事?”玉喬問。
他們用過午飯,才行了不遠,現在這個時候停下來,實在是太浪費時間她,需要明确的理由。
“少主,這個地方我來過不少,這個地段荒無人煙,而且時常有沙塵暴從北方而下。看這陰沉的天氣,我們應該是趕上了沙塵暴時間段,必須馬上找個地方安營紮寨,不然到沙塵暴來臨的時候,恐怕會損失過多。”那人以自己多年的經驗判斷。
“有這麽厲害?”不是玉喬不相信,而是沙塵暴這東西,她也是頭一次聽說。
“春季多沙塵,索性我們沒到正中區域,尋一處避風的地方,問題應該不大!”那人複而又說道,免得少主擔憂。
“好,你去通知,我來跟朝廷的人溝通。”玉喬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