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上門,自找羞辱
第二天,果然如容征所說,皇城就傳出了沈家大小姐被劫匪劫持的消息出來。
一時之間,皇城的人精們都在紛紛開始猜測:到底是誰在背後動的手?
再聯想到前幾天,逸陽長公主府上發生的事情,人們很輕松的便把目标定到了楊玉喬的身上。
大家紛紛都在猜測:這楊玉喬是什麽人?楊家的背後到底有什麽做靠山?
謀害皇子都能平安的從皇宮裏面出來,而且連皇後都倒臺了!
于是,每天楊家的大門前,都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就想探聽一下這裏面的秘聞。
不過,這楊家卻大門緊閉,低調得很,想要看熱鬧,都沒法看。
沈如心被劫匪劫持,第二天才衣衫不整的被人扔到了沈家的門口。
雖然,容征派去的人,并沒有把沈如心怎麽樣。但是這樣,已經足夠敗壞她的名聲。
沈如心醒來,在屋子裏面摔了一通的東西後,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将所有的事情都從頭到尾的梳理了一遍。
她實在想不出,皇城之中到底有誰有那個能力,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将自己從沈家給虜去。
而且,在這個關鍵時刻,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怎麽樣看着,都像是在複仇!
沈如心知道楊玉喬已經平安的從皇宮裏面出來,她不知道皇後娘娘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她知道,沈家的靠山又少了一個。
第二天,她沒有哭鬧,沒有上吊,而是命下人給她準備了一件全身素白的衣衫穿上,直接來到了樣家的大門前。
沈如心提着裙擺,就跪在楊家的大門前,潛藏在暗處看熱鬧的人立馬湧了上來。
“這誰呀?一大早都跑過來跪着幹什麽?”
“看這樣子有點兒像昨天被劫匪劫持的沈家大小姐呀!”
“什麽像呀?分明就是。”
“喲,那她還有臉到這兒來,不找根繩子直接上吊死了得了。”
……
周圍滿是不堪入耳的話,沈如心咬着嘴唇,一張臉蒼白得如紙。
“妾氏沈如心,懇請楊家大小姐開門,出來一見。”沈如心不顧旁人污穢的言語,放開嗓子大聲叫了出來。
楊家的管家聽到聲音吓得渾身一哆嗦,立馬打開了大門,這一看,就見一個渾身素白的人跪在門前,怎麽看着那麽的不懷好意呢?
“你誰啊!一大早上的跪我們家門口做什麽?我們家不缺丫鬟,不買人。”管家的實力插刀。
沈如心氣得想要吐血,但是想到接下來的計謀,還是把這一句屈辱的話,給咽了下去。
“妾氏沈如心,特來楊家請罪!”沈如心握緊了手,這次用更大的聲音說了出來。
“你誰啊?”管家的掏了掏耳朵,用更大的聲音回問。
“妾氏沈如心!”沈如心沉聲,用比剛才更大的聲音喊了出來。
“哎喲,我的娘耶!”
猛然聽到如此大的聲音,管家的吓得差一點兒平地跌倒。
“你,你,你是沈大學士的女兒?”管家驚恐。
直接「咚」的一聲關了門,趕緊回去請示大小姐去了。
這樣的事情他可做不了主。
沒過多久,楊家的大門就再度打開,楊玉喬在管家的帶領下,走了出來。
她身後,還跟着兩名身材壯碩的漢子。
“沈如心,你來這裏做什麽?”楊玉喬奇怪。
容征都已經毀了她的名聲,她居然還有膽量,如此大搖大擺的走上街頭。
可真是個心機深沉的女子啊!
“妾氏沈如心,遭逢賊人誣陷,特地前來請楊家大小姐驗明正身,以示清白!”沈如心完全把臉丢開,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
“這是你的私事,你不該過來找我。”楊玉喬一聽她此行前來的目的,立馬沉下了臉來。
雖然她自己放蕩不羁,弄壞了自己的名聲。可是,這不是表示所有人都可以把髒水往她的身上潑。
她之所以讓自己名聲變差,是為了不被皇城顯貴子弟看重。
可是,這個沈如心就不一樣了,不僅設計讓皇後下懿旨把她自己指給了容征,更是多次在背後算計自己。
今天又跪在了楊家的大門口鬧事,根本就是想把她被劫匪劫持的事情,扯到楊家的身上來。
“楊大小姐,你是相公的正妻,如心是妾。相公在外保家衛國,征戰沙場,可是妾身不但沒有安心侍奉小姐,還讓小姐屢次陷入危機之中,小姐幫成王解魅毒的事,真的不是妾身說出去的,這幾日……”
“打住!”
就在沈如心凄凄涼涼的繼續往下說的時候,玉喬瞬間洞曉了她的意圖,一聲大喝,制止了她接下來的話。
就在衆人愣神之際,她立馬指使旁邊的兩個漢子飛快的跨出門,将沈如心給扛了回來。
“啊,你們幹什麽,快放開我!”沈如心沒想到楊玉喬如此的警覺,立馬掙紮起來。
可是,那兩個漢子,身高體壯,哪裏就是沈如心這樣嬌滴滴的小姐能夠掙脫掉的,就在衆人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沈如心已經被扛進了楊府。
“啊,小姐,楊家大小姐搶人呢,快來人救命啊!!”跟着前來的丫鬟,吓得大叫了起來。
玉喬只掃了她一眼,便命令管家的關門,不要放任何人進來,除了沈如心的父親,沈大學士。
「咚」的一聲大響,還在原地呱呱亂叫的丫鬟,瞬間停止。
沈如心被人扛着,也不知道扛着她的大漢有多少天沒洗衣服,沒洗澡,渾身酸臭得厲害,她被迫爬在壯漢的背上,惡心的快要吐了。
“楊玉喬,你做什麽?我父親可是大學士,你這是以下犯上,快放我下來。”沈如心此刻再也顧不得裝柔弱,趴在大漢的背上拳打腳踢的怒罵着。
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的對手會是這樣一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她的所有的計謀在她的面前不堪一擊,所有污蔑她的話語,她都風輕雲淡的對待。
這樣的人,她從來沒有遇見過。
她就仿佛是一個異類。
她頭一次後悔,自己這樣貿然闖進她的老巢來。會遭受怎樣惡毒的對待?
沈如心掙紮了一路,渾身狼狽不堪,披頭散發的被壯漢給扔到了橫波閣前的院子空地上。
“楊玉喬,你你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像你這麽壞,容征絕對不會喜歡你的。”沈如心罵道。
“他不會喜歡我,就更加不會喜歡你。我們兩個誰更壞,你心裏沒點兒譜嗎?”楊玉喬只覺得好笑。
露珠機靈的搬了一把凳子過來,楊玉喬就在沈如心的面前,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
瞧那模樣,還故意有幾分炫耀的味道在裏面。
偏偏沈如心就被她這明顯的炫耀給氣昏了腦袋。
“楊小姐說這一句話不覺得理虧得很嘛?”沈如心突然冷靜了下來。
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頭飾,以完美的姿态站在她的對立面。
在敵人的面前,尤其是情敵的面前,她絕對不會讓對方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面。
“不虧,能把你扛進來,阻止你陰謀的實施,我很高興。”玉喬表現出一幅完全無所謂的樣子來。
“你說說你今天有什麽目的吧,為什麽突然來到我家大門前,而且還以妾室的身份相稱?你是想玩我的身上潑髒水,對吧!”玉喬唇角微翹,洞悉了她的心理。
“既然已經知道了,何必還多此一問?”沈如心傲然的挺立在那裏,把自己的姿态弄得如同清風明月一般高潔。
可是,誰知道,她就是個搞破壞的。
“聽說前天你被劫匪給虜了,怎麽樣?心裏不好受吧。我記得當初剛來皇城的時候,皇城女子多笑我放湯不羁,沒想到如今我們同病相憐啊!”玉喬故意露出一幅惋惜的樣子來。
“你別在那裏惺惺作态,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這次抓我的劫匪是不是就是你安排的?”沈如心直接質問。
對手太過聰明,太多的彎彎繞照,還不如直接問來的爽快。
“不是。”玉喬很真誠的搖頭。“你被劫匪抓的時候,我還沒有從皇宮裏面出來,根本沒有那個多餘的精力來對付你。”
“我不管是不是你,反正這件事情的最終受益者是你。”沈如心一旦認定的事情,就很難改變。
“你錯了!”玉喬搖頭。“我不過是在自保而已,倒是你,一直都參與了這件事情,卻躲在背後不出來,不承擔,才真真的是聰明吧!
不像蔡依林一樣,每天只知道咋咋呼呼的亂叫,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還真的以為你對她姐妹情深呢!”
玉喬嘆息着,看向沈如心的目光當中,帶着憐憫。
“你到底想說什麽?”沈如心警覺的看着楊玉喬。
“你本來有大好的青春年華,為什麽要把它浪費在容征的身上,你明知道不會有回報的!”玉喬感嘆。
“為什麽不能,那是你不知道容征有多好,有多麽耀眼,他就是一顆明亮的星星,像一片廣闊的天地一樣!”
一說到容征,沈如心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我知道他很好,你就別想了!”玉喬直接白了她一眼。
“上次在義莊打我頭的是你吧?”玉喬突然問道。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沈如心否定,以極小的動作掩飾掉自己的慌張。
“你就別裝了,上次在逸陽公主府,打我的也是你吧。”玉喬再次說道。
“請楊小姐慎言。”沈如心因為被猜中了,所以顯得有幾分惱怒。
“你放屁!小姐,當時打我的就是她,我當時還沒死了,她又補了一棍子!”旁邊突然跳出來一個認,卻是玉喬身邊的貼身丫鬟露珠。
她怒目而視,站在玉喬的身邊告狀。
“呵呵,不過一個丫鬟的話。你也信。你要是覺得我打了你,你拿出證據來啊!”反正有蔡依林頂包,沈如心就是不承認。
“我認為是你,不需要證據,只要我自己覺得是就行了。”玉喬完全不理會沈如心的話,表現出一副高位者的姿态來。
沈如心被這個樣子的楊玉喬氣得半死,可是今天又是自己送上門來找打臉的,怎麽可以半途而廢。
她知道,自己剛才在外面做戲的說辭,已經不能給楊家和楊玉喬帶來威脅。可是,她如今已經在懸崖邊上了,半點後退的可能都沒有!
“楊玉喬,你說,容征要是回來之後知道你和成王已經有了首尾,他還能像當初一樣心悅于你嘛?”
既然已經不能給楊家抹黑,沈如心就要在他們兩個之間種下一根刺。
“他本就是土匪出生,我若真嫁給他,他燒高香還來不及又如何還會反對?”玉喬故意刺激沈如心。
“你怎麽可以這樣說,憑你的身份怎麽配得上她?”楊玉喬的這一句話真的激怒了沈如心,她的聲音一下就高了起來。
“哦,他什麽身份?我什麽身份?”玉喬雙眉一斂,從其中探查出一點不同來。
“哈哈。可憐你連他什麽身份都不知道。我不會告訴你,永遠不會告訴你!這是屬于我和他之間的秘密。”沈如心得意而癫狂的笑了起來。
她站在遠處,一雙眼裏滿是挑釁。
“呵——”玉喬忍不住輕笑出聲。
“原來這就是你千方百計,做妾也想嫁給他的原因啊!”
玉喬忍不住想起來,上輩子容征是有一個未婚妻來着,可是這未婚妻擺了十幾年,他都未曾娶她過門,當時覺得她可憐!
現在再看,不過是可憐之人自有可恨之處罷了!
原來上輩子的因,就是這輩子的果啊!
“你……你說什麽?”
沈如心沒有想到楊玉喬會是這種奇怪的反應,她雙目疑惑,心中忍不住想道:“難道她知道容征的真實身份?”
“沒什麽,容征我是不會讓的,即使我讓了,你也接不住。如果我是你,就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別在皇城瞎晃悠,給自己找難堪。”玉喬奉勸。
“你……”沈如心氣憤。可是此刻處于下風的她,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這個楊玉喬,就是一塊難啃的骨頭啊!
“你別以為讓劫匪搞臭了我的名聲,你就能好到哪裏去,你還不知道吧,遠在你去玉龍雪山時,容征就已經與我有了肌膚之親。”沈如心故意說這話氣楊玉喬。
不管她相不相信,反正她就是要不斷的在他們兩人之間制造矛盾。
“嗯,我等着看與容征有了肌膚之親的你,如何被失貞的名義休掉。”玉喬狀似很贊同的點頭承認了!
“你……”沈如心氣得一口老血湧了上來。
這人簡直有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