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坑自己填,容征的絕情
“你……你……你……你欺人太甚,我們家小姐可是堂堂大學士的女兒。”丫鬟被氣得眼睛都紅了。
可是看着這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兵,她從心底是害怕的!是顫抖的!
所以,她只能擡了自家老爺名聲出來,看能不能壓他們一分!
“是啊,你家小姐是堂堂大學士的女兒,不想做妻想做妾,還跟着一群大男人離家出走,這名聲,我要是大學士,該嘔出三碗血來。”林軒怕她們個毛線。
反正上頭有小舅舅頂着!
如果能氣跑了這個女人最好,這樣他可就幫了楊姐姐一個大忙!
“你……”丫鬟已經啞口無言。
“好了,跟小公子争辯什麽,沒大沒小,我們回帳篷吧!”
沈如心的眼神,散發着冷冷的幽光,她看了一眼林軒,帶着丫鬟走進了帳篷!
一進帳篷,便聽見「滋啦」一聲響,沈如心已經脫下了狐裘,直接給扔進了帳篷裏面的火盆裏。
這件狐裘是上好的布料制作,一見火,便立馬縮成了一團,不過一會兒就變成了一團焦黑。
“小姐!”丫鬟懦懦的後退了一步,就怕小姐責怪于她!
“看什麽,還不給我再找一件差不多的出來。”沈如心臉色平靜,看不出喜怒來,可正是因為這樣,丫鬟才更加的害怕!
“是!”丫鬟顫抖的聲音應了,然後急忙去找衣服去了。
吃過了晚飯,天上沸沸揚揚又下起了小雪花。
沈如心和丫鬟圍着火盆,容征卻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一看見容征,沈如心立馬站了起來,臉上還挂着兩坨少女不知道是羞澀還是被火烤出來的紅。
“那個……床榻我已經替你鋪好了!”沈如心好歹還是大學士的女兒,這種伺候人的事兒,她還是頭一次做。
所以,難免有些局促不安來。
“你想多了,我不跟你睡!”容征再次越過沈如心,去裏面拿了自己的行禮出來。
“你想多了,我不跟你睡!”沈如心聽着這幾個字,仿若再一次遭受了晴天霹靂。
她都把自己洗幹淨送上門兒來了,他居然還無動于衷。
這樣冷漠無情的人,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容征嘛?
“不行,你今天晚上不能走!”沈如心被刺激得過頭,直接攔在了容征的身前。
“皇後娘娘已經将我賜給了你,憑什麽你這樣厚此薄彼,你去楊家,恨不能将自己搬空,可是你卻從來吝啬踏進學士府的大門!
我爹哪裏不如楊修義,我哪裏又不去楊玉喬!她不過是一個行為怪癖,還沒了名聲的女子,為什麽你非她不可?”沈如心将內心多日埋藏的不公與憤怒不平,全部叫嚣了出來!
這才是她的本來面目!
“說完了?”容征回身,居高臨下的看向她!
“沒有!”沈如心冷冷的吼了回去。
“你以為你看上的是什麽正經的女子,她在蜀中的時候身子就不幹淨了,皇城都傳遍了。就你,還不是撿別人不要的當成寶,楊家卻把你當成了遮羞布!”沈如心惡意的說着诋毀楊玉喬的話!
她不是在容征心裏有很重要的地位,她就是要摧毀她的存在!
“我不在乎!”容征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可心裏卻在想着:“可惜,那個野男人就是我啊!”
一想到這裏,他連腳下的步伐,都變得輕快起來。
夜深人靜,雪山中,雪花還在兀自飄蕩着,帳篷外面燃燒着篝火,兩個士兵靠在一起打起瞌睡來。
遠處一群黑衣人,手持利刃,悄無聲息的向着這邊潛了過來。
他們步伐極快,動作迅猛而快速,一看就知道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
手中的大刀,高高舉起,在雪花飄落的瞬間,染紅了一地……
“呃!”
“有……”
兩個守夜的士兵,還來不及呼救,便首身分離,倒在雪地。
帶頭的人,目光深邃而寒冷,他掃了一眼眼前的帳篷,一揮手,身後的人便悄悄的沖了上去。
他提着泛着寒光,沾染着熱血的刀,眼裏露出一個笑意,向着最大的帳篷走了過去。
“啊!”
……
旁邊的帳篷響起了慘叫的聲音,帶頭的黑衣人提着大刀,站在帳篷裏面,向着床榻靠近。
丫鬟爬在桌子上睡覺,突然覺得周圍有點吵,她迷迷糊糊的擡起頭,揉着眼睛,卻突然看見一個黑衣人提着血淋淋的大刀向她走了過來。
“小……”姐,救命!
丫鬟猛地站起身,還來不及喊救命,便被一刀劃破了喉嚨,潺潺的鮮血順着她潔白的脖頸流了出來,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黑衣人一腳将丫鬟踹倒在了一邊,心裏卻在嘲笑床榻上面的人:“和夏真是多貪官,都什麽時候了還不忘出門帶着美人。”
他高高的舉起了大刀,準備一刀斃命,讓他舒服的死在夢中!
就在他舉起大刀的瞬間,床上的沈如心卻突然醒了,她抱起手邊的枕頭就扔了過去,身子一滾便躲到了床腳。
“你是誰?為什麽要來殺我?”沈如心抓緊了手,因為害怕,而聲音輕微顫抖着。
“你不是和夏的将軍?”黑衣人同時也覺得很奇怪,怎麽主帳篷裏面沒有大将,只有美人?
難道知道他今天晚上要來,特地丢給他們開心的嘛!
“什麽和夏的将軍,我就是一個女子,這裏沒有你要找的人。”沈如心害怕的否認。
“哈哈,哦,美人,你們和夏的将軍定然是準備把你送給我!放心,外面已經被我們的人解決了,你就跟我回西北好好的當我的奴隸把吧,哈哈……”
黑衣人瘋狂的笑容戛然而止。因為,他的腹部,已經被一把利劍刺穿!
“混賬!”黑衣人氣憤,一個轉身,手中的大刀就朝着容征的身上砍去。
容征剛才在外面已經受了不少的皮外傷,強行沖進來,更是挨了不少刀,這會黑衣人拼死掙紮的一刀,帶着他身上所有的力氣與不甘,容征一個閃身,慢了半步,手中格擋的利劍被震得嗚嗚作響,手臂也不幸砍傷一大塊!
“啊,容征!”沈如心驚叫起來。
“別瞎叫!你難道還想被坎上兩刀!”容征不需要她虛假的擔心。聽着就很煩人。
“小舅舅,我來幫你!”恰巧這時,林軒也撩開帳篷沖了進來,他的身後跟着一名中年男子,大半個臉都被面具遮擋,卻武力值強悍,将跟在後面的黑衣人完全的隔絕。
林軒見容征受傷,心裏的怒火徹底的被激了起來,舉着大刀就沖了上去。
黑衣人見大事不妙,撤回大刀,就想要劃開帳篷逃跑!
可是林軒怎麽可能會讓傷害自己小舅舅的人輕易逃脫。
眼看已經跟不上黑衣人的速度,林軒轉頭就大叫了一聲“爹,快攔下他!”
林長澤一聽林軒的聲音,體內屬于人面蝶專有的靈敏性釋放,一個閃身就擋在了黑衣人逃跑的前面。
“找死!”黑衣人憤怒,提着大刀就砍了上去,這麽近距離,他還不相信削不死他個敗類!
一刀劃過,仿佛劃過虛無,黑衣人愣了,剛才他明明砍中了這個人的胸膛,怎麽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該我了!”林長澤面無表情的開口,手中長槍一出。黑衣人一下子就被掀翻在地!
“爹,好樣的!”林軒剛好趕了上來,立馬将黑衣人給押了起來。
容征看向沈如心,警告的說:“剛才你看見的一切,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否則,不要待在這裏!”
“我……我……我知道了!”沈如心心有餘悸的點點頭。
容征走到了林軒的面前,一巴掌就打到了林軒的頭上“誰叫你把他放出來的,白癡!”
“小舅舅,小舅舅,我不是,我不是看你受傷了,心裏着急啊!”林軒憋屈。
“老子是個大男人,受點傷怎麽了?以後不要随便放他出來。”容征覺得林軒太過太意。
林長澤的存在,很容易讓別人懷疑他們的身份!
他必須把他的存在隐蔽下來,不讓任何人知道。
“小舅舅,我知道了!”林軒受教的攏拉着腦袋。
心裏還是委屈:他還不是想幫小舅舅來着,誰知道幫了倒忙呢!
容征壓着黑衣人走出了帳篷,帳篷外面,大家已經在打理現場,除了守夜的兩名士兵犧牲,其餘人都安然無恙。
容征将偷襲的黑衣人壓在了一起,然後一一審問。
在玉喬贈送的幻螢蟲的控制下,這些殺手大多數都交代了出來,只有那個帶頭的黑衣人嘴硬,始終沒有說話。
幻螢蟲在容征的身上,只能起到一些輔助作用,他并不能像玉喬和蘇蘇一樣,可以随意的驅使它們。
“嘴巴還挺硬的嘛,既然他不想說,就把下巴給我卸了!”對待敵人,容征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是。”熊膽一聽,有這麽好的事情,直接樂呵的搓着手上前了。
折磨人這種事情,他最拿手了,呵呵……
“慢着!”就在熊膽準備動手的時候,黑衣帶頭人卻突然出聲阻止。
“有話就說,憋着想放屁啊!”林軒看不下去了,直接上前一腳給他踹翻在地。
黑衣人打了個滾,又單膝跪了起來。
“你們,你們怎麽知道,我們今天晚上會來偷襲?”這也是黑衣帶頭人我想不通的地方。
“鬼他媽知道你會來啊。”林軒覺得惡寒的戳了戳手臂,默默地把目光投到了小舅舅的身上。
跟曾經的土匪老大比偷襲戰術,這有點玄啊!
小舅舅一回來,就叫人在帳篷前面挖了個大坑,說我們今天第一天過來,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這裏所有的帳篷,除了沈如心睡的主帳篷,其餘的,都挖了。
這樣想起來,其實小舅舅還是挺坑人的啊!
故意把沈如心的這個漏洞留了出來。
如果,跟過來的楊姐姐,小舅舅才不會跟過來跟他一起擠帳篷呢!
“不知道我們會來,你們怎麽還會設計圈套?”黑衣帶頭人,覺得自己輸得冤枉啊!
“沒聽說過防患未然嘛。卸了!”容征懶得同他浪費時間。
「咔嚓!」一聲,熊膽已經等了好久,聽到容征的命令,直接把黑衣領頭人的下巴給卸了,扔在了地上。
“老大,這些人扔哪裏?”熊膽問道。
這要是放外面,沒準會被凍死吧!
“騰一個帳篷出來,以後肯定會有更多上門來送死的。”容征站起了身,準備回帳篷休息。
沈如心沉默了半天,終于大着膽子拉住了容征的衣服。
“容征,我的丫鬟死了,我很害怕,今天晚上,你能陪我睡嘛?而且你也受了傷,回帳篷,我替你包紮好不好?”此刻,沈如心已經全然沒有了脾氣。
只想着能讓容征留下來陪着她就好了。
“受不了這個,就趕緊回去,軍營不是你們玩樂的地方!”容征扯開了她的手,半點情面不講。
對待一個随時有可能成為危險的女人,他沒有耐心同她浪費感情。
他的所有柔情,将給予他的愛人。其餘的,都将奉獻給自己的忠臣!
沒有人能夠動搖他的信念和忠臣!
“可是,我真的很怕,我只是一個弱女子!”沈如心崩潰,才來這裏一天,她就已經見識了鮮血的殘忍。
她忍不住蹲在地上,捧着臉,嗚嗚的哭泣了起來!
“将軍……”旁邊,有的人于心不忍。
“別管她!”容征冷情的命令,頭也不回的回了帳篷。
林軒緊随其後跟了上去,回到帳篷,林軒忍不住好奇的問小舅舅“小舅舅,你真的不管她,可是美女耶?”
“你廢話真多!”容征白了他一眼。
林軒憋屈,又不能反嘴,又問了一句“如果是楊姐姐面對這樣的困境,小舅舅還會這樣嘛?”
“我的女人從來不會受到冷漠,也不會膽小如此。而她注定不會是,即使是,她也不是喬兒。”
說完,容征就躺回到了床上,懶得跟一個小孩子講這麽高深的情感話題。
“喲,這下我就放心了。”林軒是試探出小舅舅的心思,就放心多了。
以後要是蘇蘇問起來,他就知道該怎麽回答了:小舅舅對小舅母情深不悔,矢志不渝,獨一無二。
想完這些,林軒打了個哈欠。也在旁邊的睡下了。
等林軒一睡下,容征就爬了起來,悄悄向帳篷外面走了出去。
拓拔陽和熊膽正在外面等着他。
“都準備好了?”容征問。
“嗯。”拓拔陽點頭。
“那我們走吧!”容征點頭。
“那啥,我們不帶林小弟?”熊膽摸了摸腦袋,順便那麽一問。
“他還是孩子!”容征難得解釋了一句。
“哦!”大家明白,立馬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林軒躺在床上,沒有睡熟,睜着大眼睛将外面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解開腰帶上的袋子,将林長澤放了出來。
一個人,憑空出現,坐在了他的身旁。
“老爹,有事記得叫我!”林軒的語氣裏帶上了幾分依賴。
“嗯。”林長澤點頭,一雙眼睛默默地注視着床上的人。
他雖然沒有多少記憶,但是還記得自己的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