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小子娶嫡女,皇上卻密切關注
禦書房內,皇上端坐在岸桌後批改奏折,一個黑色的人影悄無聲息的出現。
掌事大監恭敬的立在旁邊,仿佛沒有看見這突然出現的人,依然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那裏。
“據密探來報,五品副尉容征今日被迫去禮部尚書家求親,親事已經定了下來。事後,容副尉又在花滿樓買醉,直言禮部尚書以勢壓人,把嫁不出去的女兒硬塞給他!”
掌事大監在旁邊聽着,雖然面色如常,可是心裏卻暗暗捏了一把汗!
原來,皇上還派人在暗中監視啊!
皇上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開口“齊全,你覺得這事如何?”
掌事大監心一咯噔,還是恭敬的走出來兩步,立在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折煞奴才了,這件事情皇上心裏已經有了決斷,老奴哪裏還敢班門弄斧!”掌事大監齊全迎着笑臉回答。
認真看時,才覺得平日裏威嚴的掌事大監,也不過才三十多歲,面目生的端正,因沒了男子的東西,整個人更顯出一份儒雅的秀氣來。
“老東西,真是狡猾,說了實話又怎麽樣,朕還能罰你不成!”皇上難得的脾氣外露,扔了奏折到掌事大監的懷裏。
就在他們兩個說話的這個空擋,黑影已經如同來時一樣,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皇上你高興就成!”掌事大監齊全笑着臉,又恭敬的捧着奏折遞到了皇上的跟前。
“今天下午,禮部尚書向戶籍管理處遞交了定親文書,你覺得朕該不該準了?”皇上拿過奏折放在了一旁,語氣漫不經心。
“天子無虛言,皇上還用問老奴嘛!”齊全立在皇上的身側,不發表太多的意見。
“你這個老東西,還知道拿話來塞朕了!”皇上氣惱,直接拿起奏折拍了齊全的手臂。
他這不是揶揄自己白天已經準了,到晚上又犯糊塗了嘛?
“哎喲,我的皇上哦,老奴可沒有那個意思啊。”齊全下跪,急忙解釋。
其實,他心裏也知道皇上心裏根本就沒有怪他!
只不過心裏面過不去,需要一個人來排解一下!
“行了,你什麽性子?朕還不清楚嗎?去戶籍管理處那你招呼一聲,就說朕準了。”皇上煩躁的揮了揮手,看那樣子還頗為惱怒。
“是,奴才這就吩咐去。”齊全将佛塵放置另一側,躬身行禮後才退了出去。
待齊全退出去之後,皇上提筆在宣紙上寫下了大大的幾個字:容征,楊玉喬!
不知道為什麽,他看見這幾個字便覺得讨厭。
可是偏偏又覺得這幾個字非常重要。
“哎!”重重的一聲嘆息,上好的禦筆被扔了回去,濺起墨汁點點……
一夜之間,禮部尚書嫡女被許配給了一個土匪莽夫消息便傳遍了整個皇城,接着又傳出來了這土匪還不樂意,居然在下了聘禮的當天就夜宿花滿樓!
一時之間,禮部尚書家的女兒,成了皇城的一個笑話。
也幸好,這裏沒有楊家的宗伺堂廟在,不然非得讓這等禍及姐妹清譽女子,青燈古佛一輩子。
不過,即使這樣,楊家在外的名聲也好不到哪裏去啦。
大女兒尚且如此,下面的弟弟妹妹又能好到哪裏去?
真是一人獲罪,累及全家啊!
所以說楊家能夠為女兒做到如此,也算是對得起女兒了!
只是後面的事情……
到時候再說吧!
楊修義謀劃了一輩子,到頭來還不是君臣嫌疑,又何曾有真正的信任?
不管外面如何的議論,楊修義只叫了女兒們最近不要出門,自己每天早出晚歸,督促着準備歡迎軒轅家的宴席。
這一日,玉喬正陪着母親坐繡活,管家的卻突然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夫人,不好了!”
“哎喲!”楊母一個促不及防,繡花針紮到了手指頭,鮮紅的血珠立馬滾了下來。
“母親!”玉喬立馬拿帕子捂住了母親的手指,這才轉頭,面含愠色“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說吧,到底是何事讓你驚慌成了這個樣子?”
“大小姐,少爺和三小姐在嘆息樓同人打起來了!”管家的平息了一下才說到。
“什麽!”玉喬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不是叫他們最近不要出門,怎麽同人打起來啦?”玉喬按下母親,直接站了起來。
露珠立馬拿了雪披過來,替玉喬穿上。
“母親,你先在家等着,我出去看看。”楊玉喬一邊穿衣,一邊囑咐母親。
“哎,喬兒,你慢點!”楊母也想要跟上去,可是一想到女兒行事果斷利落,比起自己來,可是勝過太多。于是,她懷着忐忑的心情,穩穩的坐了下來,等着!
管家的看這架勢,立馬跟在了玉喬身邊說道:“今天少爺和三小姐,偷偷溜了出去,在嘆息樓同人發生口角,所以打了起來。”
“少爺和三小姐可有受傷?”其他的都好說,玉喬最為關心的還是這個。
“少爺受了一點小傷,三小姐沒事,就是同少爺打架的那公子哥,不依不饒的要報官,現在人正僵持着呢!”管家的同玉喬急急的走了出去。
外邊,早已經備好了馬車,玉喬上了馬,直直的向嘆息樓趕去!
當玉喬趕到的時候,嘆息樓早已經被人群圍得水洩不通。
“小姐,老奴知道有後門兒,你跟我來。”管家的看着這烏泱泱的人頭,哪裏敢讓小姐從人群當中擠過去,這吃了虧可是說都沒地方說去。
“帶路!”玉喬點頭示意。
管家的轉身,直接帶着小姐從嘆息樓的後門兒轉了進去!
此時,嘆息樓裏面一片狼藉,楊學文和楊小宛被圍在人群的正中,在他們對面是一個高挑的公子哥,眉目閃爍,眼色暗沉,一看就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對面兩個小孩兒,完全沒想到,只有他們兩個,就能造出如此大的破壞力。
“今天你們兩個要是不賠銀子,就別想走出這嘆息樓!”這找茬的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在楊家門外看熱鬧,輸了銀子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