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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試試。”風無塵鼓起勇氣,退後一步,倏地,朝大理石砌成的牆壁一撞……
頭……更疼了,甚至,溢出一點點血。
漫天的雨絲在飛揚,風無塵身後一重,被人橫抱起來,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
“王爺。”凝霜殿外,白夜瀾敲門,淡淡的聲音裏有一絲緊張。
哥,十年不見,你還好嗎。
十年前,白默然十歲,白夜瀾八歲,他們的母親是先帝十分寵愛的寵妃,十年之前,因為恨自己的親哥哥,便離家出走去行走江湖,跟随一位深山隐居者修煉,時隔多年,是前幾個月白夜瀾才得知,現在的天下,歸同父同母的大哥——夏侯尹所有的夏侯王朝。
而二哥,白默然,出乎意料地沒有被先帝,他們的父親選為太子候選人……
白夜瀾從深山修煉了十年,出來後,到處打聽母妃的下落,還有哥哥們的下落,得知後,也将自己的姓改成了白,不姓夏侯。
“進。”白默然冰冷幽寡的聲音傳入耳際,他以為是下屬來彙報消息。
“有什麽情況,快說。”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他不願再多說,步如嫣這女人的事,已弄得他寝食難安。
“二哥……”白夜瀾抑制住情緒,默默地低聲吐出一個字,哥。
十年了,十年沒有見過自己的二哥了。
內心,有芥蒂,終究放不下;
白默然一驚,身體一顫,手緊緊地扶穩輪椅,有些哆嗦。二哥……那一聲清冷的二哥,萦繞在白默然耳畔,不斷回響。
他甚至這輩子都沒料到,還能見上自己的三弟一面。
十年,歲月能吹洗掉多少東西?包括親情。他們之間不存在親情,十年之前,白夜瀾已經恨透白默然了!
“夜瀾,是你嗎?”白默然一貫冷冽的聲音中多出來幾分柔情,他節制住內心的波濤,平靜地問。
“是我,二哥。”白夜瀾簡潔地回答,他們之間的那條深溝,永遠也消不去,叫他二哥,并不代表白夜瀾肯接受他……
白默然不語,內心依舊被冰封住,沒有融化。他其實很想對白夜瀾說:三弟,二哥沒有做皇帝,如你所願。
當年,因為權利的糾紛,白夜瀾才會離家出走,母妃知道消息後暈倒,因此,生了一場大病,原本良好的身體漸漸變得虛弱……三弟,是母妃最喜歡的小兒子,三弟在的時候,總能把母妃逗得哈哈大笑,開開心心。
小時候,夏侯尹是大哥,早早被封為皇子,因此,宮中無數的人觊觎着夏侯尹的地位,夏侯尹(當今皇帝)不得不變得有心機,變得深沉,會防人。所以母妃對夏侯尹的喜愛并不多。
而自己,從小就是一副陰晴不定的性子,還有冷漠的怪脾氣,不喜歡說話,也不會見風使舵,刻意讨好人,母妃對自己,是最不上心的……
內心感到虧欠,還是因為另一方面的事……。(裳爺:咳咳,關于這件事,暫時不寫,後面會寫到的,親們莫急)
“三弟,別來無恙。”白默然努力扯出一抹笑,在這世間活了二十年,恐怕他笑的次數不上十次。
“大哥,是當今的天子,對嗎?”白夜瀾問。
白默然點頭,默認。
夏侯尹,他們的大哥,如今,前途一片光明,掌管這天下!白夜瀾千算萬算,都算計不到,平常木讷憨實的大哥,接替了先皇的位置,而二哥……
“怎麽進來的。”淡然如一縷輕煙的,目無表情,白默然絕美的容顏上盡是蒼白……三弟回來,有所目的。
“走隧道,先皇以前挖的那條……二哥,這次回來,我只是想取回我應有的一份東西。”不出所料,白夜瀾的好勝心,好強心和占有心仍是那麽強大,修煉了數十載,學到的只有那些不切實際的武功,論心境,他遠遠不如白默然。
三弟,你的心裏裝着什麽,皇兄我一清二楚。
“只怕,東西取不到,反而身敗名裂。”白默然好心勸告,雖然語氣僵硬,但他知道,三弟想的那些,絕對沒可能成為現實。
“我不怕,也不屑。二哥,我們鬥這麽多年,也分開了這麽多年,你還是要處處和我作對麽……?”白夜瀾內心有點不滿。
“……”白默然無言,沉默是最好的解釋,三弟現在的狀态,說什麽都聽不進,既然,他給了機會他,他不珍惜,非要取回“屬于自己的東西”,那就随他去罷。
為什麽,好言相勸,總是被別人誤以為是挑撥……
“二哥,我千辛萬苦找到你,就是拜托你一件事……若我當年沒有走,現在起碼也是個高高在上的王爺,我現在是平民的身份,身上沒什麽盤纏,你當年,虧欠我和母妃如此多……”白夜瀾說回往事。
“重點。”白默然知道自己弟弟的那一招。
“我想當王爺,還有,你的地契。”白夜瀾開門見山;二哥有的,他也要有!
童鞋們積極點,麽麽=3=
今天是七夕,裳給大家加更,大家節日快樂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