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宋然一杯白酒下去,整個人都感覺火辣辣的。她剛剛也就是為了給自己加點氣勢,但這白酒也實在是太難喝了。
這時,陸既澤跟着站了起來,他伸手抱了一下宋然肩膀,和她一起坐下。
陸既澤在這個時候開始回應了衆人的責問:
“陸氏從來都不會虧待自家人,等到了年終的時候,保證在座的每一位,拿到的錢都比往年只多不少。”
聽到陸既澤說的輕巧,顧淑茗不服氣:
“拖到年終那可不行,下個月業績要還是下滑,你就趁早下臺吧。”
陸既澤看了一眼顧淑茗,從容回應:
“嫂子,我呢,一向最聽老婆的話,她說翻兩番就是翻兩番,她說強一百倍就會強一百倍。說起來我哥要是也能聽你的,這會兒混個副總應該沒問題吧?”
陸既澤這幾句話,說的顧淑茗臉上十分難看。陸璋平結婚之後,雖然沒有拿到陸氏的繼承權,但做派卻十分豪奢,不僅如此,陸璋平隔三差五就要和莺莺燕燕不清不楚,風流浪蕩鬧得整個公司人盡皆知。
被說到了痛處,顧淑茗只怕再暴露的更多越發丢人,于是不再說話。陸既澤接着說:
“總之呢,陸氏的未來我比大家更在意,大家就等着聽好消息吧。”
從家宴的聚會回來後,宋然問陸既澤:
“你說讓大家等好消息,是不是有什麽殺手锏?”
陸既澤流露出像是有點不解的表情:“不是你說一定能翻兩番麽?我以為是你有秘密武器。”
陸既澤說話的樣子認真又坦誠,騙了宋然都差點以為他說的是真的了。
“我不過就是看不慣他們,随口一說。”
宋然回想起自己飯桌上的慷慨陳詞,雖然怼人挺爽的,但怼完之後怎麽操作她可沒想過。
陸既澤接着又說:
“那你知道以陸氏現在的體量,翻兩番是個什麽概念麽?”
宋然當然不懂這些,她了解的只有她的本行,gg策劃宣傳這些都可以,但是搞經營,就真的超出她能力範圍了。
“我沒往深想,我就覺得陸璋平不是說陸氏業績下滑了50%麽?那翻兩番就差不多業績回來這樣?”
陸既澤深深的為宋然的計算能力感覺頭痛,他說:“陸璋平說的那個下滑的參考值,是陸氏業績有史以來最高的鼎盛期。翻兩番的話,就是這個業績再翻倍吧,大約等于兩個陸氏。”
宋然對于陸既澤跟她糾結這個問題有點不解其意,于是問他:
“所以你是怪我在飯桌上随意吹水,把你給坑了是麽?”
陸既澤見宋然語氣有點生氣,連忙語氣軟下來:
“不,然然,我只是感謝你激發我的潛力。”
宋然聽見陸既澤這句話,才勉強不和他生氣了。要是他這麽不領情,以後都不幫他怼人了。
不過她随口在飯桌上沖動的一說,如果到了下個月,業績達不到的話,這些話确實可能會被人拿出來指責。
宋然被迫開動腦筋,冒出了一點不知道有沒有用的想法:
“陸既澤,你們公司那部《星際旅程》,是不是最後要和《重返少年時》定在同一個檔期?”
“是啊,怎麽突然問起這個?”陸既澤說。
宋然想了想說:“我覺得這部片子,可以重新再剪一剪。”
在原書中,作為大反派的陸既澤,最終的結局是公司倒閉,娛樂公司被業內一個大公司買下,原本一直被雪藏的《星際旅程》,經過重新剪輯之後上映,一時盛況空前。
而大反派在電影大獲成功的同時,黯然敗退遠走異國,從此銷聲匿跡。
宋然把這個想法和陸既澤簡單說了下,原書中這個鬼才神剪輯她已經不記得是誰了,不過跟宋嘉慕打聽一下,應該還是有希望。
聽了宋然的方案,陸既澤說:“你怎麽知道這部電影現在這樣不會或?重剪就可以火?”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定會火,但我聽我小姑說,這個剪輯大手操刀過很多大電影,不少作品打破了影史記錄。”
雖然電影只是陸氏整個産業中的一小部分,但陸既澤還是聽進了宋然的話,他和宋然說有機會請宋嘉慕一起吃飯,一起聊聊這件事。
休假結束,宋然的生活繼續回歸幾點一線。陸既澤比之前更忙,受到發布會消息的影響,陸氏的股價下跌慘重,但很快陸既澤在之前做的一些鋪墊工作有了起色,幾個熱門的項目陸續和資本集團簽訂了戰略合作,利好消息傳出後,公司的表現穩定了不少。
自從見識了家族聚會上陸既澤極品親戚的咄咄逼人,宋然就時不時提醒他要在公司小心這些人。陸既澤則是說,公司的事情他有自己的安排,只不過見到效果時間要長一些,讓她慢慢等待,不要着急。
宋然聽陸既澤有自己的打算,感覺放心了許多。召開發布會之後,陸既澤對自己病情也應對的更積極了些。宋然又适時的和他說了醫生提起過的催眠的方案。
苦苦勸了幾次之後,陸既澤終于同意了試一下。
這段時間宋然和醫院一直有聯系,因為考慮陸既澤對陌生人不夠信任,所以宋然聽了醫生的建議,去咨詢中心學了催眠導入。
到了咨詢中心的治療室之後,房間裏沒有別的醫生,只有宋然和陸既澤兩個人。
這也是來之前,宋然和陸既澤說過的,這次的催眠治療就只是簡單的聽聽音樂,睡個覺,休息放松一下,什麽都不用想。
他們兩個人分別躺在兩個治療椅上,宋然還記得催眠師告訴她的導入語:
“放松,安靜的和自己的身體待一會,想象你眼前現在是一片藍色的天空……”
這一段五分鐘的催眠導入語,她平時練習了很久,可以說是倒背如流。雖然不知道導入能不能成功,但她覺得,自己語氣什麽的還是蠻到位的。
宋然想,陸既澤這個人一直把內心世界隐藏的很深,對于他這樣的人,催眠也許是一個不錯的方法。
過了一會,催眠師進來了。通過音樂的舒緩和導入詞的鋪墊,陸既澤的排斥少了很多。
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催眠了,總之聽到他在回答一些簡單的問題時十分配合。
宋然還覺得挺欣慰,如果這樣的話,多試幾次,總是會有效果的。
大約快一個小時後,陸既澤起身,和催眠師一起離開了咨詢室。
“我太太還有多久會醒?”陸既澤問醫生。
醫生說:“如果需要的話,現在就可以叫醒她。”
陸既澤道:“不用了,讓她多休息一會吧。這段時間也操心很多。”
話說完,醫生帶領着陸既澤,去了隔壁的休息室。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然從躺椅上睡醒,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陸既澤在她旁邊催眠師的位置上坐着,于是問他:
“陸既澤?你很早就醒了麽?今天催眠治療感覺怎麽樣?”
陸既澤說:
“醫生說我比較習慣對外界質疑和否定,所以很難被催眠。”
宋然沒想到是這個結果,即使導入階段沒有其他人參與,陸既澤竟然也沒有被催眠。
不過她自己竟然睡了這麽久,大概是這段時間太累了。宋然把身上蓋的毯子放好,大力的伸了個懶腰。
正在這個時候,陸既澤說話了:
“不過我倒是有點想了解,你剛剛說的是什麽意思?”
宋然有點疑惑:“我剛才說什麽了?”
坐在她旁邊的人一字一頓的回答:
“陸既澤?可怕的大反派?求你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