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被趕出家門的真千金24 知道他們的擔……
顏如玉陪他看了一會兒畫, 耳邊都是鄭少成對畫的分析,頭頭是道,看來是真的喜歡畫, 至于分析對不對,她也不懂, 藝術嘛,各有各的理解。
只是……她發現,鄭少成挑的畫好像都是陰暗風格, 或者猙獰的畫風。
她知道一個說法, 藝術的呈現方式, 有一定程度上也是畫者內心的真實世界,這個說法不一定準确, 可也有道理,再加上她從鄭少成身上聞出的味道,顏如玉覺得, 她得找個機會試探。
“鄭大哥,你好厲害。”顏如玉星星眼的誇獎,“這些都是別人的畫,要是能欣賞鄭大哥的畫就好了,我想肯定是一幅絕世之作, 也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機會欣賞。”
說了之後,好像是在暗示什麽, 顏如玉現在可是拜金人設, 她會擔心引起反作用,又裝模作樣的補充,“鄭大哥,我沒有別的意思, 你別多想。”
“我當然沒有多想,而且,這确實是不該的行為,怎麽能讓女士先說出想法呢。”
鄭少成見她那麽輕易就上鈎了,不費什麽力氣,此刻話裏雖然還是這樣說,可輕視和志在必得浮現眼底。
“本來我也是在想着邀請你去我家看畫,我也畫了不少畫,只是沒有參加這次的畫展。你也知道,我爸的身份不同,我作為孩子的,就不能随心所欲了。”
鄭少成欲言又止,見狀,顏如玉表現體貼,“鄭大哥,沒關系的,有什麽話你就說吧。”
“邀請一個女士去家裏,我是沒有什麽,可對女士不公平。或者下次見面,我把畫搬出來,你也能看了。”鄭少成先是為難,而後就是處處為了她考慮,做足了紳士姿态,尊重女士。
顏如玉卻搖頭,信任的說,“鄭大哥又不是這種人。而且,鄭大哥費心身作畫多累啊,要是拿出來破損了怎麽辦。”
鄭少成眼裏浮現了一抹急切和狂熱,只是被他藏下來了,故作正經的說,“那好,今天是有點晚了,我們另外約時間,明天怎麽樣。我還有一幅畫畫到了一半,我想,有你這位缪斯在的話,我的靈感肯定源源不斷。”
顏如玉開心一笑,微微低下頭,“可以的,能成為鄭大哥的缪斯,我很高興。”
兩人把畫廊參觀結束,随後鄭少成邀請,去吃了一份晚餐,很是“相處愉快”的一趟見面,随後送了顏如玉回家。
這時,天已經黑下來了,嚴家開了燈,看見她回來,嚴家夫妻都期待看着她。
嚴嬌嬌不在,說是沈傲宸找她,兩人約會去了。而嚴小弟和朋友出去玩了。
嚴母迫不及待地問,“如玉,你和鄭少爺的見面怎麽樣?”
嚴父也在看着,現在有一個項目要競争,要是能和鄭家結親,就是嚴家的囊中之物,可以大賺一筆了。
“還行吧,明天約了見面。”顏如玉回到家,又恢複了趾高氣昂,嫌棄的沒有多待,轉身離開,踩着高跟鞋噠噠響。
“這麽晚了,你要去哪裏?”嚴母站起來,急聲問。
她也不是擔心顏如玉的安全,而是擔心要是跑了,沒了和鄭家的親事,嚴家的項目怎麽辦。
顏如玉輕哼了聲,頭也不回的走了,“我的金主老男人找我,我還能拒絕去陪不成。反正在你們還沒有幫我嫁入鄭家之前,我可不會放棄這條金大腿。”
“……”
嚴母想勸說,可顏如玉已經離開了,現在脾氣也不好,不會聽她的,勸了也沒用。
嚴母有些挫敗,這是人和事超出失控的不爽,她看向丈夫,郁悶地說,“老公,你剛才也
不說說話,把她給哄好了,以後對我們也有好處。”
“行了,她心底有氣,現在說再多也沒用。只要她還想榮華富貴,都會乖乖聽我們的,只要能嫁入鄭家,随她去。”
嚴父說得心态很好,可事實就是,他說了沒用,還被罵,那麽愛面子的他,為了利益,這會兒只能閉嘴。
嚴母心裏明白,可還是氣不順,又沒有辦法,只能自個兒生悶氣。
走到外頭,顏如玉上了早就等着的車,只要說是“金主老頭”派人來接的就行,其他事,沈铎他們會安排好遮掩痕跡。
顏如玉上了車,沈铎就坐在後面,正在翻看資料,見到她坐上來,合起資料放一邊,關心問,“怎麽樣,沒有事吧。那個鄭少成有沒有對你做不好的事。”
即便有監聽器,可是只能聽見聲音看不到畫面,他心裏很牽挂。
“他沒有對我做什麽。”顏如玉搖頭她坐上去後,車子離開,顏如玉也脫掉高跟鞋,眉頭皺了皺,腳好疼。
沈铎挪了位置,靠近她身邊,自然而然的将顏如玉的腳握在掌心裏按摩,他知道穴位,手勁也好,“很難受嗎,是哪個位置不舒服?車裏有藥。”
“沒有事,只是不習慣穿高跟鞋,腳累難受。沈大哥,你別按了,我還沒洗腳呢。”顏如玉有些不好意思,想抽回,可是被沈铎的手禁锢着,沒有松開的意思,她放棄了。
“沒關系,我又不在意這些。這個力道怎麽樣,要是疼了就和我說。”沈铎的潔癖并不存在顏如玉身上,而且出去做任務的時候,泥坑裏他都是照樣趴下去,講究也不會在每時每刻。
“……嗯,力道有點重。”他堅持要按摩 ,顏如玉也就随他去了。
今天一天是挺累了,她往後靠在背椅,分享得到的消息,爾後做了肯定總覺,“沈大哥,我覺得這個鄭少成很有問題,身上的血腥味,我是不會聞錯的。”
她是妖,不是人。就算現在是人了也用不了什麽妖力,可靈魂上依舊是妖,很多本性是改不掉的,她對氣味特別敏感,別人能聞錯,她卻不會。
“我知道,已經派人去調查了。鄭家一直都有問題,是在秘密調查的名單上,只不過藏得太嚴實,線索不好找。”
不算重要的事,也不是要守口如瓶的機密,沈铎會和她說,“這次你這邊,或許就是一個突破口。他邀請你明天去他家裏看畫,目的應該不是真的為了畫畫。”
顏如玉堅定說,“現在猜測沒有用,我明天去一趟就知道了,盡量找線索。”
事關自己養母的死亡真相,沈铎知道勸不住,只能說,“你要小心些,自身的安全最重要,其他的事,還有我們在,你不需要一個人扛着。”
“謝謝沈大哥。”顏如玉一笑。
沈铎也笑,伸手去揉了揉顏如玉的頭發,“喲,還和我客氣上了。今天累壞了吧,睡吧,到家了我提醒你。”
“嗯嗯。”
說不緊張那是假的,顏如玉一直都在緊繃着,回到了可以依賴的環境,她放松下來,不知不覺,什麽時候睡着了都不懂。
身子一倒,頭一歪,她滑下去靠在了沈铎的肩膀,沈铎調整位置,拿過靠枕抱在懷裏,讓顏如玉趴在上面睡,這樣能舒服些。
夜色明亮,天上一輪彎月如鈎。
“如玉,醒醒,如玉……”
顏如玉睡得深沉,卻被一道溫柔的聲音喊醒了。
室內開着暖色燈,她迷迷糊糊睜開眼也不刺眼,就見了溫祁良的臉。
顏如玉還有些迷糊,像是在做夢 又像是清醒了,懶洋洋的聲音帶着軟綿綿的撒嬌意味,“……溫大哥?”
“嗯,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溫祁良淺淺一笑,手掌摸上了顏如玉的額頭。
他的手有些冰涼,顏如玉一下子就清醒了,這不是夢,是真的。
不過她乖乖的沒有動,“不舒服?我沒有不舒服,怎麽了嗎,溫大哥。”
見她要坐起來,溫祁良扶着她的手臂輔助,自己也坐在床邊,解釋,“沈铎說你有些發熱,我回來給你貼了降溫貼,還喂了藥,現在看已經好多了。”
“啊…我發熱了?可是我一直都沒有感覺的。”顏如玉一怔,她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連被喂藥也沒感覺,睡得太沉了吧。
“只是輕微症狀,你只是覺得身體疲憊想睡覺,沒有意識到生病了。”
溫祁良替她順了順頭發,眼裏蕩開笑意,“現在晚上十點了,你一覺睡了好幾個小時,沈铎說你晚上沒吃什麽,現在餓了嗎,餓的話,可以先吃點東西再睡。”
“嗯…是有點餓了。”顏如玉摸着扁平肚子,十分不好意思地一笑。
“好,那下去吧。”
溫祁良站起來,直接将顏如玉抱起來,還拎着一雙居家鞋,抱着走出房間往樓下去。
身子忽然騰空,顏如玉驚了一下,勾着他的脖子,“溫大哥,我可以自己走的。”
她只是發熱,腳沒有事的吧,用不着被抱啊。
“……沈铎說你的腳受傷了,急乎乎的我還以為很嚴重,抱歉,是我沒有問過你。”溫祁良很淡定的開口,也做足了領會錯意思,感到抱歉的态度。
顏如玉當然不會就此生氣,“沒關系的,溫大哥和沈大哥也是因為關心我。”
溫祁良勾唇一笑,他抱下樓,将人放在沙發,順手将居家鞋套上。
而這時,傅先聿從廚房裏走出來,手裏端着夜宵。
他還戴着粉色的草莓圍裙,高大的身材将圍裙都穿得緊繃了,卻也有着另類的居家好男人形象,莫名的反差。
顏如玉見了,噗嗤笑出了聲,眉眼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