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崔小兔輕呼出聲,他怎麽可以如此親昵地玩弄她這個部位,天啊,她就算洗澡也不敢這樣碰觸自己的身體。
任念南另一只大掌沿着優美的曲線緩緩下滑,一路放肆地制造酥麻。
“不要再往下了,不要……”再下去就是她的那個地方了。
“為什麽?”任念南的大掌依然我行我素,突然整只手覆上柔軟的草地,而崔小兔因為太過羞恥而失去了聲音,“這才乖,不要亂吵,好好享受我帶給你的感官盛宴。”
他修長的食指輕輕撫弄着那處柔滑卷曲的毛發,其它四指則細細地滑過敏感的大腿內側,放在她胸部上的大掌也沒忘記自己的任務,努力地讓花開得更加妖豔美麗,調皮的舌尖繞着綻放的花兒打着圈,玩得不亦樂乎。
多重的刺激加上酒意,讓崔小兔腦袋一片空白,只能無力地發出嬌吟聲。
經過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愛,她的小臉粉嫩嫩的,如兩片淡紅色的花瓣,甚至泛着淺淺的香氣。
兩排又長又卷的睫毛,如同蝴蝶的雙翅,靜靜地栖在緊閉的雙眼上,投下兩扇小小的薄影,她的睡顏天真無邪,宛若天使,軟嫩的紅唇似乎微微翹着,顯得幸福又安穩。
她是安穩了,卻留下他一個人欲求不滿。
柔軟的豐盈緊緊貼着堅硬如石的胸膛,随着兩人的呼吸,他的胸膛不停起伏,如同有一下沒一下的愛撫,她修長的玉腿斜斜橫跨過他,差一點就會碰到他的重點部位。
任念南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把崔小兔擱在他身上的手和腿轉移陣地,好不容易大功告成,卻在他松了一口氣時,睡着的小人兒仿佛有自主意識地又靠了過來。
她的小腦袋在火熱的胸口蹭了蹭,像一只吃飽餍足的小貓,可愛得不可思議,然而任念南顧不得欣賞,因為這次她沒有上次那麽客氣,而是直接把腿擠進他的兩條長腿裏,抵上了他的欲望之源。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而她又是他心愛的女人,于是他升旗了,還是那種高揚的旗幟,
崔小兔卻不肯放過他,似乎覺得有東西抵着她很不舒服,她的腿兒移來移去,一遍遍撩撥着他幾近滅頂的自制力。
這是你自找的,任念南低喃,企圖翻身再将她壓在身下,卻不經意瞥見了米白色床單上的一抹暗紅色,剛才破處時,她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浮現在腦海裏。
可惡!任念南無聲地咒罵,再次小心翼翼地把崔小兔拉開,然後隔着一段距離幫她蓋上薄被,不再讓自己重蹈覆轍。
崔小兔剛開始有些不習慣,兩只藕臂不停地在床上摸來摸去,任念南見狀忍着欲火,拿了一個靠枕塞進她懷裏,然後以光速沖進了浴室,冷水澡是他的最終歸宿。
陽光透過镂花的白紗窗簾柔和地灑了一地,為卧室添了一層淡金色的暖邊。
飯店的床上,一個小小的身體懊惱地在天藍色薄被下鑽來鑽去,卻不能阻止耀眼的陽光趕走她的睡意,哎,崔小兔懶洋洋地從薄被下鑽出小腦袋,一睜開迷濛的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冷靜淡然的俊臉。
“早安。”
“早安,任叔叔。”崔小兔反射性地接話,而一開口她就被自己沙啞的聲音給吓到了,“我感冒了嗎?我的喉嚨……”
崔小兔十分訝異,任念南卻勾了唇角,低頭準确無誤地捕捉她的雙唇,給了她一個激烈又充滿占有欲的親吻。
“想起來了嗎?”任念南用手擡起崔小兔的下巴,漆黑的眸子洩露出絲絲笑意,溫柔到不可思議,“昨天晚上你喝醉了酒,抱着我跟我表白,說你愛我愛得死去活來。剛好我現在處于空窗期,本着肥水不落外人田的原則,我就勉為其難地同意和你交往,你一開心表演了脫衣舞,我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面對一個一心誘惑我的漂亮女人,怎麽可能做柳下惠,所以昨晚我們……”
任念南故意不說下去,只是笑咪咪地凝視着崔小兔。
崔小兔微微撩起被子,就着隐約透進去的光線,她看見了自己光溜溜的身子,比剛生出來的嬰兒還要幹淨,脖子、胸口都有着可疑的紅印,而且最私密的地方傳來奇怪的酸痛感,這分明是被使用過了,所以、所以……昨天晚上,他們真的這樣那樣了?
崔小兔努力回想,疼痛的大腦裏隐約閃過幾個殘缺不全的畫面,她委屈又執着的告白,任念南激烈又纏綿的親吻,還有陌生又滅頂的快樂……
紅色慢慢沿着潔白的脖子一路向上爬升,最後崔小兔整張臉都淪陷了,太丢臉了,她喝醉酒居然會做出這種事,還主動誘惑勾引叔叔,天啊!
任念南見崔小兔恨不得把腦袋埋進胸口,只覺十分可愛,忍不住親了親她烏黑的發頂,“小兔,別不好意思了,喜歡就要争取,很正常嘛,而且我也大發慈悲地打算給你這個機會,你應該開心才對。”
崔小兔沒有擡頭,悶悶地問:“那你喜歡我嗎?”
“當然喜歡了,你也算是我看着長大的,雖然現在還沒愛上你,可是假以時日,只要你認真地追我、對我好,我的心一定會被你打動。”
任念南越說越是那麽一回事,語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崔小兔猛地擡起頭,任念南驚訝地發現那一雙漂亮的星眸竟充滿了淚水,“任叔叔,你騙人,我記得你說過你愛我的,你說話不算話!”
崔小兔越想越傷心,漂亮的眼睛下起了滂沱大雨。
任念南十分後悔,連忙連人帶被抱在懷裏,“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當然愛你了,只是看到你不太記得,我就想享受一下被你追的滋味,別哭了,只要你不哭,随便你打我,打到消了氣為止。”
崔小兔哭得更大聲了,手卻沒閑着,使出吃奶的力氣往任念南身上揮去。
只是她本來力氣就不大,現在又四肢酸軟,打得并不痛,但任念南的心卻很痛,望着這個被自己搞到崩潰的小兔子,心裏是滿滿的愧疚,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巴掌。
“對不起,我愛你,別哭了。”任念南哄女人的招數實在乏善可陳,說來說去就這麽三句話。
崔小兔哭得大腦缺氧,根本就聽不進去,只管自己哭泣,也許過了十分鐘,也許過了半小時,對任念南來說卻等同于一個世紀。
終于等到崔小兔哭累了,雙手搭上他的腰,在他的懷裏沉沉睡去,任念南一顆心才終于落回原位,害怕吵醒她,他不敢動彈,整個人像雕塑一樣一動也不動,之前被淚水浸濕的衣服黏在胸口上,仿佛她還在默默流淚。
任念南默默地又把自己從裏到外譴責了一遍,他在心底發誓,以後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不再讓小兔子流一滴眼淚,因為她的淚仿佛滴在他的心裏,燙得他很疼很疼。
崔小兔睡了個蒙頭大覺,醒來的時候心情已經好多了,“任叔叔,剛才我可聽得一清二楚,你可不能再耍賴了喔。”
任念南苦笑,“這輩子我都不敢了。”
他一動也不動地維持同一個姿勢那麽長時間,渾身的肌肉都僵硬了,稍稍一動就痛得眉毛都皺了起來,崔小兔當然知道這是為什麽,她睡得那麽香甜,全都是他的功勞。
“謝謝你,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崔小兔低頭仔細地替他按摩僵硬的肌肉,“任叔叔,這個力道可以嗎?要不要重一點?”
“很好、很舒服。”任念南望着她烏黑的發頂,心裏十分柔軟,“小兔,我真的很喜歡你,我愛你。”
“我知道啊,你已經說很多遍了,耳朵都長繭了。”崔小兔嘴上雖這樣說,那聲音卻歡快得跟小鳥一樣飛了起來。
任念南笑而不語。
二十天的假期聽起來很長,但快樂的時光總是溜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