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2-20 15:00:32 字數:3592
淩晨五點的時候歐諾被樂謠推醒,他迷蒙着眼問:“怎麽了?”
樂謠說:“你打算什麽時候走?”
歐諾看了看時間,“你急什麽?天都還沒亮呢!”然後倒在床上繼續睡。
樂謠拉着他的手臂試圖拉他起來,“天亮了你也不怕被人圍攻,趁着天還沒亮,你還是快點回自己家吧!”
歐諾忽然用力,樂謠腳下一個不穩,摔在他的胸膛上,兩人都痛叫起來,樂謠從他身上跳開來,白淨的臉上泛着紅暈,她着急無奈,“你起來啊!”
歐諾閉着眼睛,唇角卻笑開了,“樂謠,你在向我撒嬌嗎?”
樂謠瞪他一眼,索性軟着聲音喊矯揉造作地喊:“諾諾——,你起——來——啊——”
歐諾渾身一個激靈,本來還剩的幾分睡意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他睜開眼,雙手枕在腦後,“看不出來啊,你還有唱京劇的潛質?”
樂謠示弱:“好歐諾,你快些回家行不行?”
歐諾眼眸微垂,長長的眼睫在他臉上投下一層淡淡的暗影。
樂謠心疼得一抽,禍害啊禍害,沒事長得這樣禍國殃民。
“你就這麽不待見我?”
“哪裏的話?”樂謠試圖和他講道理,“你憑良心說說,你現在該不該出現在我這裏?你是明星好不好,還是終究級見光死的那種明星,你不為我想想也為你自己想想啊!”
歐諾擡起頭來看着她,眸色清盈,“被看到了又怎麽樣?樂謠,你現在還以為我是跟你鬧着玩兒的嗎?我不怕被媒體發現我和你在一起,我認真和你談戀愛還犯了哪國的王法不成?”
樂謠一顆心頓時跳慢了幾拍,然後噗通噗通地迅速補上先前失卻的節奏,如果她之前還有不确定,現在卻是近乎絕望地感覺到他對她是認真的,再認真不過的那種認真。
樂謠咬了咬唇,低聲說:“你不怕,我怕。”去法國留學的行程她争取了好久,是無論如何不會取消的,他們終是要分離,她怕極了他知道她的不堪。
歐諾臉色一變,“你怕什麽?”
樂謠低垂着的眼眸裏流光微閃,擡起頭來時卻只苦着一張臉,“你說呢?那些記者媒體誰是吃素的?你是習慣了,可是我還是會怕啊!”
歐諾似乎松了口氣,笑着說:“傻丫頭,我會保護你的。”
樂謠說:“那就從現在做起吧!”
“嗯?”
“你快點回家吧,我們白天不是也會見面的嗎?”
歐諾不滿地看了她一眼,到衛生間裏用冷水沖了個臉,出來的時候說:“夜夜,我在陽明小區有套房子,要不你搬過去吧!”
樂謠訝異地看着他,然後不自覺地拉着領口的衣服,十分防備地看着他。
歐諾低聲咒罵了一句:“你把我當什麽人了?”俊臉在燈光下居然也染了層粉色。
樂謠哼哼假笑着,“把你當歐諾啊!”
歐諾瞪她,“你以為我會強暴你嗎?”
樂謠不安地往角落裏縮了縮,覺得緊拉着領口确實太讓歐諾難堪,于是十分掙紮地放下手攏了攏外套。
“當然,你不會。”
歐諾氣結,“你那是什麽反應?”
樂謠十分無奈地看着他,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
歐諾冷哼一聲,打開門往外走。
樂謠激動地去關門,結果剛到門邊房門又被推開,她怔愣地看着歐諾,面部表情有些協調不過來,“你還有事?”
歐諾眯着眼看着她,“我走了你就這樣開心?”
“怎麽會?”樂謠忙說,“我實在是太傷心了。”她吸了吸鼻子,以示哀戚。
歐諾皺了皺眉,然後終于有接受現狀的覺悟,“我難道就是被你這欠扁的樣子吸引了?”他也忒自虐了吧!
可是明明一開始他是被她的溫柔體貼嬌俏可人吸引的啊!歐諾皺了皺眉,至從遇到這個女人,他生命中有太多的事情讓他迷惑。
“哈?”
歐諾走後樂謠也不好再脫了衣服去睡覺,一時竟然勤快起來,将洗衣機裏的衣服洗了,又這裏擦擦那裏掃掃,還将被子給疊得四四方方的,天蒙蒙亮時,房東的兒子阿立來敲門,舉着手中的小籠包說:“我媽要我送過來的。”
樂謠有些受寵若驚,“哎呀,怎麽好意思?”
阿立打量的目光在房間裏掃了一圈,啧啧嘆着,“沒我媽說的那麽亂啊!”
樂謠嘿嘿笑着,“我不剛整理來着嗎?”
“難怪!”阿立表示理解,走的時候忽然回頭,“對了,我媽還讓我告訴你一件事兒。”
“什麽?”樂謠臉上滿是迷茫。
阿立似乎十分難以啓齒,他吧唧吧唧嘴,“就是那個,女孩子晚上還是不要帶男人回家過夜的好。
……
白天去和胡大辭職,順便和胡大一起吃了頓飯,下午回家的時候就接到歐諾的電話——
“晚上等我。”
樂謠本來覺得是“不能”去的,打電話去訂飛機票,卻是明天早上回家的班機,樂謠咬咬唇,優柔寡斷地狠了狠心,今晚大約是他們最後一面了。
兩人一起來到山上一間豪宅,宅外綠樹蔭蔭,宅內燈火通明,金屬大門吱溜開啓,将宅內宅外分為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剛下車,耳際便萦繞着從室內傳出的金屬音樂,還未入內,已覺繁重刺耳。
“這是哪裏?”
歐諾拉着她的手,“鄧菲的PARTY,我帶你來玩玩,裏面有許多皇藝的藝人,大家一起玩。”
樂謠怔怔地看着歐諾,越來越覺得她這樣一個女人是多麽的惡毒,她一直在說喜歡着他,可是她的喜歡,哪裏及他對她的萬一?她步步為營,接近他的時候就已經決定将他對她的殺傷力調到最小,她對他,從來沒有全心全意地交付過……
歐諾笑着問她:“怎麽了?這樣看着我。”
樂謠吐了吐舌頭,“沒事!”
歐諾攜樂謠出現,引起一陣騷動,著名偶像鄧菲穿着一身鮮紅色的露肩禮服,更襯得人比花嬌,“諾,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
歐諾和她擁抱了一下,笑着說:“你打電話,我哪裏敢不給面子。”
鄧菲往他胸口推了一把,媚眼如絲,“去,你不給我面子的時候還少了?”
旁邊有人湊過來,“咦,歐諾,這就是和你鬧緋聞的小姑娘?”
樂謠心中咋舌,這裏随便一個大明星丢出去都能壓死人的啊,于是很配合地以傾慕的表情傻笑着。
歐諾把她往前一推,“喏,樂謠,我……”
“同事!”樂謠忙打斷她,幹笑着,“我聽說歐諾要參加這個PARTY,可求了他好久他才肯帶我來呢!鄧菲,你不知道我多喜歡你,你的唱片我每片都有,當珍藏呢!”
鄧菲眼波流轉,“是嗎?”
一旁的歐諾緊抿着唇,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得很,而本來在他手心的那只柔軟的手十分堅定地抽離了。
鄧菲拉着他們往人群裏走,“既然來晚了,可是要罰酒的。”
樂謠笑嘻嘻地應承了:“該喝的該喝的。”
歐諾卻像是故意鬧性子,僵着臉誰也不搭理,樂謠怕他鬧起來什麽也不管不顧,拿着他的酒說:“來之前歐諾和我說好了,他帶我來,但今晚他的酒我都要代喝,這杯我來吧!”
衆人都叫起來:“歐諾,你這也太黑了吧!”
歐諾看着一旁喝獨角戲不亦樂乎的樂謠,唇角微挑,言語輕浮:“有美女代酒的福氣也不是人人都有的。”
大家吹起口哨來,“美女,可不能怪我們啊!”
樂謠只是幹笑,任各種顏色的液體吞入腹中,其中她求救般地看着歐諾,可是歐諾明顯是不願意再搭理她的,只顧着和周圍的俊男靓女說着話。
樂謠忽然覺得有些委屈,這地方又不是她想來的,他領着她來了,卻又對她不管不顧,可知這裏的人平日裏她都只在電視報紙上看過,根本一個都不認識,他就這樣把她一個人丢在這裏是什麽意思?
好吧,他在氣她!他在氣她就可以這樣欺負她的嗎?樂謠心裏起了十二分疙瘩,破歐諾壞歐諾死歐諾,下回她再和他一起出門她就是笨蛋。
一群人中樂謠一來是新人,二來是女人,三來是替歐諾代酒的女人,大家起哄一般地灌她,幾杯各種顏色的烈酒下了肚,樂謠已覺得渾身燥熱不适,想到歐諾無意管她,這一杯接一杯的酒又沒個盡頭,也不逞強了,該怎麽醉怎麽醉吧!
“咧?歐諾,她好像醉了。”有人叫起來。
歐諾淡淡地往那邊一掃,果然樂謠已在倒在沙發上不醒人世了,初時他是和她怄氣,故意不管不顧,現在看到一群人把她灌成這樣,又難免心疼,惱怒道:“你們這是幹嘛?好好一人給折騰成這樣。”
那群人中哪個不是平日裏被經紀人粉絲嬌着慣着的,頓時也有些莫明其妙,“剛剛也沒見你出來攔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