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梓萱的婚禮在香格裏拉大酒店舉行,席開一百桌,各屆名流都前來光臨了.應酬完這些客人,喬梓萱準備要回到父親喬嘯行買給她的別墅時,這才發現林風眠不見了.
喬梓萱吹彈可破的臉頰上泛起一絲淡淡的紅暈,小嘴咕哝着:“剛剛還在的啊。怎麽這會兒功夫就沒人了呢。”
她一個人牽着玫瑰紫禮服的長長裙裾在這偌大的酒店裏搜尋着她的丈夫X市高級督察林風眠的蹤影。
突然間聽到後門樓梯口吧唧吧唧的吸吮聲。期間還夾雜着女人低柔的呢喃聲。原本她是不會在意這些的,可是她猛地停住了腳步,因為在那個女人的呢喃聲之中還有一個模糊不清的聲音,最重要的是那個男人的聲音很像林風眠。
不會的。她被自己心裏的這個念頭吓了一跳。一向對她體貼入微的林風眠不可能會做這種事的,而且今天是他們剛剛結婚,他怎麽會做這種事呢。她想把那個可怕的念頭從腦海裏抹去,加緊走了幾步,身後的那聲音卻越來越清晰。她越聽越不安——除非這世上有兩個一模一樣的聲音。
她悄悄地踅回來,将門拉開了一道縫,看到那個有兩個身影重疊在一起。那個女的兩只白手臂百般旖旎地勾在男人的脖子上,兩張嘴唇就像是502膠水一般粘得難分難舍。
如果她的眼睛沒瞎,耳朵沒聾的話,那個男人就是林風眠!
喬梓萱用一種驚愕,憤怒,悒郁,難堪的眼神看着林風眠與那個女人吻得如癡如醉。
林風眠半張開眼看到她的臉,然而那眼色卻是冷漠的,他推開那個女人,臉上也帶着平靜毫無慌張的神色,似乎在嗔怪她的大驚小怪。
“林風眠!”她很快地回過神來,張着兩只滾圓的黑眼睛,朝他叫道,“你在這裏幹什麽!”
那女人從地上拾起兩人在纏綿之中被他剝下來的外套,神色自若地穿在身上,朝他遞了遞眼色,當從喬梓萱身邊經過的時候,她聞到那女人身上醉人的香氣。
“我在做什麽!難道你看不到嗎?”林風眠若無其事地俯身從地上拾起新郎的領花插在自己昂貴的西裝口袋上。
“林風眠!”她尖着嗓子叫起來。
林風眠似乎很不耐煩地挖了一下耳朵。
“難道你忘了今天是我們的結婚之日?你居然還在這裏跟那個女人鬼混!”喬梓萱難以抑制自己激動的心情,臉上流露出一種被侮辱的表情。
林風眠低下眼皮,拍了拍褲腿上因剛才的激情而折皺了的波紋,毫無在意地說道:“結婚又怎麽樣!結婚難道代表着男人從此以後不能去鬼混了嗎?”
喬梓萱看着他這張無賴的臉,氣得渾身發抖,而林風眠卻似無事一樣,從容不迫地從她身邊走過去了。
喬梓萱的兩眼落下豆般大的淚珠。她想到自己當初要結婚的時候,喬嘯行讓她再想一想。可是是她執意要嫁給他,并且在她父親的面前說了他許多好話。喬嘯行才勉強接納了他這個無父無母從小在孤兒院裏長大的人。
可是眼下——
喬梓萱嗚嗚地哭了一會兒,看到走廊上的燈都陸續關閉了,才紅腫着眼跑出去了。
她無處可去,只得又回到作為他們的新房那幢歐式的別墅來。她看到林風眠脫去了西裝,将兩條大長腿高高地擱在法式茶幾上,一只手握着搖控器,另一只手去拿着一只細腳玻璃杯,不用說,他肯定是拿了酒櫃裏最昂貴的酒來喝。
她的眼睛微腫,頭發略顯淩亂,而身上的那件玫瑰紫的禮服拖拖沓沓的,完全沒有剛才她穿着它去敬酒的那股高貴典雅的氣質。
她兀自地走到二樓的卧室裏去了,草草地洗了個澡,換了件舒服的睡衣走出來。當她看到房中央猩紅的被子,牆壁上張貼着大大的喜字時,剛剛揩盡的淚又流了下來。今天是她的新婚之夜,卻以這樣一種方式來度過。
她将卧室的房門鎖上,決定不再讓他進房,一個人爬上床去睡了。
朦朦胧胧之中,似乎有一對手在撫摩着她的臉。癢唆唆的,她不禁将臉往被子裏縮了一縮。然而她身上的被子被人扯掉了,再接下來她的睡衣也發出咝地一聲響,她那柔嫩而又光滑的胸部便露了出來。
她一下子驚醒了,睜開眼,屋子裏黑漆漆的一片,隐隐約約看到他的臉,他灼灼發亮的眼珠子。他的雙唇咬齧着她的耳輪,從口中噴出來的氣息拂得她耳朵下面那片白膩的肌膚癢癢的。
她狠命地去推他。她明明把門鎖上了,他到底是怎麽進來的?
她想掙紮着坐起來,卻被随後而來的身軀死死地壓住了。
林風眠的唇又重重地印了上來,一個接着一個,不讓她有任何思索的機會。他的手又從她單薄的裙子底下摸索着進來。手撫摸着她粉紅的微微發燙的肌膚,像是有千萬只小蟲子在她的皮膚上咬齧過的
“滾開!”她被他強有力的吻堵住了雙唇,吱吱唔唔地叫出來。
然而他卻将她的睡衣脫掉,愛撫着她的胸部,并且雙手慢慢地往下移,她不安地扭動了一下身體。
他吮着她的嘴唇,撫摸着她柔軟的頭發,親吻着她小巧的耳朵。他們婚前并非沒有發生過這種關系,但是這一次的感覺卻很微妙。一方面她抗拒他接下來的舉止,另一方面她的身體卻已經做好承受他的準備。
若是平常,她一定會溫柔地配合他。可是當她一閉上眼睛的時候,一想到那個女人跟他激烈擁吻的情景,無名之火在胸腔中燃燃地升起。所以當他的唇再次覆在她的唇瓣上的時候,她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他發出了一聲悶響,從她的上半身彈開。
可是他并沒有就此放過她。過了幾分鐘,他再次将他精壯的身軀壓了下來,但是這一次他已經作了防備,将她那件撕裂成碎布的睡衣牢牢地綁住她的雙手,拴在床頭的架子上。
“你放開我!”她一面喘着氣一面怒目逼視着他。可惜房間內光線太暗,他根本就看不清她的表情。
接下來他又快又準地進入到她的身體。
激情消褪,他無力地癱軟在她的身上,黑暗中聽到她嘤嘤的哭泣聲,他微微地皺了皺眉,從她的身上滑下來。
啪嗒。
他将床頭櫃上的臺燈打開了,柔和的光線一下子就充滿了這個房間。他鑽進被子裏,被子裏面還有她一具光滑緊致的同體。只不過她現在已經将全副的精力都用在哭泣上了,一點也沒有察覺到他的身體與她的身體間已經挨得沒有一點兒縫隙了。
“你真卑鄙!”她用着哭腔的聲音抽抽噎噎地說道。
他啞然地笑了一笑,慢條斯理解開綁着她雙手的睡衣,順手抛到了地上。
“你到底是怎麽進來的?”她立即将光裸的身子鑽進被子裏,像蠶繭一樣裹得緊緊的,臉上流露出一種被辱害了的神色。
他從床頭櫃子的抽屜裏拿出一包煙,又将煙點燃,塞進了他那兩片薄薄的嘴唇裏:“有鑰匙開一下不就行了。”他說的輕描淡寫,而且語調中還夾帶着一絲譏诮,似乎在嘲笑她問這麽白癡的問題。
“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她揾一揾淚,委委屈屈地掃了他一眼。
“那得問你的好父親去!”他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最後收斂出一個怒容。
“問我爹地?”喬梓萱呆呆地收了淚,怔忡地看着他。“這跟我爹地有什麽關系!”
他好看的嘴角抹上了一絲含意不明的冷笑。
“那個女人是誰?”她突然間想起了什麽,又銳聲地叫起來。
他斜起眼注視着她醉紅的腮頰,有一種還想再親下去的沖動。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幽幽地吐出一口白圈:“這與你無關!”
“林風眠,我要跟你離婚!”她一時忘記身上還沒有穿衣服,便騰地坐起來雙眼圓睜。
他陰詭地笑了:“離婚可以!給我十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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