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所謂禮物
唱晚一路小跑着進了電梯,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家,把沙發上的袋子拿上,然後又一路小跑的下了樓。
男人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着方向盤,另一只手正拿着手機接電話。
“你別催行嗎?有個姑娘回家給我拿禮物去了,這不得等等?”
賀洲大概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稀奇道:“真的假的?別是你找的借口,這世上真有人受得了你那狗脾氣?”
周驚寒顯然心情不錯,自動忽略後面那句話,“我還能框你不成?”
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了頓,随後道:“那行,你慢慢等,我讓安久先吃着,怕她餓壞了。”
周驚寒啧了一聲,“怎麽每回吃飯你都帶着她?幹脆把你家那位栓褲腰帶上算了。”
賀洲皺眉,“我要是不帶着她來,她自個兒一人在家指不定又吃什麽垃圾食品。”
周驚寒聽了膩得慌,“行了別找借口了,黏人就黏人。”
“……”
電話挂斷沒多久,唱晚提着袋子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周驚寒揚着眉,“什麽東西啊這麽急?”
她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把袋子放在座位上,“上次臺風天,你留下的衣服。”
“……”
周驚寒眉梢拉平,“哦。”
唱晚解釋,“小區裏那家幹洗店前幾天才開門,所以我才拖到現在還給你…”
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似惱怒又似無奈,最後輕嘆着笑出來,“好了我知道了,趕緊回去吧,降溫了,外面很冷。”
她往後退了幾步,“好,你路上小心,我先回去了。”
–
車子在某家酒樓停下。
周驚寒沒急着下車,打開車窗坐在車裏點了根煙。
他咬着煙嘴,将副駕駛座上的袋子拿過來,看了眼裏面的外套,将它拿出來,鬼使神差地放在鼻端聞了聞。
随後像是猛然回神,将它扔了回去。
——叮鈴
一顆銀鈴铛不知道從衣服的哪個角落滾了出來。
周驚寒把它撿起來放在自己掌心,若有所思。
***
包廂裏除了賀洲祝安久以外,還有傅行深和聞骁。
見他推門進來,傅行深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調侃道:“那姑娘送你的禮物呢?怎麽沒看到?”
賀洲把手裏剝好的龍蝦放進祝安久的碗裏,輕笑,“我早說了是借口。”
周驚寒拉開椅子在聞骁身邊坐下。
聞骁肩膀撞了撞他,“哪家姑娘?別忘了你是要跟我表妹訂婚的人,警告你別在外頭亂搞。”
周驚寒忽地看他一眼,“先不說我,你确定陸南思肯訂婚?”
“……”
她要是肯訂婚,也不至于在國外躲那麽久。
聞骁嘆了口氣。
這兩個一個比一個難搞。
也不知道到時候的訂婚宴,會是一場怎樣的大鬧天宮。
周驚寒從口袋裏摸出那個銀鈴铛,晃了晃,“說了有禮物,我自己身上總不可能有這小玩意吧。”
幾個男人悶頭憋笑,傅行深嗤道:“你不拿出來也就算了,你拿出來不是逼我嘲諷你嗎?”
聞骁感嘆:“在天上飛久了已經理解不了地上的人是怎麽戀愛的了。”
“……”
祝安久忽然想起自己用幾片楓葉換了賀洲一個翡翠手镯的事,嘟囔着說了句:“禮物貴在心意,這屋裏的人誰差錢吶。”
賀洲低笑着看了她一眼,随後道:“不過,你說的那姑娘,幹嘛要送你一個銀鈴铛?這東西不是挂在手镯上的嗎?”
“……”
傅行深淡定補刀,“誰知道是送的還是撿的。”
“……”
周驚寒滿臉不爽地摔了筷子,“你什麽意思?”
賀洲笑得開懷,“這話可不是我說的。”
這飯還能吃的下去嗎?
都是生意場上有名的狐貍,三兩眼就看出了不對勁。
周驚寒心情郁悶,招手叫來服務員,點了幾瓶茅臺。
聽見茅臺兩個字,祝安久眼睛微亮。
她還沒喝過….
小姑娘眼巴巴的目光望向賀洲,他眼也沒擡,“茅臺是高度白酒,就你那點酒量,能頂得住才有鬼?”
祝安久黏糊糊地蹭過去朝他撒嬌,“我就喝一杯,沒關系的~”
賀洲顯然身經百戰,早就有了一定的抵抗力,慢悠悠地拿過酒瓶往自己杯子裏倒,“一杯也不行,喝醉了我可不伺候你。”
祝安久哼了一聲,“才不要你伺候。”
賀洲瞥她,怕她真的惱了,手指頭伸到她下巴處撓了撓,“就嘗個味?”
祝安久嗯嗯嗯直點頭,“保證不多喝!”
于是幾個男人眼睜睜的看着賀洲拿了雙新筷子,在酒杯裏飛快地點了下,然後将沾上的那一點水漬往她唇上貼過去。
祝安久下意識地舔了下唇,賀洲悠然笑道:“嘗到味了?”
祝安久:?
???
有這麽嘗的嗎!!!
等到祝安久怒了,搬着椅子挪到了邊上,賀洲又沒臉沒皮地湊上去哄她,親自給她倒了一杯酒賠罪,這才把人姑娘哄回來。
聞骁嘆為觀止,“你這是養未婚妻還是養女兒呢?”
傅行深:“變态吧?”
周驚寒:“……”
周驚寒看不懂但大受震撼,“你幹嘛不一開始就給她倒一杯?非要把人惹生氣了,然後又死皮賴臉的去哄她,哄完又給她喝。”
“你這麽做的意義是什麽?”
賀洲不屑,懶得解釋,“你們懂個屁。”
幾人調侃了幾句,說回了正事。
賀洲問道:“你和騰志科技怎麽回事?好端端的他們怎麽來找我投資?”
周驚寒神色恹恹,“不幹什麽,就是覺得他們做的游戲不符合我的喜好。”
賀洲:“嗯?”
周驚寒語氣極為欠揍,“我跟他們說,這種養成類的游戲不符合我的喜好,到是華庭的賀總格外中意。”
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從他身旁埋頭吃飯的小丫頭身上掠過,“要是你們去找他投資,他能玩到八十歲。”
賀洲:“……”
剩下幾個男人再次偏過頭憋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