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珠子順着司徒末的眼睛滑過臉頰流入兩人熾熱交纏的口中,鹹鹹的味道混合着血腥味讓沐夜華混亂的腦子清醒,他伸手猛然推開懷中的柔軟。
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麽美好的感覺,為何他會覺得吻她是如此美妙的感覺,為何她如此甜美?
心緒混亂他轉身疾步走了出去,如果細心看就會發現平日平穩的步子如今有了些許輕浮。
沐夜華離開後,司徒末使勁擦拭着唇上男人留下的氣味,猛力的搓揉,本就紅豔的唇瓣更是紅的驚人,似乎在下一刻就會分泌出血水來。
淚珠子掉的更兇,心裏委屈的想着那個遠在天邊的男子,她此時是如此的想他。
她想要投入到他懷中,想要他熱燙的體溫沖走那些心底的不安。
她想要他親吻她的唇瓣,用他的氣味沖散陌生的氣味。
她想要離開這個危機四伏的沐府,她想要聽他用細喃的語調喊着她的名字。
她好想他。
“将軍你怎麽了?”
安岱拿着軍事布置圖的雙手抖了抖,眉心緊皺,胸口突然出現一道刺痛。
風影擔心的問,而落在安岱肩頭的黑雕也明顯的感覺到了主人的不安,一雙黑的發亮的翅膀不停煽動。
安岱安撫的拍了拍肩頭的黑雕,轉眸看向風影問道,“向波到了嗎?”
風影答,“今日午時應該就到了,現在日頭也快午時了,屬下想他應該……”
“報告!将軍!”
風影話還沒說完就見一個士兵報告說一個騎着白色馬匹的男子在軍營外等候。
安岱還沒說話,風影就高興的沖了出去,邊沖邊喊,“将軍,一定是向波到了,屬下去接他!”
話還未落就不見了風影的身影,只留身後語音繞啊繞的。
安岱無奈的嘆了口氣,将手中的布軍圖交由一旁的軍師,眉頭緊皺,想的卻不是帶來好消息的向波,而是遠在千裏之外的那個心系之人。
剛才的痛意來的突然,他心裏滿滿的不安,也不知她現在如何?有沒有自保能力?
走之前沒有當面和她道別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怕自己舍不得,二是他估計自己也就一個月會很快回來,誰知轉眼都快兩個月了。
這邊的事情看來還遙遙無期。
想着,就見風影興奮的拉着一個青色衣衫的男子興奮的走了過來。
“将軍,你看我就說是向波回來了嘛,”興奮的語調都忘記以屬下自稱了。
安岱也從不在意這些個禮節,将自己心中的思緒不安抛開,擡頭看向名為向波的男子。
入眼的男子幾乎只比安岱能矮上那麽一點,因此在這個國家中向波也算是個子比較高的一類。
他一身青色的衣衫,更襯托出那張唇紅齒白的臉,細看一張臉長得比女子還要清秀幾分,如果不是這幅高大的身材,很多人絕對會認為這是哪家小姐穿着男裝偷溜出來玩。
為此,向波最痛恨人家将她和女子相比,而這個風影也不知道是不是娘胎裏就少根筋經常觸動向波這根緊繃的弦。
“我家向姑娘可終于回來了,想死老子了!”看吧,風影這家夥又範二。
“啊!”接踵而來的就是風影凄厲的大叫。
向波皺眉擰着風影的胳膊似乎轉了快一圈,風影疼得額頭浸滿汗珠子,哀怨的看向自家将軍呼救。
“啊,将軍救我啊,好疼好疼!”叫聲都快趕上殺豬的了。
安岱頭疼的捏了捏額頭,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向波放了他吧。”
“是,将軍!”聞言,向波立即放了手中被他殘害的手臂。
手臂獲救的風影立即忘了剛才的教訓,憋着嘴巴不滿的看向向波,“人家又沒有說錯,你看你這白白的肌膚真的勝過女子也,還有這嘴巴,眼睛,哪個不必女人漂亮,還有……啊,沒有沒有,人家亂說的啦,”風影看着向波舉起手臂趕緊退後将雙手放到身後。
他知道這次将軍絕對不會救他了,因為往日的鮮活例子可是真實的徹底的在他身上實施過。
安岱沒有理會他,直接将目光放到向波身上。
“二皇子隆升離回宮了嗎?”
向波收回手站的端正,想了想回答,“手下從洛陽見到二皇子,然後按照将軍的意思護送二皇子回宮,只是……”
安岱雙眼一眯,“只是什麽?”
向波垂下眸子,忘記自己承若二皇子的事,畢竟他的主子只有一個将軍而已不是嗎?
“沐府老太君已經回來,想必也聽說了玄機國國本的動搖,目前尋找新的鹽池勢在必行,所以二皇子準備潛入沐府接近司徒小姐。”
“什麽?!!!”安岱怒的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怒道,“為何不早點通知本将軍,向波這是誰給你的膽子!”
難得見安岱如此大怒,一時間就是風影也怕的打了個寒顫。
向波無懼,一言一句再次說到,“向波不明白,這樣不是很好的能控制和限制住沐夜華那頭狼,将軍為何如此大怒。”
風影悄悄的拉了拉向波的衣袖詩意他不要再說了,沒看将軍的臉色都青的快滴出油了。
向波無畏,再次說道,“二皇子的介入可以答道事半功倍的效果,這不是很好嗎,屬下因此未曾用這件小事勞煩将軍。”
“小事?”安岱咬牙切齒,真想撕了眼前一本正經的男子,所謂怒及反笑,“好一個向波,本将軍真是沒有看錯你,看來有朝一日你都可以取而代之了。”
向波一愣,雙膝立即跪下,“向波不敢!”
“不敢?我看你本事不是大着呢,這有什麽不敢?用不用本将軍将這個帥印直接曾與你?”
向波這才知道事情也許和他想的有些偏差,他從來沒有見過将軍這麽盛怒過,只是他不知道原因,不是一切都按照他們計劃的步子走嗎,為何會這樣。
向波擡起頭,雖然此時他知道也許他忽略了某些事情,但是他要弄清楚,這樣才有補救的機會。
安岱是他心中的信仰,即使是死他也不會背叛這個男子,而安岱對他也是甚為信任了解,從不會說這樣的話,因此當安岱說他是否想取而代之時他就知道有些事情他确實做錯了。
“滾!”安岱拂袖離去。
“将軍?”向波想要趕上去,卻被風影再次拉住了衣袖,他着急的就要扯開,卻聽到風影說道,“向波你這次确實是做錯了,你将将軍的心肝至在了狼群之中。”
向波聽的模糊,但從風影的語氣中似乎聽出了什麽,他想他要知道的答案風影覺對知道,而如果問将軍,那麽這一生他都絕對得不到答案,一次他才停下腳步轉身看向風影,眸子充滿逼迫。
風影嘆了口氣拉着向波走向了一處沒人的地方,猶豫了半天說道。
“你知道沐三公子的拙荊司徒氏嗎?”
向波疑惑,他怎麽可能不知道,整個玄機國命格最狼狽的女子,而且也是玄機國的一塊寶物,這個女子能帶領他們找到鹽池,這也是二皇子接近她的原因,他想不通這和将軍大怒有何關系?
他的表情讓風影十分肯定,向波絕對還不知道這個司徒小姐和自家将軍的關系,如果知道想來他也不敢私自做主這件事。
再次嘆息一口氣,“司徒小姐以後說不定會是咱們的将軍夫人,哦,不能說也許,按照将軍那個癡迷程度應該說是一定會成為咱們的将軍夫人。”
向波訝異的睜大了一雙眼睛,整個表情說是處于石化狀态完全不為過。
風影心裏說,看吧,我就知道這個二愣不知道,這下不是戳了自己将軍的心窩嘛,将軍沒把他五馬分屍想必也是個奇跡。
風影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幸災樂禍的說道,“這下懂了吧?”
“可是……”向波想要反駁就被風影截了個先機。
“可是什麽呀,二皇子對咱将軍有那個不同兄弟之情的意思你我也都知道,将軍更是清楚”
的很,你想二皇子又知道将軍喜歡司徒小姐,這兩人見面還不那啥,你懂吧?再說司徒小姐還不知道二皇子對将軍那啥,所以兩人很容易那啥,結果将軍不就那啥了,懂吧?”
風影這些個那啥徹底将向波弄糊塗了,什麽那啥不那啥的,此時向波真想将風影那啥了。
你懂吧風影,那啥的意思。
“風影?”
“嗯?”
“你說我是不是将兩個情敵放到一塊去了?”
風影聞言直接昏倒,這不明顯的嘛,還用說出來。
向波舔了舔幹燥的下唇,死死的盯着風影,盯得風影內心發寒,正在他受不了準備落跑時,向波這家夥終于開口了。
“那你說未來的将軍夫人應該沒事吧,雖然……”向波再次舔了舔幹燥的唇瓣,好似要努力穩住什麽似的,“雖然二皇子有些那個啥,不過他不會連女人也不放過吧,雖然是情敵,但他好歹也是玄機國二皇子,這點容忍之量應該有吧?”
風影趕緊推開一步猛地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向波的手掌又舉了起來吓得風影趕緊沒出息的投降,“向波你又威脅人家打不過你。”
看着向波眼色轉深他趕緊閉嘴不說廢話,小小聲的問,“向波,我能問你來答嗎?”
向波不知道他喉嚨裏到底買着什麽藥,疑惑的點了點頭。
風影先後走到安全距離,困難的咽了咽口水。
“向波,據你了解和得到的消息,你聽說過二皇子放過占有他東西的人嗎?”
向波凝眉一想,接着搖頭。
風影再次後退了一步,咽了咽口水,“還記得咬破二皇子最喜愛那件外袍的小貓嗎?”
向波點了點頭。
“那你還記得它的下場嗎?”
向波聞言終于蒼白了臉色。
“一件将軍随意扔給他的外杉都如此看重,那你覺得奪走将軍這個人的女子他該怎麽處置?”風影膽戰心驚的說完這句話後大叫着救命瘋了般跑開。
徒留身後的向波怔愣的不知所措。
這個真的是大麻煩了,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