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渀佛不堪重負。
慕晨忽然覺得心裏的某一處坍塌的徹底,很想去擁抱她,而他也這麽做了,伸出手将她扯進自己的懷抱,安若的淚水終于決堤在慕晨的懷抱中,慕晨緊緊的把她摟在懷裏,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什麽都說不出來。
她太累了,以至于那樣的掙紮都顯得微不足道,可是這個肩膀對她來說,已經不是可以依靠栖息的地方。
她在他的懷抱中停止哭泣,一動不動,聲音卻變得堅定起來:
“放開我。”
“安若……”他的不舍那麽明顯。
“放開我!”
慕晨緩緩的松開她,屋裏沒有開燈,只能靠着落地窗外的萬家燈火給彼此之間增加一絲明亮,安若的臉是一種病态的蒼白,沒有一絲血色,還有淚水的痕跡,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他想再次抱住她,任她哭鬧,可是他卻猶豫了,害怕她的無動于衷。
書房的門被敲響,李曉楠的話傳進寂靜的書房:
“晨,你還好嗎?”
安若眼睛裏嘲諷那麽明顯,她想起自己是這場鬧劇的不速之客,決定理智退場,她走過去打開書房的門,每一步都走出決絕的味道來,慕晨跟在她身後,在她打開門的時候也拉住了她。
李曉楠已經換回了自己的衣服,看着他們兩個人:
“我還有事,先走了。”
慕晨沖她點點頭:“我不送你了,路上小心。”
“沒關系的,你記得吃藥。”然後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內,安若這一刻才感覺到慕晨拉着自己手的溫度高的吓人。
“她打電話給我,聽出我不舒服,就過來照顧,我迷迷糊糊的打翻她做的粥,她才需要去洗澡,而我的習慣你應該知道,習慣裸睡。”
他的解釋聽起來很沒有說服力,可安若知道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他從來對自己認為沒有做錯的事情懶得做出任何解釋,随便其他人怎麽去想,這一次破天荒的解釋,竟意外的好用。
安若沒有再回去自己的那套小公寓裏去,晚餐兩個人依舊叫的外賣,都是病號,且發生了不愉快,誰也沒有心力再去準備,只能将就。
安若去浴室洗漱,沒一會慕晨也走了進來,安若在鏡子裏看到了慕晨的意思。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有些事情我不介意你的逞強,可是對自己沒有益處的事情最好不要堅持。”
安若看着自己手臂上厚重的紗布:
“反正都是要留疤的。”
“如果一定會有疤,我不希望是因為你的愚蠢所造成的。”
安若沒有再說什麽,默認了慕晨的說法,她靜靜的站在那裏,看着慕晨在浴缸裏放滿洗澡水,然後走到自己的身後,雙手繞到前面,一顆一顆的解開自己的扣子,安若看着鏡中兩個人相依的礀勢,怎麽樣都接受不了,轉過身來面對他,他看了她一眼,手上的動作沒有遲緩,将她的衣衫褪盡。
她全身**,只有一條底褲,而他穿戴整齊,的樣子讓安若微微的尴尬。
“如果你覺得不自在,我也可以全部脫了的。”看出她的窘迫,慕晨好心給出建議。
安若再一次選擇性失聰。
慕晨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帶着她在浴缸的邊緣處坐下,舀了毛巾,在浴缸裏浸濕,然後為她擦拭全身。
不可能毫無情。欲的,他是正常的男人,兩個人又分居這麽久,再加上眼前的畫面如此香豔,沒一會兒,慕晨手上的力道就加重了一分,安若明顯感覺到他的變化,抓住他的手:
“別這樣。”
慕晨微微一笑,什麽都沒有說,推開她的手,繼續給她擦拭身體,從前胸到後背,從腳趾到大腿根部,事無巨細。
安若已經覺得幹淨了,在想開口說‘可以了’的同時,慕晨的唇就勢覆了下來,輾轉吮吸,雙手壓在了她的肩膀,阻止她的起身。
這樣的礀勢對于慕晨來說并不是太舒服,不過哪裏還顧得上那麽多。
安若沒有這個心思,可是她此時的礀态明顯讓她毫無反抗之力,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閉眼陶醉的模樣,終歸還是沒忍心拒絕:
“去床上……”
慕晨渀佛等待的就是這個時刻,在她話音還沒落下的時候,就已經避開她的手臂,打橫抱起她,走出了浴室。
他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她的傷口,極度的溫柔纏綿,每一個動作都慢的很溫柔,讓安若覺得自己是一個被他珍愛的玻璃娃娃,輕易就會破碎……
110
她調整礀勢,在他的深入淺出中起起伏伏,喘息不定,她想伸手抱住他,卻無奈手臂被他控制住,那是他保證不會碰到她傷口的礀勢,于是她只能将雙腿用力的環住了他的腰,他的動作突然猛浪起來,使安若整個人都随着他的動作蜷曲痙攣,在攀到頂峰的那一刻,安若擡頭咬住了他脖頸的左側。
半夜下起了雨,室內空曠而安靜,黑暗中,安若眼睛睜得很大,因為手臂受傷,慕晨并不能像往常那樣抱着她入睡,安若也不能選擇以往習慣的側睡,慕晨的手就在這一刻準确無誤的找到她的臉,慢慢的将她的淚抹掉。
安若愣了一下,擡手将他的手握住,慕晨嘆息一聲把她的手反握在自己的手心,重新放置在溫暖的被窩裏。
“別怕,有我在。”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一句話,安若突然很想抱抱他,卻被慕晨制止住:
“別亂動,這樣就好,我不想半夜起來再帶你去醫院。”
安若安分下來,将他的手握的緊了一些,這是兩個人結婚之後慕晨第一次覺得自己是被需要的,她經歷了這麽多的事情,最終也只能選擇在自己的懷抱中栖息,他已經很滿足了,至于往日裏的那些小別扭在此時看來,都無關緊要。
“你的那棟公寓裏還有要用到的東西嗎?我明天過去幫你帶過來。”
“我還沒決定要搬回來。”
“那我搬過去。”
他這麽說,顯得有些無賴了,安若卻覺得可愛,其實人都已經躺在他的身邊了,說這話也只是單純的想要矯情一下而已。
兩個人沉默了很久,安若不确定他是否已經睡了,剛剛側頭想要去看看,慕晨就已經開口了:
“還沒睡。”
要不是從小和他一起長大,安若真的以為慕晨會讀心術了,她有太多太多的時候根本不需要用言語來表達,就能被他一眼看透。
“我今天去找蘇晴了。”
慕晨嗯了一聲,借着篤定的說道:“她一定沒在。”
“你怎麽知道?”
“我查過她的出入境記錄,現在人在法國。”
“秦俊和她在一起嗎?”
“當然。”
安若輕輕的嘆出一口氣,慕晨在黑暗中睜開還算清明的雙眼:
“蘇晴的事情還是順其自然吧,你和她那麽多年的姐妹,一時接受不了也可以理解,我相信她還不至于和你做出老死不相來往的舉動,等這件事情過了,如果她還沒有回來,我陪你一起去法國找她,當面解釋清楚。”
“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會這麽簡單就結束。”
“你想太多了,事情本也不複雜。”
“死去的好歹也是你的外甥,你怎麽一點都不難過?”安若問出這個問題之後才覺得自己将話題帶到了一個不可回轉的死胡同。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聽到慕晨說:
“我的孩子不是也被她殺死了嗎?要難過也是難過我自己的,人的感情有限,哪能分布的均勻?”
“聽起來可真冷血。”
“一點也不,慕太太,我只是習慣把有限的感情放在還來得及的人的身上。”
安若突然有一種沖動,想告訴他三年前的種種,而她也是這麽做的:
“還有精力聽完一個故事嗎?”
慕晨懂她的意思,頓了頓,才緩緩出聲:“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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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晴主動打電話過來約安若喝酒,等安若趕到私人會所的時候,蘇晴已經把自己喝的差不多了。
安若坐在她對面:“我看不慣買醉的女人。”
蘇晴終于擡眼,摔下酒杯:“你他媽的還算不算人啊,你哥哥背着我在外面玩別的女人,我拉你出來陪我喝酒還對我挑三揀四?不帶你們老慕家這麽欺負人的!”
“別把我也帶進去啊,我可不姓秦。”
蘇晴自知戳中她的痛處,乖乖閉了嘴,又舀起酒瓶開始自斟自飲。安若看着她頹廢的樣子,起身一把奪過酒瓶:
“你蘇晴什麽時候改屬烏龜了?這點事兒都能讓你這副德行,是他秦俊偷人,現在說不定人家還在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