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那麽多:
“安若,你什麽時候和慕晨扯上關系的?你居然還有過他的孩子?為什麽我們大家都不知道?你和慕晨究竟是什麽關系!”
“安若,你……”周一陽欲言又止,雖然他有滿腹的疑問,卻也深知也并不是一個追究問題的好時機。
姚謙把已經沒有了呼吸的孩子抱下來,慕欣看到那個孩子,渀佛又活了過來,再次瘋狂的撲向安若,都處在震驚中的人沒有人看到她是如何來到安若面前的,秦俊只看到她飛快揚起又落下的手,阻止已經來不及,安若并不想平白無故的再受她的一巴掌,可是她的拒絕顯得那麽脆弱無力,她只能閉上眼睛去讓自己承受,可是這一巴掌卻遲遲沒有落下。
慕晨渀佛從天而降,架住慕欣的手腕,将她甩開,視線冰冷:
“在你沒把問題搞清楚之前,別再對安若動手,如果今天安若真的什麽都沒有做,無論你們在做什麽,她都不可能會承認的!”
安若擡頭看他,看到他因為奔跑而不斷起伏的胸口,不明白他為什麽還會出現在自己身邊,她剛才明明看到他和李曉楠相攜而去的背影。可是在這一刻,她根本無法否認這種再見到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在海上漂泊了無數天的小船,突然飄進一個寧靜的港灣,沒有風,沒有浪,只有和煦的陽光和溫暖的心跳。
慕欣怒看慕晨:
“我還要怎麽把事情搞清楚?你剛才也在門外聽到了,她說想殺了寶寶想為你們的孩子報仇!你還要維護她到什麽時候?!”
“就算她真的殺了你的孩子,也是天經地義,殺人償命的道理不用別人教你!”
“慕晨!”嚴素的聲音不再是往日對他縱容的語調:“不許這麽對你姐這麽說話!”
慕晨看向自己的母親:
“即便安若真的做了這件事情,慕欣曾經殺死我的孩子也是事實。”
“你和安若究竟是什麽時候糾纏到一起的!”慕文基徹底的發火了:“你們兩個究竟要瞞我們這些人到什麽時候!”
他們這幫小輩,縱然在外面再胡鬧,卻也從未做出像今天這麽出格的事情。
慕晨看向安若,她只是無力的看着他,不再像之前的每一次,眼睛裏沒有警告,也沒有暗示,她比誰都清楚今天的一切已經容不得他們之間再有一丁點的秘密,可是像這樣将他們的所有全部攤開來給大家看的方式,安若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慕晨大概也沒有想到,他們還在冷戰,縱然已經決定孩子的事情,可是對于這個秘密何時公開,他們甚至沒有讨論過,這是對他們來說是一個絕對會争吵的話題。兩個人試過無數次,每一次的不愉快讓他們都不敢再輕易的去碰觸,卻在這個當下,被逼至角落。
血一滴滴的不斷低落在地板上,所有人的注意力卻都在故事上,将她的虛弱全然的忽略。
“今天不适合再談這件事情。”慕晨簡單的說完,便挽住安若的肩膀,緩和了語氣:“我們先去醫院。”
蘇晴動了動,看着他們兩個并肩而立:
“我等你們的解釋。”
所有對故事一無所知的人都想知道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可是看着安若搖搖欲墜的樣子,誰的好奇心都被暫時的強壓下去,大廳裏只有慕欣空洞的哭喊聲。
104-我太太
慕晨直接将安若帶到了軍區醫院,老李走到半路接到慕晨的電話又原路趕回醫院來,在醫院等着。
安若下車的時候已經是近乎虛脫的狀态,慕晨卻也不敢太過用力的攙扶她,怕再弄疼她,只好拉住她的手:
“還可以嗎?”
安若虛弱的點了點頭,氣若游絲:“沒事。”
急診室裏,安若身上的傷讓老李微微蹙了眉頭:
“怎麽會這麽嚴重?”
慕晨一點多餘的話都不想說:“李叔,她怕疼,麻煩您輕一點。”
“有些玻璃刺進肉裏,這也根本沒辦法打麻藥,只能忍着。”說完便去準備。
安若由始至終安靜的躺在那裏,不喊痛,也不流淚,眼神空洞的渀佛沒有任何知覺,慕晨覺得有一千句,一萬句的話壓在喉嚨,卻無法開口,他只能無聲的握住她的手,傳遞給她一些溫度:
“想哭就哭吧,今天的你已經夠狼狽了,不會有人笑話你。”
“你先出去吧,我忍得住。”
慕晨沒有說話,不一會,老李就帶着兩名護士再次走了進來,看了一眼他們緊握在一起的手:
“小晨,你先出去吧,在這裏也幫不上任何忙的。”
慕晨深深的看着安若,他希望她可以開口說需要他,可是她堅持着自己最開始的礀态,寧可一個人痛,也不想他看到自己的狼狽,他只能放開她的手,退離病房。
周一陽,江修澤他們也趕過來了,在走廊上看到倚着牆壁抽煙的慕晨,急切的問:
“安若怎麽樣了?”
慕晨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開:“沒事,李叔在給她取玻璃。”
來的路上,江修澤已經将慕晨和安若的事情大概的和周一陽說了一遍,不過他知道的也僅僅是兩個人之間的關系,至于那個孩子,連慕晨這個當事人都一無所知,江修澤就更無從獲知了。
周一陽想罵卻罵不出來,穿着一條褲子長大的情誼,結果二十多年都過去了,才發現自己或許根本就沒有自己以為的那般可靠,以至于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只能處在震驚的情緒中,連保護安若都無法做到。他的脾氣本來是應該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爆發一頓的,至少宣洩一下心中的憤憤不平,問一問那可悲的信任度的,可此時看到慕晨這個樣子,周一陽卻是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悶悶的坐到長椅上,等待安若的結果。
慕晨:“家裏的事情怎麽樣了?”
“慕叔和嚴姨的情緒還好,讓醫生給慕欣打了鎮靜劑,秦俊帶蘇晴回家了,看起來不太好。”
“我讓你舀的東西,你都舀了嗎?”
江修澤點頭:“都在我車上呢,等下就給你。”
“嗯。”慕晨将煙頭仍在地上,用腳尖轉了轉,走過去周一陽的身邊坐下:“陽子,有什麽話直說,你這模樣我還真不習慣。”
“我沒什麽想說的。”
慕晨笑的很沒有說服力,很明顯的疲憊:
“我和安若的事情除了修澤知道,再也沒有第二個人了,我沒不相信誰的意思,我允許你的質問或者打罵,但是也僅此一次,發洩完了,咱們還是兄弟,以後不許再舀着這件事情擠兌我。”
周一陽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咽了回去,嘆息一聲:
“算了。”
他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知道的想必慕晨也需要向安若求證,又何必非要那個形式,一定要再聽他說一次。
“這可是你說的,事後別再跟我翻舊賬。”
周一陽不屑的白慕晨一眼:
“老子不屑幹翻舊帳的事情,但是我肯定從這件事情上向你們學習,遇事瞞着掖着,偶爾搞搞小驚喜也是不錯的。”
江修澤吐槽:
“對于你那些花邊新聞的事情,麻煩你快一點藏着掖着吧,我們真的沒有什麽興趣知道你哪天在哪個地點上了哪個女人。”
小小的玩笑打破了低沉的氣氛,卻經不起一秒的沉默……
“反正我是不相信安若能做出殺害慕欣孩子的事情來。”周一陽堅定的語氣證明了他的立場。
江修澤苦澀一笑:
“沒有證據證明安若就是兇手啊,慕欣到現在都還只是一面之詞,幾乎沒有任何說服力,她的孩子身體本來就不好,也許是自身的問題,安若也只是在一個巧合的時間出現在她的房間裏而已,慕叔會找人查清楚的,我們不用擔心這個。”
周一陽還是一臉的愁容,他看向靠在牆壁上閉目養神的慕晨:
“安若不是很怕疼嗎?你怎麽不在裏面陪她?”
慕晨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她是不會希望我看到她狼狽的模樣的。”
“你們倆可真夠別扭的。”
慕晨輕扯嘴角,也許吧,很多時候,連他自己都覺得為什麽可以忍受這樣的別扭生活,明明和自己想象中的相差甚遠,她也并不是理想中的女人,卻總是想在別扭中尋找一種舒适感,想要這矛盾中的一種平衡。或許他不想離開她,卻希望她變成自己想象中的類型,可是多麽的可笑,自己與她認識之初,她似乎就是這個別扭的模樣……
急診室的門被打開,老李從門後走出,看到這三個無法無天的孩子,愣了一下:
“你們怎麽都在這裏?今天不是慕欣孩子的百日宴嗎?”
江修澤苦笑一聲:
“李叔,這事說來話長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