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離開的第二日,也就是消息傳的滿京城都是的時候。夏渺玉也出發了,一同出發的還有淩熾寒。
但他們與淩步涉他們幾乎是同時到達的,淩步涉除了帶了太醫院的人,還有一路上招募的大夫。
那麽在蕪城到底經歷了什麽?太子殿下到底做了什麽?
蕪城,地處帝都東南方,背靠大山,面對平原。氣候常年幹旱無雨夏熱冬冷。直接導致沙塵暴一類的天氣真這裏肆虐。倘若只是這樣還好,但東邊是沙漠,沙漠連年增長,不斷吞噬綠洲,吞噬原本可以種植植物的天地。
四周沒有什麽比較大的城市,最近的一個交通與消息便利的小城市即使快馬加鞭也要一天一夜之久。
這一切直接導致蕪城地廣人稀,而且入口呈大多數的老人和幼兒。年輕人和中年人則大多數選擇走南闖北去尋找生機。留下來的年輕人極少,年輕女人數量還可以。
但這些也是當災難來臨時人們無法快速的躲避災難和病痛來襲的一大原因。
當這個消息從京城以散射裝的方式散布到全國的時候伴随着的消息是太子已經出發,或已經到蕪城了。
于是在全國各地的蕪城的人開始返回故鄉,所帶回去的除了食物,藥物,還有希望。
話轉正題。
太子等人是在中午到達蕪城的。一路上雖然有一些小村子,但所性都不是特別嚴重,只是水災,并沒有瘟疫發生。
但來到蕪城時城門緊閉。城樓上也沒有人例行站崗,
這一切讓人感覺很不安,所有人戴好了由太醫準備的藥囊和一些庇護的工具。
做好準備,由兩個小兵負責打開城門時城門卻無論如何推不開。最後由兩位會輕功的暗衛進去打開城門。
打開之後所有人才明白為什麽城門打不開,不是因為城門破舊或運轉不開,而是因為城門底下全都是被殺死的老百姓,而這些人的屍體阻塞了城門。又由于天氣炎熱,屍體已經開始發出難聞的惡臭味道。
城門由兩位暗衛打開後,士兵便開始清理屍體。把所有屍體就地焚毀。
如此折騰一番才進了城門。當所有人一個一個進入城裏時,所看到的不是驚吓也不是悲慘,而是滿目瘡痍一個城市死氣沉沉,街道上看不到活着的人。
對,因為街道上全都是屍體,有的都已經開始腐爛了,或者發臭的屍體,零零散散的被丢棄在大街上。
太子帶來的士兵一部分人開始清理屍體,還有一部分開始搜尋還存活着的人。
或許是聽到有巨大的聲音從城門口傳來,居然有一個穿着還算幹淨的孩子跑過來看。太子把那個孩子招過來。
“你是誰家的孩子,怎麽在這裏?這裏的人呢?”
那孩子白白淨淨的,灰白色的衣服打理的還算幹淨,站在太子面前也不怕,彎彎的眉毛,顯的一雙黑色的眼珠還是亮晶晶的。
“叔叔,你是來這裏幫忙的人嗎?我和父親已經到這裏十天了。父親說這幾天應該會有人到這裏來,讓我白天在這裏等着。若是有人來了就讓他們的老大去見他。”
那個小孩子回答的有理有據,為什麽自己會在這裏。淩步涉于是跟着這個孩子往城市的深處走。
“這裏的人有一部分在我父親哪裏,父親說他們生病了。不讓我離的太近。還有一部分人還在山上,還不知道上面怎麽樣了,通到山上的路不是已經被摧毀了,就是還被水隔斷,父親沒有輕功進不去。”
那個孩子回答完太子問的話便不出聲了。
而太子路走一路看,越看越心驚。城門口的人應該是被殺死的,那殺死的人是誰?朝廷排到這裏的官員呢?去哪裏了?
越往深處走,有越來越多的屍體,甚至還有骨頭,不過看起來應該不是人的骨頭,而是狗或者什麽動物的骨頭,城裏的樹也已經死了,原因是樹皮被饑餓的人們吃掉了。
終于在中央大街的一個拐角他看見了一個瘦弱的男人在忙忙碌碌的,好像在煎藥。那小孩便撒開他的手,飛快的撲進那個男子的懷裏。
“父親,你要等的人來了,你看,我把他帶來了。”
一衆随行的太醫有的已經開始掏帶來的藥物了。有的還沉浸在這可怕的人間地獄裏。那個男子走到前來,恭敬的行了一個讀書人之間行的禮。
“太子終于到了。”
“現在我需要做什麽?情況怎麽樣?瘟疫是?”
“太子,請恕草民愚鈍,實在是不知這種病症是什麽,不過,這裏沒有吃的,請問太子帶了多少人和多少糧食來?”
“你放心,糧食除了我們帶來的,還有一部分正在路上,人也會足夠。”
“很好,你帶來的人裏面有個太醫姓澤叫澤蘇的嗎?”
太子雙手負背,還算是滿意的點點頭問道。
“有,你可以去找他。”來人也點點頭,雖然不知道太子找澤蘇有什麽事,但對方是太子,他就聽命就是了。
“嗯,那就好,你們來了,我也就沒那麽急了。”
“忘了介紹,我叫夏立。太子直接叫我夏立就好。”
夏立将自己的名字報了出來。
“嗯,那你也別總叫我太子,我的名字淩步涉。”
“不用,還是叫太子比較好,再說叫淩步涉多假的,對了還有城後山裏的人,我也只是聽城裏還活着的人說的,有一群人在發生水災的時候轉移到山上去了,所以城裏留下的人也就是原來的十分有三而已。”
“你們留下一些人處理這裏,大多數人還是去那個山裏吧。”夏立說。
夏立說完也不聽太子的話便直接走了,去找澤蘇。
太子聽了夏立的話,也沒怎麽注意那句假不假的話,立馬布置下去。
留下十分之二的人和十分之三的太醫和一路來的大夫。帶着剩下的人直接去攻克那做據說困了幾千人的山裏去了。
衆人一路又到了山下,只見已經有近一半的樹木已經沒有了。除了被水災吞噬的,還有之前被沙漠邊緣的沙石涉及到的。
但經探查的人了報,山的正面沒有可以直接上山的通道。
暗衛來回,山的背面有人留下的痕跡,似乎殺了人。或者有人死了。有已經被掩埋的屍體。剩下的人往山裏面去了,其餘的暗衛已經去追了,他來回個話。
“嗯,接着搜尋,直到找到所有人,這裏會盡早打通道路。”
原來淩步涉早在知道大多數人已經去山裏的時候将暗衛派出去搜索了。畢竟暗衛适合這種短途搜尋的任務。再者山裏環境惡劣,早一點找到人也早一點救助。
再轉過來說那些逃到山裏的人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他們已經在山裏被困了大約九天的時候。
倉促之間帶走的糧食也已經不多了。他們之間有人已經生病了是痢疾,因為其中有大夫也跟着跑出來了,所以借着山裏的草藥倒也得到了控制。
只是終于在第十天的時候有人出事了,全身起了疹子,大夫診治無方,況且山裏藥材不足。
很快,一天的時間,那個人死了,他們就将死了的那個人埋了。再過了一日,那些碰觸過已經死去的那個人的所有人也出現了疹子。
這時候大夫才看出來這是種傳染病,應該是通過對患者的肌膚的接觸而傳染的。
于是生病的所有人便被處于恐慌狀态的人們抛棄了。
他們做了一件可以來說恐怖的事情,将所有已經感染的人殺死,并離開這個已經住了十樓天的地方,打算向大山深處出發。
索性現在是夏天,山裏有很多可以吃的東西,但也還有野獸,而他們手無寸鐵,只能通過對山裏樹木的加工,做成各種各樣的武器。
但缺乏鹽等調味的東西,只能就地取材,得到什麽吃什麽,而組織這一切的人是蕪城裏知府的一個手下。
知府早已死在了出城的路上,被滔天的洪水沖走了,人就在掉人水中的一剎那間就不見了,連一聲呼叫的聲音都沒有。
“太子殿下,這座山後面的那座是不是叫祁末山,再往後面走的山脈叫祁末山脈?”
不知從哪裏走過來的夏渺玉就這麽出現在了淩步涉的旁邊。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但他的身邊有一個還算熟悉本地地勢的人回了一句。
“是的,後面就是祁末山脈,我們守着山生活,但從來都不敢深入到這座山裏去。根據傳說,這座山裏有怪物。說我們這些人就是守護在這裏的人。”
“太子殿下,我請求帶着一些人強度河流,去找那些進到山裏的人,我進去過祁末山脈,裏面,很危險,即使是幾千人進去,如果深入到深處,可以安安全全出來的大概也就幾百人。”
太子果然凝住了眉頭,或者來說,自此到達這裏開始太子的眉頭就沒松開過。
“好,我給你一半的人去。但我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這都人命關天的時候了他媽的居然還談條件。
“你得帶着我。”看夏渺玉想說話。淩步涉立馬道。“這裏交給淩熾寒他不是也來了麽?”
夏渺玉還能說什麽?
“好。”
“淩熾寒,給我過來。”
太子直接就在站的地方大聲喊淩熾寒了。
“額,皇兄,你怎麽知道我來了?我應該沒在你跟前晃悠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