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應該寸步不離的守在他的身邊嗎?怎麽他們這些哥們還在,而作為最深愛他的安若竟然潇灑的想要離去了呢。
她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電梯‘叮’的一聲吸引了注意力,嚴素疾步如飛的走過來,在所有人都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準确無誤的找到安若所在的位置,揚起手臂,安若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準備接受着狠狠的一個耳光,卻不料,那樣的疼痛始終沒有下來。
她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是葉冬陽的手臂,握在他手心裏的,是嚴素的手腕。
“葉冬陽,這裏沒你什麽事情!”
葉冬陽微微一笑:“嚴書記,您這句話說的怕是有些偏差,您剛才動手要打的人分明是我的妻子,怎麽可以說沒我什麽事情呢?”
嚴素冷冷一笑:
“葉冬陽,她到底有什麽好的,值得你這麽寵愛有加?”
“嚴書記,我的妻子又是哪裏得罪了您,值得您這麽大動肝火?”
嚴素冷冷的目光看向安若,安若卻絲毫不見膽怯,用一種平靜無波的淡然眼神去回視她,葉冬陽很滿意安若的反應,旁若無人的牽起安若的手:
“嚴書記,您對安若的誤解我沒興趣想要解開,因為那屬于偏執,慕欣和慕晨的決裂您怪到她的頭上不覺得很牽強嗎?如果兩個姐弟之間的關系真的那麽好,我想即便是安若再怎麽離間,也不至于落得現在的地步,還有這次令您覺得氣憤的原因,慕晨的車禍,您又有什麽理由牽扯出安若呢?她只是作為一個朋友來看望一下,竟得到您如此對待,真是讓我對慕家的家教,刮目相看。”
葉冬陽不冷不熱的聲音,讓嚴素有些無從是從,她在官場上摸滾打爬這麽多年,什麽都是順風順水,也從來沒有人敢忤逆她的意思,可是面前這個年齡和自己兒子相仿的葉冬陽竟然如此對自己說話,她竟然反駁不出來什麽,最後也只能恨恨的瞪向安若。
蘇晴氣不過嚴素對安若的态度,暴脾氣才剛剛有了苗頭,就被葉冬陽制止,看向身後的秦俊:
“秦俊,蘇晴不适合站立這麽長的時間,帶她到旁邊坐下。”
秦俊走過去,将蘇晴帶離了戰火的範圍之內,江修澤和周一陽過去打圓場,嚴素有了臺階,順勢而下,越過葉冬陽和安若,向監護室走去,有了這樣一段小插曲,安若想要離開,便沒有人再挽留了。
回去的路上,安若一直低着頭沉默,連窗外都不看了,葉冬陽将車速開的很慢,時不時的側臉去看一看她,最後在她幾乎快要成為雕塑的時候嘆出一口氣:
“你這樣的姿态,倒讓我有些後悔當初讓你嫁給我了。”
安若沉默。
“車禍的發生是在高速路口,他一個人步行,發生車禍的機率确實不小,但是安若,我卻感覺這不像一次意外。”
沉默的她終于是有了反應,猛的擡頭去看葉冬陽,他已經直視着前方,專心的開車:
“你怎麽知道?”
安若想不出究竟是誰要至慕晨于死地不可,他雖然在商場幾年,卻從來不與人結怨。
“直覺,等我有了結果再一起告訴你。”
葉冬陽言盡于此,別的再也不想說,兩個人沉默的回到家中,安若卻一直處于失神的狀态,連車子停在了車庫都渾然不覺,葉冬陽看着她現在的樣子,倒也不至于早早下車了,索性把等下要說的話一次性說完:
“安若,你在和慕晨離婚的時候沒有像現在這般失魂落魄,是因為你從未覺得自己失去過他,而如今生死一線,你才察覺到有些事有些人,錯過就真的再也回不來了嗎?”
【ps……好像,要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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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回應葉冬陽的是安若怔了一怔,推開車門想要下車,卻因為沒有解開安全帶,顯得狼狽不堪,她坐回位置,想要解開,卻怎麽都解不開,葉冬陽看着她這般模樣,終是不忍,探過身去,為她解開,而她在得到自由的當下,逃也似的下了車,向屋內走去,頭也不回。
她在逃避,誰都看的出來。
葉冬陽作勢要和她長談的**,在看到她的狼狽之後,莫名的軟化下去,或許她此時此刻的确需要一個絕對安靜的空間,來思考清楚自己和慕晨之間的種種,而通過他來表述的明白,或許安若本身并不能聽的進去。
同樣的晚上,失眠了很多人,蘇晴是孕婦,在秦俊的陪同下回去休息,江修澤、周一陽和秦格留下來,方便慕晨有什麽意外情況,而嚴素在撥打慕欣電話不通的情況下,在重症監護室的窗外站了一夜。
安若坐在自己的房間,手中握着手機,看着窗外,一直到天邊出現了魚肚白,太陽像個鵝黃蛋一樣的從地平線跳出來,才動了動幾乎麻痹的身體。
沒有電話打來,證明他的情況還算穩定,她知道也應該是一個比較好的消息,可心裏卻莫名的堵得慌。
大概是知道她昨夜肯定也沒有休息,才會在這麽早的時間點來敲響她的門,門沒有鎖,而且還是虛掩着的,葉冬陽推門進去的時候,安若還一副雕塑的樣子坐在窗前,他走過去,站在距離她不遠不近的距離:
“你就這樣坐了一個晚上?”
安若的身影動了動,如果不是看的仔細根本就發現不了,葉冬陽剛才繼續說什麽的時候,安若竟從沙發上站起來,可能是因為保持同一個姿勢太久的時間,她在站起來的那一瞬間,幾乎摔倒,又重重的跌落回去原來的位置。
她擡頭沖葉冬陽笑了笑:
“今天吃中餐好不好,我去給你做。”
葉冬陽蹙了眉頭,沉着臉并不說話,一直看着她,企圖把她的那層面具看的脫落下來,可是她戴的很好,沒有破綻,甚至連縫隙都不曾留下,幾乎讓人信以為真她是真的不在乎慕晨的事情。
葉冬陽就那麽看着她,直到她重新站起來,越過自己的身邊,他都沒有說話,或許他是想看看,這個別扭的女人在面對這樣的事情,還能堅持多久,他跟自己打賭的時間,是中午十二點以前。
安若就真的如她自己說的那樣,洗漱完畢之後就下樓進了廚房,葉冬陽配合的坐在餐廳裏,看着廚房裏忙碌的她。
吃飯的時候,安若莫名其妙的把蕃茄醬加進自己的牛奶裏,葉冬陽看見了,在她即将喝進口中的時候阻止她,她看着手中已經變了色的牛奶,仿佛定時炸彈一樣的放下,動作大的險些灑出來。
葉冬陽将自己的那杯遞給她,她微笑拒絕:
“我再去倒一杯。”
然後葉冬陽看到安若端出一杯黑漆漆的東西:“你早餐有喝醬油的習慣嗎?”
她低下頭看着自己手中的玻璃杯很長時間,然後再次放到桌上,頹然的坐下,似乎已經失去了再去廚房一次的力氣,見到葉冬陽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她的心沉了沉:
“我不想喝牛奶了。”
葉冬陽突然覺得自己等不到十二點的那個臨界點,等下自己還要出門,但是放任一個如此渾渾噩噩的人在家裏,他怕發生什麽來不及挽回的意外,不是誇大其詞,是真的非常有可能。
于是,他靠在椅背上,目光冷清的看着安若:
“既然在乎,就表現出來,或者去醫院找找,你把心丢在哪裏了。”
“我的心一直在我自己的身上,從來沒有丢過!”安若提高了音量。
葉冬陽微微一笑:
“真的嗎?”他的目光看向那兩杯紅紅和黑漆漆的東西:“這就是你從沒有丢失過心的證明?還真是有說服力。”
她慫了肩膀:“葉冬陽,別逼我。”
“你一直在逼你自己,我什麽時候逼過你呢?”
就在沉默間,葉冬陽已經起身來到安若的身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從座位上強行拉了起來,半拖半拽的向着門口走去,安若覺得疼痛,想要掙脫,卻不料被他拉的更緊:
“葉冬陽!你到底想做什麽?!”
到門口的時候,安若終于掙脫了他,畏懼的看着他,向後退了兩步,揉着發疼的手腕:
“你在發什麽瘋?”
葉冬陽卻向前走了幾步,站在她觸手可及的位置上,握着她的肩膀,在安若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強行将她翻轉了過來,安若在鏡中看到了失魂落魄的自己。
是的,她也看的出來,此時的自己,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好好看看你自己的樣子,葉太太。”
安若因為這句話猛的轉了身,看着葉冬陽的目光帶着難掩的憤怒:“葉冬陽,你不覺得自己很好笑嗎?在喊着我葉太太的同時你卻讓我做着完全不應該是這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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